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锦在帐外听到噩耗,面色霎白,冲进帐子抓着那哨兵质问,“我爹是被谁杀的?我娘呢?我娘怎么样了!”
“不……不知道,当时次长和吴将军都在跟前,后院里头烧的房子都榻了,没人敢进去。 p;#8226;你乖乖过来,我再跟你解释!”
“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宋成锦指着他身后的吴光新,“要我过去,除非你先杀了他这个火烧宋家的罪魁祸首!”
吴光新百口莫辩,也有些后悔,下马将枪支递向陆少廷,“是我多灌了几碗黄汤行事冲动,大哥,你毙了我吧!”
“扯你娘的臊,把枪收起来!”
“呵……”成锦一声冷笑,“我该为这一切赎罪的,陆少廷,你可真是凉薄,原来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我告诉你,这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就算化作厉鬼,我也会无时无刻诅咒你!”
一缕香魂毅然决然地坠入崖底,陆少廷追上前,可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这段尘封已久的往事,是在许多年后,我和世岳坐船经嘉陵江回西川寻找故人时,他说的。
小姐走后的很长一段日子,大帅都会梦见那天崖边的场景,每每醒来,都要用凉水浸头,让自己足够清醒,不再回到那个梦中。有时候为了避开那个梦,他甚至整夜不睡,我想,那大抵是太痛苦的缘故。
我问世岳,发生了这样的事,宋家的家财,大帅要了吗?
他说,那时的时局,他没得选,要弥补良心的亏欠,就要眼看着全军覆没。他不仅要了,为了士气不落,还笑着为兄弟们分发了米粮,看不出半点情伤。
边防军直入中原,襄助傅大帅夺得大权后,他更娶了多房妻妾,成为了众人眼中最风流不羁的少帅,战场上,最铁血无情的军阀。
我想,故事如果就在那里画上句号,便当真是个太可惜的悲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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