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开点,人这一辈子还几十年呢,难免会遇到几个贱人。”虞夏说完之后。见许旌舷脸色微变,她连忙改口,“额,别误会,说的是纪唯砚,对,就是他。”
许旌舷被虞夏逗乐了,一下没绷住笑了出来。
“能被安慰一下,也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吧。”许旌舷打趣道。
虞夏在学校的时候,就是一小霸王,她说一不二,周围的人也必须紧跟着她的脚步。他跟虞夏也认识好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被她安慰,虽然方式有些特别。团东沟弟。
而且还是在被他误会之后,不计前嫌的安慰,着实难能可贵。
“那现在打算怎么办?跑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让纪唯砚看到这要死不过的样子,是想让他干着急吗?”虞夏转开话题。
“啧,说来说去,就是担心纪唯砚知道的事情后为担心?”这人也真够没良心的,许旌舷在心里想着。
“知道就好,别说出来。”虞夏拍拍许旌舷的肩膀。
许旌舷脸部抽搐了几下,对虞夏无语至极。
虞夏一阵劝说后,成功将许旌舷打法回去,魏淑珍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就剩下虞夏一个人照顾着纪唯砚。
纪唯砚这一觉睡得不错,直到天黑才醒过来,倒是虞夏无聊的在床边靠着睡着了,所以纪唯砚睁开眼睛的时候,虞夏还在旁边睡着。
纪唯砚也没出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虞夏,由着她睡。
他脱离危险后,醒来过几次,不过每次都迷迷糊糊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虽然一直惦记着虞夏,可看着魏淑珍跟黎萱宁在床边忙前忙后的,八成是不会让虞夏出现在这里的,他只要知道虞夏没危险就行了。
况且他现在这样。虞夏不看着他反而会好一些,免得她又内疚又自责的,让她自己不舒服。
虞夏正睡的香,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她直接跳了起来。
她会这么慌张并不是被手机铃声给吓到的,她是怕吵醒了纪唯砚,才会下意识的做出这么夸张的动作。
她起身后,都来不及先看一眼床上,而是赶紧拿出自己的手机,连打电话的人是谁她都没看,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这才去看床上的人。
没想到纪唯砚正一脸好笑的看着她,刚才虞夏一系列的动作实在太精彩了,让纪唯砚想不笑都难。
“被吵醒了?”虞夏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把手机调震动了。
“说什么?听不到。”纪唯砚一脸茫然的开口,声音却轻柔无比。
虞夏愣了愣。又道:“说是不是被吵醒了?天都黑了,想吃点什么?去给买吧……”
“还是听不到,走近一点。”纪唯砚看着虞夏。
虞夏心中一惊,想着纪唯砚该不会是被伤到耳朵,变成聋子了吧?
怀疑归怀疑,她还是靠近纪唯砚,低头在他耳边问了一句,“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虞夏靠在纪唯砚耳边,两人几乎是脸贴脸的距离,纪唯砚脑袋轻轻歪一下,一个吻就落在虞夏的脸上。
“啊!”虞夏惊叫一声,退开了一步,用手捂着脸,见纪唯砚躺在床上笑的欢实。
“纪唯砚,想死吗?”竟敢耍她,害她还以为纪唯砚变成聋子了。
不待纪唯砚解释,虞夏的手机再度响起,正好她被纪唯砚这一举动搞的又急又怒,暂时不想理他,就低头看了一眼,接起了电话。
“干嘛?”虞夏刚才被占了便宜,这会儿说话的语气也不好。
打电话的人是许旌舷,两人白天踩在医院见过,虞夏不知道许旌舷打电话找她有什么话要说的。
“在唯砚的病房里吗?走远点,别让他听到。”许旌舷的声音有些急切。
虞夏皱着眉看了床上还在笑着的纪唯砚,“自己笑吧,出去接个电话!”
“说吧,现在在病房外。”虞夏实在想不到许旌舷要说什么事是不能让纪唯砚听到的,而且还担心电话会漏音么?还要刻意让她避开。
“伯母死了,现在警察在纪家查证,纪伯父也回来了。”许旌舷的语气十分凝重。
“什么?说的是魏淑珍?纪唯砚的妈?”虞夏顿觉脑子里“嗡”的一声,她甚至有些站不稳,身体不自觉的靠向了旁边的墙壁。
“对,黎萱宁发现伯母死在房间里,就立刻报了警,也是接到她的电话,刚到纪家。”许旌舷说完又嘱咐道:“暂时先别告诉唯砚,他的伤势不轻,暂时受不了这个刺激。”
这些年来,纪唯砚跟魏淑珍相依为命,魏淑珍可能比纪唯砚自己的性命都重要,现在她出了事,纪唯砚肯定是接受不这个事实的。
“等会儿,容缓缓。”虞夏感觉有些晕眩,她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沉默了半晌,虞夏用手揉了揉脑袋,最后道:“在那边等着,马上过来,纪唯砚这边别担心,知道怎么跟他说。”
虞夏挂了电话,到病房门口,还是犹豫了半天才推门进去。
纪唯砚乖乖躺在床上,他现在几乎不能动,可以说动个手指都能牵动到背后的伤,刚才侧头亲她也真是拼了。
“到底要不要吃东西?不吃就不给带了。”虞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一些。百度嫂索||笔|—前夫上错身
“没什么胃口,先去吃吧,吃完了看着带一点就行了。”纪唯砚还真是没什么想吃的,他甚至没感觉到饿,只是虞夏应该在床边守了很久没吃饭。
“那行,自己先看会儿杂志打发一下时间,很快就回来。”虞夏走到床头,拉开抽屉,在里面随便抓了一本杂志给纪唯砚。
“……确定这样能看杂志?”纪唯砚满头黑线。
虞夏现在满脑子都是魏淑珍死了的事情,连这种常识问题都给忘了。
“跟开玩笑的。”虞夏又将杂志放回去,起身就要离开病房。
纪唯砚看着虞夏离开的背影,喊道:“等一下,刚才是谁给打的电话?”
虞夏脚下一顿,没敢回头看纪唯砚,只道了一句,“要管!”说完后,就匆匆出了病房,深怕纪唯砚再问她别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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