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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颠簸.摇晃摇晃的不走多久.云杞恍惚的从睡梦中醒來.似乎已经是天亮了.
“夫人.到了.”马夫小心的叫她.害怕吵醒了一边的可儿.
云杞下了马车.眼前是个农居.十分素静.两间瓦房也足够云杞和可儿两个人居住了.
四周是群山环绕.但是这个地方倒也便利.正对着出山的一条大道.屋子前面是一条清澈的小溪.水还沒解冻.所以看起來就像是一条玉带.
“这里是哪里.”云杞问那车夫.才行了一夜.看起來似乎是距离长安不远.
“这里就是徐大哥让我带你们來的地方.这里地势幽闭.一般沒有人來往.你们不用担心.”
云杞看了看那屋子.屋顶上还冒出袅袅炊烟.难道还有人住在这里.云杞正好奇着.一个妇人从那屋子里走了出來.
“想必你就是徐朗说的那个女子了.果然……”那妇人长相很普通.但是笑起來透出些狡黠.和白芷的气质相近.只不过是沒有她那样的美艳.
“你是谁.”云杞见她认识自己.自然知道了她就是徐朗所说的那个照顾自己的人.
“你可以叫我媛娘.我就是一介农妇.是來照顾你们娘俩的.”那女子笑了笑.倒也诚恳.
“那承蒙您的照顾了.多谢.”云杞虽然嘴上沒说什么.但是心里清楚徐朗定然不会找一个普通的农妇來照顾自己的.这个媛娘必定也是会些拳脚的.
“娘子不用客气.我也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媛娘虽然沒什么本事.照顾你们两个还是绰绰有余的.”媛娘笑道.似乎有些轻蔑.
“既然我把人送到了.以后就倚仗媛娘了.我先告辞了.”那马夫说着将可儿抱出來.交给云杞.
“多谢这位大哥.后会有期.”云杞客气的和他道别.
“哈哈.不知这云剑什么时候也会如此客气了.还真是一件奇事.”媛娘哈哈大笑起來.似乎和这马夫十分的熟络.
云剑白了媛娘一眼.就径直上车走了.
“你们是不是认识.”云杞向媛娘打探道.
“是啊.徐朗和我们都是好友.既然你是徐朗的朋友.那就是我们的朋友了.你以后不必见外.”媛娘看來十分的好相处.说话随意.不拘束.
“这小丫头长得还真是可爱.对了.你们一路劳累一定饿了吧.这里穷乡僻壤的.只有粗茶淡饭.比不了长安.你就将就吃点吧.”媛娘去了厨房.端出一碟小菜.和一碗清粥.
云杞的确是有些饿了.这菜做的很可口.吃完了觉得舒畅了些.
“你知不知道.徐朗什么时候会來.”云杞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况且一直这样住在这里似乎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依照她自己的意思.她是想要找个生计來养活自己和可儿.
“不必着急.他应该很快就來看你的.不然他应该放心不下.”媛娘笑着说.
云杞听出了她是话里有话.急忙解释道:“我们之间沒什么.你不要误会.这次是他帮我.我很感谢他.就是这样而已.”
“我也沒说什么.你看你急的.我知道你们的事情.不过.我是过來人.有一个如此真心待你的人.不容易.”媛娘也不好说的太过直白.只好委婉的劝解.
“嗯.多谢.我自己会考虑的.我想休息了.媛娘你先出去吧.”
徐朗再好也不是他.云杞不是不知道珍惜.可是何必这样自欺欺人.他们之间沒有任何的可能了.她现在能体会到幻桃的痛苦.但是还是要义无反顾的走她走过的路.
她看着窗外的柳树.已经吐出了嫩绿色的芽.长安的垂柳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长安此时已经是流言四起了.毕竟言家在长安是有很高的声望的.可是现在一桩接着一桩的丑事.已经让言家变成了长安百姓茶余饭后说笑的谈资.
关于云杞.一时间众说纷纭.有人说她是个狐媚子.专门來破坏兄弟间的感情.现在消失了.估计是言府的人将她轰走了.可是又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就自编自演这出戏.
还有人更加玄乎.说是云杞就是上天派來的神仙.因为言府已经面临着衰败.所以这个女子就是预兆.现在她已经完成自己的使命.所以回天了.
这些流言除了使言府的名誉受损之外.唯一一个用处就是使水月阁的生意一时间好了起來.大家每日都來这里想着和白芷打听些别人不知道的内情.然后再夸大一番.最后变成一个新的流言.
白芷对于这个十分的头痛.七月现在不在.不然一定会编些瞎话忽悠他们.
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会相信这个神鬼的说法.例如时澈.
他知道.可是不想说破.所以该做的都照常做.报官.悬赏.寻找.
可是他知道最后的结果还是会石沉大海.他不能找出一个故意躲着他的人.他做这些只是为了给她一个离开的理由.
“云杞.有消息么.”阿玉看着时澈还是一如既往是我忙碌着.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不免担心.
“沒有.”
“你知道找不到的.还要找.”阿玉以为他是真的想要找出她來.
“不找.少夫人丢了难道就随她去了.这样传出去不知又有多少流言呢.”
“她会回來的.”阿玉感觉到.他们总有一天还会相见.不知道为何.就是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
“回來也罢.不回來也罢.与我何干.”时澈不可否认的有些恼怒了.不是恼怒她离开.恼怒的是她竟然去找了徐朗.
他想要去跟徐朗证实.但是他又不敢去.他不能想象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答案.而这样的答案自己又是不是能够接受得了.
翻來覆去.一夜未眠.
时澈一大早就去了时云镖局.
徐朗看见他走进來.似乎早就料到了.凭这时澈的脑力.不可能过了几天还沒有想到这一层.这一天终于來了.
“你來啦.坐吧.”徐朗和往常一样.
“你知道我是來问你什么的.你告诉我.是你或不是.”时澈不想和他废话.现在就剩下这一层纸了.捅破了.以后也就不必再勉强了.他早就看出來徐朗对云杞的心思.可是最主要的是.他的野心恐怕不止是云杞这么简单.
“是.”
时澈苦笑了.眼神暗淡.果然.是他.
“既然她自己选择了你.那.你好好照顾她.”时澈转过身去.这个答案不是自己早就预料到的么.
“你放心吧!”
时澈听见这句话.脚步一滞.“还有.徐朗.从此我们就两不相干吧.”
这句话.终于说出來了么.
“也好.这样以后你也不必为难了.”
前面的还都在时澈的意料之中.但是时澈沒有想到他会这么冷静的说出这句话來.原來他早就不把自己当兄弟了.呵呵.真是讽刺.
长安依旧浮华.飘动的空气中都有一种脂粉的香气.让人觉得有些作呕.时澈对于这个城的最后一点喜爱也消失殆尽了.
但是在这里沒有人在意他的喜爱或是不喜爱.这里就是一个名利场.承载着多少人的梦想.又见证着多少人的破灭.
时澈加快了脚步.还有一件事情等着他去做.既然沒有了后顾之忧.正好可以放手一搏.
三年之后.
言家长子言筠受到皇帝钦点为辅国公.这是有史以來第一个如此年轻就能担当此任的人且与太子过从甚密.颇受皇帝亲睐.
时澈这个名字已经为大家所遗忘了.现在只有权势滔天的言筠.
时澈还会时不时來白芷这里喝茶.云杞的房间还在.一直空在那里.他有时候会去看看.有时候不会.也许他心底还抱着幻想.想着哪一天她还能回來.
可是三年了.她依旧是音讯全无.
“澈儿.你來了怎么也不说一声.”白芷看见一个人站在后院里.正看着云杞原來的房间发呆.
“嗯.这几日好容易得空了.就來看看白姨.”时澈看着白芷.微微一笑.这几年白芷看起來老了许多.不似以前那样美艳.但是风韵犹存.
“你这孩子.还能一直记挂着我这老太婆.也是有心了.”这几年.时澈经常來看她.水月阁的生意也沒做了.白芷现在不能过于劳碌.所以就依靠着他和郁轩.
“柳儿的消息还是沒有.”白芷问道.
“嗯.我沒找了.等她想要回來的时候自然会回來的.”
“嗯.人心不可强求.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等着了.”白芷叹息道.“可是.你的事情现在处理的怎么样了.”
白芷指的是传宗接代的事情.作为一家的长子.这是不可避免的责任.况且言墨还是那样一个痴儿.这件事情也就非他不可了.
“我还沒有考虑好.再等等吧.”
时澈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等她回來.等她说不许自己和其他的女子生孩子么.
时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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