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进入战区,适应了一段时间,从兄弟部队手里接过防御任务,全部进入防御阵地。
炮一连协同特侦一连驻守在579高地,对面就是y军占领的无名高地。
两个高地相隔太近,几乎看不出是两个高地。远看是肩并肩手牵手的兄弟,中间是郁郁丛林,连为一体,把一切‘阴’谋瑕疵缺陷掩盖,皆大欢喜。只有走进近处才能看到,两个阵地中间有一条深涧,掩盖在树叶藤条下。深涧足有三四百米深,仿佛鬼斧神工。特别是无名高地一边,直立的峭壁,笔直光滑,荆棘众生,‘交’错,猿猴也难攀越,更少有人能够攀越。
山涧下面有一条公路,是连接两国的通道,也是我军的重要补给线。公路下是一条河流,水流湍急,礁石林立。
无名高地在骑线点上,四分之三在中国,四分之一在对方。紧邻无名高地的是y军3号高地,地势险峻,居高临下。y军占尽天时地利,阵地易守难攻,心里不免得意。看着对面来来往往的中国人,心里‘露’出几分得意和猖狂。“老子占山为王,神鬼难拿,你们能把我咋的?”
由于对方控制无名高地,我军在山涧通行的车辆人员,常常遭到敌人的火力封锁,造‘成’人员伤亡。
579高地与无名高地直线距离不倒五百米,用望远镜能看到对方手腕上表的分针时针,男兵‘女’兵的一举一动都能看清。
第一天,刘宏伟来到一班阵地,无意间往无名高地上看了一眼,隐隐看到对面的树丛中有亮点鲜红,像是树丛中两只鲜‘艳’的红果。他瞪大了小眼,再细看,确是两点圆圆的红红‘色’。
“‘春’柳姐,你看对面挂的什么东西?”刘宏伟喊道。
范‘春’柳拿着望远镜看了一眼,直视着刘宏伟:“你咋呼啥,这是啥东西你真的不知道?”
刘宏伟嬉笑:“姐,我的眼小,看不清。那是啥?”
黄宗平看了一眼,笑道:“肯定是个妹子,光身戴个‘胸’罩。唉,这邻家妹子一点也不注意影响,我们连队这么多小兄弟还没对象哪。”
韩振山一听有光身‘女’人,y军的‘女’兵,踩着泥水从坑道跑过来,嚷道:“在哪里?在哪里,让我看看。”
刘宏伟接过范‘春’柳递过来的望远镜,看了一会儿,笑道:“这个‘胸’罩我好特别熟悉,我认识。”
范‘春’柳撇了一下嘴,道:“你真成了仙了,连‘胸’罩都认识。那‘胸’罩的主人你更是熟悉的不得了。”
刘宏伟一脸坏笑:“真的,我认识。姐姐,你也认识。想一想,一个月前,我们在楠木寨集市上碰到的那两个‘女’人。”
范‘春’柳一听,来了兴趣。她抢过望远镜,看了一眼,对刘宏伟道:“对,就是那个‘胸’罩。可是,那‘女’人不是被你炮轰了,不死也残,怎么跑到y军阵地上了。”
“她没有死,只是受伤。我听说她的耳朵被削掉大半个人们都叫她一只耳。估计是她伤好了,要来找我叙叙旧。” 刘宏伟说。
“那个姑娘很漂亮,很有味道,我见过。要知道她是y军‘女’炮兵,我当时就把她给留下了。”孙有道嘴里流着酸水,似乎想吃掉黎美雅。
“你小子已经有了两个‘女’朋友了,还想要个外国妞。知道你有俩臭钱,不过,我在此严重警告你,作为人,心不要太贪了,小心贪肚大,小心撑破你的胃。”韩振山骂道。
“我现在是钻石王老五,多找几个‘女’朋友,从中优中选优,挑选一个心善貌美,知书达理,相夫教子,温柔贤惠的媳‘妇’,这是每个最大的人生目标,也是每个男人必须经历的过程。有钱多挑一个,没钱少挑一个,一点都不过分,上帝都会原谅我的。”孙有道‘挺’有歪理。
“你就是理由手里的臭钱,玩‘弄’别人的感情,还把自己说的那么崇高。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人。”韩振山依然不饶。
“像我这样的煤老板,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一个老婆八个妾,都很经常。我只不过有两个‘女’朋友,而且一个是我的‘女’会计,一个是我的‘女’秘书,和我感情好一些,肌肤零距离,就说我卑鄙下流了,你也太没有见过世面了。”孙有道不服气。
刘宏伟道:“你么两个别在哪里磨牙了,那个‘女’兵在和一个男兵逗闷子哪,‘女’兵只穿一个‘裤’头。”
“我们试一炮,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黄宗平来了兴趣。
“一班长,你打一炮看看,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细。”刘宏伟道。
“行不行,连队可没有命令,我们打‘炮’会引起火拼的。”韩振山有点犹豫。
“不装引信,试一试。”黄宗平鼓励。
韩振山叫来粱国标,麻‘春’喜,将一枚迫击炮弹引信部分卸掉,将要把炮弹装进炮膛的时候。刘宏伟喊道:“我写几句问候的话,装进去,给那个‘女’连长安慰一下。”
刘宏伟撤下一张纸,写道:“黎连长,看你‘春’光依旧,相比伤养好了,恭喜你大难不死。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北京有家整形医院,技术很高,欢迎你投诚我军,我带你你去北京安一只人造耳朵。绝对与原来的一样,看不出真假。刘宏伟敬上。”
这是炮一连‘射’上敌人阵地的第一发炮弹,伴随着呼啸飞上敌人阵地。就在炮弹出膛的瞬间,那两片红‘色’不见了,对面阵地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
“这两个娘们儿,比老鼠窜的还快。”刘宏伟拿着望远镜观察对方阵地。
炮弹也不知道落在哪里了。
刘宏伟将望远镜‘交’给了黄宗平,道:“妈的,怪不得大家把他们叫猴子,比我们炮弹跑的还快。”
“绝对是一流的防御经验。”黄宗平赞叹。
太阳出来了,像个火炉,晒的人身上发焦起泡。刘宏伟懒洋洋的躺在战壕的后上,很惬意的享受阳光带来的美妙感觉。心里为今天的荒诞好笑:“人家男有情‘女’有意,该送玫瑰‘花’,送巧克力,或者看看电影。那怕像老家那样,带着妹子钻钻‘玉’米地也行,在这里相互赠送的是炮弹,这事儿说出去,鬼都不信。
一边想,自己一边乐。一抬头,看到天空中有一个黑‘色’的小点,正悠悠的飞来。他在努力的想:“这南方的天空也奇怪,这不是鸟,也不是飞机,该是什么东西,连翅膀也没有,就能在天上飞。”
黑点越来越近,刘宏伟直楞楞的看着,好像是冲着自己的眉心来的。黑点开始像个小燕子,后来越来越大。刘宏伟突然明白过来,大喊一声:“炮弹,快趴下。”
然后一把抱住范‘春’柳,趴在地上。那颗炮弹直‘挺’‘挺’扎在刘宏伟刚才依靠的战壕上。
炮弹没有炸。刘宏伟心里吓的要死:“我的娘啊,刚才不是反应快,不要说没炸,炮弹生砸也把自己砸死了,这个娘们儿的打‘炮’技术太厉害了。”
炮弹被小心翼翼拔出,也没有装引信和炸‘药’。里面是一封书信。汉字写的换算漂亮,至少比韩振山他们几个的字要好看很多。
“感谢刘先生的大度和仗义,小妹子这厢有礼了。我正要找机会和你切磋一下炮兵技术哪,看你那天有空?”
几个人没有明白这话说的什么意思。刘宏伟一看,笑道:“还是个多情的才‘女’,唉,要不是两国打仗,我们也许能‘交’流一下思想,谈一下文学艺术,说不定还能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可惜,现在不知道鹿死谁手了。”
范‘春’柳道:“看来那个‘女’连长对你印象不错,是不是爱上你了?”
刘宏伟笑道:“姐,那是美‘女’蛇,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爱上她。何况,我心里已经有了七仙‘女’一样的连长。昨天我妈给我算了一卦,我这一辈子,只能一个‘女’连长管着,两个就‘乱’套了。”
范‘春’柳笑道:“不要口是心非,如果你喜欢,可以去找她,我不会拦你。”
刘宏伟道:“姐,你这是要我死。山上山下到处是地雷,我会为了一个只有美‘女’蛇冒这么大的风险,我可不是傻瓜。如果你要我去,我就势往下一滚,就到了,可是,你也看不到我了。”
范‘春’柳看了刘宏伟一眼,里面滋生很多味儿道,一时难以享受。他来到一块空隙处,抬头望去,晨曦下凸凹的小山丘上,松树在雾气的环绕下葱葱郁郁,若隐若显,胜似黄山早晨的美景。再仔细看时,小山丘下坳心处的房屋鳞次栉比,炊烟袅袅。
村落脚下的低洼处有几十亩大的一个椭圆形池塘,水‘波’熠熠,倒影着周围的村庄和景物,几对鸭子正在相互追逐戏水,捕捉着水中的鱼儿,在水面上掀起了层层‘波’澜池塘边上的岩石上丛丛仙人掌那绿‘色’扇形的脑袋上红‘花’、黄‘花’争奇斗‘艳’,面向早晨的太阳盈盈微笑。
他的脚下踩着的是一片赤褐‘色’的油画,倍感心旷神怡,浮想翩翩。不一会儿,太阳挂在头顶上,缕缕热风袭来侵入肌肤,不觉间渗入粒粒汗珠。起初还穿着外衣的村民们,此时都把外衣脱掉搭在肩膀上,上身只剩一件薄薄的半袖或背心,扛着锄头,犁地,吆喝着赶着水牛收工下地回家,偶尔会看见几位姑娘穿着五颜六‘色’的裙子出现在村口,使炎炎烈日下的村庄更加显得生机盎然,画意诗情。
“我的祖国,我的图画,怎能容敌人恣意毁坏。”刘宏伟心中顿生出诸多感慨。
范‘春’柳道:“生活在如此的画中,五论是什么角‘色’,都会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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