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最北角的小院总是那么的清静、优雅。太阳光斜斜的从空中照着大地,照醒了熟睡的小花、偷懒的小草,正个院子是那么的和谐、那么地寂静。
宫冷烟今天心情特别好。
因为前几日打倒前些日子那两只趾气扬高的“跳梁小丑”后,她心情是愈发愈美好。想不到打败两个灵者级人物对她宫冷烟来说是如此简单,且那两个人还是楚天国公认的修灵奇才,竟然被她这个“废物”给打败,她这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担忧。
毕竟宫若然和宫若莺两人是天才,这被一个“废物”打败的消息也被要面子的丞相给封锁住了,告诉府中的人,说是若将此事传出去,他会因为教子无方而被认为自己毫无能力,从而会危及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到时候,府中的丫鬟婆子们都只会吃不了兜着走。听闻了此话,这府中下人们一个个的都心惊胆战的,哪里还会敢说出去半分半毫,因此,此事就这么的被锁住了。
同时,也因这件事,宫冷烟就顿时被当朝五皇子——帝御丞,给盯上了,当即就告诉了皇帝此女是如何让如何得聪慧机智。皇帝当然也只是将信将疑了,毕竟宫冷烟只是一介“废物”,让他的五皇儿看上,说不定是那女子使了什么阴招,或者是他的五皇儿想找个废物当借口,不想娶妻罢了。这也慢慢的增加了这个皇帝对宫冷烟的兴趣,所以就出了将宫冷烟邀进流云宴之事。
当然,皇帝也帮了宫若然母女的计划更近了一步,省了她们的点力气。
“小姐小姐···”
紫依冒冒失失地推开了门,来也没来得及看一眼就朝里面喊了一声。
“什么事?何必如此冒失?你这丫头,真的是管也管不住了,诶。”宫冷烟轻叹了一声,先闻其声,而后见其人,这并不是紫依的做事风格啊,见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小姐,老爷要见你。”紫依缓了下来,正色说道。
宫冷烟愣了一下。
这老狐狸,怎么突然要见她,若是因为上次那件事儿要见她,她也不足为怪。但是那事儿都过了这么多天了,他也没有评说一句。怎么,今天唤她去,是为了其他的事儿?
宫冷烟心中甚是疑惑,也极是不想见那个老狐狸,可却又不得不去。
“他要见我?”她冷冷地问道。
“老爷确实说要见小姐你啊,说是有急事,要唤小姐速速前去,具体什么事儿,紫依也不知。”
“嗯,你先出去帮我拿身衣服,待我换完衣服就去。”
宫冷烟一副“不急不急,急什么”的样子,像是故意要给宫清海那个老骨头难看的样子。
怎么样?你急,我还就慢了,怎么着?
宫冷烟想着。
待宫冷烟穿好麻布衣衫后,便去了会客厅。途中走的是极慢极慢,她倒要看看那宫清海有多少分的能耐。
会客厅的,是那么的气派。红木的门架,刻着娟娟细花,在微风的熏陶下,显得更加妩媚,更加艳丽。屋内则更是豪气。一派金光灿灿的景象,好不靓丽。
这与宫冷烟那这小的不能再小的院子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可宫冷烟就是爱想,她现在就将这仇记下了。作为宫府的三小姐,住得连狗都不如,这宫清海可真是会照顾人。
门口的两边都站满了禁卫军,一个个持枪戴甲的,威严至极。
这屋内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有禁卫军相伴,也难怪今日这老狐狸会叫她来了。
宫冷烟迈着大步,昂首挺胸地抄大门走去。
门口的禁卫军见她穿得寒酸,便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在宫冷烟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宫冷烟早就料到了是这个结果,她想要的就是这样,他她要让宫清海还未见到人就被狠狠地丢脸,她已经能想到了宫清海此时黑咕咕的脸了,定是十分好看。宫冷烟在心中傻笑。
门内传出了男子的声音,是个中年男子。
“别拦了,让她进来。”
听了话后的禁卫军真的是不得不听从命令,谁让里边的比他们官职大呢。而后,便一个个地放开了双手,示意宫冷烟可以进去了。
宫冷烟也不荒废他们的那般“好意”,跨起大步子就迈了进去,大摇大摆,比两排禁卫军还威风。
“怎么才来?”
进门后,果真是有一个中年男子黑着脸,实在是好笑。这个男人身着藏青色手绣长袍,要见一弯深蓝色的腰带,意思是官级为二品。
宫冷烟隐隐地猜到,这个男人好像就是她所谓的父亲。
她听了话后,并未说话,只是转头用冷冷的眼神扫了一下整个大厅。
呵,好大的排场,这丞相府上下竟然全都到期了。见中间所有人上站着一个身着太监衣服的人,手中拿着一书黄黄的卷子。
显然,这个宦官职位很高。
“妹妹可能是睡过头了,没有反应过来,父亲莫怪。”一旁的宫若然陪着笑,说道。像是为宫冷烟求情,声音有多腻就多腻,听着真心让人颤栗。这话中藏针,其一,是说宫冷烟没有一个未出阁女孩的良好习惯,这其二,则是说宫冷烟没有规矩。
“确实如二姐所说,冷烟确实是睡过头了。”你要玩,我就陪你玩,你当真认为我会怕你?宫冷烟的嘴唇勾起了一个玩味的笑容,让人无意察觉,带着无尽的寒意。
宫若然没想到宫冷烟会这么说,心中甚是窝火,真是张利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一败涂地。她心里想着,知道自己说不过宫冷烟,索性就闭上了嘴巴,沉默不语。
宫清海的脸色更黑了,这丫头真不知礼数,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丢脸,一副村姑样,他又怎么会喜欢地起来?
他开口道:“平公公在此,为何行礼?”
叫她行礼?还轮不到你宫清海的提醒。
为了让宫清海难看,宫冷烟故意停顿了许久才给这位公公行了礼,算是见过了。
公公可是在皇宫待久了的人,早就已经看出来了宫冷烟想给她父亲难堪的心。小小女子,竟有如此计谋,以后可谓是前途无量,不可小觑。眸中闪过一丝欣赏的神色,可却是一闪而过。
他清了清嗓子,尖细的声音随即而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相府三小姐,善良客人,天资聪慧,特许解除不得入流云宴之指令,于一月后定期参加流云宴,赐黄金五十两,流金南纱五匹,钦此。宫冷烟接旨。”
此时,一个大厅的人全部都跪下了,除了宫冷烟。这见了圣旨犹如见皇帝本人,宫冷烟竟然不跪。
一旁的宫若然在心中得意地笑起来,宫冷烟这次的死,马上就尘埃落定了。
“孽障,快跪下!”
她宫冷烟平生最讨厌跪人了,这一生她与当今皇上非亲非故,为何要跪?
她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冷烟这一生只跪天、跪地、跪娘,为何要跪下?”
“诶,真是孽障!来人,把她给我压下去,压到跪下为止!”宫清海气急败坏地说道,额头上却直冒着汗。
一旁的太监却说道:“不必了,不必如此。宫冷烟,你可知罪?”
宫冷烟挑眉,“冷烟何罪之有?”
“不接圣旨,乃是大罪!”平公公佯装大怒,说道。
“我可没说我不接,只是这若是让我跪下,冷烟这圣旨不接也罢。”宫冷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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