“好,”信阳公主也站起来,安慰赫连依依道。“依依,好好休息,别动不动就乱发脾气,这样对的伤也不好,相信洛离,他一定会治好的。”
“是,皇姑姑,知道了,”赫连依依乖巧地道,“那们慢走,就不送了。”
“留步。”
两人走后。北堂馨月随后进来,表情有点遗憾,“没想到信阳公主也来了,如果不是知道她的性子。旁人还以为她是跟夜公子一起来炫耀的呢。”
不过看来夜洛离也是学乖了,上一次公主大闹一场,如果不是正好信阳公主在,他也说不清道不明,只要来见公主,他就跟信阳公主一起,公主还真是不好下手。
赫连依依咬牙冷笑,“皇姑姑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他们也不用得意,自有办法!”夜洛离不是跟皇姑姑形影不离吗,那就不以她的名义约他。她还有个最佳人选呢?贞低上号。
北堂馨月心中一动,“公主的意思是……”
荣舒宫里,赫连天宇一个人喝着闷酒,想着对策。大皇兄跟清韵公主就要大婚了,如果再不阻止,就来不及了。可父皇既然已经决定,谁又能阻止得了呢?
“二皇子,公主到。”侍卫彭祖进来禀报。神情不屑,看来对赫连依依,他都相当不待见。
赫连天宇不用问也知道,她是为对付凤若桐的事来的,不耐烦地道,“说本宫谁都不见,让她回去。”
彭祖还没来得及答话,赫连依依已经一把推开侍卫闯了进来,呵呵怪笑。“二皇兄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连都不见了,是心虚躲着吗?”
赫连天宇挑眉,“本宫有什么好躲着皇妹的,本宫只是想一个人清静静地喝些酒而已。”
“哦,二皇兄是气不过父皇将清韵公主许给了大皇兄,所以心有怨恨吧?”赫连依依一屁股坐下来,随便得像是在自己宫里一样。
赫连天宇脸色一沉,“皇妹,找本宫有什么事?没事还不回去养伤,本宫没空陪胡言乱语!”
“二皇兄,答应的事呢?”赫连依依也不是好打发的,一拍桌面,“可知道,凤若桐到现在还好好的,萧太子也根本没有动手,还想敷衍到什么时候?”
赫连天宇恨不得掐死她!就知道拿这件事来逼他,也不想想有十一皇叔护着,谁动得了凤若桐一根头发?还萧太子呢,萧天子也没用!“本宫已经提醒过萧太子了,要不要动手是他的事,找本王问什么?”为了清韵公主的事,他还烦着呢,还有空理会赫连依依?
“好,既然如此,那也不难为,”赫连依依今天来,也不是为了凤若桐的事,因为她知道二皇兄不会轻易跟十一皇叔翻脸,刚才的话只是铺垫而已,“二皇兄,另外帮做一件事,也算们之间的交易达成,以后都不会再找麻烦。”
凭也配找的麻烦!赫连天宇不屑,不过有她一直搅和着,他也是够烦的,且听听她说什么,“什么意思?”
赫连依依咬牙恨声道,“二皇兄,已经知道父皇赐婚夜洛离跟皇姑姑了吧?不甘心,要帮破坏他们,夜洛离是的,不能让任何抢了去,皇姑姑也不能!”
赫连天宇眼神鄙夷,哪有女人这样说话的,皇妹是想男人想疯了吗?“不甘心又如何,父皇既然要下旨,谁能阻止得了?”
“所以才要帮忙破坏,不能等到父皇下旨赐婚,那就来不及了!”赫连依依急得上身前倾,要咬人似的,“只要在这之前,得到夜洛离,他就别想娶皇姑姑!”
“?”赫连天宇上下打量她一眼,意思很明灯,没毁容时,夜洛离都瞧不上,更不用说现在了。“想怎么得到夜洛离?”
“这就要看二皇兄怎么帮了,”赫连依依一点都不脸红,也不觉得羞耻,反而振振有词,“知道夜洛离跟皇姑姑在一起,是凤若桐撮合的,而夜洛离很在意凤若桐,只要她出事,夜洛离肯定顾不上跟皇姑姑成亲。”
“这个本宫做不到,”赫连天宇想也不想就拒绝,“本宫说过,十一皇叔不会放过动凤若桐的人。”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要动凤若桐,必须先除掉十一皇叔才行。可惜自从上次行刺失败,他一直不敢再有大动作,尤其在现在这紧要关头,要是十一皇叔明显地偏向大皇兄,那他就什么都完了。
“既然如此,就只有另外一个办法了,”赫连依依并不意外他拒绝这一点,接着道,“以的名义,把夜洛离约出来,然后告诉时间地点,其他的就不用管了。”以她的名义约,夜洛离就总带着皇姑姑一起,她根本没法下手,如果是二皇兄约的话,夜洛离总不至于也带着皇姑姑吧?到时候……
“依依,到底要做什么?”赫连天宇皱眉,“夜洛离与本宫虽然曾经是朋友,但现在已经少有交集,他未必肯赴本宫的约。再说若做出什么事来,皇姑姑怪本宫,本宫要如何解释?”自从夜家的案子过后,夜洛离对他已经客气而疏离,他还一直没找个机会,好好跟夜洛离“叙谈叙谈”呢。
“这就不用管了,”赫连依依不耐烦地挥手,“总之不把夜洛离约出来,就假装跟他喝酒什么的,怎样都好,之后的事来,放心,不会牵扯到,也用不着解释。”
赫连天宇犹豫,“但是……”
“二皇兄,帮了这次,咱们之间就两清了,保证以后不再来烦,也不会把做的事告诉父皇,如何?”赫连依依抛出诱饵,就不信他不上当。
赫连天宇虽然并不相信她真能说到做到,不过如果帮了她这次,她就能消停一阵的话,倒也不错,“那本宫就试试看能不能约到夜洛离,再告诉。”
“二皇兄出马,一定行的,”赫连依依大喜,“皇兄,放心,一定说到做到。”说罢蹦蹦跳跳地出去,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赫连天宇冷笑,现在他还怕什么赫连依依向父皇告密,反正父皇已经有意立大皇兄为太子,也不差她一两句话。不过这样也好,他正好借机试探夜洛离,看其还不会为他所用,如果不能,就早除早了。
——
“王爷,明日一早就能进京了。”谢言奉上茶来,提醒一句。
高冥河微一颔首,问道,“赫先生肯说了吗?”
“不肯,闹的更凶了。”
高冥河头疼地揉了揉两侧额角,不过也明白,越是接近京城,赫先生的身份就越快被揭出来,看来自己要找的人,当真在天?国京城吗?“对了,柳儿这两日如何?”
“回王爷,凤姑娘很安静,脚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没生什么事。”谢言现在觉得,自己开始对凤若柳的评判言之过早了,她的温和大方博得了所有侍卫的好感,也从来没有半点行差踏错之处,应该很心善吧。
“那就好,记住,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她在本王这里,尤其是对凤家的人,更不能说。”高冥河再嘱咐一遍,免得到时候惹出是非来。
“是,王爷。”
高冥河点点头,“叫柳儿进来吧,本王有话跟她说。”
“是,王爷。”(|笔|)
彭祖转身出去,不大会儿凤若柳已跟了进来,施了一礼,“王爷唤何事?”该不会是这两天观察她言谈举止也够了,足以做他的王妃了?
“柳儿,本王已经考虑过了,等回到琅琊国,就将安排到本王好友的绣庄上去,做一名绣娘,不知意下如何?”他已经知道柳儿女工刺绣样样精通,只要她肯服苦,刺绣赚钱,养活自己是没有问题的。
凤若柳一呆,完全没料到他原来是想这样安排自己,脑子里刹那空白一片,只能无意识地重复道,“绣娘?”凭着她堂堂凤府小姐——虽然是庶出,但好歹是千金小姐吧,居然要沦落到去做绣娘的地步,这也太寒碜了吧?
“是,本王知道这可能有些委屈,不过既然不愿意再回凤府,出门在外,就总是要吃些苦的,”话是这么说,不过高冥河却觉得,用自己的双手来养活自己的人,才最了不起,苦是苦些,但最起码心安。“放心,本王会托友人好好照顾,待寻到合适的人家,为说一门亲,总可以安稳度过下半生的,不知意下如何?”
“——”凤若柳又急又失望,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怎么能做绣娘呢,——”
“若不愿意做绣娘,倒也无妨,”高冥河大度地提供其他选择,“本王的朋友有很多都是经商的,其他字画诗社书馆,也不在少数,可以选自己喜欢的事情做,本王都能帮说句话。”至少在琅琊国京城,只要他开了口,就绝没有人敢欺负柳儿,这可是莫大的荣宠,不是谁都能得到的。
“全都不要!”凤若柳终于缓过劲儿来,大声道,“王爷,要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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