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找不到耐耐,我跟你没完!”
找了大半天,顾诤诏甚至动用了咸阳城里散落的旧部,能利用上的人脉全出动了,真是全城搜索一个小傻子。WWW。qududu.CoM 去%读%读%可过了中午饭时,依旧未见耐耐身影。
沈心怡从未有过如此心焦和气恼,那个八岁的男童,是她自莫名其妙穿到大周来唯一的依靠,他天真、善良,还拥有不为人知的最强大脑。
走了半天的路,嗓子都喊哑了,脚底更是生疼,沈心怡依旧不肯回府,反倒是气急败坏的将顾诤诏好一阵捶打。
“你这疯‘女’人!傻子丢了,与我何干!”
“不是傻子,是耐耐!”真是一个鼻孔出气,连纠正的语调都是一样的!
“又不是我带出来的!更不是我‘弄’丢的!你自己去追黑影,把人丢了,找我撒什么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乞丐!泼‘妇’!”顾诤诏许是找人找的急了,再加上又累又渴,沈心怡这一闹,哪里还有好气,双手反抓着沈心怡的手,劈头盖脸一阵嘶吼!
“你!你‘混’蛋!”沈心怡左右挣扎了一番,无奈他气力甚大,脱不了身,只能胡‘乱’的踢闹着依旧自由的‘腿’脚,险些正中关键部位。
“你这疯子!休要撒泼!”顾诤诏眼看着那裙下一抬,一个灵巧的猛扑,双膝紧紧夹住她的双‘腿’,再加上手上依旧控制得力。借着惯‘性’,整个人顺势将沈心怡压制贴服于墙角,再也动弹不得。
眼睛瞪着眼睛,鼻尖碰着鼻尖,他的发丝被风和气挑动着。痒痒的搔在她的脸上,如此近的距离,便是连彼此的呼吸都陡然同步了。
咚咚,咚咚。
不知是谁的心跳,‘乱’撞的厉害。
顾诤诏从未有过如今近距离的贴近一个人,更何况还是个异‘性’。当然更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她真的是个善良的姑娘……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傻子,竟然如此‘激’动;
她的脸真的好娇小啊,一个巴掌似乎就能拢过来;
她的鼻子真秀气,就是有点倔强,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捏一捏;
她的眼睛真好看。仿佛满满的清泉几近溢出;
她的‘唇’……
顾诤诏的视线尴尬的由那粉嫩的‘唇’移向别处,不想却是又落在了沈心怡光洁姣好的脖颈上。
姑娘家如兰的气息,淡淡的散逸着,在这挣扎和静止中,一丝一毫的渗入顾诤诏的鼻翼和‘毛’孔。
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吞动了一下,顾诤诏只觉得一种异样的燥热。
吓坏了,力量的悬殊,彻底被控制住了。他的肤‘色’竟然有些绯红,难不成是想……
沈心怡不情愿的视线躲避着,双眉紧锁。
“你这疯‘女’人!懒得理你!跟我回去!”好不容易喘匀了气。顾诤诏兀自找了个台阶下,狠狠的一放手,却又是一把将沈心怡扛上了肩。
又是这样强的……怎么又是扛着走!
沈心怡在他宽阔的肩上,半天没反应过来,结实的肩部肌‘肉’,正好卡在自己不甚丰满的‘胸’部上……这个位置。还真是有点疼痛和不适……
“喂,放我下来。你‘弄’疼我了!”沈心怡在肩上踢打。
“闭嘴!”许是感知到了敏感的部位,再次向上扛了扛。顾诤诏的大手随之又是一拍,再次打在了沈心怡的屁股上。
“放我下来,臭流mang!”沈心怡依旧在挣扎,不过声音明显是小了许多。
臭流mang?!
这个称呼顾诤诏也不是第一次从沈心怡的口中听到,不知为何,每每听到,却是自有股小小的得意在心中。
“闭嘴!”手掌再次拍打在她的屁股上,这次却是轻轻的。
敢叫我臭流mang!别忘了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儿!敢说我臭流mang……
顾诤诏扛着沈心怡迈进兰苑之时,脑中竟有了些许的胡思‘乱’想,下次再说,我就真让你见识下什么是真流mang!
“心娘!”一个熟悉的声音清脆的从兰苑中传出。
那个矮小蹒跚的身影,兴奋的向沈心怡扑来。
“耐耐!”沈心怡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一把抱住,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的亲了又亲。
“你跑到哪里去了?让心娘找得好着急!”
“心娘不哭,心娘不哭。”八岁的耐耐解释不了自己是如何看到沈心怡追着那黑影而去,又是如何穿街走巷的寻找沈心怡的身影,最后未果,只能凭着自己出‘色’的记忆力,乖乖的返回到兰苑,希望在此能等到他的心娘。
“耐耐不乖。”沈心怡假装生气的捏了捏耐耐的小鼻子。
“耐耐最乖。”耐耐纠正着,继续抬起小手摩挲着沈心怡的脸颊。
还真是感情深厚……这‘女’人……她也会流泪啊……居然为了一个傻子……
顾诤诏呆呆的站在一旁,‘插’不进话,又不愿打扰了他二人的抱头痛哭,于是悄悄全身而退。
回来就好,找到就好。
“大少爷,可找到您了!奴婢找得您好心焦啊!”刚出了兰苑的‘门’,红笺一把扯住了顾诤诏的衣袖。
“嗯?”轻轻一扬手,抖落红笺的抓握。
“有位苏小姐登‘门’来求见大少爷您,大夫人命奴婢来找您去待客呢!”红笺上气不接下气道。
苏小姐?
顾诤诏有些茫然。
我征战沙场,三年未归,哪里认得什么苏小姐?
“大少爷请随奴婢来。”
“红笺,怕是搞错了,我自回咸阳,不认得什么小姐,‘女’子之事最是麻烦,你去回了娘,就说我有事出府……”顾诤诏说话转身,可话音尚未落定。
“苏小姐,前面乃是别院的废弃兰苑,就不便参观了……”颜氏的声音。
“大夫人,苏小姐。”红笺忙上前行礼。
苏小姐?
顾诤诏疑‘惑’的抬起眼,循声望去,只见颜氏的身边确实带着一个曼妙的姑娘,当然身后依然是一大‘波’丫鬟婆子随着。
“诏儿!”颜氏开口。
“娘。”被看到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你跑到哪里去了,让客人久等。”颜氏的声音。
“客人?”顾诤诏抬起头。
“顾大哥,咱们见过的。”姑娘家银铃般的声音。
“是你?”顾诤诏的眼神瞬间说明了一切。
不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新晋雍州刺史苏乐山之‘女’苏莫茗!昨夜险些被唐安的惊马所伤,却是被顾诤诏救下的那名‘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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