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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族 醉酒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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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炮巨响。。 更新好快。数道光火拖着长长的尾巴直冲天际。爆炸出一团团七彩绚烂的‘花’火。

    宾客们纷纷鼓掌欢呼。太液池的湖水倒映着天上五光十‘色’的烟‘花’。数艘挂着琉璃彩灯的画风缓缓划过。‘荡’起阵阵清‘波’。歌姬轻扬悦耳的歌声沿着水面飘‘荡’到各处。

    今夜星子稀疏。一轮圆月挂在天边。被绚丽的烟‘花’夺取了光彩。

    丹菲站在屋檐下。仰头望着夜空。清秀的面孔映着彩光。

    崔景钰走了过來。同她并肩站着。一道望着天空。

    “你说……”丹菲低声道。“这些正在欢庆的人群里。有多少人。是真心为朔方大捷而喜悦的。”

    崔景钰望着园林中的宾客。文武百官携带家眷进宫赴宴。庆祝朔方大捷。

    战事开始后。朔方军与突厥一直以黄河为界。对峙不下。突厥可汗默啜并不将唐军放在眼中。只留少数兵力留守。自己带兵西上。征讨另一支突厥部落。张仁愿将军趁乘虚而入。夺取漠南。

    崔景钰道:“方才圣上同臣工商议。决定准了张将军所奏。在黄河北岸筑三座受降城。如今正在拟址。三城建好后。首尾相应。就可截断了突厥南侵之路。我们还会在牛头朝那山北设置烽候。让突厥人不能再越上南下放牧。朔方也不会再遭其寇掠。如此一來。朝廷还可以减少镇兵数万人。那些北征的士兵得以回归故里。和亲人团聚。”

    他目光温和地望着丹菲。“所以。这些人是否真心在庆贺朔方大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赢了。你爹娘的血仇得报了。那些被死在突厥刀下的百姓可以瞑目。当地的人们终于可以回到家乡。安心地耕种放牧。不再流离失所。”

    丹菲苦笑着。微微摇头。却不再说什么。

    她借着‘阴’影。把手里的纸条塞到崔景钰手里。崔景钰低头迅速扫了一眼。神‘色’瞬间变得铁青。

    丹菲轻声问:“你觉得。这样的事。还能瞒着郡王。”

    “当然不能。”崔景钰将纸条凑到灯前。点燃了。“郡王还在潞州沒回來。我派个人将这消息送给他。”

    “那信的原件。在阿锦手中。”丹菲道。“我会同她说一声。让她‘交’给你本人。”

    崔景钰点了点头。灯光和天空中的烟火照着他半边脸。愈发显得他轮廓分明。‘精’致俊美。眼中带着一股不可言的情绪。

    丹菲心里突然涌出一阵‘浪’‘潮’一般的感情。让她呼吸一窒。

    “怎么了。”崔景钰注意到她的异状。

    丹菲匆忙摇了摇头。别开了脸。

    两人沿着台阶而下。向太液池边走去。王孙公子和大姓贵‘女’们三五成群。嬉笑着同他们擦肩而过。水边暖阁里。帝后高坐。

    上官昭容望见崔景钰。笑‘吟’‘吟’地招手道:“钰郎來得正好。珍娘也在。你们小两口是出了名的好文采。今日不如一起作首诗。”

    崔景钰欠身。“晚辈们怎敢在昭容面前班‘门’‘弄’斧。惹人笑话。”

    “谦虚过了便不美了。”上官昭容又拉过孔华珍的手。“大家让诸人以雪为題。五言七言随意。你们两人做一组。我同绅郎一组。可不要输了。”

    韦绅起身。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笑呵呵地朝崔景钰拱手。带着挑衅之意。

    崔景钰面容淡漠地回了一礼。一个正眼都沒给他。韦绅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丹菲看着觉得好笑。崔景钰这么傲气的人。肯定是觉得韦绅压根儿不配与他比诗。而且他也不屑做作。鄙夷之态溢于言表。要不是他实在生得俊雅脱俗。人又是真有才华。不知道多少人恨他入骨。

    一片起哄声中。崔景钰上前。同孔华珍坐在一处。宗楚客做了席纠。两派各自附耳商议着。磨墨写诗。

    孔华珍穿着一身秋枫‘色’长裙。头上宝珠‘精’美。通身文雅华贵。她文采出众丹菲是早有所闻。如今却是头一次见她当众‘吟’诗。崔景钰一身绛紫‘色’襽衫。灯下面若冠‘玉’。双眸流光。充满灵动神采。两人坐在一块儿。‘交’头接耳地商议着。宛如一对璧人般赏心悦目。

    崔景钰似乎是感觉到了丹菲的目光。抬起头朝她看过來。他似乎是笑了一下。至少目光温和。宛如流光回雪。

    丹菲朝他无声地笑了笑。围观的人群挤來挤去。很快就把丹菲遮住了。

    “钰郎。”孔华珍道。“这个‘追’字可是用得不妥。”

    崔景钰掩饰着失望。收回了目光。“我觉得。或许可用‘送’字。显得情谊绵长一些。”

    “正是。”孔华珍两眼发亮。“就照你说的來。”

    她提笔书写。崔景钰抬头朝人群里望去。却再也寻不见少‘女’秀颀而孤单身影。

    “钰郎。”孔华珍微微有些不悦了。“你可是还有事要忙。”

    崔景钰这才朝她抱歉一笑。.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是你写得这般好。我全无用武之地了。”

    孔华珍这才转怒为喜。嗔道:“钰郎哄我呢。四句里三句半都是你想的。”

    她指着诗逐字逐句地同他推敲。她轻柔的声音却是渐渐模糊。崔景钰面上带着温和笑意。耐心地陪着未婚妻。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郎情妾意的一对佳偶。

    大明宫中今夜的宾客踵接肩摩。丹菲已经换了班。不急着回去歇息。乐得到处逛着玩。云英同几个玩得好的小宫婢放烟火去了。丹菲对此沒兴趣。倒是想找个僻静点的地方。坐着看看风景。

    丹菲转过一座假山。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而來。她这时心情才好了些。‘露’出笑意。

    “阿菲。”刘‘玉’锦提着裙子。扑到丹菲怀里。“我可想死你啦。”

    丹菲抱住她。道:“我还在想你今天会不会來呢。”

    “怎么不來。”刘‘玉’锦道。“这么特殊的日子。定要來见你的。咱们也算是大仇得报了。至少你的仇是报了一半了。当只得庆祝。不是。”

    两个‘女’孩手拉着手。开心地笑。

    刘‘玉’锦因为还在孝中。盛宴之中也依旧穿得十分素淡。但是她容貌本就生得富贵。这些日子里养得也好。整个人看上去依旧靓丽夺目。

    刘‘玉’锦道:“我本來不该來的。然而宜国公主说今日宴会难得。要我多出來见见世面。朔方大捷。我爹娘的大仇得报。我心里痛快。今晚我们俩可要一醉方休。”

    丹菲一听她提起李碧苒。就‘露’出讥讽鄙夷之‘色’:“我看是公主急着把你嫁人才是。”

    刘‘玉’锦脸‘色’有些羞红。“公主说。我年纪不小了。就算不急着出阁。也该先定个亲事。好准备嫁妆了。”

    “她看中哪家郎君了。”丹菲警惕地问。

    “武家有个十七郎。人倒还不错。公主和舅父也都喜欢他。”刘‘玉’锦道。“我觉得他也还好吧。”

    丹菲嗤笑:“我就猜得差不离。不是武家就是韦家。鉴于李碧……宜国公主如今已经能将韦家拿捏住了。那定是想用你去巴结上武家了。”

    “巴结。”刘‘玉’锦蹙眉。“公主已是皇‘女’。何须再巴结武家。再说舅父和公主都待我很好。我的‘私’房钱给公主过目后。她便张罗着帮我买了一块地。就挨着她的庄子。有山有水。明年开‘春’。我的庄子修好了。请你來玩呀。”

    丹菲神‘色’愈发凝重。“我让你提防着李碧苒一些的。怎么又把底子‘露’给她了。”

    刘‘玉’锦‘露’出为难之‘色’。“可是阿菲。你不知道。其实公主人‘挺’好的。别的公主都养面首。她却安安分分和舅父过日子。对他也极好。对我那两个小表弟也如亲生的一般。”

    丹菲拿不准是否该把李碧苒的秘密说给刘‘玉’锦听。只得旁敲侧击道:“她对你们好。对别人可是两个样子。”

    “那对我來说。这不就够了。”刘‘玉’锦反问。

    丹菲语塞。

    刘‘玉’锦忙道:“咱们不谈她了。反正我也不会嫁给那个武家郎君的。我……我喜欢的人了。”

    刘‘玉’锦脸颊烧红。扭扭捏捏。

    丹菲好奇地问:“是什么人。”

    “唉。这个……”刘‘玉’锦扭捏。“这个……”

    似乎就是为了替她作答。一个年轻男子唤着刘‘玉’锦的名字。大步走來。

    “锦娘。你怎么跑到这里來了。教我好找。來。这是你想喝的桂‘花’梅子酒。已温过了……”

    薛崇简将盛着甜酒的犀角杯递给刘‘玉’锦。看了丹菲一眼。意外地愣了一下。

    “这不是段娘子么。”

    “国公万福。”丹菲欠身。

    刘‘玉’锦声音不自觉地就娇柔了许多。道:“段娘子同我是自幼相识的闺中好友。阿简可不许因她是宫人就看轻了她。”

    “自然不会。”薛崇简笑道。“段娘子是皇后亲‘侍’。又是崔四郎的表妹。转了一大圈。原來大家都是熟人。段娘子无需客气。唤我二郎就是。”

    薛崇简开朗爽快。比起崔景钰。他沒有架子。比起李隆基。他又不风流。丹菲见他看刘‘玉’锦的目光。分明有情谊。刘‘玉’锦更是对他情根深种。

    刘‘玉’锦如今的身份配薛崇简有些勉强。换做平时。肯定沒缘分。可若李碧苒有心想同太平公主攀亲戚。沒准还会打理促成这桩好事。

    想到此。丹菲又觉得李碧苒的‘阴’险贪婪有时候还是有些好处的。

    刘‘玉’锦大半年沒见丹菲。一肚子的话要对她说。薛崇简便留她们两人说话。告辞而去。

    丹菲望着薛崇简‘挺’拔的背影。问:“就上次他救了你。你们就好上了。”

    刘‘玉’锦红着脸笑。“也不算。我们也才重逢。却是特别谈得來。他同别的郎君真不一样。为人真诚善良。.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还很向往平淡宁静的生活。我告诉他我有个新庄子。他还答应到时候教我去猎野‘鸡’。”

    “刘娘子。”丹菲拉长了嗓音。“你虽然同我比起來。是笨手笨脚了些。可骑‘射’的功夫。应当不比京中的‘女’郎们差。你好意思哟。”

    “哎呀。你不懂啦。”刘‘玉’锦嗔道。“‘女’人嘛。不能在男人面前太逞能。像你这样总把男人比下去。哪个男人会喜欢你。”

    丹菲无语苦笑。

    “阿菲。你何时能出宫。”刘‘玉’锦期盼道。“如今北方的仗也赢了。咱们说好了回去替爹娘们重新安葬的。”

    “你当我不想回去。”丹菲无奈。“我进宫前发过誓。要等到我爹平反那日的。”

    “那要等几年去。”刘‘玉’锦叫。“我不想干涉你们那些事。可是他们是男子。你是‘女’子。你耽搁几年青‘春’。将來就算重振了‘门’楣。也未必能寻到合心意的郎君了。”

    “两条‘腿’的男人满天下都是。”丹菲不以为然。“说句实际点的话。我如今出宫。身份不过是个普通民‘女’。就算仗着前‘女’官的身份。又能嫁到什么出‘色’的男子。将來若是‘门’庭恢复了荣光。我少说也是个将军家‘女’郎。婚配前景就不一样了。我那时。也不用担心出宫后沒有着落。寄人篱下了。”

    “你这样一说。确实也有道理。”刘‘玉’锦叹了一声。“可是阿菲。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怎么会沒有着落嘛。”

    丹菲本有些伤感。又被刘‘玉’锦的话逗笑了。

    “你这傻丫头。你将來出嫁给人家做新‘妇’。自己整个人都是夫家的。哪里顾得上我。”

    “可我娘不就接纳了你们母‘女’。”

    “唉。真要给你气死。”丹菲啼笑皆非。“你怎么说话还是这么不经脑子。也幸好是碰到我。换别人听了。还不恨死你。哪里有劝着人家來投奔的。多不吉利。我可不想再寄人篱下了的呀。”

    刘‘玉’锦羞愧地吐舌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丹菲道。“可你对别人不能这么说。特别是薛二郎的母亲太平长公主。可不好敷衍。你要想做薛家‘妇’。可得在这方面下些功夫了。”

    刘‘玉’锦想起太平公主那倨傲的态度和凌厉的目光。打了个寒颤。“为什么可爱的郎君总有个严厉的母亲。”

    丹菲噗地一声。哈哈大笑起來。挤压了半个晚上的郁闷一扫而空。

    “走。”丹菲拉着刘‘玉’锦。“我今晚不当值。可以玩个痛快。”

    刘‘玉’锦兴奋地笑。好似回到了当年。同丹菲一起偷偷溜出家‘门’去城外跑马疯玩的好日子。

    丹菲如今在大明宫里已是很有面子的‘女’官了。不论走到何处。宫人见了她多半都要欠身行礼。把路让出來。于是丹菲带着刘‘玉’锦去了厨房。拿了一坛陈酿的‘女’儿红。一大盘子炙羊‘肉’。烤‘鸡’翅。还有一碟子‘乳’酪‘玉’‘露’团。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太液池西边靠近含冰殿旁边有一处小山坡。可俯瞰太液池全景。丹菲扫去大石块上的积雪。同刘‘玉’锦裹着厚软的裘衣。并肩坐在一块。一边喝酒吃着小食。一边望着脚下夜宴美景。

    烟火已经放完了。园林里灯光璀璨。犹如散落了宝石链子。月光清辉照耀大地。也照耀着两个‘女’孩一般秀丽水嫩的面容。湖面银粼万顷。中间的蓬莱岛宛如仙境。

    “这里真美。”刘‘玉’锦真心感叹。“难怪世人总是向往大明宫。”

    “你难得看一眼。自然觉得美不胜收。若是天天看。年年看。很快也就腻味了。”丹菲道。“在我看來。沒有什么比浑然天成的山川大地更加壮美。天高地阔之处。才该是人们向往的地方。”

    “也是。”刘‘玉’锦道。“我如今成日呆在院中。就特别怀念沙鸣。我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再度草原策马。山林围猎。无拘无束。”

    丹菲难得这么开心。一坛子‘女’儿红很快就去了一半。两个‘女’孩都喝上了头。她们谈论着小时候的趣事。喝着醇香美酒。说到有趣之处。抚掌大笑。说到伤心处。又抱头大哭。

    “來。你还记得这个吗。”刘‘玉’锦啃完‘鸡’翅。把骨头噗地吐出去。

    “手下败将。还敢再战。”丹菲把‘鸡’骨头在嘴里转了两圈。对准前方‘射’去。

    “沒我的远。”刘‘玉’锦嚷嚷。“你输了。喝酒。”

    两人嘻嘻哈哈。比赛谁能把‘鸡’骨头吐得更远。剩下的半坛子酒转眼就见了底。

    “你看这下。”丹菲鼓足了劲。骨头远远地‘射’出去。

    幽暗传來一声轻哼。打到人了。

    “糟糕。”丹菲拉着刘‘玉’锦跌跌撞撞地爬起來。赶紧逃跑。

    酒意上涌。两人都头重脚轻。东倒西歪。她们觉得滑稽。又忍不住笑。

    “快。快。”丹菲催促着。拉着刘‘玉’锦往林子里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曹丹菲。”男人又惊又怒的声音从后面传來。“你站住。”

    两个‘女’孩嘻嘻哈哈地笑着。趁着醉意在林子里胡‘乱’钻。

    刘‘玉’锦脚下一晃。拉着丹菲一起跌倒。地上积雪厚实。摔得也不痛。两人顶着碎雪爬起來。对视一看。又不住傻笑。

    崔景钰追上。看着两个傻姑娘。一时啼笑皆非。

    “娘子。当心着凉。”刘‘玉’锦的婢‘女’追上來。有些不满地看了丹菲一眼。将刘‘玉’锦扶走了。

    “阿菲。”刘‘玉’锦回头招手。“改日再比。”

    丹菲摆手。又噗通倒回雪地里。嘻嘻笑个不停。望着天空中不断绽放的‘花’火。

    “真美。”她伸出手。想将那绚丽的礼‘花’抓在掌中。

    “你喝醉了。”崔景钰站在她身边。居高临下地服‘侍’着她。冷漠的目光中带着责备。

    “哦。”丹菲笑着。朝他招手。“这里好漂亮。你过來看呀。”

    崔景钰眉头紧皱。“起來。会着凉的。”

    “不。”丹菲耍赖。在雪地里扭了扭。“你看那‘花’好美。我耶耶以前也抱着我。看过宫城楼上放烟火呢。耶耶……”

    崔景钰很是不耐烦地叹了一声。一把扣住她挥舞的手。想将她拖起來。

    不料丹菲挣扎之中踹了他一脚。雪地很滑。崔景钰身子一歪。也哗啦一声跌倒在雪中。

    “哈哈哈哈。”丹菲大笑起來。

    崔景钰气急败坏地支起身。“你到底在搞什么。”

    丹菲随手抓了一把雪。塞进了崔景钰的领子里。

    “曹丹菲。你活得不耐烦了。”崔景钰怒吼。忙不迭去抓丹菲的手。

    丹菲欢快的笑声就像冰凌轻碰似的。清脆悦耳。“瞧你这傻样。干吗老摆着那张老气横秋的脸呀。生得这么好的。就应该多笑一笑嘛。來。。”

    她冰冷的手‘摸’上崔景钰的脸。手指划过他的飞挑入鬓的剑眉。他‘精’致如画的凤眼。他高‘挺’的鼻梁。再落到他转折分明的‘唇’上。

    崔景钰一动不动。撑在丹菲上方。低垂着眼帘注视着她。身影将她覆盖住。雪光映着他的脸。也照得他双眼之中流动着一抹奇异的光芒。

    “嘿嘿……”丹菲捏着崔景钰的脸。把他的嘴向两边一扯。“笑了。”

    “……”崔景钰额头的青筋瞬间就冒了出來。

    “哈哈哈哈。”丹菲狂笑。“你好傻。哈哈哈。”

    “你活腻了。”崔景钰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他抓着丹菲的手。把她拖起來。

    “我不嘛。”丹菲像一头死猪。浑身软绵绵的。扶都扶不起來。崔景钰手一松。她又咕咚滚回雪地里。也幸而她穿着厚实的棉衣。又裹着皮草披子。才不觉得冷。

    崔景钰本事再大。也沒办法扶起一个根本不想站起來的人。他一个不留神。又被拽跌下來。

    “崔景钰。”丹菲凑过來盯着他。伸手想去‘摸’他的眼睛。“你在想什么。”

    “别‘乱’‘摸’。”崔景钰挥开她的手。忍着不耐烦道。“你喝了多少。空腹喝的。”

    丹菲不答。又去‘摸’他的头发。好像对他极其感兴趣的样子。

    “这样看你真奇怪。”丹菲迟迟笑。

    “怎么奇怪。”崔景钰眉头紧锁。

    “离我好近。”丹菲轻声说。“崔景钰。你不生气时的样子是怎么样的。”

    “我不生气的样子你也看不到。”崔景钰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的。竟然顺着丹菲的胡言‘乱’语说了下去。

    “哦。”丹菲‘露’出失望之‘色’。“你为什么一见我就生气。我帮你很多忙呢。你个沒良心的。”

    崔景钰无语。“我沒有对你生气……除了现在。”

    丹菲摇头。“我知道你看不起我。”

    “我沒有。”崔景钰烦躁。“你为什么喝酒。”

    丹菲的手指玩着崔景钰领子上的金扣。道:“心里不痛快。”

    “你父母的仇报了一半了。怎么还不痛快。”

    “觉得心里空空的。”丹菲摁着‘胸’口。“不知道怎么的。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我看你是有病。”崔景钰冷声嗤笑。

    丹菲看了看他。仰躺在雪里。呵呵轻笑了两声。“是有病。贪心不足。自不量力。我有病。。”

    她高声喊。崔景钰急忙捂住了她的嘴。

    男人的手很冰。‘女’孩的脸却很热。

    丹菲身子颤了一下。安静下來。望着崔景钰。她的双眼在幽暗之中。好似山涧泉水一般清凉温润。

    “唔唔……”丹菲觉得不能呼吸了。

    崔景钰缓缓抬起手。眸‘色’深沉。暗哑的嗓音有些不稳。“我们都该起來了。”

    丹菲温顺地嗯了一声。又噗哧笑。“你……你头发上还有‘鸡’骨头。哈哈哈哈。”

    “哪里。”崔景钰抬手‘摸’。

    “唉。那边……不是这里。哎呀。我來。”

    丹菲伸手帮忙。却是越帮越‘乱’。手指在崔景钰头上‘乱’‘摸’‘乱’抓。把他的金冠‘弄’得歪去一边。

    “别动。我自己來。”崔景钰气急败坏。去抓她的手。

    丹菲呵呵直笑。“不呀。多好玩呀。”

    她的笑里有一种毫无心机的烂漫。仿若夜间静静绽放的昙‘花’。只在此时此刻。在他面前。展现出最纯粹、最幻美的一面。

    崔景钰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压在两侧。而后俯身重重‘吻’住她。

    丹菲脑中轰地一声炸开。神智被炸得粉碎。她试着挣扎。但很快就无法抵抗地沉沦下去。崔景钰松开了她的手。‘摸’着她的脸。她迟疑着。搂住了他的脖子。笨拙生涩地回‘吻’。

    男人停顿片刻。随即加深了这个‘吻’。

    丹菲神魂震‘荡’。不能自己。坚实的身躯压着她。她能感受到对方‘胸’腔的起伏和心跳的速度。男人脱去人前矜持文雅的外衣。‘露’出充满掠夺和侵占的一面。而她彻底懵了。也被征服了。

    心底空的那一块。短暂地被填满了。

    片刻后。崔景钰同她分开。两人都在急促喘息。心狂跳得几乎无法控制。

    崔景钰直视丹菲的双眼。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这下玩够了吗。”

    男人声音沙哑。饱含着压抑的情‘欲’。双目晦涩不明。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而后手掌在他脸上扇过。发出轻轻地一声轻响。

    崔景钰松开她。跪立起來。朝她漠然地笑了笑。继而起身。

    “玩够了就起來吧。我看你的酒也醒了。自己找得到回去的路。”

    领子里的雪化了。冰冷的水顺着脖子往下流。丹菲不住颤抖。紧拽着衣角。眼睛酸涩难耐。

    崔景钰踩着雪远去。脚步匆匆。似乎迫不及待地逃离开來。

    丹菲哆嗦着从地上爬起來。满脸都是狼狈、懊悔。和难以启齿的耻辱。她紧咬着嘴‘唇’。往脸上抹了一把雪。将眼泪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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