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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曾拥有过 正文 66、钟彦博:想见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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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是飞机失联的第七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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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扶桑每天都守在洛彬矶机场等待最新消息,失事的第二天,何雪莉还有韩美美也来了。

    何雪莉来等钟彦博。韩美美一方面是为了陪何雪莉,另一方面她也想找个机会来陪扶桑。何雪莉几乎每天都要号啕大哭,特别是听到飞机情况毫无进展的时候。

    相对何雪莉的失态,扶桑显得很淡漠。她站在一大帮情绪激动的家属里面,既没有喜也没有忧,仿佛被人抽去了灵魂,安静得听不见任何外界的声音。

    韩美美试图过去跟她说几句话,但她也只是漠然地看她一眼,不说一句话。

    “扶桑,还好吗?”韩美美也几近崩溃了,若扶桑说几句话。哪怕哭一下都好,现在不哭不笑反倒让她觉得害怕。

    第七天,何雪莉再也忍不住崩溃了,她拉着扶桑的衣服。大声痛骂道:“都怪!他要不是为了来找,就不会出事,明明已经答应不再干涉们了,可好端端的跑来美国干什么?”

    何雪莉一边哭一边骂,可扶桑就是一声不吭,任凭何雪莉一直摇晃着她。

    韩美美想要拉开何雪莉。但何雪莉紧紧地拉着扶桑,最后韩美美实在忍不住了,一巴掌打在何雪莉脸上,“何莉给醒醒!”

    何雪莉被这一个巴掌打得人呆呆地。

    “何莉,造成这一切的不是扶桑,是们,是们一直从中阻拦他们的恋爱。因为们以前千方百计想要拆散他们,让他们经历了这么多磨难。所以扶桑才不得不背井离乡,所以彦博才会追随她的脚步紧跟着去,现在发生的事情,是们谁都无法预料的……”

    韩美美哭着说,她也几乎要崩溃了,一个是她的亲生女儿,一个是从小到大几十年的闺蜜,还有那个不管娶思晴还是扶桑,都是她女婿的钟彦博。

    ……

    第八天早上,家属们又一起聚集在机场。

    这么多天过去了,家属们显然已经感到生还的机率渺茫了,所有人的脸上几乎都没有什么表情,仿佛来这里只为了等一个宣判。

    那天早上,机场发言人准时来了。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长得胖而臃肿,她前几天每一次来脸上都是严肃的,一丝不苟的,但这一次她的脸上却有一种肃穆的庄严。

    就连一直表情呆滞的扶桑看到这个发言人,也不由地抽了抽嘴角。

    她直觉现在的情况应该有进展了。

    发言人走到台上,拿起一只话筒,很严肃地讲道:“抱歉各位,目前海上搜救队传来了一个信息,在一片海域上发现了飞机燃油以及部份残骸,还有……八具尸体……”

    她刚讲到这里,在场已经有两个家属当场晕迷了。

    扶桑流了两行泪,但她仍然继续听着。

    “失事地点离一个海岛很近,搜救队怀疑有部份人员被冲到了岛上,不排除还有生存希望,现在们派了七艘航船上去搜索……”

    说到这里,家属们又看到了希望。

    在海上发现的八具尸体已经运回来了,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家属,都要去认尸体。

    扶桑和何雪莉还有韩美美一起在外面等待。

    前面已有家属进去了,发现不是自己家人的,都心情激动地出来了,还好不是,还有希望。

    又有一些家属出来了,认出了自己家的人,都崩溃而哭。

    轮到扶桑和何雪莉进去了。

    何雪莉不敢第一个进去,一直跟在扶桑后面,甚至把手搭在扶桑的肩上,像一只害怕的猫一样希望扶桑能为她挡住痛苦。

    扶桑仍然是一副淡漠的态度。

    她淡定地走在那八具模糊不清的尸体周围,一具一具地看,她走得很快,整个过程不用两分钟就出来了。

    “对不起,这些人里面没有的彦博,”她终于礼貌地跟工作人员讲了一句话,几天以来,唯一的一句话。

    何雪莉几乎不敢置信地看着扶桑,问:“确定吗?刚刚看得那么快,……连看都不敢看,怎么就确定不是彦博?”

    梁扶桑转过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何女士,彦博还活着。”

    ……

    ……

    茫茫的大海上,一座船正行驶在茫茫的大海上。

    即使海风很大,但雾气还是很多,所以这条船就像鱼一样在雾里穿梭。

    飞机失联的第二天,钟彦博和另外十几个人凌晨被冲到了一座孤岛上,本来以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很快他们就陷入了再一次的绝望当中。

    他怎么都想不到,居然碰到了传说中的海盗。

    他们被冲到岛上两天后,就碰到了一条船,他们大声地叫着喊着,结果却是海盗船,如今,海盗们正把他们像绑猪狗一样绑起来,准备运到船上去。

    钟彦博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除了几天前碰到的那座孤岛,附近全是茫茫的大海,再待下去也是一死。

    上船的时候,旁边有一个美国人,小声地祈祷:“上帝啊,保佑们千万不要有事,保佑,希望他们只是要钱而已。”

    海盗们把他们押到了船舱的甲板上,用粗大的绳子绑着他们。偶尔给他们一些馊了的面包和淡水,但起码能维持生命了。

    这艘海盗船不算很大,甚至有些破旧,甲板上还有一些刚补上来的鱼,腥味很浓,还有几具阴森森的人头鬼,显得特别诡异。

    海盗们大概有十来个人,每个人都拿一杆鱼枪,他们不许钟彦博他们交谈讲话。

    船就这样一直开着,不久后,有人小声地说:“老天,终于看到陆地了。”

    在东南方向,果然依稀地看到了一片陆地,但海上雾大,分不清那里到底是什么国家,是城市,还是荒地。

    但那里总算有信号了。

    其中一个海盗拿手机在打电话,说的不知道是哪国的语言。

    但里面的人当中,有一个人听懂了,他小声地翻译:“让相关部门或者家属把钱寄到指定帐户,然后放人。”

    钟彦博只觉得荒唐,如果是飞机失联,那一定是全世界都在关注这件事,这些海盗不可能收了钱还放人的。因为交易地点一旦暴露,风险太大了,这件事很可能是最后他们收不到钱,再把所有人灭口。他不想坐以待毙。

    白天,那几个海盗一直在甲板走来走去。

    但是这一帮人几天没有正经地吃过一顿饭了,又累又饿,为了保持体力,几乎都是闭目养神,毕竟急也没有用。钟彦博也跟他们一样,半闭着眼睛,却一直偷偷地观察这些海盗。

    因为没有人反抗,都饿得奄奄一息的样子,所以海盗便放松了警惕。刚开始是四个四个轮流把守,后来两个人,最后只有一个人了。

    若是人质想上厕所,只需要说"wc”两个字,海盗便会让他们上侧所。

    没吃没喝的,上厕所时间也少,开始一天两次,后来便一天一次。钟彦博只觉得从来没有这么饿过,他那时突然就理解了扶桑,理解了她为什么把每天的开支都记在一个小本子上,因为她必须合理安排有限的费用,才不至于挨饿。

    钟彦博在一个海盗的解押下,又去了一趟厕所,他这次谎称自己要大解。

    海盗其实并不像电影里所放的,一般都是独眼?,这些人长得非常普通,只是因为长期的抢劫杀戮,所以面露凶光。

    厕所在船舱下面,厕所跟火车上的厕所差不多,排泄物可能直接排到海水下面了。

    钟彦博拖着将近虚脱的身体,慢慢地走进去,表面上装成什么也关心,实际上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观察这艘船。

    有几个海盗在船舱里面的床上睡觉,是一张很旧的床,里面还有一个像打扮得像柬埔寨女郎的女人,在做鱼生。在海上生活的人吃的几乎都是这种。

    还有两个海盗在打扑克,见到钟彦博从上面下来,他往这边扫了一眼,钟彦博装出无力的样子,海盗便忽略了他。

    钟彦博进了厕所,他只觉得解拉链的手现在都软软的没有力气了。

    他非常想念扶桑,不知道扶桑现在在干什么,她一定急得要疯掉了吧?

    从厕所出来后,钟彦博又换了一个方面看这条船,除了一些鱼生,干粮,还有桶装的淡水,几乎没有别的东西了。

    能逃出来的希望非常渺茫。

    回到甲板上,他无力地靠在栏杆上,心里想的只有扶桑。

    在这一批人质当中,有两个美国女孩,不知怎么就被其中一个海盗看上了。

    他一直看着那两个美国女孩,盯得女孩吓得心里发毛。

    也就是被押在船上的第二天,海盗把其中一个女孩带了下去,但一直没有回来。那天下午听到海里传来“扑通”的一声响,女孩的尸体在海上闪了几下就沉下去了。

    所有人的心情都更沉重了。

    另外一个女孩唔唔地哭。

    那天,海盗又盯着最后一个女孩看,女孩躲在其中一个个头大声的男人背后,希望能得到他的保护,那男人出于好心,用英语提醒海盗,希望他能放了女孩。

    而海盗当时就举起了枪,一枪把那男人结果了。

    海盗把女孩拎起来,这回所有人都不敢出声了。

    钟彦博第一次看到如此残忍的场面,一向冷静沉稳的他,竟也冒出了汗。他看到那具被打死的尸体张大着瞳孔,死不瞑目。

    等女孩被押下去后,甲板上已经没有海盗把守了。

    本来十几个人的,现在只剩下了不到十个人。

    也许是气氛实在太压抑,压抑到将近崩溃,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小声地说:“兄弟们,们不要再这样坐以待毙了,必须与他们搏斗一次了。”

    “对,他们不打算放过们,要们的命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们迟早全部死光的。”

    趁海盗现在还没有上来,他们互相帮忙解手上的绳子。因为常常需要上厕所,加上他们前期都没有反抗,所以绳子系得并不牢,到今天都是随便系一下,绳子很快就被解开了。

    他们偷偷地潜伏在甲板上的楼梯,谨慎地听着下面的动静,下面,女孩嚎叫的声音。

    不久之后,终于传来有人上楼梯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那个个子不算高大的海盗终于上来了,他以为上来后看见的仍然是那群没有任何体力的人质,却没有想到,他上一来就被人捂住了嘴巴,接着脖子被人狠狠一拧,便再也没有声音了。

    海盗的尸体被拖到一旁,几个人又侍机等待第二个上来的男人。

    一共了解了有五六个吧,拿了五六把枪,慢慢走下去,又偷偷了结果了两个人。

    后来就是一场激战。

    只为大家都想活下去,而且都抱着必死的心态,原来人的求生本能是很强的,在最后的关头他们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只知道要把海盗们全都干掉,然后活下去。

    最后,只剩下了那个柬埔寨女人,她害怕地缩在一个角落,瑟瑟发抖。

    幸好的是那名被押下去的强奸的女孩还活着,只是像丢了魂一样,睁大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钟彦博他们处理海盗们的尸体,打算全都扔下海里。

    可是,当他拖着其中一具海盗“尸体”正准备扔下海时,那海盗突然睁开了眼睛,把钟彦博吓了一怔。

    就在这突然的一秒钟,海盗突然抱着钟彦博丢下了海里。

    而上面的同伴看到了这一幕,其中一个扔下一只救生圈……但钟彦博和海盗没有浮上来。

    ……

    大海上,那艘海盗船已经飘远了。

    他们是往陆地的方向行驶的。

    钟彦博一个人在海上划着水,身上套着一个救生圈。

    他又饿又累,实在是没了力气,海浪打来,没头没脑地扑过来,每一次,他都以为自己要死了,以为自己会被海浪卷走了。

    他想大声喊救命,但是那艘船上的人根本不可能听到他的声音。

    他虚弱得已经没有了划水的力气,嘴巴咸咸的,全是海水的腥味,他很渴,好几次忍不住想喝海水,但是他没有,若喝了海水,那么情况会更严重。

    他的手在流血,那是和海盗在水下搏斗的时候被海盗抓伤的。幸好他游泳技术好,否则……

    今天的太阳很大,晒得他越来越睁不开眼睛了,即使陆地就在眼里,他的意志力也渐渐丧失了。太阳虽然很大,但他却越来越冷。

    他趴在救生圈上,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越来越沉,眼前的景象也渐渐模糊。

    他在心里默默地说:扶桑,已经尽力了,原谅。

    ……

    钟彦博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还能活着。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木屋里,床边烧着一堆炭火,他的手上受伤的地方已经被人包扎起来了。

    虽然全身都没有力气,但他能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他缓缓地转过身去,只看一个女人的背影,那女人有一头如爆般的长发,身材瘦削,有点像……

    “扶桑,是吗?”

    女人缓缓地转过身来。

    不是扶桑。

    那是一个面容清秀,长着亚洲人面孔的女人,他从来没有见过她。

    “是……”钟彦博用中文问。

    女人果然是中国人,她自介绍:“这里的人都叫阿玲,是一名医生。”

    钟彦博问:“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南美的一个小镇,叫草莓镇。

    南美?

    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尝试着起来,但感觉头晕晕的,阿玲站起来,走近他:“不用急着起来的,的体力至少三年才能恢复,所以现在必须在床上躺着。”

    钟彦博连忙问:“那能不能借手机给用一用?想打个电话。”

    “电话?”阿玲噗地笑了:“看看住的地主,像是有电话的样子吗?这里是南美最穷的一个小镇,这里的人几乎是原始人,要是想打电话,可以等恢复了,去镇上的电话亭打。”

    钟彦博连忙问:“那能不能请去镇上帮打个电话?”

    阿玲摇摇头:“不行,去镇上有几十公里的路,要预约车子,预约都要几天,除非有顺风车。”

    怎么会这样?

    钟彦博又问:“那总有看过报纸吧?知道最近有一辆飞机失事吗?就是幸存者。”

    阿玲摇摇头:“如果想要了解世界新闻的话,只能通过看报纸,们这里一个月送一次报纸,还要很久。”

    钟彦博咬牙切齿地想,怎么这么倒霉,哪里不去,偏偏去了一个鬼地方。

    “叫阿玲是吧?是中国人?”

    “是的,是中国人,”阿玲笑了笑,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但是看上去很冷漠,似乎总有一层疏离感,钟彦博直觉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那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是红十字会的医生,到这里边无条件留下来当医生的。”

    “来多久了?”

    “三年了。”

    “三年?这边只有一个中国人吗?过得一定很苦吧?”

    阿玲点点头:“是的,一个人来的,不过在这里得到很大的尊重,而且不是只固定在一个镇,每隔半年就换一个镇。”

    ……

    在床上又躺了一天,阿玲给钟彦博弄了一些清淡的食物,他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黄色的糊糊,阿玲当地人叫这种糊为papa,用面粉还有当地的水果制成的,这里虽然落后,但食物还可以保证,当地人也喜欢打猎吃肉。

    钟彦博的体力恢复后,阿玲领着他在附近走了一圈。贞在见扛。

    这里很多树,仿佛一个天然的氧吧,这里的人住的人都是用木头盖的楼房,很像国云南一带的吊脚楼。这里黑人比较多,有几个孩子在丛林里跑来跑去,那些孩子见到钟彦博时,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他。

    阿玲说:“这里虽然常有外国人来,但都是一些白人,黄种很少,所以这些孩子会显得好奇。”

    钟彦博丧气地说:“这里简直是一个原始部落嘛。”

    阿玲笑了笑:“差不多,这里不但经济落后,还比较封建迷信,但是这里的人有一种很奇特的偏方。”

    “偏方?”

    “也不能说是偏方,有看过电视,关于蛊的故事?”

    “蛊?那不是武侠小说才有的情节吗?”

    “蛊是西域人才会用的,有迷魂蛊,专门用来迷乱人的心智,也有毒蛊,是致命的,还有一些是用来救命的。据说是西域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这里的长年的人会用这些东西。”

    “哦?还有这种事?怎么个迷惑法?怎么个致命法?又怎么个救命法?”钟彦博好奇地问。

    “迷惑的方法暂时不知道,但是见过他们治病,前段时间有一个孩子得了癌症,这里的对他用了蛊,两个月这孩子吐出来一些小虫子,病也就好了。”

    “真有这事?”

    “真的,亲眼所见,”阿玲淡淡地说,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钟彦博更好奇了:“那既然他们有这么奇特的救命方向,还要这个医生干什么?”

    阿玲被怀疑了,却也一点都不生气:“他们不是什么病都能治的,比重拉肚子啊,普通的感冒,还有跌打摔伤,还是会想到这个医生的。”

    “那还真想见识一下。”

    在村子里又走了一会儿,钟彦博发现这里几乎没有工业。

    “这里的人靠什么赚钱?”他问。

    阿玲说:“种咖啡豆,还有茶叶,茶花,每到丰收的时候,就有人过来收购,虽然收入不多,但可以维持生计。而且这里的人有一种信仰,就是坚决不破坏大自然,所以没有人敢来这里开发,建楼房都不可以。”

    “好原始的一个村庄。”从不曾拥有过:

    钟彦博又看了阿玲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阿玲上去总是很清冷的样子,说话的时候是淡淡的,眼神也是清冷的,而且她不主动说话,很容易走神。

    刚开始见到她的时候,钟彦博以为她只有二十五、六岁,没想到她说她已经三十二岁了。

    但是她没有结过婚。

    不管怎么样,一个女人从中国来这么远,还是这么贫困的地方一呆就是三年,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但钟彦博不打算深入了解了。

    他只希望能快点回去见到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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