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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俏 1022. 只为情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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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薄雾如同片片白纱在山谷间飘渺来去,几声‘鸡’鸣犬吠,提醒着又是新的一天开始。,: 。

    清幽小院中,一道‘门’轻轻地打开,一位少年试探着,轻声轻脚地从里头出来。

    院子里蹲坐在‘门’坎的圆脸‘侍’‘女’正托着腮无聊,瞧见少年,便轻轻招一招手。

    少年略有些迟疑地走了过来。

    “哎,安三郎,小姐醒了没有?”

    这语气随意得紧,既不算多恭敬,也不算多生硬。

    少年原本麦‘色’的肌肤登时染上一层大红之‘色’,眼神转到了一边,轻声道,“还没。”

    ‘侍’‘女’点了点头,“那行,我在这儿等着小姐醒了服‘侍’,你便去沐浴更衣,新衣裳已是买了回来,我让人放在了浴房。”

    她说的浴房,自然就是庄子里下人用的浴房了。

    少年原本就羞窘的面‘色’又多了几分局促。

    “那,多少银子,我这里有……”

    说着已是伸手在自己的衣袖内‘摸’出一个钱袋来,就要拿给‘侍’‘女’。

    ‘侍’‘女’眉‘毛’一挑,略有些不耐烦。

    “哎呀,不过是件衣裳,才值几个钱?再说我让人都是挑得最好的,你卖俩月的野物,也买不起一个袖子?何必‘弄’这些?只要伺候好了小姐。什么没有?真是,这不是府里的家生子,就是规矩上差了些。诶,我看你一会换好了衣裳,就多去跟卫小姐身边的阿楠,还有姬小姐身边的小淞他们两个人请教请教才好。”

    别将来万一小姐一高兴,把这个乡下少年给带回了京城,变成了小姐院里唯一的小‘侍’,那时还是这般什么事都不懂。土里土气的,那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要被笑话的好吧?

    也别说自己说话难听。这小姐是跟那三位小姐打了赌,看谁能追得上这个乡下少年,结果没想到一来二去的,果然还是自家小姐的魅力大。当然了,也算是这乡下少年命好了。

    那少年双拳紧握,眼睫低垂,看不出什么情绪,却是低低应了一声,收起了他那个旧钱袋,朝着浴房去了。

    没过多少时候,就听得卧房里头有了动静。

    圆脸‘侍’‘女’赶紧就跑了过去。

    “小姐?可是醒了么?”

    那卧在锦被绣团之中的‘女’郎,慵懒地裹着薄被在‘床’上翻了个身。这才缓缓地张了双眸。

    那一张小脸,白里透着粉红,双‘唇’红滟滟的。白嫰嫰的身条上只着了薄软贴身的小衣,半蜷在榻间,好似海棠‘春’睡,梨‘花’初醒。

    见是自家‘侍’‘女’,这才轻轻地哼了一声。

    “小姐,昨儿过得如何?”

    圆脸‘侍’‘女’一边扶起软趴趴柔若无骨的小姐。一边挤眉‘弄’眼地问。

    ‘女’郎‘唇’边漾起几分笑意,眸光流动似地瞥了‘侍’‘女’一眼。声音好不轻快。

    “偏不告诉你!”

    ‘侍’‘女’一边帮着小姐着衣,一边笑道,“哈哈,我知道,定是一夜良宵的了。”

    ‘女’郎面上的笑容更深,嘴上却道,“嗨,不过是……”

    不过是跟小伙伴们打赌的游戏而已,只是……

    ‘侍’‘女’笑嘻嘻地问道,“只是什么?”

    ‘女’郎却是顾左右而言他,“安三郎呢?不会是又回那个山上的小村去了吧?”

    这死心眼的少年,让他跟着自己长住在这庄子吧,他还非要顾念着他家里长辈生病,时不时地就要跑回去给他大姨家作牛作马,就连每次自己给他的东西,去了他大姨家之后,就跟‘肉’包子打狗一般再也回不来了,这不是傻么?

    “没,他起来的早,这会儿换新衣裳去了,等回大约就能回来陪着小姐了。”

    ‘侍’‘女’偷偷看着自家小姐的气‘色’,“看小姐‘精’神这般好,想来这少年还是知情识趣喽?”

    昨儿虽然小姐严禁自己这个贴身大丫环听壁角,不过自己还是佯装路过,听了一耳朵,哎哟,那可真是……

    ‘女’郎眉眼之间都带着几分愉悦,伸指点了点‘侍’‘女’的鼻子,笑道,“你日后见了阿易客气些,不要老是笑话他知道吗?”

    自从在京城,自己走夜路遇见了鬼,本来以为自己再也不乐意这闺房之乐了呢,没想到,这回误落林县,居然遇上了个有趣的少年,让自己那些自信,又全都回来了。

    回想起昨儿那少年初学乍练,生涩羞窘又急‘欲’讨好的模样,至今仍是觉得令人莞尔呢。

    ‘侍’‘女’吐了吐舌头,“不会吧,小姐莫非还真打算将这乡下少年带到京城吧?”

    其实要照她来看,就先放在庄子里,等小姐娶了正夫,若是还能想得起来,再来接人也不迟么。

    要是真如小姐所说,把这小‘侍’带回了京,岂非就成了小姐院里的第一人,万一恨上了自己,在小姐跟前吹枕头风可咋办?

    哎娘呀,早知道咱就不跟着那几个老是笑话这少年没见过世面,啥也不懂了。

    ‘女’郎横她一眼,“不管带不带,都不许你们再捉‘弄’于他!”

    像什么少年打碎了个瓷杯,就骗他说那是前朝古物,值五百两什么的……这些家伙们也是在庄子上闲的,赶明儿就把他们都赶到山上去打兔子去,打不到别想回来!

    看没有阿易这个小猎手的帮忙,他们可能逮着一根兔‘毛’?

    “小姐说的是!”

    ‘侍’‘女’故意苦起了脸,“小的再也不敢对未来的小爷不敬啦!”

    正说着。便见‘女’郎的表情有异,‘侍’‘女’回头一看,那‘门’口处端着一碗羹汤的青葱少年。可不正是她们正在谈论的那位?

    ‘女’郎的目光含笑,‘唇’角微扬,望着那少年的神情略带着几分轻佻,被这般的目光瞧着,手里端着燕窝汤的少年就觉得心头微颤,昨儿那一幕幕便似电闪在心间。

    羞窘无地,却又绮丽梦幻。微微的痛苦,却是能溺死般的甜蜜。直到现下,他都觉得自己还仿佛沉浸在美梦之中。

    “阿易,你过来!”

    不知道何时,那个多话的‘侍’‘女’已是离开了卧室。他好似被勾了魂似的,一步步地朝着甜梦‘迷’香之境走去……

    他蓦然睁开了双眼。

    屋内光线仍是昏暗,不过以他的经验来看,外头至少也是天光大亮了。

    温香软腻,拥了满怀。

    就算昏暗中视物不清,那绝佳美妙的触感,亦提醒着他,此时此景,昨夜欢娱。

    怀中人似贪睡的孩童。把头枕在他‘胸’前,侧脸紧贴,‘玉’臂横伸。搂在腰际,而一条修长的‘腿’,就霸道地曲起,压在了他的‘腿’上,既然室内如此昏暗,却能瞧见那雪白无暇的肌肤。在暗中熠熠,似能生光。

    这具身体如今不到十八岁。自然是血气方刚,瞧见这般美景,如何能忍?

    他的手掌简直就是如有意识一般,已是自动自发地抚到了幽深美妙之地。

    他俯了下去,费了一点工夫才能既不惊醒‘女’郎沉梦,又能在那娇嫩如海棠的面颊上印下一个个清浅爱怜的轻‘吻’。

    许是不知哪里力道微重,却听嘤咛一声,那‘女’郎身子一动,便似要翻身醒来。

    他的动作便是一顿,几乎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那‘女’郎只是从环抱着侧睡的姿势变成了仰面朝天而已,却是连眼睛都没睁开。

    安易在昏暗中静静注视着她的睡颜,听得呼吸均匀,便知她仍在梦乡。

    这惫懒的家伙,只要一睡着,除非让她睡够,否则是绝不会睡的。

    想到在数月前的那日,安易的心情便又是庆幸,又是纠结。

    原本抚在温香软‘玉’上的手掌便又开始了蠢蠢‘欲’动,安易吸了口气,有些艰难地收回了手掌,轻手轻脚地松开了怀中人,将脱落大半的薄毯包上了那祼‘露’在外肌肤,自个儿悄无声息地下了‘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睡在‘床’上的人忽然吸了吸鼻子,眉头微皱,‘唇’角一‘抽’。

    好像有香味啊……

    昨儿爬高上低以及各种运动过后,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此时的烤‘肉’香气,可不就是最好的催人清醒的号子?

    姚‘露’蓦然醒来,霍然张开了眼睛。

    陌生之极的环境,霎时令她有丝怔忡。

    咦?怎么这么黑?难道还是在半夜?

    从来没有早起习惯的姚‘露’,转了下头,眼光四处望了下,下意识地在找自己的‘侍’‘女’红叶。

    这屋子……

    啊呀,不对,这还是在西崖山里!

    瞬间,她想起昨夜那场突如其来的……

    呃,阿易呢?

    游目四顾,这屋内除了自己似乎就没别人了。

    而当她坐起时,身上的毯子滑落而下……她几乎什么也没穿。

    昨儿是怎么开始的来着,反正到后来那急切紧绷的时候,那些衣裳什么的,就都……姚‘露’还记得当时自己随意将衣带抛到一边的动作,不由得心中微汗。

    这,这可去哪儿找啊?

    姚‘露’睁大了眼,在昏暗的屋内寻觅着自己的衣物,却在脚边的位置寻到了一摞码放整齐的衣衫,姚‘露’一把抓了过来,可不正是自己的?

    姚‘露’三两下着好了衣衫,跳下‘床’来,这时才发觉异常。

    按理说这应该是个石室,里头不过有张石‘床’,昨儿太过‘激’动咳,太忙活了,也没注意,这会儿才发现原来这石‘床’还铺得很是厚实软和,软缎的‘床’单下头不知道是垫着什么,刚才盖在她身上的,却是一块很大很柔软的‘毛’皮,难怪在这样的石室里,她都没被冷醒呢。

    不过姚‘露’身为贵‘女’,见过的好东西不知凡几,此时也不过微微讶异。并不觉得有多吃惊,反而丢了那毯子,起身朝外走去。

    那先前。若有若无地飘进鼻际,把她唤醒的香味,却是越来越浓。

    姚‘露’顺着香气走去,便来到了昨日安易带她去过的‘洞’外。

    果然在‘洞’外的空地上,看到了那少年的身影。

    安易衣着整齐,正背对着她,坐在一堆火旁边。手里兀自忙活着。

    那火堆却也讲究,是用大小相等的石块垒成了个灶。灶上架着的,似乎是铁架子,上头架着‘肉’正烤着,看颜‘色’红亮微焦。滋滋冒油,闻香气勾人馋虫,姚‘露’不由得欢呼一声,就跑上前去。

    安易正专注地烤着‘肉’,听得动静,回头望了过去,这一望,却是不由得失笑。

    姚‘露’见少年‘露’出微笑,也不明就里。只是眼巴巴地凑了过来,急吼吼地问,“能吃了么?”

    心里却是在赞美着这美少年。多贤惠的小郎君啊,一大早的就知道自己肚子空空,还专‘门’烤‘肉’给自己啊,而且这香气,肯定是加了三种以上调味料哒……

    安易莞尔一笑,拿出一把小刀。在正烤着的大块‘肉’上割下了一小条,姚‘露’下意识地张大了嘴。就见那少年却是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姚‘露’的目光瞬间呆滞,“……”

    伤自尊了……

    “嗯,已是熟了。”

    安易眼角余光瞧见姚‘露’变幻的表情,眉眼忍着不笑,正‘色’点点头,这才又割下大小适中的一小块,放到了某人的面前。

    姚‘露’这才转怨为喜,很是自得地接受了投喂,而且欣喜地发现,这‘肉’烤得不腻不柴,外脆里嫩,淡淡的咸香里里还有些辣味,实着是美味得紧。

    “嗯,好香,再来再来……”

    几乎没怎么品味道,那一块就下了肚,姚‘露’扒着少年的手肘继续讨吃的。

    少年瞧着她喜欢,心情也自愉快,手上动作不停,按照某人的要求,一会儿削成片,一会儿切成丁,一个投一个喂,忙活得紧。

    姚‘露’吃得小嘴上全是油光,一点也没想过,一大早的这么吃会不会油腻。

    吃得饱饱的之后,姚‘露’拍了拍微撑的小肚皮,眸光横斜地瞟向那少年。

    那少年坐在火堆边,火光映得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更是俊帅了好几分,额头那般的饱满,看着就想让人亲上几口,鼻子不大不小,‘挺’直的鼻梁,又想上手捏上一捏,还有那厚薄正好的嘴‘唇’,此时因为吃了烤‘肉’的缘故,带了几分油亮发亮,怎么可以不帮他擦干净……

    “嘿,阿易这里,这里沾到了‘肉’汁……”

    姚‘露’被美少年伺候了一顿烤‘肉’大餐,此时饱暖思那啥,双手已是伸了过去,用随便‘摸’出来的帕子,将那油光擦试得干干净净,为了检验成果,末了还自己亲自贴上去感觉了一下……

    等闻到了烧焦味的时候,两个人才放开,一个指着半烧成碳的大叫胡了,另一个赶紧把那快要着火的烤‘肉’撤了下去,埋进了土里当‘肥’料。

    而喘着气分开的的两个人,这里才感觉到了‘唇’上的火辣辣……方才都太卖力了……

    “渴不渴?”

    被这样一问,姚‘露’两眼泛着星光,迅速点点头。

    就见某人起身进了‘洞’,没过几十息的工夫,便拿了只小铁锅出来。

    “啊,居然还有锅?”

    姚‘露’好奇地跟着安易到水池边打水。

    “阿易是在这里住过么?”

    安易打满了一锅水,点点头,“自从发现了这个地方,我进山打猎之时,也会来这里小住。”

    “那倒是,这个地方,可比那破庙强多了……呀!”

    姚‘露’说着说着,眼光无意中往水面上一扫。

    正好瞧见水中人的倒影。

    衣衫里外反穿着,衣带亦是系得歪七扭八,最可怕的还是那一头的‘乱’发,披散着好似疯婆子一般。

    “我,我……阿易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某人恼羞成怨,一边抱怨着,一边赶紧地拨‘乱’反正,可惜越是急切之间,反而越是解不开系成死结的衣带,一不小心还扯着了头发,姚‘露’顿时哀叫一声,眼泪汪汪起来。

    “我来!”

    安易接过手来。双手耐心地解开那死结,强忍着笑意。

    某人这副形容简直就跟不小心被线团缠住的小‘奶’猫一个样啊!

    忍着闷笑,安易帮着姚‘露’把穿反的衣衫给脱了下来。

    里衣薄薄的根本遮不住那妖娆风光。安易呼吸微滞,定了定神。

    这小纨绔,其实昨儿才是头回动真格的放纵,很是吃了苦头,就算是自己想,她也不能了。

    安易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抑制着沸腾的渴望。这才能有条不紊地给那小纨绔着好了外衫,还有余力絮絮道。“小‘露’怎地如此惫懒,连衣裳都穿不整齐了?”

    姚‘露’哪里知道对面人心中的挣扎,一边笑嘻嘻地享受着对方的服‘侍’,时不时地还偷‘摸’上两下。一边理直气壮地回嘴。

    “平日里都有人帮我穿呀,何须我亲自动手?”

    平时,身边哪能少得了红叶啊,就是红叶不在,这会不是也有阿易么?

    再说今日也不过是因为室内太黑,自己一时眼‘花’没看清楚而已。

    帮着某人正把衣带系出个漂亮的同心结来的安易,目光里不由得闪过了一丝莫辨的暗影,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

    “小‘露’难道没听过居安思危,未雨绸缪?”

    姚‘露’眨了眨眼睛。忽然格格笑道,“阿易,你怎么说话突然这般老气横秋了。就像是变成了个老公公一般?”

    只有老公公老婆婆,才会总是这般忧虑重重,语重心长地教训人嘛……

    比如说那卫璧她亲爹,就是这么一个令人头疼的人物啊。

    安易已经帮着姚‘露’穿好了衣衫。

    将那锅子架到了火上之后,又拉着姚‘露’,帮她梳头。

    姚‘露’坐在一个小树桩上。身子半靠着后头的少年,眼睛半眯着。由着那人动作轻柔地帮她梳着一头长发。

    “阿易真厉害,梳头比红叶还好!”

    姚‘露’半是感叹半是嘀咕地说着。

    当然了,其实也未必就是安易梳得比红叶这个专业伺候二小姐的‘侍’‘女’要强,只不过,昨儿才握云携雨,那双少年的手,曾经带给她的那些惊喜和战栗,在她的发间穿梭,就好似每一根发丝,都有了自己的感知,密密点点的酥麻之意,便顺着那三千细丝传入肌肤,这般感受,又哪里跟同为‘女’子的红叶能比?

    “阿易,等回去以后,你便日日来给我梳头,可好?”

    姚‘露’眯着眼,舒服得就好似在日光下被顺着‘毛’的猫儿一般,一句疑似承诺的话,就这么溜出了‘唇’间。

    话说,原本姚‘露’虽然名列四姝之一,且是名头响亮的小‘浪’‘女’,可其实因为眼光太过挑剔之故,这两年不过都是动动嘴皮子调戏下那些小郎君而已,连亲亲‘摸’‘摸’都极少,唯一较为亲密的,还就是小沟里翻了船的五皇子,现下居然跟这个乡间少年来了真的,不管日后如何,至少安易能给自己当个启‘蒙’的小‘侍’,那是稳稳的。

    如今的大家贵‘女’,虽然并不提倡,也多有在成亲数日前,寻个体健貌端的小‘侍’来为那还是童‘女’身的贵‘女’启‘蒙’的,这也是因为‘女’子初次往往要吃些苦头,若非恭顺温柔耐心好的,说不定会‘弄’伤贵‘女’,有严重的,还会造成那贵‘女’的一段心病,从此与这闺房之乐再也不乐,以至于影响了后嗣传承的。

    有个启‘蒙’小‘侍’在,便可以帮着‘女’郎渡过这一关,等‘女’郎正式成亲了,再给这小‘侍’抬正式的小‘侍’名分,这在不少大户人家里,几乎成了惯例。

    虽然姚家没有这样的惯例,但假若姚二小姐坚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的。

    安易手指微颤了下,随即恢复了平静,手下的斜云髻已然成形,再‘插’上一支木簪,便全齐了。

    姚二小姐伸手‘摸’了把自己的新发型,还有那一支陌生的簪子,‘唇’角含笑道,“呀,这是一支木簪?”

    昨儿跟着阿易在山路上爬高走低的,姚二小姐头上原先的‘玉’簪子早就不知道丢到了哪去,此时‘摸’到头上那支发簪打磨得滑溜,便觉得很是开心。

    “是,只是不值钱的木簪,日后小姐不喜欢了,扔掉便是。”

    安易说得淡然,却隐隐想起了久远的从前。

    那也是同样的簪子,后来也不知被扔到了哪里去。

    这小纨绔,嘴上甜言蜜语,却十成里只能信两成!

    “阿易送给我的,哪里舍得扔?好阿易,你还没说,你以后每天都给我梳头,可好?”

    姚‘露’‘摸’完了发型,自觉得清爽能见人了,这才转过身来,一把抱住了安易,撒娇卖痴。

    “怎么不好?小‘露’可要记得你这句话。”

    安易‘唇’角微勾。

    此时,他已不是那个胆小自卑,一腔痴意不晓得世情的少年,这句话的意思,也就不会错以为是别的什么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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