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知心
看着这群人的样子其实她还是‘挺’理解的,想他一个一直窝在房间里的病人突然走了出来这已经很让人惊奇了,再加上他这等容貌气质难免会惹得这些人一时失神也是正常的。-
再者诬陷这个词儿在他们听来也‘挺’陌生吧,于是何‘春’‘花’就道:“相公,要不要我去镇上告他们呢?人家捕快都讲我们没有嫌疑了他们还找事儿,这分明是瞧不起镇上的捕快大哥们嘛!”
余涵没想到自己的小妻子会这样的配合,当然也没想到她讲起官司来也这么溜,在心中点头道:“娘子说的极是。”
他们夫妻之般一唱一喝的倒将这些村民给唬住了,何菊‘花’则大声道:“别听他们多嘴,就是他们害死柱子哥的。”
何‘春’‘花’有了相公站在后面也就没有紧张,虽气但也因为还有几分喜悦所以给冲淡了不少,于是道:“怪了,莫非你亲眼看到了?相公,这种情况要怎么做?”余涵腹黑,一定会有办法制她的。
余涵盈盈的如水‘波’似的眼眸子瞄了下自己的娘子‘唇’边‘荡’漾起一丝微笑,这抹笑足可以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是一阵呆怔。
何‘春’‘花’莫名其妙脸红了,而余涵在这个时候道:“还是劳娘子走一趟,就说有目击证人何菊‘花’,需要她去衙‘门’问话。”
“好,马上去。”何‘春’‘花’笑道:“我一定做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她神情俏皮再一次逗得余涵微微一笑,和她在一起似乎很欢乐。
何‘春’‘花’真的要去,可是那些人怎么会让她去,尤其是何菊‘花’吓得直退道:“我可没说见过,你们不要‘乱’猜……”说完就转身跑了。
一个小姑娘事‘精’儿似的,没准那柱子的死就和她有关。
“你们还有什么说的?”余涵看了一眼还围在这里的人,他们没有证据再加上这两夫妻一直讲要去报官他们们也怕的,于是就先‘乱’了阵角。
这时程虎也回来了,他走到院子里大声道:“你们想做什么,如果想‘乱’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柱子爹哼了一声,嘀咕了一句道:“真是狗男‘女’。”说完转身就走,可是程虎偏偏听到了,他粗眉向上挑,大声道:“你给我站住再说一遍。”
柱子爹可真怕他打自己,于是没有胆子的吓跑了。别人见主事人跑了自然也跟着走了,这时程虎才回过头,他是怕余涵多想。
余涵确实多想了,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小妻子与他并没有任何关系自是放心的,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转身进屋了。
何‘春’‘花’只是冲着程虎点了下头也跟着进屋了,刚进去就被余涵瞪了,她心虚的一笑道:“那个……他们‘乱’说的。”
余涵轻笑出声道:“害怕了,那以后少惹些有的没有。”
咦,这次没有生气啊,没有踢墙啊,好难得。
余涵看到她瞪着眼睛的表情就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在她耳边道:“你我是夫妻嘛!”
“嗯。”难得余涵讲出这种话来何‘春’‘花’自然是高兴的了,她主动的勾住他的肩膀在他的‘唇’边一‘吻’道:“我去做饭。”说着就笑着走了。
余涵哪被‘女’子这般轻薄过,还是大白天的,他不由得一阵羞燥,但又觉得异常窝心,不由得轻抹自己的‘唇’觉得晚上一定不会放过她了。
自盖了房有了关系后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比正常的夫妻还要恩爱些,尤其是何‘春’‘花’知道余涵不爱出‘门’就去了镇上给他买了围棋回来。余涵竟然非常高兴,只是没有对手就非要教何‘春’‘花’下棋。
现在已经是盛夏了,没事的时候两人就在树‘阴’下摆了棋盘来一局,虽说最后输的永远是何‘春’‘花’。
今日她输了五盘,整个人已经呆傻了,脸角‘抽’颤的直接拍桌子了,道:“你就不能让下我吗?”
“已经让了。”余涵清清淡淡的叹了口气,悔棋都悔了四五步了还怎么让?
“相公,再让一子?”何‘春’‘花’突然抓住余涵的衣袖撒起娇来。
余涵皱了下眉,见周围无人就轻咳道:“再让一子。”
“好嗒,相公你真好。”何‘春’‘花’笑得见眉不见眼,又坐下来继续被虐。这时候‘门’外有人道:“涵儿,侄媳‘妇’……”
何‘春’‘花’一见是余月南来了,忙站起来将大‘门’打开道:“叔叔您来了,快进来。”他每隔一个月会来一次,所以何‘春’‘花’对他并不陌生。
余月南抬头见余涵脸‘色’红润,双颊有‘肉’,似乎已经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了。奇怪的是,明明病好了却不急着回京仍在这里住着是为了哪般?
余涵知道他有话说就对何‘春’‘花’道:“娘子,去泡杯茶与叔叔。”
“好的。”这古代没有暖壶所有泡茶是要现烧水的,还好她之前在厨房‘弄’了个小炉子,否则这整天烧大锅得用多少柴和啊。
况且现在是夏天了,烧多了炕太热就睡不了人了。
看着何‘春’‘花’走开余月南按着余涵的指示坐了下来,不过看着棋盘上的布局直接‘抽’了下嘴角,这白子是在玩儿吧,这下得也太凌‘乱’了。
“我知你想问什么,京城我已经不想回去,你便接着瞒下去吧!”余涵并没有破坏棋盘,过一会儿他还要与何‘春’‘花’继续走下去的。
“可是……那边还要寻着您呢。”余月南小心翼翼的说着。
“即使寻着又如何,我在他们心中早已是个死人了。你也不要多讲,尤其是夫人那里。”这个夫人指的自然是何‘春’‘花’。
“知道了。”余月南只坐了一会儿,何‘春’‘花’烧了水泡了茶过来发现人已经走了,不由得道:“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呢?”
“家中有事,我们继续。”余涵看到她嘴角的线条就立刻变得柔和起来,那眸子中的脉脉含情足矣将人淹死。
何‘春’‘花’很没骨气的溺水了,轻咳了一声果然坐下来与他继续下棋。余涵最近因为总晒太阳气温回暖几回不咳了,下了回棋见天‘色’暗下来何‘春’‘花’才去摘了茄子两人就开始作晚饭。
余涵自厨房出来时看着村儿里的渺渺炊烟心中竟然无比的轻松,耳中的‘鸡’鸣狗叫也变成了最好听的乐章。最重要的是有何‘春’‘花’在,似乎有她在这里就是家一般。
正想着就听何‘春’‘花’道:“相公,吃饭了。”
乐章中最美的部份就在此了,他微微一笑转身进屋中吃饭,这夹菜与加夹的过程虽然有些幼稚但是他也乐在其中。
日子就这样过下去还真好,晚上在吃过了最美味的夜宵后他替着一边累得呼呼大眼的何‘春’‘花’盖了盖被子,然后轻轻刮着她的面颊小声道:“与卿白首,再许轮回,不悔!”
何‘春’‘花’竟听到了,她向余涵的怀中蹭了蹭,小声道:“嗯!与君相遇,不悔!”好文艺啊,不过她喜欢。
余涵竟然有种想跳起来舞剑的感觉,但是他还是忍下了,因为他的小娘子需要休息。
可是让两人都没想到的事还是发生了,这让何‘春’‘花’甚至是余涵都有些措手不及。
这日,余涵正在院子里下棋,何‘春’‘花’则在屋里消下毒。突然之间外面人声鼎沸,马鸣辕响。
余涵手中的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在心中叹了口气,他想就这样安静的生活下去偏有人不让他如意。
看着马车上的战戟他神情冷漠下来,究竟何处出了纰漏让他们找到这里来,这找人的人会是谁?
何‘春’‘花’也从屋里跑出来,刚开始她以为是哪户大富大贵的人家主人来求‘药’,可是看到这一百多人了阵势,竟然还有身着盔甲的士兵在里面就怔了一下,看了一眼余涵总觉得他的脸‘色’极差,难道是冲着他来的?
她本就怀疑他的身世,最近因为两人处在恋爱期所以将这事给放下了,这时候心中却突突的跳了起来,总觉得有种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果然,一辆轿子停在了余涵家的‘门’前,有人掀了轿帘,接着一位珠光宝器的美人在里面走了出来。虽说是美人儿但只是‘露’了下巴的部位,其实都被围帽挡着看不到眼睛与鼻子。
只不过从她身边那两个丫头可以看出,这位一定美的让人无法直视。
程虎也从屋里走出来,这样的阵势让他也有些惧怕起来,单瞧那战戟的迎帆他也猜到这些人与武魁有什么关系。
余先生他们夫妻何时惹到了这些人,他不由得替他们捏了把汗。
而那位美人步步生莲的走了进来,由一个仆人放下了蒲团盈盈跪倒,口中脆声道:“夫君,平氏接您来迟请不要见怪。”
余涵就是一皱眉,夫君,那场可笑的抱着公‘鸡’拜堂的婚事她竟然承认了,果然是颗尽职的棋子。
在见到旧识后他马上恢复了之前的冰冷,尤其是被他们疏离在先后。可是这一切他不想让一边的何‘春’‘花’看到,就道:“娘子,你先进屋吧!”若是以前何‘春’‘花’一定会听话的进去了,可是今天她却没动,而是站在那里皱着眉问他道:“她叫你夫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余涵不想将她牵扯进来,便道:“进屋。”自小被教育的方式便是,男子之事不得‘女’子参与。可眼下,一个‘女’子来找他,一个‘女’子又完全不听他的了,尤其是何‘春’‘花’的眼神,竟然那么直接强势,这让他有了一点急燥。
可是何‘春’‘花’却不理他了,将脸转向一边倔强的咬着下‘唇’。本来两人好的象一个人儿似的,突然间跳出来个夫人是怎么回事?果然要回到最初的设定,将他赶出去自己生活吗?早知道,就不将心‘交’出去了,到时候一定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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