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钟彦博的手机里一直在响,他看了看号码。挂了。
迷糊地问:“谁啊?”
“妈。”
“不听?”
“不听,眼不见为净。”
钟彦博的确很为难。
起来打了个哈欠:“彦博,昨晚说要带去一个地方,那们赶紧起床吧?”
送丁丁去幼儿园之后,钟彦博开车去了郊区。
他的车穿过一片田园之后,留停在一幢白色的建筑前面,这里绿树成荫,那幢白色的建筑只露出屋顶一隅。印象中,只有一些特殊的疗养院才会建在这种郊区的地方。
“彦博,这里是……”
“精神病院。”
“带来这里干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
进去之后,钟彦博跟一个医生说了几句。没多久,那医生将们到带到一个病房面前。
隔着铁栅栏,看到里面坐着一个短发的女人,大概是五十多岁。面容清秀,却没有半点神采。她坐在窗边的地板上,手里抱着一个布娃娃。那女人就这样一直望着天空,一动不动。她很瘦,皮包骨的样子,也不知道这样坐了多少。旁边有护士告诉们。她每天睡得越来越少,睡醒就抱着布娃娃在这里坐着。
过了一会儿,那女人撩开衣服,把手中的布娃娃塞进衣服里,口中喃喃有词:“天天喝奶奶了,乖啊。”
这情景让感到一阵心寒。
“彦博,她是……”
“出去再告诉。”
回到车上。钟彦博发动了车子,里面开着冷气。他告诉:“她叫杜鹃,以前是爸的情人。”
“情人……”
接着,钟彦博跟讲起了何雪莉的故事。
何雪莉同样出身于高贵,父亲以前是干部,身居要职,母亲是经商的,凯纳就是何雪莉的母亲创办的,何雪莉一直爱慕着身为“凤凰男”的丈夫——钟禹哲。
当年的钟禹哲虽然出身农村,却是从a市大学毕业的,而且相貌堂堂,多才多艺,后来进了凯纳,他开始追求千金小姐何雪莉。
何雪莉最终接受了钟禹哲,他们一起结了连理。
然而,就在钟彦博五岁那年,何雪莉发现钟禹哲有外遇了,外遇的对象就是杜鹃,杜鹃当时是一名演员,当时的电视剧还不像现在这么多,杜鹃虽然只是演一些小配角,但因为身材面貌都很好,把钟禹哲迷得神魂颠倒,还怀了钟禹哲的孩子。
钟禹哲决定跟何雪莉结婚,何雪莉当然不同意,从小养尊处优的她要什么有什么,而且是钟禹哲先招惹她的,否则她不会嫁给他。但是钟禹哲宁愿净身出户,也要跟杜鹃在一起。何雪莉觉得面子受损,吵也吵了,闹也闹了,还把杜鹃开除了,闹得杜鹃身败名裂,她越闹,钟禹哲对她就越是厌恶。
本来何雪莉已经要放弃了的,钟禹哲却说了一些伤她心的话,指责她是一个毒妇,不配得到真爱。
钟彦博说:“这辈子都记得妈当时那绝望的表情,虽然当时才五岁,可父亲坚决摔门而去,妈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眼神从伤心到绝望,再到怨恨。”
“后来妈表面答应离婚,实际上却对他们展开了疯狂的报复,在杜鹃快要临盆的时候,想办法拖住了爸,她去医院告诉杜鹃爸出车祸死了,杜鹃大受打击,孩子出生来就活不成了,她也疯了。”
“……”吸了一口冷气:“难怪妈这么恨,她自以为沈思晴像她,而像那个杜鹃,就是钟禹哲,她认为沈思晴是先来的,是后到的,和沈思晴原本青梅竹马的感情被破坏了。”
“是的,妈就是这样的人,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苦笑了一声:“还真是一个可怜又可笑的人,那爸后来呢?”
“爸知道孩子死了,杜鹃疯了,他可能受不了打击,后来生了重病,不久也死了。”
叹了口气,倚在车窗边,看着玻璃倒映下自己的脸。
“彦博,感觉们的路还有很长,很长。”
“再长的路,们一起走,也会走得舒坦很多。”
……
又飞到了《等待》的片组里,片子已经拍得差不多了,看了看样片,觉得画面感很不错,演员也很给力,小峰虽然是第一次当演员,但因为是本色出演,所以他的表现很有张力。
段一铭还有导演对演员的要求都很高,有时候不耐心了会发脾气,但好在这次挑的演员素质都很好,在圈内口碑很好的。
小柔也在剧组里,她主要负责后勤,订送盒饭和夜宵之类,她平时做这些事都是忙得不亦乐乎。
帮她把盒饭分好,见小柔今天神色不太对,不高兴地样子,便问她:“今天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大姨妈来了?”
她犹豫着说:“扶桑姐,有没有看今天的娱乐新闻?”
“没看啊?谁又上头条了?”
打开手机,小柔忙阻止:“扶桑姐算了吧,不要看了。”
她已经钓起的胃口了,不看怎么甘心。
谁知道,一打开娱乐版,几个醒目的大字跃然眼底:钟彦博与沈思晴已登记,梁扶桑甘当小三。
如同被人当头打了一棒!
这又闹的哪一出啊?
记者把沈思晴描写成了一个惨遭人抛弃的良家妇女,却成了和无数男人有过一腿的荡妇,说他们在一起都快十多年了,横刀夺爱,抢了她的男人,后来钟彦博终于爱上了,为了不惜与母亲闹矛盾,可后来抛弃了他。今年又不甘心,又想把他抢回来。
现在的网友都痛恨小三,凡是当了小三,不管青红皂白都是要被骂的。
“小柔,这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的?”
“两个小时前,现在的手机都快要被人打爆了,都不敢开机。”她掏出黑屏的手机在眼前晃了晃。
“扶桑姐,要回应吗?”
摇摇头,但大脑一片空白。
不久之后,钟彦博也打电话过来了:“扶桑,网上那些言论不要在乎,只要不在乎,就没有人能伤得了。”
笑笑:“彦博,们的爱情之路果然很曲折呢。”
“是不是觉得充满了挑战?”
“是的。”
“有信心战胜吗?”
“……”沉默了一下,说:“有。”
……
挂了钟彦博的电话后,又接到了一个电话,看到这个电话号码,眼前一亮。
跟电话那头的人聊了几句之后,的心情大好。
沈家佳,终于要出来了。
……
……
和小柔是乘飞机从片场回来的,出了机场,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感觉机场里好多人都看着。
才走出机场,人群中,有一个人突然叫出声来:“看,那个就是梁扶桑,”
接着就有一群人把和小柔围在中间进行声讨:“梁小姐,请问介入钟彦博和沈思晴的爱情是真的吗?”
“虽然说钟彦博喜欢过,但以前也澄清了那是以前的事,为什么现在别人结婚了,又来搅一腿呢。”
“梁小姐,不想解释一下吗?”
小柔替挡住前面的人,不回应。
也许是因为的不回应,有人开始扯的衣服,又有人开始扯的头发,使劲地挣扎,后来竟有几个人冲上来想脱的衣服。现在原配当街把小三剥光也是常有的事了,感到非常恐惧,又非常害怕。
小柔死死地挡在身上,机场的保安闻讯也赶来制止了。
当终于被扯开时,已是嘴角破裂,衣衫不整了。
但无所谓,站了站直,拨了拨头发,把衣服整理好,接着和小柔一起走到接们的车子上。
知道那些人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到底是谁,没有证据,但心里有数。
后来钟彦博匆匆赶到,他把从车里抱出来,放到他的车上,搂着,很内疚地说:“扶桑,对不起,没想到因是晚到了几分钟,就要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摇摇头:“没关系的,没事,更大的痛苦和屈辱都经历过了,不怕。”
他吻着受伤的唇角,又带去医院找医生处理了伤口。
……
机场离民济医院最近。
钟彦博把带到医院,找了一个熟悉的医生给处理,其实只是嘴唇被划伤了,其他什么地方都没事,说钟彦博小题大作,他说:“别说嘴唇破了,就是掉了一根头发都要心疼的。”
不勉有些感动,觉得受再大的苦都值得了。
人生总要任性地爱一回的,既然老天爷让们兜了一个大圈又回到原地,那们只能顺应天意往前走了。
从门诊处出来,看了一眼住院部。
以前妈就是住在这住院部里。
钟彦博扶着:“要上去看看吗?”
点点头,然后和他乘电梯去了妈以前住的那一层楼。
还是一样的情景,只是,妈曾经住过的那一间vip病房现在已经换人了。而经过医生办公室时,看了一眼以前莫医生坐过的办公桌。
以前每次经过这里几乎都能看见莫医生的,然而今天那里坐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医生。
正好这时有一个年轻医生从里面出来,便问了一句:“请问……莫医生呢?”
“哦,莫医生一年前就不在这里干了。”
疑惑地问:“转院了?”
“不,辞职了。”
“哦,这么年轻就辞职了?”
“是的,不过具体的原因也不清楚。”
想,也许莫医生被别的医院挖走了,现在民办医院的医生都特别抢手,跳槽也正常。
钟彦博搂着进了电梯,笑了笑:“还说自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这不,对一个医生还惦记着呢。”
说:“也不是惦记,那莫医生对还不错,曾托他办过私事的。”
“什么私事?”
笑着说:“说起来很幼稚,一直怀疑自己不是妈的亲生女儿,一直想验一下dna后来便托了莫医生帮验。”
钟彦博拍拍的脑袋,宠溺地说:“开什么玩笑?这种医院又不是权威的dna检验中心,要检就去别的地方检啊,托一个医生,被讹钱了都被蒙在鼓里呢。”
不服气地说:“不会啦,莫医生都验出来了,和妈是母女,亲生的。”
他揉揉的头发:“行了,说是就是吧,不和吵,晚上想吃什么?”
“请吃好吃的?”欢乐地笑了。
“丰俭由君,任君选择。”
“吃大闸蟹。”
“现在又不是秋天,吃什么大闸蟹?”
“不管啊,就要吃大闸蟹,看今天都被人打成这样了,就让任性一回。”
……
……
钟彦博担心们出去又要被围攻,特意让kevem找了几个人守在酒店门口。
在五星级酒店吃大闸蟹也是一件奢侈的事,但这里治安好。
他帮剥着壳,把蟹肉喂到嘴里,“吃这个。”
“自己来,不用帮剥。”
“偏要帮剥,张开嘴就行了。”
笑着用一个蟹钳放到他脖子前面:“再强制帮剥蟹壳,就要对动手了。”
“哗,又想谋杀亲夫?”
们笑着玩着。
不一会儿,身后一个把宏亮如钟的声音传过来:“看们倒是吃欢乐的啊。”
扭头,竟看到了封家贤。
封家贤仍然是一派正气凛然的样子,身上的气场让人不容小觑。
对封家贤笑笑:“封总,也来这里吃饭啊?”
“是啊,跟朋友有约,正巧看到们在这一桌,上来打个招呼,听说们上演了世纪大复合?”
不好意思地笑笑:“封总真会安慰人,明明是出轨男和小三的故事。”
“……”
但钟彦博却对封家贤不屑一顾的样子,“封总在这里聊这么久,不担心让朋友久等吗?”
“谢谢钟总提醒,与扶桑是合作伙伴,也是很好的朋友,所以一见面就不由地聊多了几句,先告辞了,们慢慢吃。”
封家贤走后,与钟彦博继续吃着蟹。数落他:“怎么发现最近一副小肚鸡肠的样子呀?人家又没有惹,毕竟是的合作伙伴,帮过好几次的。”
他不屑地说:“帮?梁扶桑要弄清楚,他是帮一起对付吧?”
“……”好像是的。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直接来找吧。”
……
……
打包了几只大闸蟹回家给丁丁,她吃得很欢乐,越来越喜欢钟彦博了。
后来哄丁丁睡了,就洗了澡,在床上看手机。贞吉庄划。
不由自主地又看了一遍关于和钟彦博的新闻。
现在评论区的骂声越来越高了,很多人一致对外,不知道是不是何雪莉他们故意的,竟然把钟彦博和沈思晴小时候的照片也拿出来了。
有一张照片是他们在一个操场的双杆上,沈思晴四岁,钟彦博十多岁,沈思晴坐在杆上,钟彦博抱着她,以免她掉下来。
钟彦博也洗完澡出来了,她问:“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
假装没好气地说:“听沈思晴说以前抱过她呢,怎么抱的?”
“谁抱过她了?”
“她亲口说的,还有假?”
他委屈:“就算有,也不是那种抱。”
把手机递到他面前:“是不是这样抱的?”
他看了一眼照片,不满地说:“这照片谁给的?”
“不是别人给的,是有人放在网上的,看这条微博评论,已经几万条了,全都是骂们的。”
他拿过的手机翻了翻,之后把手机一丢:“扶桑,不是告诉不要看这些的吗?怎么总是不听的话呢?”
疲惫地瘫倒在床上,“看了就看了,有什么呀?唉。”
后来便是钟彦博抱着,他把头埋在怀里:“扶桑,如果可以选择,想要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什么样的生活?能选吗?”
他笑着用头发撩拨了几下的脸,说:“试着告诉,想听听。”
翻了个身,望着天花板,仿佛那天花板上有一块蓝图,而那块蓝图正是想要的:“理想的生活,有一个爱的丈夫,有一个听话的孩子,有朴实的邻居,恩……还有,有一幢不算豪华,但是很结实的房子,只要能经受得了风吹雨淋就行了……夏天,们一家三口可以在海边游泳,冬天,们依偎在小屋里烤火……还有,不要恶婆婆。”
他笑了笑:“还记得们在美国住过的日子吗?”
说:“当然记得。”
“记得那个大胡子的朋友吗?”
“记得啊。”
“在美国有一幢这样的房子,要是有一天,想离开这里,那就把公司卖了,们去那里渡过下半生。”
问他:“妈不会追过来啊?”
“她不知道那里,绝对查不到。”
接着,他便开始脱的衣服,觉得很累,不由地问他:“怎么总是想要做这事啊?”
“放着一块诱人的蛋糕在这里不想吃吗?”他已经欺身上来了。
挡着他的胸膛:“可是蛋糕累了,要休息。”
“睡的,做的。”
“这也行?”
“乖乖享受就行了!”
……
“叮咚,叮咚……”
清晨,大门口的门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听这铃声的节奏,不难猜出按铃的人是个急性子。跃地从床上爬起来,从可视电话里看到一个面容清秀的女人,她微微皱着眉,显然觉得自己等了很久一样。
如果再不开门,她就要来脾气了,她脾气一来,恐怕会好一阵啰嗦,就像大话西游里的唐僧一样碎碎念了。
连拖鞋都没换就跑了出去。
她大老远就抱怨上了:“扶桑,人家好不容易回来了,这么久才开门,看现在一脸的春光荡漾,老实交待啊,里面是不是睡着一个男人?”
一边跑一边说:“对不起家佳,确实睡得太沉了,所以有一点点疲惫。”
开了门,沈家佳进来了,先是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唉,想死了,想死外面的世界了,想死这个醉生梦醒花花绿绿的世界了,清楚了,这次出来后一定要好好地活着,不要再像以前一样尽干傻事了。”
拍拍她的背:“回来就好,以后们都在一起好好地活着。”
接着,这个女汉子的眼里尽然有了一些红润:“的宝贝丁丁呢?”
“丁丁还在睡觉呢,昨晚听说要回来了,她一直兴奋地睡不着觉,所以早上就起晚了。”
……
客厅里,钟彦博不知什么起来了,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开水。
沈家佳一进去就被他吓了一跳:“扶桑果然在里面藏了一个男人,”接着她又小声地说:“果然在里面憋坏了,一出来就迫不及待啊,坦白招来,这男人是谁?”
笑着拉她到钟彦博面前:“彦博,这就是跟提起过的狱友沈家佳,家佳,这是钟彦博。”
“钟彦博?就是以前爱得死去活来,后来抛弃了,害得被母亲卖了的那个渣男?”
“不,家佳,这是误会,现在嘛……他还是爱的人。”
钟彦博端着水杯朝沈家佳走过来,也许他是因为他气场太强大,眼神太深邃,或者长得太好看,家佳竟然也有胆怯的时候。
“……好,想干嘛?”
钟彦博一声不响地把水杯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接着叉着腰,缓缓地说:“既然是扶桑的朋友,那也是的朋友。公司还有事,先走了,和扶桑多年不见了,正好可以先叙叙旧。”
“好,那先走,”家佳飞快地说。
钟彦博转过身,沈家佳舒了一口气,然而钟彦博不知干嘛竟又转回身子看着沈家佳。
沈家佳又被吓了一跳。
心里感到好笑,都以为她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汉子,原来都是欺软怕硬。
钟彦博给了沈家佳一记微笑:“听说练过几手,会点擒拿术?”
“不,不是擒拿术,是柔道,还有空手道也会一些。”
“好,刚回来就住在扶桑这里吧,顺便帮照顾她,如果扶桑嫌弃白吃白喝,可以到这里领工资。”
沈家佳竟狗腿似的笑了,捏着两根手指:“有多少?”
“看服务态度吧。”
服务态度……
钟彦博走后,沈家佳脸红红的。
“家佳,的脸怎么了?”问。
“唉,这人有一个毛病,见到帅哥就要脸红,扶桑,的男人挺帅挺大方的嘛,也挺疼的,快告诉们是怎么和好的?”
正想说,她马上又改变态度了:“不,先去看丁丁。”
们去了丁丁房间。
沈家佳在看到床上那个睡得香喷喷的小人儿时,竟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办好,既想抱她,又不忍心打扰她的熟睡。后来只能亲亲她的额头,还有脸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好几分钟。
这就是常听说的母性吧,在狱中见到的沈家佳一直像个野丫头,直来直去,仿佛未出嫁的姑娘,如果不是她告诉,是怎么也想不到她竟是一个妈妈。
沈家佳看着,吸了吸?子,“扶桑,不知怎么地,见到丁丁一时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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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还要睡多久?”
“说不定,但看样子半个小时或一个小时是肯定要的。”
后来,们就坐在丁丁床边聊了起来,丁丁这孩子睡得沉,哪怕打雷或者把她抱起来,她都不会醒,所以们聊们的,她睡她的。
聊了这一年来跟钟彦博经历过的一切,沈家佳表示理解,并希望和钟彦博能好好地过下去。
又聊了她后面这一年在里面的情景,聊到铁将军,听说她已经自杀了。铁将军是杀人犯,杀的是老公的情妇,却落得死刑的下场。
叹了一口气,她也是一个像何雪莉一样自卑又可怜的女人。
后来就想到了邱建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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