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邵乐有事做,虽然不是刀光剑影,可是也是忙的脚不沾地。 解决了批文和许可证,四海保安公司训练营再次扩充,规模已经跟汉河公司差不多大了,这样一来人手就越发的不足了。6月11日11时41分52秒训练营附近又开始大兴土木,只不过这一次规模更加大,不时有各种卡车从门前经过。不过不管如何改建,原有的军营体系没有任何改变,依旧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模样。哨兵警惕地注视着远处不时拐下路朝工地驶去的卡车还有其他车辆。天上的“飞碟”还是按照既定的路线巡逻。一辆拉砂石的货车朝左拐,扬起的烟尘几米外就不见人。一个人影突然从车上跳下来,在烟尘里滚了几下就不见了。哨兵的视线刚刚挪过去,没有发现,就又看向其他方向。一架飞碟从上空飞过。那个人影很快翻进水沟里,从兜里掏出一套工具,上方就是围栏,里面就是荒草,三点钟方向65米外就是哨位。他没有马上动作,而是借助烟尘,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动静。10点钟方向就是工地,比训练营还大两倍的工地,人头攒动,车辆井然有序。一股饭菜的香味混在水泥的味道中传播开来。这个男人穿着跟工地工人差不多的绿色迷彩服,脚上也是军绿色胶鞋,脸色黝黑,走在工地上跟普通的农民工没什么不同。“呼——”一辆砂石车再次驶过,漫天的尘土飞扬。迷彩男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块像馒头一样的白色物体开始揉捏起来,很快搓软了,轻轻糊在围栏网上,形成一个直径一米的圆圈。然后就又缩回了排水沟。直到——“叭——”又是一辆大车开来,还没到就已经看到漫天的沙土飞扬。“呼——”“啪——”在轮胎碾压地面和发动机的轰鸣声中,一声不大的爆炸声。没有猛烈的气流,没有惊天的巨响,围栏上一股不大的白烟冒起,一块围栏网倒在草地上。迷彩男趁着烟尘未散,爬进了戒备森严的训练营。荒草微微动着。又一架“飞碟”向着这边飞来,它完成了自东向西的巡逻,刚刚跟自南向北的“飞碟”接班。荒草不动了。“飞碟”在离地不到十米的距离滑出一条好看的弧形离开。它居然没有发现就在它正下方的迷彩男。营区里正值饭点儿,路上没有人,显得有点儿空旷。荒草微微地动着,然后一个正提着裤子系腰带的家伙从里面走出来,正是刚才那个迷彩男,只是那身迷彩服已经不见,一身标准的夏季作训服,贝雷帽戴的一丝不苟,齐步走标准的就像经过严格训练的战士。他就好像在这军营里出入无数次的士兵一样,穿大街过小巷,径直朝信息中心的方向走去。当信息中心楼顶的大锅隐隐出现时,迷彩男黝黑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不屑的笑,然后继续朝前走。“滋~~~”大锅突然慢慢降下去,还没等迷彩男反应过来,两支米尼岗机枪以极快的速度升起,枪管“嘎嗄”地转动。迷彩男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无辜地来回扭头看着。“呜~~~~~”警报声响起。“咔咔咔……”整齐的脚步声随之而来。不到一分钟,一个30人的小队已经控制住信息中心前空寂的街道,手里的枪指向那个还有点儿茫然地立在人行道上的傻缺。“脱衣服!”高音喇叭里传来命令。迷彩男听话地脱衣服,很快只剩内裤,他举起双手。“转身!”迷彩男听话地转身。“呵呵……”远处的兵里传来幸灾乐祸的笑声。“报出你的身份!”高音喇叭里的声音说。“中国国土安全局安全事故处理小组聂海胜,编号0129027,”迷彩男高声说道,“我奉命测试你们的安全评级。”后面的兵们不笑了,枪口略微下垂。高音喇叭里沉默了一会儿,“站在原地别动,我要核实身份。”众目睽睽之下脱的只剩内裤站在街上,这的确是有点儿让人难堪的事,可是迷彩男也只好站着。两分钟以后——“把衣服穿上吧。”迷彩男赶紧把衣服穿上。“立正!”加强排排长王守义按住耳朵上的耳机听了一下,马上下令。“左转弯,齐步走!”队伍又很快地消失在街道上。托尼的身上还带着硝烟出现在街口,他走过来。“聂先生,我们老板不在,还有什么事儿吗?”聂海胜从衣兜里掏出一块绿色塑料牌,“贴在你们的楼上,随便哪里,今年还有两次。”“好的,”托尼接过牌子。“你们已经建好的实验室在哪里?”聂海胜问。托尼朝信息中心后面一指,“五百米外那个垃圾处理场就是。”“哦,”聂海胜点头,转头要走。“对不起长官,”托尼提醒他,“下次能不能晚上的时候别来,那个时候机枪里装的是实弹,还有实验室那边有半杀伤性激光武器,一不小心会死人的。”聂海胜腿软了一下,没有说话,离开了。托尼无声地坏笑。14时51分31秒亮南市国土安全局。“做的不错,”付洁罕见地笑,“就该这么收拾他们,这帮安全处理小组的人仗着熟悉内部情况,屡次在我们的安全漏洞上撒盐,能整一回是一回。”邵乐也笑,“你们好歹也是一个系统的,我的手下是被训练营那帮坏小子整的有点儿神经过敏,不然说什么也不能这么折腾他。”“你也要小心,”付洁告诫他,“安全处理小组的人报复心很强,这回被你这么整,下回一定会更重视你们,没准儿就在什么你人手不足的时候狠狠给你一家伙,光靠那些电子设备不能包打天下。”“我知道,”邵乐搓着下巴坏笑,“正好跟那帮训练营的小子玩的无聊,拿他们检验一下正好,不小心杀了他们不会有问题吧?”“你说呢?”付洁一脸你有病的表情,“杀国家公务人员,你觉得会那么简单就算了吗?”“靠!”邵乐悻悻地,“净给我出难题,下回我整一堆狗散的到处都是,看到陌生人就咬,看他们怎么办。”“呵呵……”付洁对这小子耍无赖的样子也是习惯了,“说正事儿吧,这个——”她指着战情中心大屏幕上的图片,“是威海安全局传来的”大屏幕上打出一个放在盒子边上的戒指,“这是一个定做的藏物戒,做工很精巧,里面有一个红外感应式存储器。”也就小手指甲盖大的存储器,镶嵌在戒指里,在闪光灯下闪着乌光。“间谍设备?”邵乐看付洁,“打开看过吗?”“打不开,”付洁摇头,“需要密码,别看这东西小,里面集成了一个防侵入的物理防火墙,不知道密码强行破解几乎是不可能的。”“怎么会出现在那儿呢?”邵乐有点儿奇怪,“谁发现的?”“一个守安全屋的特工,”付洁回答,“他下夜班,去开典当行的姐夫店里找他中午回家吃饭,正好看到这个东西。”“去看看,”邵乐看着屏幕,一个监控视频录像闪过,里面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有点儿不安地坐在塑料高脚椅上跟店主交谈着,自始至终都没有把墨镜拿下来。“有点儿意思,呵呵呵……”“不耽误你的工作吗?”“那没什么,”邵乐一摆手,“各管一摊儿,离开我天也塌不下来,最近总是呆在家里,闲的都快长毛了,正好去看看,你打算派什么人去?”“王从军,”付洁说。邵乐的笑容收起来,他的第一感觉是这事儿不简单,王从军现在可是一个行动队的队长了,不是大事儿轻易不会让他跑腿儿。“可能跟上次的事有关,”付洁一看邵乐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猜到了,“段大鹏临死前应该是想透露一件他掌握已久的情况,可是还没说明白就挂了,我们也一直在寻找线索,一直没有进展,这回这个东西浮出水面,我们猜测应该就是他手中掌握的关键性线索,所以这次去威海调查,除了把这个存储器带回来以外,还要查出来是谁把它卖掉。”“还是不能问吗?”邵乐问。付洁抱歉地点头,“不能问,查出来什么只管上报就行。”“好吧,”邵乐笑着,“你越不让问我越好奇,要是解开了那个存储器的密码,我偷看没事儿吧?”“别让我发现就行,”付洁严肃的脸,说的话却像是在开玩笑。“胡兰,1985年生人……”“别报户口了,假的,”王从军打断了正在汇报的蒋颂。蒋颂一愣,看自己的领导。威海市国土安全局局长王海伟看王从军,“假的?”王从军把面前的简报一推,抬起头,“是不是照着身份证上的地址找,说早就离开了,去哪儿了不知道?”“啊,对啊,那儿拆迁,原来的住户早就找不着了。”蒋颂本来觉得有点儿不满的,这下有点儿服气了。“甭费劲了,找着也不是监控视频里那个人,”王从军跟邵乐交换着意见,“你看像不像?我觉得是。”他俩不是一起从亮南出发的。王从军刚从黑龙江回来,两人在威海碰面,还没顾得上说几句话就来会议室听汇报了。邵乐点头,“我觉得也像,可是不太确定,以前这种人见得少。”“我以前破过的案子里有这样的,”王从军肯定地回答,“气质,谈吐,没一书柜的书养不出来这个味道,没跑儿,只要是本地人,这样的绝对不多,很好找,先从大学查起?”“就怕不是本地人,”邵乐还在用放大镜看那个小小的存储器,“密码说不定她也知道,要不是怕里面的东西没了我现在就想试一下。”“你可别,”王从军赶紧拦着,“我可是见过,密码输入有的设置成三次,有的只要一次失误,强制格式化是轻的,说不得噗一股烟儿,那可就啥都没了。”“就怕这样呢,”邵乐惋惜地把它放回盒子,然后交给王从军。王从军让技术人员把它锁到一个手提箱里,转过脸,看面前还在发愣的威海分局特工。“我们要找的是这样一个人——受过高等教育,在大学或者高中教书,家里经济条件可能不太好,或者最近刚碰到急需用钱的事儿,原来的积蓄用的差不多了,可能被逼无奈,正在从事一些——特殊行业,不过不是出来坐*台那么直接,这样可能会丢掉一份体面的工作,不划算,所以援助*交际是最有可能的,昨天或者前几天,本来需要一大笔钱的时候,她不知道从哪儿筹到了钱,让周围的人都有点儿意外,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本书来自 品&书#网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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