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在想会不会是巧合,她昨天去揭面具就是想看看到底月澈的模样是不是她见过的那样。
但是现在云墨阡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无疑了。
“这是月澈给我的没错!”幻妖重重的道,如果仔细听可以听出幻妖那咬牙切齿的声音。
云墨阡在次深看了一眼幻妖:“你身上是不是带有月澈的气息或者他的血液,否则这把剑会伤害你的。”
经云墨阡这儿一说,幻妖潋滟的眸光突然增大。
当初云墨阡给她这把剑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等她比完武之后便一个劲的告诉她,这把剑会认主人,别人用了会受伤,但是之后却又直接将剑送给她了。
这是什么意思?
“我身上没有他任何的气息……”幻妖将袖中的青烟剑拿出来,仔仔细细的看着。
“不可能。”云墨阡坚定的说道:“那你把剑给我看一下。”
云墨阡去拿幻妖手中的青烟剑,刚一触碰到青烟剑的手柄,云墨阡便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就好像被针扎到了一样。
云墨阡摊开手,食指和拇指之处都溢出鲜血来。
“不肯呢过……怎么会这样?”幻妖立刻迷茫着,可是脑袋却在一瞬间清醒了起来,突然有一种可怕的想法,随后慢慢的转头看着云墨阡:“如果我怀了月澈的孩子,是不是代表,这是月澈留在我身上的气息?青烟剑才不会伤害我?”
云墨阡听到幻妖这么说也愣住了。
他以为幻妖和月澈的关系可能会复杂点儿,但是却没有想到幻妖和月澈竟然……
他也算是认识月澈一年,一直都觉得月澈是一个不近女色的人,可却没有想到……
“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是月澈的话,那青烟剑肯定是不会伤害你的。”
幻妖想要从云墨阡的口中听到否定的回答,但是却还是听到了最不愿意听到的。
幻妖摇着头,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她怎么可以怀上月澈的孩子?
“花堇色……你到底和月澈是什么关系?难道你们成过亲吗?”云墨阡走到幻妖的跟前问道。
他一直都好奇花堇色是什么身份,只是一直都没有开口问。
“是,我是他的王妃!不对,我是北冥王的王妃!”幻妖声音低低的,就好似在做垂死挣扎一般。
“你的意思是……月澈利用我的身份娶了你?”云墨阡现在的反应要比刚刚幻妖的反应还要大。
月澈利用他的身份在三年里都做了什么?
云墨阡丢下幻妖便朝外跑去。
而幻妖却是朝徐灵医的屋里走去。
“让我见公子。”云墨阡走到门前的时候便被拦住,门外的人禀告过月澈之后,便让云墨阡进去了。
“月澈,三年前你救我,不是无缘无故的吧?这三年来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利用我的身份?”云墨阡走进房间直接开门尖山的说道。
月澈盘腿坐在床上正在调息内息,听到云墨阡这么问:“过些时日你便回朝歌吧?四大冥王只剩下你一个了!”
“你说什么?”云墨阡一脸的惊愕。
月澈轻轻底下头,搭在额前的发丝从耳后滑落,宛如一条直线的瀑布一般,直流而下:“我救你是想要血莲浴花,而那三大冥王便是我的阻碍,所以我帮你除掉了,过些日子你便可以回到朝歌,到时你只要说你这三年一直都在养伤就好。”
云墨阡十分的震惊:“你冒用了我的身份,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你难道想让我这个时候回去送死吗?”
三大冥王都被除了,现在就剩下一个北冥王了,任谁都怀疑到他的头上吗?
他要是这个时候回去就是找死。
“等你回去了,所有人都会发现曾经有人假冒你的身份,所有的一切也都会追随到我的身上,所以你不会有任何的危险。”月澈坦诚的说着。
他当初回去的时候是毁容加失忆,然后等容貌恢复之后用的也不是云墨阡的面容,所以到时候云墨阡回去,将所有事情一说。
皇上便会意识到,当年是有人冒充了北冥王,而真正的北冥王一直都在养伤。
在加上三大冥王已除,皇室总归要有一个继承皇位的人,所以云墨阡回去,定然会被封为太子。
“你做了这么多,难道为的就是血莲浴花?”云墨阡不敢相信,埋伏了三年,准备了三年,就是为了那瓣血莲浴花的花瓣。
月澈的耐心到底是有多大?
“不是,是一种信念吧!你在木园里呆上一段时间,两个月后再回去吧?这个时候回去也未免太可疑了点儿。”
刚刚发生血莲浴花被盗的事情,追捕北冥王的时候,却出现一个真正的北冥王来,岂不是太可疑了?
而在另一边儿的幻妖却是一出手,一道黄色的光芒便将面前的桌子劈成了两半。
“我到底是不是怀孕了?”幻妖的脸色极为的急切。
徐灵医却一直都不说话,低着头整理着药材。
但是那态度似乎已经再告诉幻妖,幻妖确实是怀孕了。
幻妖等了许久,徐灵医都没有说话。
幻妖便索性在药材库里翻找了起来。
而徐灵医却淡淡的说道:“这里不会有你要找的东西的。”
幻妖能翻找什么?不过是堕胎的药材。
而徐灵医一语中的,也已经证明了幻妖的猜想。
幻妖真的怀孕了。
难怪……真是难怪,月澈突然莫名其妙的对她好,莫名其妙的将剑送给她,莫名其妙的救她回来。
就是因为知道她怀孕了。
看月澈这样子是想让她将孩子生下来啊!
但是不可能,她绝对不会生下这个孩子。
“你知道我在找什么?”幻妖平息了一下心情,口吻很平淡的道。
徐灵医这次却直视着幻妖的眼睛说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徐灵医倒是很希望幻妖将这个孩子给打掉的!
因为谁都可以怀上公子的孩子,但是唯独幻妖不可以,而且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幻妖的神色变了一下。
“我想你和云墨阡相处了这几天,也应该知道公子的真正身份是什么了……公子和青冥水榭水火不容,你也应该清楚!”徐灵医将整理好的一包药材放在了桌上。
幻妖用眼睛瞄了一眼,神情有些凝重。
她不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做出怎样的反应,到底是直接跟月澈决裂呢,还是……
“你想说什么?”幻妖反问徐灵医。
她可是看得出来徐灵医对她可是很不满。
“月无牙和公子,两个人你只能选一个!”说完徐灵医便走了。
幻妖看着徐灵医的背影,有些发愣。
眼角忽而撇落到放在桌上的一包配制好的药材。
徐灵医独独将配制好的药材放在她的面前是什么意思?
软床上,幻妖将拿包药仔细的放在眼前闻了闻,看了看。
但是却都弄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想起徐灵医走时说的话,要么选择月无牙,要么选择月澈。
这句话恐怕是还有另外一层含义吧?
最后,幻妖捏了捏手心,最终将这一包药给放在锅里煮了。
如果是毒药,她身上有解毒丸,死不了。
月澈身上的伤口刚愈合了一些,便下床去找幻妖。
这一整天他都没有见到幻妖过来,恐怕是幻妖已经差不多知道了他的身份。
走至幻妖门前时,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闷哼声,似是在隐忍着。
月澈眉头一皱,将门推开。
闷哼声便越发的大了。
松软的床上,幻妖缩在被子里,痛苦的辗转反侧着。
“幻妖,你怎么了?”月澈走上前,将被子一掀开,诺大一块儿的血渍从幻妖的裤子上流下来。
幻妖疼的冷汗直冒,只知道自己的腹部像是被虫子啃咬一般,让她痛苦不已……
月澈抱住幻妖的身体:“妖妖,你怎么了?”
徐灵医得到指令迅速的赶了过来,给幻妖一把脉,脸色的神情迅速一变,看着幻妖的眼神好似在说:“你真狠”一般。
“公子,姑娘她吃了堕胎药所以才会出血不止……”徐灵医停顿了一会儿看着月澈。
月澈脸上带着面具,所以看不清月澈此刻是什么表情。
但是光是从月澈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压力,便也知道月澈此刻是有多愤怒。
许久,月澈才口气轻稳的说道:“孩子还能保住吗?”
“公子,这孩子现在怎么可能保得住呢?”徐灵医连忙说道。
“若是我非要让这个孩子保住呢?”月澈说话的语调中已经带了一丝颤抖,好似随时都会发狂一般。
幻妖到底是有多恨他,在知道他身份的下一秒,就毫不留情面的将他的孩子打掉,是真的一点儿都不顾虑他们之前的感情了吗?
幻妖为什么不在等他一些时间,让他告诉她所有的真相?
徐灵医站在一边,脸色极为的凝重。
“幻妖怎么会知道她怀孕的?又是从哪里找来的堕胎药?”月澈忽而血红了眸光质问着徐灵医,垂立在身体两侧的手紧握着,久久都没有松开,整个手关节都被握得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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