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忘当初小胭在大学里是出了名的‘女’汉子。,最新章节访问: 。扛水,接电,打男生,那都不在话下。“你?淑‘女’形象?”我不屑轻哼。
小胭指指师父朝我道:“‘阴’阳先生都喜欢温柔的‘女’生,对吧?”靠近曲三清,声音变得柔媚,“曲大哥,辞世踢疼你没有?”声音很小,定是怕被我听到。我狠狠瞪她一眼,‘色’‘女’!她下巴一翘,哼了一声。曲三清把项易一拉,隔在他与小胭之间,一脸恶嫌。
“活该三角恋!”我老实地站回师父身边,等待着他发令,看我们接下来往哪边走。
师父伸出左手,大拇指飞速地在食指、中指、无名指上点算,半晌后,往着西南方向淡淡道:“湖南,陶公庙。”
“那好……事不宜迟,上车上车。”小胭过来将我拉到路边一辆车旁,拉开后座车‘门’,示意我上去。
我这才晓得,这辆我一来就注意到了的黑灰‘色’越野车,是秦小胭的坐驾。
项易负责开车,小胭坐在副驾驶上,我则被师父和曲三清一左一右夹在中间坐在后排座上。
“帅不?”小胭把脸转到后面来,望着我贱贱地笑。
知道她问的是车,我道:“款式很大气啊,里面也很宽敞。”
“巴顿,超级越野车,国内难得见到几辆。”曲三清替我把话说全了,末了还不忘嘲笑我几句,“你是不是这三个月脑子睡糊涂了?七年前楚先生接你回上海的时候,不就是开的这车么?v10的发动机,6.8l的排量,6挡自动变速器,后来他为了你停止四方游历、东奔西走,这车就闲置下来了,我就给处理了。”
我挠挠头:“好像是啊,嘿嘿……”貌似是坐过一回这种外观古典优雅的越野车。
“笨蛋!”
“又不是你的,你得瑟个什么鬼?”
“我又不需要。”
“说得好像你需要就能‘弄’到一样。”我朝小胭吹了口气,暧昧道,“全球限量版,是表哥送的吧?”
“大家都坐啊,说什么送不送。”小胭拆了包恰恰瓜子给我:“这车驾驶舱内夜视系统、防生化毒气系统、供氧设备以及一些高科技卫星侦测系统都很齐全,又抗摔耐磨,好用。”我摇头,说不吃瓜子,她又收回,道,“前面的旅路还很长,同志们要坚持住啊。”
师父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曲三清拉拉我的衣角:“你猜项曲家的千年诅咒是谁下的?”
“关我嘛事,又不是我。”
“还就是你!”
“曲哥哥,本姑娘今年才二十四岁,难道我是僵尸么?”
“你不是僵尸,你是‘女’娲灵石。”
小胭‘插’了句话:“哇噻,说起这事我又得说你了,你跟‘女’娲娘娘是亲戚怎么没有一颗跟她一样的菩萨心肠?”
“菩萨的心肠是什么肠?大肠小肠十二指肠?”
“滚!”
她不耐烦地回了个字给我,撇撇嘴又回头去把瓜子嗑得卡卡响,我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曲三清,“喂,你的意思是,我是颗石头的时候就把人家姓项的给诅咒了?”
“答对了。”曲三清理了理思绪,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女’娲灵石散落人间,被楚霸王所得,又正好被一直追求长生不老的秦始皇知道了,于是派兵四处追捕项氏,两国‘交’战民不聊生,项羽自刎后,灵石也变得下落不明。”
“对了,项易是楚人之后,秦小胭是秦始皇之后。那时候,秦国把楚国给灭了,这两国人誓不两立、水火不融,可偏偏现在项易跟秦小胭又是亲人,你说命运是不是很玄妙?——有人说,千年前,灵石其实是生了灵‘性’,躲起来了。在躲起来之前,它心生怨怼,对项氏和秦王的后代都下了诅咒。这事,估计当事人是知晓的,要不然怎么会流传出那句‘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话来?”
“那话是司马迁愤青时说的好么?根本不是你这个意思。”
“你怎么知道不是?你见过司马迁?”
“那你又怎么知道是了呢?你是项羽他哥啊?”
“我是没眼前目睹事情的经过,但楚先生经历过。——辞世,你还记得帝尊颛顼么?颛顼是楚人的先祖,项家是楚人后裔,哪有后人有事祖先不管不顾的道理?于是,几千年后,颛顼帝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了已经成了人形的灵石,带灵石离开灵石村,教灵石奇‘门’异数,导灵石做人之根本,希望灵石不要再凭借自己的特殊身份和灵力而为祸人间。”
“曲哥哥你别逗了。”
“谁逗你了。”
“无聊。”
“是‘挺’无聊的。”曲三清打了个哈欠,“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累死了,睡会儿,到了叫我。”
车子缓缓前行,偶有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晃在曲三清的面具上,耀眼生辉。
师父吸收了玄帝的灵力,被称之为帝尊不为过,而他的爸妈能够在十方世界里游走,故以晓得许多事情的始末,再经过加工,便成了我刚才从曲三清嘴里听到这个自圆其说的故事。既能解释了项易一家的诅咒,又能解释我们为什么要来寻找古戏台,一举两得。
要不是见过师父的爸妈,我还真会相信曲三清的“事实真相”。
师父的妈妈也真是个编剧本的好手,这么一段有史考究的千年往事,被她说得跟神话故事似的。请人来帮忙,这说辞也太玄乎了些。
不过,要说这事儿也确是有些靠谱的地方。比如是我对项氏一族下的诅咒。之前我中了娽儿的计与孟婶起干戈之时,不就曾对灵石村的村民下过怒咒么?想当然我的这种咒威力并不大,师父能够及时处理好。而项氏一族的诅咒也在我昏睡的这三个月当中,被师父解决掉。
事情理顺,心情莫名好了许多。
我偏头去望师父,他仍是望着窗外不语。一闪而过的树荫偶尔模糊了他的脸,带着岁月无痕的相思眷意,在朦胧的心底逐渐清明。
眼下,只需要每个古戏台跑一跑,将自己身上的灵石之力全部去除就可以了。
届时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师父求婚!草绿方庭,‘花’香满径,和师父在佘山脚下举行‘浪’漫婚礼,生个大胖小子,取名楚辞。
刚坐直身子,小胭把车窗打开,甩了一把什么东西出去,一阵风吹进,把小胭的一缕长卷发吹打在了我的脸上,痒痒的,上头有熟悉的洗发水的味道。一时之间,恍若回到了大学时代搭校车出去旅游,那时候小胭也爱把车窗打下来,仍风吹起她的发,扫在我的脸上,温暖了全世界。
“那个……小胭,你不想听,我还是要说……”我有些害羞地作了个开场白,哪知刚一开头就被小胭厉声喝断,“别那么酸溜溜的,知道姐不爱听还说,作不作!”
“小胭……”
“行了,感谢的话都别说了,婆婆妈妈像个娘们儿!”小胭粗暴地凶我,转身时,脸上却是一点儿怒意也没有,她将手心朝上捏成一个空心的拳头伸到我面前。
“什么?”我伸手去接,她把手掌打开,是一把剥了壳的瓜子仁。
我接过瓜子仁,一把塞进嘴里,含糊着道:“别以为这是乡下就可以随便‘乱’扔垃圾,‘乱’扔垃圾是不对的,那些瓜子壳也是有份量的,就算扔到‘花’‘花’草草,‘花’‘花’草草也是会受伤会疼的……”
“滚!!!”
我咯咯笑着,闭眼继续享受小胭的服‘侍’。
到达湖南长沙时,已至下午六点,我们下车随便吃了点饭,在当场买了地图,便赶往榔梨镇。师父所说的陶公庙戏楼,便是在此镇上。
榔梨镇与浏阳河、临湘山相临,是个古‘色’古香的镇子,四周古树参天,风景怡人,是个休闲度假的好地方。
相传两晋时期,陶侃的孙子陶淡从小喜欢修道,并寻找长生不老之术,死后被人供奉建庙,在临湘山之顶祭拜,后来又被历代官府翻修。故以称为“陶公庙”。说起来,也是个有着千年传说的神居。
然而,我们到陶公庙前时,却极为失望。
这里已然成了一个旅游景点,别说能吸取灵气的千年古戏台,这儿除了能动能说话的人山,其他一点儿带灵气的物件都没有了。庙俨然已成了一个赚香火钱的噱头。
师父是个话不多说的人,项易一出口则是“老子前老子后”的,除了在师父和小胭面前规矩些,在其他人面前都是嚣张到极致的主儿,只有曲三清像颗圆滑的石头,一张嘴能把死人说活,将‘花’儿说盛开,哄得老‘奶’‘奶’乐成个十八岁大姑娘。
于是,他下车,发挥他的个人魅力去向人们打听,附近除了陶公庙的戏台,还有没有其他古戏台。
——本来照师父的意思,这样打听还不如“掐指一算”来得方便,被我竭力制止,此时师父不宜多‘浪’费灵力,或许下一秒我们就会遇到更加危险的事,到时候我自保不成问题,小胭没有任何灵力,一旦遇上灵,必须要先将她保护起来。
不多时,曲三清带了个漂亮姑娘回来,姑娘右手拿着根糖葫芦,左手递了一串三圈的红‘色’手钏给我:“佛家三宝之一的战国红玛瑙,看你长得比我好看,只收你500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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