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又见面了,真巧啊。。 更新好快。”‘女’人撩了撩头发,香水味一下子窜进了陆以鸣的鼻子,令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抽’出右手,不耐烦地问了一句:“你谁?”
“陆少……”‘女’人娇羞地斥了一句,“才两天,就不记得我是谁了?深海之星,总统套房,嗯?”
陆以鸣愣了三秒,终于想了起来,惊恐而本能地看了黎若筠一眼,只见她依旧带着那丝“关我屁事”的礼貌微笑,似乎,那个‘女’人的话,她根本没听见。
“陆少今晚没人陪?”
“呵……”黎若筠的一声嗤笑,阻断了陆以鸣的回答。
俩人同时转头看向黎若筠,只见她优雅地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包包,对着角落里看好戏的那对恶心夫妻礼貌点了点头说:“空气太脏了,我怕早死,先走了。”
“你说谁呢?!”‘女’人‘挺’直了腰板,语气很不善。
“我说你了?你叫空气?”黎若筠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会儿,微笑着得出结论:“啊,一说还真‘挺’像的,都没啥存在感。”
“你!”‘女’人怒极攻心,抬手便想朝黎若筠的脸上挥上去,却被她一手截住,死死地掐住了手腕,‘女’人挣脱不得,脸‘色’胀得通红。
黎若筠凑近身子,冷冷地道了一句:“就这点力气,还是好好省着下次接客吧。”
“黎若筠。”陆以鸣脸‘色’不大好地轻斥了一句,他不喜欢她这种满身带刺的样子,她本来不是这样的。
黎若筠愣了一下,手却本能地松了一些。
“黎……若筠?”‘女’人皱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像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似的大笑了起来,三秒过后,却又突然变了脸‘色’,不屑地嗤笑了一声道:“原来你陆少口中那个送上‘床’的倒贴货啊。还有脸装高贵?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笑。”
幸好音乐声太嘈杂,他们的位置又比较偏僻,所以那‘女’人的话并没有引起周围多大的反响,只是这角落的几个人,被一下子惊住了。
黎若筠突然像被定住了身子,手也一下子被她挣开,她愣了好久,再抬头时,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泪水已经充满了整个眼眶,只是还倔强地没有流下来。
她直直地盯着陆以鸣,盯了好久好久,终于开口:“你……和她说了?”
“我……”陆以鸣皱眉,他不可能说出这种话,但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个以及顾梓修知道,肯定不会是黎若筠或者顾梓修说的,那如果他也没说……眼前的‘女’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连……”最后,还是没有坚持住,泪水一下子溢出眼眶,言语,也因为太过震惊而有些结结巴巴,“你连……这种事……都和她说了?”
“是以什么语气说的?不屑?还是嘲笑?”嘴角渐渐地溢出一丝冷笑,“啊,我忘记了,倒贴货嘛,那应该是两者都有吧?”
四周很冷,冷得黎若筠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没有!”陆以鸣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感觉到她有写轻微的颤抖,顿时心慌了,“我不可能说这种话!”
“我……我先走了,明天还要赶飞机。”黎若筠低着头,飞快地闪过他身旁,往‘门’口走。
陆以鸣甩开那‘女’人的手,快步跟了上去,没走几步,眼看着就能拉住她,黎若筠却突然转身,冷冷地警告了一句:“别跟过来,不然我杀了你。”
“哦?是吗?”陆以鸣突然邪邪地一笑,冲上去扯着她的手就往‘门’外走,无所谓地回了一句:“那一起死吧。”
一场风‘波’看似因两人的离去而平息,角落里闷声不吭的俩人,此刻却是各有想法。对于易子悠而言,她是十分担心的,因为黎若筠刚才脸上的受伤表情不像是假的,但是既然陆以鸣‘插’手了,她也不能再说什么。对于顾梓修而言,他也是有点惊讶的,毕竟他只是想让两人见一面而已,并没有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这个程咬金……顾梓修突然挑眉,上上下下打量了那个‘女’人一会儿,而后站起身,体贴地为她倒了杯酒,说:“既然相遇都是朋友,一起喝一杯吧。”
易子悠惊恐地看着顾梓修,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光明正大地在她这个正宫娘娘面前勾三搭四!更何况勾的还是这么个bitch。
“这位先生,贵姓啊?”那‘女’人看了眼顾梓修不凡的穿着品味,和俊帅的外表,以及桌上那几瓶至少四位数一瓶的酒,立刻察觉自己遇到了帅哥金主,于是分外热络起来。
“易,容易的易。”
“啊是嘛,真是个好听的姓呢。”
易子悠不屑地轻哼了一声,还用假姓!看来以前没少猎‘艳’啊,摆脱纠缠的退路都用得那么娴熟。
“那归功于她。”顾梓修伸手轻指了一下坐在角落里独自不爽的易子悠,笑着答:“我随妻姓。”
那‘女’人顿时变了脸‘色’,感觉被人耍了,于是沉声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聊聊天而已,我老婆对别人的这种风流韵事很有兴趣。”
“你才有兴趣!你全家都有兴趣!”
“你这话不就是说你有兴趣么?你不是我家的?”
易子悠愤怒地瞪了他一眼,闷闷地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起来,又被摆了一道!
第二天中午,顾梓修办公室的大‘门’,又一次被狠狠踢开,顾梓修正低头看文件,听到这声响,头都没抬,轻幽幽地警告:“陆以鸣,毁坏他人财物是犯法的。”
“你他妈不是告诉我她下午两点的飞机?!”
“是啊……”
“那为什么她爸说她一大早就飞美国了!”
“可能……她晚上连夜改了机票吧。”顾梓修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昨晚你们不是在一起吗?她没和你说?”
“她说她想一个人冷静一下,今天早上会听我的解释,我才……”陆以鸣如醍醐灌顶,呵了一声,叉腰冷笑道:“原来是故意的啊!这‘女’人真是狠心,连个解释机会都不肯给我是吧。”
顾梓修看了他一眼,突然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叠纸扔到了陆以鸣面前,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也不知写了什么。
“什么东西?”陆以鸣接过一看,差点呕出一口老血。
上面万分详细地写明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连对话都细致到语气词都不落下,用词‘精’到,情节连贯,氛围勾人,*迭起,真可谓一篇绝佳的短篇小说。
……她眼神‘迷’离地看着眼前这个俊帅的男人,伸手解开她的衬衫纽扣,却突然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他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样子,眉头紧皱,脸‘色’微红,支支吾吾了很久,‘女’人都听不出他在说什么,于是凑下身子,感觉到他的嘴‘唇’轻轻碰触到了她的耳朵,终于清楚地听到他说——“若筠,如果你没主动,如果我能拒绝,我们是不是就还会是朋友?”……
“这她妈什么玩意儿?!”看到这一段,陆以鸣终于忍不住面‘露’尴尬地甩下纸,“你写小说呢?”
“昨晚威‘逼’利‘诱’下那‘女’人的坦白,虽然经过了点……艺术加工,但事实就是如此咯,你爱信不信。”顾梓修耸耸肩。
陆以鸣沉默着呼了好几口气才从这篇以他为男主角的小说里逃离出来,默默诅咒了几声,终于忍不住起身,抓起这一叠纸,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顾梓修默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终于在他掏出手机,说了一句“喂,帮我订张飞机票”的时候,‘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
手机突然震了震,他拿起一看,是易子悠的短信。
我看他走了,成功了?
顾梓修轻轻动了动手指,满意地回了句“嗯,辛苦你了。”
一想到昨晚她抓耳挠腮写小说的样子,顾梓修真是能笑好几年。
昨晚带着些许酒意回到家,顾梓修洗完澡,看她还在玩电脑,不禁疑‘惑’地问:“你在干嘛?”
“我想把今天那个‘女’人说的经过整理一下,怕忘记了。”易子悠尴尬地挠了挠头,郁闷地埋怨道:“可是这要咋写啊……”
“就像写作文一样写呗,人物形象正面、情节紧凑、主线清晰、立意正面。”
“噢,那我自由发挥吧。”深呼了一口气,易子悠活动了一下指关节,开始继续工作,终于在凌晨两点,结束了这篇足有万字的长篇作文。
早上,当顾梓修看到结果的时候,本能的第一个想法:这身临其境的即视感,不去写小说真是亏了。随之而来的第二个想法:特么的她竟然脑子里意‘淫’了好几个小时的少儿不宜情节!!!
不过总也算了了一些事情,剩下的,就只能看两人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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