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五毒教人大眼瞪小眼,半响无人说话。。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忽听得“扑通”连响,却是那四个腐尸杀手跌翻在地,一动不动,已然气绝身亡。独孤子奇吃惊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刚才已收功复原了,如何便都死了?”
那白影僵尸原本已被飞‘花’魔‘女’杀得逃到了北面的‘花’草丛中,这时掠将过来,怔了怔道:“他们四人乃是中了费无价师徒的无形之毒,只因他们先时使的僵血腐尸功,闭住了‘穴’道,呼吸甚微,故尚不觉得,其实那时费无价的毒已施到了他们的身上,后来与他徒儿‘交’手,又染毒更深,现下他们收功还原,肤肌‘穴’道已有知觉,呼吸之间,那毒已侵入体内,故是立时气绝,无‘药’可救。”旁人听得心里发‘毛’,都暗叫饶幸,若是自己与费家师徒‘交’手,岂非也一般地去见了阎王?
那白影僵尸面‘色’‘阴’森,半响不语。他倒并非惋惜这四个腐尸杀手,而是因为刚才险些丧生在飞‘花’魔‘女’手上。他想起那疯疯癫癫的老太婆,心中兀是余悸未消。不觉恨恨道:“这事须得禀告帮主,慕容家这几个贼婆娘竟敢与我们为敌,日后终是祸患。”忽听马蹄声响,似是援兵到了。
却说慕容琼和紫娟儿领着飞‘花’魔‘女’离开了鄂州湖边,到店里取了马匹行囊,却朝南面行来。午牌时分,不觉来到一个小镇上。这小镇离鄂州城约有三十余里,乃是处在官家要道之中,倒也依山傍水,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那飞‘花’魔‘女’东张西望,道:“乖孙‘女’,往杭州如何是从这边走?我似觉得……觉得……一些不象。”
紫娟儿见老太太忽然‘精’明起来,不觉笑道:“‘奶’‘奶’,我们去哪里都是寻开心,你管它象也不象?只要你老人家欢喜便是。”
飞‘花’魔‘女’笑道:“说的是,有你们陪着我,果然到哪里都开心。”忽又诧道:“琼儿如何……如何又哭了?”
原来慕容琼一直闷闷不乐,忧伤不已,每次出来,总是领着飞‘花’魔‘女’朝东南方向走,企图能够找到张小宝的踪迹。此刻一路行来,触景生情,不觉潸然泪下。
紫娟儿心知其故,只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这三年来,她自己也不知落了多少泪,为了安慰小姐,她又不知说了多少充满希望的话,渐渐地连她自己也失去了信心,只觉张小宝凶多吉少,相见无期。此时见慕容琼滴泪成珠,不禁也黯然伤神,相对无言,唯有叹气而已。
飞‘花’魔‘女’道:“乖孙‘女’,我知道你又想那宝儿了,故是总领着我朝南面而行。唉,那宝儿果然不错,我见了他欢喜得很,只是他一别三年,音信全无,多半是不在人世了。你总这般不开心,‘奶’‘奶’我也难受得紧,不如‘奶’‘奶’替你再找一个乖俊的孩儿做丈夫,如何?”
慕容琼含泪嗔道:“‘奶’‘奶’说的什么话?若是……若是他果然不在人世了,孩儿我便终生不嫁。‘奶’‘奶’若是当真疼我,这话便再也休提,否则孩儿我……我……”不觉又泣不成声。
老太太忙叫道:“别哭别哭,我的心都碎了,‘奶’‘奶’什么都依了你!你若是再哭,‘奶’‘奶’我便便咄!皇天‘荡’‘荡’,神鬼昭昭,杀尽了那帮狗贼,方消了我这心头之气!”
慕容琼见老太太神‘色’有异,倾刻间又变得十分狰狞,恐她疯病又犯了,吓得连忙敛声收泪,拉着老太太道:“‘奶’‘奶’,‘奶’‘奶’,孩儿不哭便是,你可别再生气了,孩儿……孩儿这便领你去西湖玩儿。”紫娟儿也连连劝解,道:“‘奶’‘奶’,你老人家快勿生气了,现下正是响午,我们且去吃饭,待会儿便去西湖散心。”
老太太这才缓过神‘色’来,微哂道:“说的也是,我的肚子也饿了,乖孙‘女’不哭就好,免得‘奶’‘奶’我又难受,须是吃饭打尖,大家宽心。”三人遂朝镇内一家酒肆驰去。
忽听飞‘花’魔‘女’又尖叫道:“呔,我瞧见你们了!瞧见你们了!你们休想逃得过我的眼睛!”
慕容琼二人惊问道:“‘奶’‘奶’瞧见谁了?”
老太太朝酒店周围指指点点道:“这店里杀机四伏,险恶重重,端的便是那话儿来了。呔,左边小巷里,右边的菜园里,都隐有伏兵的!乖孙‘女’,待会儿吃饭时小心则是,不要中了他们的算计,吃了饭再用‘奶’‘奶’教你们的大弥无形剑结识他们。哼哼,待会儿杀他个痛快,好叫我们消消闷。”
慕容琼和紫娟儿四下里打量了一会,也不见什么异样,心中将信将疑,老太太的话有时极是灵应,有时又全是疯话,不知这店里究竟是不是有古怪?按理说五毒教人未必这么快便到了这里,别的人也没有理由要算计自己。心念之中,已到了那家酒店。
那店‘门’二边写道:“清风酒舍‘春’光好,白‘玉’盘中日月长。”店内有七八个人客,只有三个佩剑的尼姑是武林中人,余人都是过往客商。那三个尼姑却是一老二少,老的年约七旬,面目清雅,神态端庄,气质大是不凡。少的一人二十七八岁,生得十分美貌,只是神‘色’间隐有一丝忧伤。另一人二十来岁,肤肌洁白,圆圆的脸上略嫌胖了些,倒也红‘唇’白齿,十分端正。这三人坐在东面一张桌边吃着素面,神态安祥,也不似有什么厮杀打斗的迹象。余人各自坐在南面两张桌上吃喝。飞‘花’魔‘女’祖孙三人便也拣靠窗口边一张桌边坐下。
那店主是一对中年夫‘妇’,男的单条身材,面目清癯,神‘色’爽然;‘女’的略显胖适,淡眉碧眼,笑得开朗自在,也自有一番风情。店中杂役小厮倒有三四个,‘门’面风光,里面摆设俱全,甚是整洁,想来生意不错,一家安适,也无丝毫险恶之兆。
慕容琼三人要了几个酒菜,正吃间,从外面不声不响地走来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这老者身材高大,面‘色’赤红,双目寒光四‘射’,着一身紫黄长褂,在左边一张桌边坐下,也要了几个酒菜,独自斟酌起来。少倾,只听得北街人喊马嘶,啸声刺耳,众人正自吃惊,忽见酒肆周围闪出十来个手执兵刃的劲装汉子,为首一人年有七旬,头发斑白,大声叫道:“龙巡察他们倾刻便到,我们不可放过了正点儿。”手下人发一声喊,挥刀舞剑朝店内冲来。
店内众人也闻声而动,三个尼姑纷纷拔剑,作势待发。那长褂老者更是毫不迟疑,身子直‘射’而出,发掌便打,嘴里大声怒道:“无知‘毛’贼,老夫送你们上西天!”掌势如飙,居然煞是了得。慕容琼三人也只道是冲着她们来的,只因见来人都是一些三流角‘色’,故是不动声‘色’,自顾吃喝。只有飞‘花’魔‘女’摇头道:“这些‘毛’贼,没一些本领,兀自在此瞎咋唬。”‘混’‘乱’之中,那十来个客商已少了一人,只留得四五人立在墙角边抖抖擞擞,吓作一团。
那长褂老者出掌甚是快捷,声势赫然,将那十来个劲装汉子击得东倒西歪,兵器‘乱’飞。对方那为首的老者喝道:“什么人大胆,敢与本帮作对?”神‘色’似是十分吃惊,原来他们并非针对这长褂老者来的。长褂老者怔了一怔,心知对方别有对头,但手下兀是不停,嘴里嘿嘿笑道:“你管老子是阿谁?老子看你们不顺眼!”片刻之间,已有三人被毙于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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