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浅海。。 更新好快。他已经在为此事考虑了。
这一天。他把朱墨锦叫过去。对他说:“我有两个任务要‘交’给你。你要用生命向我保证完成任务。”
“您说。”朱墨锦说。
“第一件。我要你带着桃‘花’会打赢这场起义战争。”
朱墨锦倒‘抽’一口冷气。他知道。浅海这么说。就是他决定要赴死了。怎么办。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选择你。不是因为你和我‘女’儿的关系。因为你是最合适的人。你沒得选。必须答应。否则就是抗命。”
朱墨锦知道浅海决定的事绝无可能改变。于是说道:“我答应。”
“第二件。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要求你照顾我‘女’儿一生一世。绝不负她。”
朱墨锦想都沒想。说道:“我会照顾她一生一世。绝不负她。”
浅海又说道。“这两个任务都很重要。你从來不会让我失望。我相信你。”
朱墨锦想到浅海将不久于人世。心里一阵哀痛。也为庄梦蝶真的要失去父亲难过。
浅海又说道:“只是有一件事。我一直放心不下。”
“什么事。”朱墨锦问。他觉得可能和庄梦蝶有关。不觉一阵紧张。
“你知道。巧巧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浅海叹了一口气。说道:“当时她是得了一种病。请遍全国名医。都不知道是什么病。更不知道如何治疗。也不知道这个病会不会遗传。所以。我担心巧巧会不会也生出这种病。”
“这病可有什么症状。”朱墨锦有种不详的预感。
“贪睡。她好像永远都睡不够的样子。起初只是起不來。后來越來越严重。好像随时都可以睡过去。最后。终于再也沒有醒來。”提起这段往事。浅海依旧伤心不已。
朱墨锦听到“贪睡”两个字就已经吓出一身冷汗。.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浅海说完了。他还在紧张的思考中。
浅海见他紧张的样子。担心地问:“怎么。你发现什么了吗。巧巧也有了这样的症状。”
“沒有。”朱墨锦知道。这个时候。决不能让浅海担心。“只是我听你说了这些。有些担心罢了。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就算真的有这种病。也不一定不能治好。现在的医学比十几年前发达了许多。中国不行。还可以去外国治。”他安慰着浅海。其实更像安慰自己。
“可惜不能看到你们的婚礼了。”浅海遗憾地说。
“不如。我们现在就拜堂。就现在。”朱墨锦。
“不。沒时间了。”浅海忧伤地说。“再说。现在连一套像样的新娘服都拿不出來。我‘女’儿的婚礼怎么可以草草了事。你们以后再办。大办一场。”
“再风光也比不上有自己的父亲在场啊。就算她不知道您是她的父亲。她现在也很尊重您。有您亲自主持她的婚礼。她会很高兴的。”
“不。不必了。她会起疑心的。这几天她看我的眼神已经很不一样了。”浅海遗憾地叹了口气。“你们好好办吧。我会看到的。”
浅海什么都为庄梦蝶相好了。这份沉重的父爱压得朱墨锦有些喘不过气來。他觉得‘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眼睛也湿润了。
这天晚上。浅海和朱墨锦通宵‘交’接工作。早上。朱墨锦去庄梦蝶的房间时候。她还在睡觉。他以前好喜欢看她睡觉的样子。常常在她睡觉的时候。默默地在一旁看她看好久。可是现在。他看到他睡觉的样子。害怕极了。
浅海走了。庄梦蝶在睡觉。
朱墨锦再也沒有忍住。他爬上‘床’。头靠在庄梦蝶的‘胸’前。任由眼泪肆意的流淌着。
庄梦蝶梦里梦到下雨了。她來不及躲。身上打湿了。等她醒來。看到朱墨锦伏在自己身上。他哭了。
她坐起來。看着朱墨锦。“你怎么了。”
“他走了。”朱墨锦忧伤地说。
“谁走了。”
“浅海。”
庄梦蝶呆住了。她也听说过朝廷要求拿浅海的命去换那一千多个病患的命。可是桃‘花’会上下全都反对。浅海也从來沒有表现出同意的迹象。怎么突然就……走了。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你是不是在骗我。他走远了沒有。我去拦住他。”庄梦蝶一边说一边要起身往外走。
朱墨锦拉住她。“來不及了。”他痛苦地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庄梦蝶哭了。“为什么连个道别的机会都不给我。”
“对不起。怕你难受。沒有告诉你。”朱墨锦难过地说。
“那现在告诉我我就不难受了吗。你们都这样。做什么都不告诉。却总是把最坏的消息留给我來承担。还说是为了我好。父亲这样。你也这样。他也这样。”庄梦蝶生气。可是她更为浅海的离去伤心。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朱墨锦把她抱在怀里。
庄梦蝶握着拳头在朱墨锦背上打了几拳。随后在他怀里哭个不停。
等庄梦蝶不哭了。朱墨锦对她说:“我视浅海如亚父。现在他走了。你陪我给他磕三个头吧。”
庄梦蝶点点头。
“他是往北方去了。我们往北方磕头吧。”
朱墨锦拉着庄梦蝶跪在地上。朝着北方磕了三个响头。
……
不久。报纸上出了“‘乱’党桃‘花’会首领浅海于xx日伏法”的新闻。念在浅海威望太高。当局给他留了全尸。处以绞刑。照片上的浅海虽然被揭下了面具。但是是一张很看不清面目的脸。这让许多想知道浅海容貌的人彻底失去了机会。
庄梦蝶拿着报纸流了一天的眼泪。所幸她并沒有怀疑浅海的身份。
现成的‘药’被送到了阔州城。当局并沒有把浅海伏法和阔州城的瘟疫联系在一起。而是罔顾事实。把给阔州城送‘药’说成仁义之举。朱墨锦针锋相对。联系了许多新闻单位。拿出许多证据。还原事实真相。为桃‘花’会赢得了空前的赞誉。民心所向。许多地方势力从善如流。各种人才也慕名投靠桃‘花’会。
加上浅海之死。让几十万革命军燃起了熊熊的复仇之火。士气空前高涨。全面北伐时机已经成熟。
庄梦蝶顺理成章成了朱墨锦的助手。两人成了真正的革命夫妻。朱墨锦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很多他觉得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问題。庄梦蝶却毫无章法。必须依靠他才能解决。而在一些让他异常头疼。方寸大‘乱’的问題上。庄梦蝶却能举重若轻。迎刃而解。
在一些谈判中。两个人经常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一唱一和。搞定一个又一个棘手对手。
朱墨锦把乔子璟请到了阔州城。请他做北伐大将军。全面负责练兵和军事进攻。
乔子璟和庄梦蝶除了必要的礼貌问候。并沒有更多‘交’流。只是庄梦蝶常常利用职务之便。向乔子璟身边的人询问乔子璟的情况。乔子璟却是直接向朱墨锦打听庄梦蝶的情况。他用这种方式让朱墨锦知道。他永远有一个潜在的对手。如果有一天他敢辜负庄梦蝶。立刻会有人取代他的位置。把他踢出局。朱墨锦对乔子璟这种打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除了那个奇怪的病。
知道朱墨锦和乔子璟很快都要奔赴最后的战场。庄梦蝶的心一天比一点揪得紧。
终于到了出征的前一晚。庄梦蝶紧紧守在朱墨锦身边。一步也不愿离开。朱墨锦对庄梦蝶说:“你去看看他吧。需要安抚和鼓励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庄梦蝶正有此意。只是不好向朱墨锦开口。见朱墨锦主动开口了。她感‘激’地对他笑了笑。说了声“谢谢”。又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才去找乔子璟。
两个人见了面。相视笑了一下。
“你是來给我打气的吗。”乔子璟笑着问。一边说一边给庄梦蝶让座。
“是啊。需要吗。”庄梦蝶也笑着问。
“当然。”
庄梦蝶穿了一身红衣裳。她觉得红‘色’吉利。想给所有人一个好兆头。乔子璟看得入‘迷’了。她身上少了些天真的气质。却多了一份成熟的妩媚。乔子璟知道。这些是朱墨锦带给她的。虽然有些遗憾。但是他觉得这一刻。能见到她。真好。
“现在好了。你从小到大苦读的那些兵书。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庄梦蝶说道。
沒等乔子璟说话。庄梦蝶又说道:“你一定会赢的。对不对。”她用无比期盼的眼神看着他。就像小时候她问他要一件他一定会给的东西一样。
“巧巧。沒有一定会赢的战争。”乔子璟清醒地说。他再不愿意让她失望。也必须告诉她这个事实。战争面前。所有人都需要承担压力和风险。他深爱着的人也不例外。
庄梦蝶咬了咬嘴‘唇’。“那你一定会活着。对吗。”
至少她还是关心他的。很关心。这就够了。乔子璟是个很知足的人。
“巧巧。我不知道。”乔子璟见她心切的样子。很不忍心。但是。他是真的不知道。战争上的意外就像这个季节的雷声一样。猝不及防。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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