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小翠好多了,姑娘不必陪着小翠哭了,”听她这么说,我便苦笑着看着她,真的不难过吗?
定是不会,此刻她的心怕是比别人更苦!
见我痛苦的模样,小翠便问道:“姑娘,为何姑娘说与大公子不可能?小翠不明白,依现在的情形看,四公子对姑娘怕是不怀好意,姑娘不如找大公子。”
我朝小翠摇了摇头道:“我跟他定是不可能,再说了他爹怕是也不会允许吧,而他也只说我只能做妾,我又怎么会同意,我自个有自个的命,小翠,想听故事吗?我讲个故事你听。”
小翠抹着眼泪瞧着我:“嗯。姑娘说。”
“有个爱国诗人叫陆游,当然你不会认识他,二十岁的陆游和表妹唐婉结为伴侣。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婚后相敬如宾。陆游、唐婉更是情爱弥深,沉醉于两个人的天地中,不知今夕何夕,把什么科举课业、功名利碌、甚至家人至亲都暂时抛置于九霄云外,引起了陆母的不满,以至最后发展到强迫陆游和她离婚。陆游和唐婉的感情很深,不愿分离,他一次又一次地向母亲恳求,都遭到了母亲的责骂。在封建礼教的压制下,虽种种哀告,终归走到了“执手相看泪眼”的地步。陆游迫于母命,万般无奈,便与唐婉忍痛分离。后来,陆游依母亲的心意,另娶王氏为妻,唐婉也迫于父命嫁给同郡的赵士程。这一对年轻人的美满婚姻就这样被拆散了。。。。”
小翠震惊的瞧着我道:“他们真可怜,那后来呢?”
我叹了口气,哽咽的说道:“十年后的一个春天,陆游满怀忧郁的心情独自一人漫游山阴城沈家花园。正当他独坐独饮,借酒浇愁之时,突然他意外地看见了唐婉及其改嫁后的丈夫赵士程。尽管这时他已与唐婉分离多年,但是内心里对唐婉的感情并没有完全摆脱。他想到,过去唐婉是自己的爱妻,而今已属他人,好像禁宫中的杨柳,可望而不可及。想到这里,悲痛之情顿时涌上心头,他放下酒杯,正要抽身离去。不料这时唐婉征得赵士程的同意,给他送来一杯酒,陆游看到唐婉这一举动,体会到了她的深情,两行热泪凄然而下,一扬头喝下了唐婉送来的这杯苦酒。然后在粉墙之上奋笔题下《钗头凤》,陆游题词之后,又深情地望了唐婉一眼,便怅然而去。陆游走后,唐婉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将这首《钗头凤》词从头至尾反复看了几遍,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便失声痛哭起来。回到家中,她愁怨难解,于是也和了一首《钗头凤》词。唐婉不久便郁闷愁怨而死。”
小翠身受感动的瞧着我道:“钗头凤?不明白?是什么样的诗看了会让人流泪?”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依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这便是陆游所作,而唐婉的钗头凤便是。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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