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咕噜”的眼神像看到金元宝的财迷,让邵乐看着都胆寒。“你叫什么名字?”“伊戈尔·阿金费耶夫。”“咕噜”眉开眼笑地接过邵乐手里的硬盘,塞到怀里。邵乐又从箱子里捡出一块,马上感到伊戈尔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它,他把硬盘往左挪,伊戈尔就朝左看,朝右挪,又跟着看向右边。邵乐顿时玩儿兴大起,一个投棒球的姿势——“走你——”手朝前一挥,把硬盘扣在胳膊底下。可“咕噜”当真了,马上转头就去追,但是被大雷再一次薅住。“放开!放开!”伊戈尔双腿在空中倒腾,急的大叫,“不能摔,不能摔,看在上帝的份儿上!会坏的!会坏的!我的心血!我的发明!全在里面!不能摔呀!呜呜呜……”说着居然哭起来了。一块硬盘递到他眼前,“那——给你吧,你可以放回箱子里,我为刚才的不礼貌向你道歉。”“咕噜”一把把硬盘抓过来,贴在脸上,当孩子一样的怜惜着。大雷轻轻把他放在地上,整理了一下他有点儿乱的衣服。“这么说你是个科学家?”邵乐坐在台阶上,看那个小心整理箱子的“咕噜”。“最棒的!”伊戈尔刚才还哭哭啼啼的,一听到自己的身份,眼睛马上亮了。“好吧,最棒的——科学家,能不能告诉我,那里面是什么?”邵乐指着楼梯对面的仓库。“是服务器,”伊戈尔回答,“所有在圣安娜修道院进行的实验原始数据直接上传到这里。”“什么实验?”“所有的,”伊戈尔像是在安排自己的孩子休息一样,满脸的慈爱合上箱子,“在克莱佩达你们见过我的产品,天上飞的飞碟,还有——”“那是你发明的?”邵乐打断他的话,心又不争气地多跳了几下,那个无声无息飞来飞去的小家伙,宝贝啊!“是的,”伊戈尔被打断了说话,但是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好像硬生生把要说的话咽回去一下,顺着邵乐的话接下去,“有设计图,所有的技术细节,还有别的发明,电子设备的原始数据,全在这里。”他拍拍箱子。发财了!这是邵乐的第一反应。“跟我干怎么样?”邵乐的眼里露出比伊戈尔还可怕的神情。“有实验室吗?”伊戈尔问。“有!”邵乐点头。“很高端的那种,”伊戈尔不放心地追问,“会花很多很多钱的那种。”“有!”邵乐心说反正撒谎不用上税,开空头支票谁不会呀?再说就算他没有,陆涛一定有,这么个宝贝,陆涛和施小雅得乐的下巴都掉下来。“那我跟你走,”伊戈尔又拉起拉杆箱,“反正这里最近投入的钱越来越少,好多实验都不能继续进行下去了。”“额——”邵乐还是有点儿不太适应,这些天才科学家的道德观似乎都有点儿薄弱,这老小子也是如此,他对所谓的正义或者邪恶似乎完全没有概念,在他的眼里只有实验,那些硬盘就是他的家庭,他的老婆孩子,他的全部。修道院里安装的监控设备都被拆下来,托尼和罗布科从楼顶撤下来,赶赴门外的第二狙击位,监控撤退路线。“哎,‘咕噜’,你今年多大岁数?”邵乐送伊戈尔离开。“35岁,为什么问这个?”“扯蛋吧!”邵乐看他一脸的皱纹,根本不信他说的,“你35我今年就才18了!”“咕噜”脱掉兜帽,摘下眼睛上的墨镜,头上的头发几乎没有,只有头顶有几根长长的白发服帖地贴在头皮上,左眼是蓝的,蓝的像海水,右眼是绿的,绿的深潭一样,“早衰症加上基因变异,上帝给了我超常的智慧,也给了我超常的外观,我刚出生的时候修道院的嬷嬷说我长的就像只没有尾巴的浣熊,我想就是因为我的样子太丑了才会被亲生父母扔到垃圾箱里的吧。”“哦,不好意思,”邵乐马上道歉,“如果你觉得受到了冒犯,请接受我的歉意,我不是故意的”。“没关系,我习惯了,”伊戈尔突然站住,“你刚才叫我什么?”“啊?没什么啊?”邵乐装糊涂。“‘咕噜’,”伊戈尔喃喃自语,“这外号满不错的,‘咕噜’——”说着就继续朝前走。10分钟后——一辆越野车和一辆卡车开出了修道院。还没开出去一百米,越野车副驾驶位伸出一只手,手里有个遥控器,大拇指用力按了下去。“轰~~~~~”震天的爆炸声。“哗啦~~~”这回修道院彻底成了废墟。12月7日9时18分42秒“天佑号”开走了。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又来了两辆车,这回卡塞学乖了,没吭一声就把人放过去了。行动正式告一段落。这就是国际反恐联盟的潜规则。全世界的恐怖份子都在碰撞中不断进行着整合,然后利用他国力量进行本国恐怖活动,然后一去无影踪。有时候,攻击来的毫无预兆,因为攻击本就不是本国处在严密监控之下的某些恐怖组织所做,有时候,明知道某些地方在做着什么可怕的事,但是只要本国政府部门开始行动,那就连一只鸟都抓不到,于是国际反恐联盟的各个行动部门跳过条条框框,躲过各自的官僚体系和该死的政治家们,达成了一个不成文的协议——互帮互助。这次是中国亮南的夏伟利用了这个协议,进行了一次跨国界的行动,风险不言而喻,一旦出现意外,比如重大伤亡,比如情报失误,比如误伤平民,还有更严重的——引起外交纠纷,不管什么,谁发起,黑锅就归谁背。为了正义和人类社会的安宁,尽管风险很大,可还是有人义无反顾做出了类似的决定,默默地付出牺牲,有时候也许不是鲜血和生命,却是一个人甚至几个人半生的努力和仕途前程。在船上的两天时间里,邵乐和伊戈尔进行了多次的谈话,得到了让他满意的结果,他的手里再一次有了足够的本钱,可以跟陆涛谈一笔生意的本钱。首先他得到了“飞碟”的技术支持,生产它可能是无法完成的任务,可是对于陆涛来说,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邵乐也不贪心,能满足他营地的需要就行。邵乐甚至打破保密原则,把手里还剩下的一粒“花生”交给伊戈尔看。“不错的能量聚合方式,”使用精密仪器观察过分子结构后,伊戈尔的表现却没有邵乐想的那样惊喜,他像抛一粒真正的花生一样扔回给他,“要是我没估计错的化,产量不高是吧?技术太原始了,浪费了很多能量,让我去他的实验室里教教那个蹩脚的学徒,如果到时候我还没有失去兴趣的化。”虽然还没见到实效,伊戈尔的价值已经开始体现出来了,邵乐几乎已经听到了银子哗哗的响声,还有大把花钱,就是任性的日子正越来越近。至于危险,他从不怕危险,有多大的危险就有多大的回报。“那个桔色的彩虹是什么意思?”邵乐问出他最为关心的事,他早就注意到了银色拉杆箱一角的彩虹标志。伊戈尔看了一眼那个图标,“哦,那个,是个叫彩虹公司的企业LOGO,十几年前,一个自称叫约翰逊管家的人来到我在基辅郊区的家,当时我刚刚因为违法从事医学研究被大学开除,他说对我的实验很感兴趣,愿意出资让我继续从事那些研究,于是我就跟他去了美国,在纽约皇后区的一间地下实验室工作了几年,然后又陆续被派往其他几个地方,最后一站就是这里。”“除了无人机和改进花生的方法,你还有什么办法可以从装备上快速提升我的战斗力吗?”邵乐完全对他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不感兴趣,在问清楚他并不是很了解彩虹公司的行政架构以后,马上转向他最关心的方面。伊戈尔再度用有点儿奇怪的眼神儿瞅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头,“有,很多,但是要——”“花很多钱是吧?”换个别人在旁边,估计都能看到邵乐的眼睛里闪着小星星,估计要不是对面是个满脸皱纹的纯爷们儿,邵乐抱着就啃上了。他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日后如果有一天他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的时候,怕是会后悔的撞墙也说不定吧。邵乐现在满脑子就只剩下一件事——复仇有望!有了伊戈尔,他很快就可以向此生最强大的敌人发起复仇之战,洗刷自己曾经受过的屈辱,涤荡自己的心魔。“呵呵,”靠在船舷上,欣赏着已经快看到吐的大海,邵乐轻笑出声。彩虹公司失去了这么重要的一个科学家,相信已经快发疯了吧?这还不算完,邵乐觉得以前地待自己的敌人都太仁慈了,从今以后他要让所有敢于跟自己做对的人难受——不!要他们死!刘静,那个英武的女人,邵乐又想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个像母亲包容自己儿子一样包容着他,却最终死在他对于危险的纵容和随性上,再也不要这样了!本书来自 品&书#网 l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