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样,将七个人一个一个看了过去。
最后站在月光下,决定做一件冒险的事情,那就是将自己的三魂也分散出去。
这个世界上除了陈锋恐怕就没有第二个人这么做过了吧,若是有例子的话,就以他们的经历应用到自己的身上来。
我是陈锋的命魂,但是我却记不起有关陈锋的半点儿事情,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按理说我应该有一些他的记忆的。
但是结果是蒋宇凡,陈玉明,石头还有我都记不起陈锋来。
看起来似乎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陈锋的记忆被封印了起来,就像黄莹一样。
我没有那样的大能力,在分散灵魂的时候只有将自己的记忆也顺带分出去。
命魂又被称为生魂,光看名字就可以知道这一魂的重要xing。天魂之阳,与地魂之阴结合,形成命魂,所以命魂是建立在天魂地魂的基础之上的,是人能活着的支撑体。
如果要将自己的三魂分出去的话,留下的一定是自己的命魂。
想到这里,我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分散魂魄,自己留下的是命魂,而我恰恰又是陈锋的命魂,那不就是说我就是陈锋吗?
想到这里,我立马给爷爷打电话,也不管现在他睡了没有。
听完我的疑惑之后,爷爷只用了一句话。
“你跟他不一样,若你就是他的话,十八年前他就不能出现了。”
爷爷说完这句话,我才打消了这个疑虑。
是啊,要是我就是陈锋的话,那么在我出生的时候,那个陈锋是怎么回事,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受精卵,没有我的参与,陈锋依然出现,说明了即便不需要我这个命魂,陈锋依然可以以实体出现。
看来他跟我还真不一样啊。
乱七八糟想了一通之后,专心在月亮下沐浴起了月光。
过了一个小时,我回到了别墅,只是为了告诉黄莹一句话。
黄莹还没有睡,看见我之后露出了蹩脚的笑容。
我走到她面前,用前所未有的认真说道:“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牢牢记住,不要漏掉一个字,好吗?”
黄莹瞪大眼睛,黑色眼珠在灯光下闪耀着奇异的光。
“听见了吗?”见她不答话,我再次问道。
“恩恩!”黄莹点了点头,然后眼睛变得有些微红了。
因为我搞得太隆重了,就像是在诀别一样。
“如果某一天我突然不记得你了的话,你一定要远离我,来这个给你……”我给了她一个包袱,里面全部是我精心准备的一些防身用的东西,因为我怕别人伤害她,也怕到时我自己伤害她。
黄莹浑浑噩噩结果包袱,眼角已经留下了两行清泪。
“别哭,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好的。”我笑了笑,然后伸手准备去擦她眼角的泪水,但是无济于事。
“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一定不要离开这栋别墅,如果有一天我回来,那个时候我还记得你的话,我会给你一些提示的,如果没有提示,你马上离开这里,不要与我见面,记得了吗?”
黄莹这次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我的脸,眼珠根本不转动,眼眶里面早就变得晶莹剔透了,全部是泪水。
说完之后,我就起身了,然后在屋子里面里里外外布置起来,将我这几个月存到的最好的东西全部用上了。
黄莹则一直坐在那里看着我忙里忙外,从始至终一句话都不说。
布置完之后,重新走到黄莹的面前,然后蹲下,抬头看着她说:“黄莹,本来我以为我会跟他们一样,浑浑噩噩地读书,浑浑噩噩地挣钱,然后浑浑噩噩地死去……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是因为你的出现,才让我的生命里面有了最充实了几个月,谢谢你……”
黄莹的两滴眼泪落在了我的手上,有些冰冷,我没有去擦拭,而是继续说:“你相信我吗?”
过了良久,黄莹才点头。
“那就再相信我一次,我一定会成功的……我还想跟你结婚生孩子呢。所以这是喜事儿啊,你得笑一个,不然一会儿我办事儿的时候都不会专心,很危险的!”
黄莹双眼挂着眼泪然后嘴角有些颤抖地笑了笑。
看她笑完之后,我起身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用自己最潇洒的步伐离开了这间屋子,大有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豪情壮志。
伴着我的笑声的是黄莹低声的抽泣声。
踏出大铁门的时候,我伸手拉了拉铁门,哐当一声,铁门倒在了地上,它终于撑不住了。看这样倒不像是为蒋宇凡送终,而是在为我送行。
“撑不住了吧,都这么多年了,早就该休息了,以后换个新的帮你守这道门。”看着地上的铁门说道。
三魂是人最根本的灵魂所在,七魄呈圆环装依附在三魂之上,现在七魄没有了,三魂也要被我送去两个。
在路上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宁愿不记得自己的父母,也不愿意忘掉黄莹,所以留给我自己的命魂所保留的记忆一定是关于黄莹的。
三魂不是一般的**能承受的,所以这样的**很难找。不过我现在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蒋宇凡所提供的那个婴儿的躯壳。
我回到出租屋的楼下,拉开了警察设的警戒线,钻机了洞口之中,将这个婴儿提了出来。
这个婴儿已经被我注入了一魄,所以能说一些简单的话,其他的跟新生儿一样。
回到楼上,找了一个空间比较大的包,将这个婴儿装了进去,然后提到了别处。
在医院找到了一个比较好的宿主,在他死亡的那一刻,将这一魄注了进去。然后提着这个婴儿快速离开。
这个婴儿的**准确地说应该是第三世了,在蒋宇凡之上还有两世。
将婴儿提到了城郊的小树林里面,在他身体周围钉满了桃木桩,每个桃木桩上还放有一粒铜钱。
然后将婴儿的周围五米的范围里面全部牵上了红线,包括天上地下,无一例外。
红线呈状,每一截上都串有九粒铜钱,三枚铜铃。
看了看这些布置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的话,自己的地魂应该就跑不掉了吧。
准备好了之后,我盘腿坐在了婴儿的边上,先静一下心,这跟动手术一样,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下,医生是不会给你做手术的。
十分钟之后,我睁开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之后,开始了这个过程。
一闭眼就能看见自己抱成一团的三魂,地魂呈暗黑色,天魂白色,命魂是一个太极形状。
这一次选取的是地魂。
念了好几次静心咒,然后自己剥蚀起了自己的地魂。
以前被鬼魅吸魂的时候,从来没有伤及过这三魄,第一次受伤,竟然要拜自己的所赐。
刚刚升起意念想要分开这一魂,一股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痛苦传了出来。
咬了咬牙,这一次猛地念起了咒,就像有一只大手在狠狠地揉捏自己的五脏六腑一样,那种痛,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即便是冬天,1我的皮肤也已经变成了红色,筋络鼓得老高,在身上就像是一条又一条的黑色虫子一样,极度吓人。
我尽量保全自己的记忆,但是没有用,它就像已经配好对了一样,我再怎么挽留,它还是丢失了。
我的记忆就像一块布一样,先前破破烂烂,现在直接破碎了,我手里抓着的只有带着花纹的一角,现在我只能模模糊糊记得爷爷是谁,黄莹是谁,我应该做什么了……其它的东西,我没有想起来。
爷爷在老屋等我,黄莹是我喜欢的人,我现在要把自己的魂魄分开,然后重聚。
这就是我目前记得的所有东西。
当那只大手将自己的地魂扯出去的时候,我七窍之中感到了一丝清凉,应该是流出了某种液体。
凭着本能,我将这一魂注入了婴儿体内,伴随着婴儿的啼哭,我仰头一脑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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