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就这么快过了,每天她除了奏琴,写字,吹箫,就是研究师傅放在桌上的“术论”中的药草。都过了四天了,师父竟还没回来。
无花毒发作得越来越频繁,越来越疼痛,师傅开的药也没用了。
尤其是今天,痛的我的灵魂像是要被撕裂了。
她在榻上翻来覆去,五脏六腑好像被千万条虫子在咬食,就连头也疼得厉害。
疼痛的折磨让她的身体虚弱了不少,她的额头,脸颊全是虚汗,甚至连爬起来的力气都已被抽空,一个翻身便倒在地上,意识混沌。
好冷,她从梦中惊醒。
她刚刚梦见师父站在天山顶峰,俯视着下方的苍茫大地,苦笑着,银白色的长发随风吹散,手里还握着一株紫色的花,深紫色显得更加诡异。
师父衣袂飘飘,素净的衣服上却沾染了不少血迹,他轻轻按住腹部,嘴里默默念叨着什么。
他眼角柔和,忽然间整个身体往后倒了去,鲜血染红地上的雪,师父也闭上了眼睛。
但他手里仍紧紧攥着那一株花。
原本盘旋在上方的一只白鸽停落在他身旁,慢慢的靠近,乌黑的眼珠盯着他,甚至还用小嘴戳戳他苍白的脸。
忽然,她听到似乎是风吹开门的声音,然后是轻轻的脚步声,那个人还停留了一下,似乎在看些什么,在他飞身离开后,她才努力睁开眼睛, 强撑着站起来。
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眼前的圆木桌上,一朵紫色的花静静的躺着,下面还压着一张纸。
关键是这朵花,和梦中的一模一样!!
她拾起花,看到纸上写着师父飘逸隽永的字:
“毒血草,百毒之王,滋阴,与无花相克,可解其毒,以其枝叶熬煮半个时辰即可。
徒儿,师父去很远的地方寻找一个人,毒解了,就安逸过日子吧。‘术论’赠于你。
—移陌”
毒血草?
难道那个梦是真的?师傅真的。。。她不敢继续想下去了,拼命的安慰自己,那只是一场毫无根据的梦,师父医术高明,身手了得,说不定真的只是去找人呢?
念儿自言自语似的点点头,扶着墙去煎药。
药有些涩,不过喝完就觉得好多了,可是浑身疲乏,倒床就睡。
醒来时已是黄昏落日时分,手脚终于有些力了,整个身体也暖暖的,感觉有一种气流在血液中翻腾。
她整理好床铺收拾好东西出门,整个屋子仍是静悄悄的。
师傅真的不回来了?
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
抛开一切念想,她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帝都。
经过这么几天,相信澜少爷遭刺事件已平息了。
果然,城门的守卫如常,再无需检查东西。
踏进帝都,望着繁荣依旧的街道,心中竟有些感慨。
澜少爷,那个温柔的男子我又要见到了吗?
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在她失神间,不远处传来马飞快奔跑的声音。
“驾——”
眼前,恍然出现了,那个男子的面容,她以为是眼花了。
闭眼,再睁开,却是脚裸处传来一阵疼痛,我被他飞驰的马儿撞倒了。
“吁——”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声道:“姑娘若是无事便起来吧。”
冰冷的声音令念儿的心如置冰窖,整个人竟一时无言。
“姑娘?”他见她毫无反应,不禁抬高了音量。
她这才晃过神来,原本拥挤的街道中间空出偌大的空间,而她是除了他之外的唯一一人。
“是小女子冒犯了。”微微颔首,我转身就走。
“六哥怎如此对待美人?”一阵戏谑的声音响起。
她回过头,眼前是一张熟悉的脸。
这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她愣了许久。
“美人,你发什么呆啊?”他笑着看着她。
念儿扭过头去,免得让他看到她通红的脸,低声道:“小女子无碍,告辞。”
说罢,大步往前走。
她转头快速瞄了一眼,
呼,还好没跟上来。
如往常般,她住进了一家普通的客栈,为了避免麻烦,她用斗笠遮住了容貌。
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继承了娘的容貌。
回到城里,她却没有事做。
在江湖中,她的代号“鬼魅”,专杀贪官污吏,城乡恶霸,同时“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上一次,接到一个男子的令杀刘五,没有成功,这是她的第一次失败。
可她苏念儿又怎会轻易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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