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郁芳和文豪经历了七年的爱情长跑,终于决定结婚了,虽然他们在省城买房子定居,但是婚礼却是在老家举行的,时间选在十一国庆节,大家都有时间来参加婚礼。.最快更新访问: 。
戚郁芳是姐妹几个中最先结婚的,所以请了邬蓝和李孝南两个去做伴娘。婚礼之前,姐妹仨一起去逛街聚会,进行结婚前的最后狂欢,戚郁芳化身为购物狂,看中什么都买、买、买,照她的话说:“以后就没机会像现在这样随心所‘欲’地‘花’钱了,所以趁着还是自由身,要尽情享受自己当家作主的感觉。”
李孝南听她说得那么恐怖:“你不要吓我,郁芳,结了婚你就不能当家作主了?”
戚郁芳勾着她的肩说:“你不懂,就算是豪猪他对我再好,结了婚,那就是两个人过日子,买什么大件东西总还得有商有量吧,买衣服鞋子之类的,总得报备一下吧,所以说不能随心所‘欲’。”文豪同学历经多年艰辛,终于把自己跟猪这个形象区分开来,也摆脱了豪猪这个光荣的外号,但是戚郁芳对老公的爱称为猪,所以对好友们称其为豪猪,看样子豪猪这个名头要跟定他一辈子了。
邬蓝说:“你那股票我继续帮你炒着,给你当‘私’房钱,想买什么还是自己买。”
戚郁芳摇头:“不是那么说,就算不‘花’家里的钱,买了东西,他看见了总会问的,要是不告诉他我有‘私’房钱,估计他就会怀疑我有外遇了,无论哪样都是婚姻稳定的隐患啊。我要是像邬蓝这样,有一个强大的娘家后盾,或者自己有个几百上千万的资产,想怎么‘花’钱他也管不着,我们只是柴米油盐的夫妻,所以还是有商有量着来吧。”
邬蓝和李孝南都被戚郁芳说得连连点头:“受教了,结婚的‘女’人就是跟我们不一样,修为层次明显就高了一层。”
戚郁芳笑道:“那是因为结婚之后就是两个人甚至两家人的事,不是一个人的生活了。哎,从此以后,我就要进围城了,姐妹们,请为我掬一把同情的泪。”
邬蓝和李孝南一人一边,捏着她的脸颊:“你这个没良心的,那你就先别结婚,等着我们一起。”
“嘻嘻,我先替你们去探路,以身试险,回头再来跟你们传授经验。”
三人买了一大堆东西,然后坐在一个环境优雅的咖啡厅里歇脚喝咖啡。
李孝南说:“郁芳,你请了我们两个当伴娘,文豪是不是也要请两个伴郎?”
戚郁芳点头:“对啊,他叫了杜礼柏和周晟做伴郎。”
说完戚郁芳和李孝南都看着邬蓝,邬蓝说:“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李孝南试探着问:“邬蓝你不要紧吗?”
邬蓝笑着说:“你们是说杜礼柏吗?没关系啊,他是文豪的朋友,我是郁芳的朋友,这不相冲突,结婚的是新娘新郎,又不是伴娘伴郎。”
戚郁芳说:“就是,照我说,应该叫石锋和常琰去给他做伴郎的,这样就正好是三对。”
邬蓝说:“你瞎说什么呢,石锋和常琰是你的朋友,又不是他的朋友。”
“怎么不是他的朋友了,不是也很熟了吗?”
“但到底还是你的朋友。”邬蓝说。
戚郁芳一手搅着咖啡,一手托着腮,看着对面的邬蓝,邬蓝额前一缕卷发垂下来,使她显得特别有韵致,她一直长得嫩,二十好几岁了,看起来还像个清纯的中学生,为了使自己看起来成熟一些,特意去烫染了头发,这样显得成熟了几分,又更添了几分‘女’人味,这样漂亮的‘女’人,杜礼柏居然舍得放手,戚郁芳问:“我说邬蓝,你觉得杜礼柏会后悔吗?”
邬蓝抬起下垂的眼帘,也捧着腮说:“不至于吧。他应该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
李孝南摇头说:“真想不通他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和你分手。”
邬蓝笑道:“其实吧也不怪他,我们都无心去经营那段感情了,这才分开的,只不过让他做了那个恶人,主动提分手而已。”
戚郁芳说:“说实话,我觉得还是石锋更好一点,那杜礼柏就是那阳‘春’白雪,看着美丽,事实上冰冷冻人,他就是供人观瞻的男神,可远观不可亵玩。”
邬蓝笑道:“也没有那么夸张,只是我们个‘性’都太要强,不懂得为对方妥协,‘性’格不合,也是没办法的事。”
“所以还是石锋好,我看他把你都宠上天了。”李孝南说。
邬蓝笑着说:“石锋他那是工作忙,陪我的时间比较少,所以总是让着我。”
戚郁芳说:“那我明天结婚他能赶回来不?”
邬蓝说:“我也不太清楚,昨天跟我打电话说还在忙,要是抓不到人,估计明天都回不来。”
戚郁芳双手合十:“那就祝犯罪分子早日落网,石锋能够赶得回来。不然我结婚他都不来,也太对不起我们这些老朋友了,一定要包个大红包赔罪不可。”
几人正说着话,邬蓝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打‘摸’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弯起了嘴角:“说曹‘操’,曹‘操’到。”
两个朋友都安静了,让邬蓝打电话。
邬蓝接通电话:“怎么这个点有空打电话过来?明天郁芳的婚礼赶得回来吗?”
石锋在那头疲惫地说:“昨晚一宿没睡,终于把那‘混’蛋给等出来了,人已经抓到了,现在在回来的路上,明天婚礼应该赶得及。你在做什么呢?”
邬蓝笑靥如‘花’:“那太好了。我和郁芳还有孝南在逛街,刚才还在说你呢,郁芳说你要是不能来参加婚礼,就问你要个大红包。”
戚郁芳冲着邬蓝做鬼脸,威胁邬蓝。石锋在那头打了个哈欠,邬蓝都听见了,他说:“红包没问题,到时候我们结婚,叫她包双份。”
邬蓝嗔道:“谁要跟你结婚了?”
石锋倦意全消,智商回档:“哟,邬老师,你不嫁给我,谁还敢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娶你?除了我,全城也没几个配得上你的男人了啊,我们‘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而且你武力值那么高,也只有我耐摔打、能抗压了。”
邬蓝忍不住笑起来:“你少臭美了,我不跟你说了,早点回来吧,路上小心。”
“遵命,一定毫发无损地回来。mua~”石锋在电话里亲了一口。
“拜!”邬蓝红着脸把电话挂了。
李孝南和戚郁芳都做出暧昧的表情:“热恋中的人,就是甜蜜啊。”
邬蓝说:“好像你们不是的一样。”
戚郁芳说:“我都老夫老妻了,早就没‘激’情了,你看我出来这么久,他打过电话没有。”
话没落音,她的电话就响起来了,她一看手机,就忍不住笑起来,邬蓝和李孝南都取笑起她来:“咦——太假了!”
戚郁芳面不改‘色’,接起电话:“猪,干嘛?”
过了一会儿挂了电话,戚郁芳说:“我们回去了吧,我回去还有点事要办,该走了。”
邬蓝也起身,提起包:“走吧,送你们回去。”
戚郁芳说:“明天早点过来我家,我估计四点就得起了,你们尽量早点,接亲队伍是八点钟。”
李孝南做了个绝倒的姿势:“不是吧,那么早我去哪里打车,邬蓝你来接我。”
邬蓝说:“行,明天一早我去你家接你上郁芳家。我们俩不用四点起吧,五六点就差不多了吧。”
戚郁芳说:“尽量早点来,还有好多事呢。”
第二天一早,邬蓝起来换好衣服,在红‘色’小礼服外面套了件薄外套出了‘门’。她和李孝南各买了一身小礼服,款式一样的,颜‘色’不同。到了李孝南家‘门’口,接上正站在‘门’口打哈欠的李孝南,邬蓝问她:“几点睡的,怎么‘精’神那么不好?”
李孝南说:“我本来想十点睡的,结果常琰给我打电话,聊到十一点多才说完。”
邬蓝缓缓开着车退出巷子,笑道:“有什么话不能见了面再说?什么要紧事,老夫老妻的,还煲电话粥。”
“东扯西扯,都是些没营养的话。”李孝南一边打哈欠一边伸手拍着嘴,突然停住了,说,“我们小时候常在这个巷子里跳皮筋呢,你还记得吗?”
邬蓝瞥了一眼那个小巷,上小学的时候,她偶尔会来这边和李孝南江丽一起玩,这一带都洒下了她们的欢声笑语:“她家还在那个巷子里吗?”
李孝南说:“听说她染上了毒瘾,欠了一屁股债,父母把房子卖了,住廉租房去了。”
邬蓝叹了口气,看着灰蓝‘色’的天空,晨曦中,还能看见淡淡的未落的半弯月亮。
李孝南换了个话题:“石锋回来了没有?”
邬蓝这才打起‘精’神:“回来了,半夜两点才到,这会儿正在补觉呢,他说赶在八点之前过来。”
“做这一行可真够辛苦的,危险系数也高,你能放心?”李孝南说。
邬蓝说:“这是他自己喜欢的工作,除了支持,我别无选择。”
李孝南笑着说:“小时候总觉得警察特别帅,现在觉得警察特别苦‘逼’,作为家人都提心吊胆的。”
邬蓝笑笑没说话,她家三个男人都在军警行业,也没觉得多苦‘逼’,换个角度想,还是很骄傲的。
戚郁芳家里灯火通明,人头攒头,小小的三居室里挤满了亲朋好友,大人们在聊天,小孩子在嬉戏打闹,热闹非凡。戚郁芳正在自己房间里化妆,身上已经换上了婚纱,好几个人围着她忙活。
邬蓝和李孝南都跟她打招呼:“郁芳,我们到了。”
戚郁芳正被人托着下巴在上妆,她动了一下眼珠子:“衣服都换好了没有,换好了就赶紧来化妆。”
邬蓝说:“我自己化了点淡妆,就不用化了。孝南没化妆,看她要不要化。”
李孝南平时素面朝天,很少化妆,听说要化妆,便说:“好啊,我也化个妆试试,看看效果怎样。”
邬蓝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戚郁芳笑着说:“你帮我清点一下,看东西齐了没有。”说完给了邬蓝一张纸。
邬蓝接过去:“好的。”
李孝南也拿出一张纸给邬蓝:“邬蓝,你看看,还要添什么问题,尽量多为难一下那家伙。”为了捉‘弄’文豪,李孝南可是想了不少整蛊文豪的方法。
邬蓝欣然含笑答应:“好,一会儿我看看。”
新娘妆化得很细致,等化好妆,差不多也就天亮了,屋里人多,大家忙着吃早饭、聊天、看嫁妆,商量怎样应对迎亲队伍的事,热闹非凡。
七点半左右,石锋和常琰都到了,石锋两天才睡了不到6个小时,除了眼下有些发青,‘精’神倒是不错,看起来喜气洋洋的,他穿了一件深蓝‘色’的休闲西装,里面搭配着白衬衫,衣服十分修身,显得高大‘挺’拔,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英气‘逼’人,令人无法忽视。
他看见邬蓝,走过去,悄悄捏了一下她的手,在她耳边轻轻说:“你什么时候到的?”
邬蓝正在和戚郁芳说话,听见石锋的声音,扭过头去,看着他笑了起来:“来了啊?”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衣着。
石锋说:“是穿这一身吧?”
邬蓝点头:“对。”
石锋上中学的时候一直穿运动服和校服,上大学后经常穿制服,所以衣着搭配能力相当低下,审美也相当有问题,经常穿着西装和运动鞋,或者皮鞋配运动衫出现,颜‘色’也杂‘乱’无章,邬蓝跟他在一起之后就包揽了他选衣服的工作,经常整套为他搭配好,出‘门’挑选一套就可以了。
邬蓝问他:“吃过早饭了没有?没有就去厨房让阿姨下点面条,一会儿接亲队伍就该来了。”
石锋点头:“好,我去看看。”
一会儿戚郁芳又在叫邬蓝:“邬蓝,我这边人数差不多定下来了,车子不太够,你和石锋都开车来了吧,待会儿帮我们拉点人。”
邬蓝赶紧回头去问石锋:“开车来了吗?”
石锋点头:“开了。”
邬蓝对戚郁芳说:“好的,没问题。”
八点差一点,迎亲队伍就到了,楼下鞭炮噼里啪啦响了起来,小孩子在楼下欢呼:“哦哦,新郎官来了!”
大家都纷纷叫起来:“快去堵‘门’。”第一道‘门’是男同胞堵的,石锋三两口吸溜完面条,赶紧跑去堵‘门’了。
邬蓝和李孝南则将戚郁芳的闺房‘门’给关上了,趴在‘门’口听外面的动静。楼梯间传来了喧哗声,人们簇拥着新郎上楼来了,屋里的人也都纷纷都起来了,堵在‘门’口。文豪在‘门’外敲‘门’:“爸,妈,请开‘门’!”
屋里的人喊:“我们听不见!”
外面的人赶紧往里塞红包,然后呼唤的声音又加大了些,石锋和常琰几个继续大声说:“再大点声,我们听不见!”
外面的人只好又继续往里塞红包,最后塞到大家都满意了,才将人放进来。打开‘门’,开‘门’的石锋和推‘门’的杜礼柏撞了个正着,石锋冲着杜礼柏大方一笑,杜礼柏眨了两下眼,下意识地朝屋里看了一下,似乎想找人,但是没容他多想,就被大家簇拥着往新娘闺房‘门’口去了。
继续是发红包,拍‘门’,邬蓝说:“我们的新郎官是个大才子,听说‘吟’得一首好诗,先给我们来几首情诗吧,以表达你对新娘的情谊。”
李孝南补充一句:“十首,要求声情并茂,‘吟’得满意了,我就给你开‘门’!”
文豪结婚之前也是做了功课的,整蛊新郎的办法很多,但还从没听过这样的,不过这也难不住他,他清清嗓子:“上邪,我‘欲’与君相知……”情诗千千万,但是寓意好的情诗却难找,亏得文豪这人是个酸腐文人,曾经还真做过这样的功课,所以还真挑选出了十首情诗,有《上邪》、《侬我词》、《致橡树》、《当你老了》等等,听得屋外的人和屋里的人都捏了一把汗。
文豪终于背完了,也出了一身汗,李孝南从屋里递出来一张戚郁芳的照片,对外面说:“为了表达对新娘子的深情,要先亲她十下才能进来,做十个俯卧撑,亲十下。”
石锋和常琰在一旁喊:“加油,新郎官!我们帮你数。”
文豪也就是个书生,平时还真没怎么运动,这下要他做十个俯卧撑,还是难度这么大的,还真是难为他了,但是都到这份上了,不做不行啊。做到最后一个的时候,都撑不起来了,趴在地上亲了一下作数了。石锋笑嘻嘻地说:“豪哥,你这不行啊,怎么抱得动新娘子上楼?”
男人们都起哄:“体力不好不行啊,不然怎么满足得了新娘子!”
大家都哈哈笑起来。
文豪笑着说:“惭愧惭愧,以后要加强锻炼了。可以开‘门’了吧?”
邬蓝在‘门’内说:“等着,还有这个,要求深情并茂地朗诵出来,并且签字画押,我们大家作证。”说完从‘门’缝下递出来一张纸,周晟捡起来,看了一眼,哈哈笑起来:“保证书。给你,兄弟。”
文豪声情并茂地念完了保证书,屋里的人也讨够了红包,终于肯开‘门’了。邬蓝和李孝南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戚郁芳也满脸羞红,像‘花’儿一样动人。
石锋进了屋,站在邬蓝身边,也是满面笑容,小声地说着话。邬蓝一抬头,便看见了新郎官身边的杜礼柏,杜礼柏一身裁剪得当的黑‘色’西装,长身‘玉’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显得矜持又高贵。他也正看着邬蓝,四目相对,邬蓝冲他‘露’齿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杜礼柏看着一身浅粉‘色’小礼服的邬蓝,肌肤胜雪,玲珑的曲线毕现,纵使只化了淡妆,也光彩照人,他看见邬蓝冲自己笑,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点了一下头。
文豪找完鞋子,终于接到新人了。大家浩浩‘荡’‘荡’地开往新郎家里,邬蓝让李孝南陪着新人坐在婚车里,她和石锋则开车帮忙拉客人。
婚车是杜礼柏开的,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低调奢华,他拉开车‘门’的时候看了一眼跟着新人上车的李孝南,又看了一眼外面,发现邬蓝走向了另一辆车,并没有上他的车,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然后换上正常表情,启动了车子。
新人在新郎家见过父母,然后大家一起出发去酒店吃饭。酒店选在杜礼柏家的五星级酒店,是伴郎家的酒店,自然能优惠不少,而且五星级酒店,说出去也有面子。巧的是,正好是那次庆祝石锋考上大学的那个宴会厅。
先是司仪主持婚礼,然后才开席。开席后,伴娘和伴郎陪着新人去挨桌敬酒,有客人开玩笑,说伴娘伴郎都这么漂亮帅气,又正好是两对,不如也凑成对好了。
石锋和常琰坐在一桌,听见有人说起这个,都无奈地耸肩笑了一下,常琰小声地抗议了一句:“谁说伴娘就要嫁给伴郎啊。”因为伴娘中有一个是他的‘女’朋友。
石锋拍拍他的肩:“不用担心,哥们,我家那个原来还跟现在的伴郎是一对呢,最后不还是没在一起?”
常琰说:“那是你心宽,要是我肯定坐不住了。”情敌在此,他居然还能在这里谈笑风生,不怕被情敌抢回去吗。
石锋笑笑:“有什么坐不住的,我相信她。”
常琰看着石锋:“佩服!”
石锋看着站在新郎和新娘身边的邬蓝和杜礼柏,在别人眼中,那可能是非常登对的一对金童‘玉’‘女’,不过谈恋爱没有最登对,只有最合适,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喝到半程,杜礼柏侧过头对邬蓝说:“你和孝南先去吃点东西,这边我和周晟顶着就好。”
邬蓝和李孝南一直都在忙,开席之前在收红包、登记宾客名字,开席起,她们就开始跟着新人敬酒,到现在除了酒水,还什么都没吃呢,戚郁芳也小声地说:“邬蓝你和孝南先回去吃点东西。”她饿着是应该的,不能让两个朋友也跟着一起挨饿。
邬蓝便点点头:“好,那我们先过去了。”
两个伴郎陪着新人继续敬酒,两个伴娘先去吃东西了。石锋一直都注意着新人那边的动静,看见杜礼柏和邬蓝说了什么,然后邬蓝回去吃饭去了,脸‘色’终于没刚才那么平静了。常琰笑了起来:“你终于坐不住了吧。”
石锋没说话,他大概知道是杜礼柏让邬蓝回去吃饭的,照顾邬蓝本来是他的责任,但是这种场合,他代替不了邬蓝,所以帮不上忙。杜礼柏那家伙难道还对邬蓝余情未了,没听邬蓝说起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联系啊。
邬蓝和石锋不坐在一桌,邬蓝和新人们坐在一桌。石锋出去了一下,找服务员要了两杯蜂蜜水,送到邬蓝和李孝南面前,邬蓝回头看见是他,冲他笑了一下:“吃饱了没?”
石锋说:“我都差不多了,你还没吃吧,抓紧时间吃点东西。”
邬蓝点点头:“好。”
石锋看见新人朝自己那桌去了,便说:“我先回去了。”
石锋喝完新人敬的酒,听见一个声音对自己说:“石警官,好久不见,我也敬你一杯。”
石锋回头看见杜礼柏,笑了一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干杯!”
杜礼柏喝完酒,对石锋说:“咱们回头再喝,我先陪他们敬完酒。”
石锋笑着说:“随时奉陪。”
等新人敬完一轮酒,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聊天的聊天,拼酒的拼酒,灌新人的灌新人。邬蓝吃饱喝足,扭头一看,发现石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和杜礼柏喝上了。李孝南也注意到了那两个人,吃惊地张圆了嘴:“那是在拼酒?”
邬蓝说:“不知道。”不过怎么看也不像老朋友聚会,石锋一向不待见杜礼柏,而杜礼柏也没把石锋放在眼里过。
李孝南说:“那样不要紧吧?”
邬蓝看了那边一眼:“没关系的,反正石锋不会吃亏。”倒是杜礼柏,一直都在喝酒,也没吃东西,这样拼起来估计要吃亏。
李孝南笑起来:“你现在一心向着石锋啊。”
邬蓝奇怪地看着李孝南:“我不向着他向着谁?”
李孝南嘻嘻笑:“也好,我还从没看见杜礼柏吃过鳖呢。”
那边石锋和杜礼柏你来我往的喝得十分畅快,不过两人的‘交’流却很少,杜礼柏不开口,石锋也不说话,唯一‘交’流的就是喝酒这件事。
邬蓝也不出面去干扰,随他们自己去喝,她则和孝南陪着新人送宾客去了。等忙完出来,发现那两个家伙还在喝,已经从啤酒变成了白酒,周晟常琰那些家伙还在一旁呐喊助威。
邬蓝皱了一下眉头,虽然是婚宴,喝酒要尽兴,但这还是中午呢,就喝那么多酒,便走了过去,拿过石锋手里的酒杯:“还没喝完啊,喝醉了晚上就要错过闹‘洞’房了。”
石锋看见邬蓝,冲她傻笑:“我没醉呢,杜老板也没醉。”
“你看你的脸都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了,杜礼柏你的脸也白了,都别喝了,吃点东西吧。”邬蓝将桌子上的酒瓶拿走了。
杜礼柏脸上除了发白,倒是没什么醉态,大概是在生意场上练就了一身本领,他冲邬蓝笑了一下,说:“看到你过得很好,我就放心了。”
邬蓝说:“多谢挂念,我‘挺’好的。你在北京还好吧?”
杜礼柏点头:“嗯,很好。”杜礼柏事业也算小有成就,就是难找一个没有任何功利‘性’的‘女’人了,也许有,不过他没那么容易‘交’付真心了。
邬蓝笑着说:“那就好。石锋你再去‘弄’两杯蜂蜜水过来。”
石锋起身:“好。”
杜礼柏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候也请我来喝喜酒吧。”
邬蓝笑着说:“这个暂时还没确定,如果定下来了,一定请你来。”石锋虽然说了很多次要和她结婚,但是还没正式求过婚呢,当然,这也跟她自己说过要28岁才结婚有关,离28岁还差着两三年呢,不过要是他现在求婚的话,提前结婚也不错,听说早点生孩子身材恢复得快,孩子也更健康。
不多久石锋端着两杯蜂蜜水过来了,邬蓝将其中一杯放到杜礼柏面前:“喝点蜂蜜水解酒吧。”
杜礼柏端着蜂蜜水,冲石锋说:“谢了。”
石锋已经喝得微醺了,他酒量不错,但是比起杜礼柏来显然差了不少,他举着玻璃杯,和杜礼柏碰了下杯:“不客气。”
杜礼柏喝完蜂蜜水,起身说:“周晟,我们去楼上开个房间,睡个午觉去。”
周晟酒量不行,虽然喝得少,但是此刻也已经半醉了,他坐在椅子上没有起来。
邬蓝说:“你们俩都不能开车了,我帮你们去开个房间吧。”
石锋说:“我去吧。”
邬蓝说:“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到了楼下,石锋说:“要三个房间。”
邬蓝说:“要那么多干什么?不就他们两个人吗?”
石锋说:“我也不想回去了,在酒店睡一觉再说,喝多了酒,又没睡好,头痛。”
邬蓝说:“谁叫你喝那么多酒的。打个车回去睡不就得了。”
石锋抓着邬蓝的手,冲她撒赖:“不回去,你陪我一会。”
邬蓝好笑地看着他:“我和孝南还有事,红包还没给郁芳呢,不能陪你。”
石锋咕哝了一句:“真麻烦,那我自己去吧。”
邬蓝笑着说:“那你好好睡一觉,醒来后也不要开车,明天才行。”
“知道了。”
晚上闹‘洞’房,邬蓝发现石锋没有来,估‘摸’着那家伙应该还在睡觉,她和孝南等着这边的事情都结束之后,这才出‘门’回家。刚下了楼,便发现石锋的车停在楼前,邬蓝瞪着他说:“不是叫你明天才开车吗?”
石锋摆摆手:“没关系,这都过了十个小时了,不算酒驾了,上来吧,我送你回家。孝南和常琰也上来吧,先送你们回去。”
邬蓝上车,石锋弯腰替她系上安全带,邬蓝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清新怡人,看样子是回去洗过澡了:“睡到几点起来的,吃晚饭了没有?”
石锋说:“六点多就起来了,早吃了。”
常琰在后面说:“那怎么不来闹‘洞’房?”
石锋说:“我有点事,去不了。”说完启动车子,开出小区。
送完李孝南和常琰,石锋将车子掉头,开往四方路邬蓝的家,石锋将邬蓝送到家,看她进了屋,邬蓝回头看着他:“不进来坐坐?”
石锋摇摇头:“看你进去就好了。”
邬蓝心里略感诧异,她以为石锋会问她杜礼柏的事,结果他什么都没说。邬蓝上楼去了,洗完澡出来,电话响了起来,石锋打来的,她接起来,石锋说:“打开窗户。”
邬蓝打开窗,看着石锋半跪在一个烛光围成的心形圈里,手里捧着一大束红玫瑰,冲着楼上大声说:“邬蓝,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邬蓝鼻子里禁不住发酸,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她没想到,石锋会用这么‘浪’漫的方式求婚,而自己居然会被感动得想流泪。
邬蓝还来不及回答,隔壁院子里的窗户打开了:“哟,真够‘浪’漫的。有人求婚啊,邬美‘女’你不答应我可答应了啊。”说话的是郑文彬,那家伙正趴在窗户上朝外看热闹。
好好的气氛又给他破坏了,石锋两只眼睛要瞪出火来,要将那个家伙给烧死,郑文彬笑嘻嘻的还想说什么,被他媳‘妇’揪着耳朵拖回去了。石锋又对邬蓝说了一遍:“邬蓝,嫁给我好吗?”
邬蓝点了点头,转身朝楼下跑去,拉开‘门’,奔向石锋,石锋递上玫瑰和戒指,邬蓝接过玫瑰,石锋替她将戒指戴上,起身,抱住了邬蓝,‘吻’上了她的‘唇’。
左边的房间没有亮灯,但是窗户无声地开了,窦美林和张军杰夫‘妇’站在窗前,看着楼下拥‘吻’的两个孩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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