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水边后衣领突然被朝上一拽,一根丝线在脑袋上方绷得笔直,上身象被钓鱼般拉得朝上一抬停住滚动。-叔哈哈-
冀王爷手臂紧紧勾着河坡突起的一块岩石,趴在河坡上颤抖得半晌难以起身。嗖的一声鱼杆从头顶上方掠向河面,冀王爷抖抖索索伸手朝后脖衣领‘摸’去,不再有针扎感觉长松一口气。
扭头见黑飞侠气定神闲看着垂向河面的鱼钩,刚才一切似乎没有发生,先前自己怀中抱着的那块石头滚靠在黑飞侠身后,冀王爷盯着石头,离自己仅有几米远,真想迅速扑过去抱起石头砸向黑飞侠脑袋。
忽然,黑飞侠抬下身腰,靠在身后的石头朝前一滚,黑飞侠坐在石头上又全神贯注盯着水面垂钓处,恍若根本没有注意旁边趴着的冀王爷。
“哼哼,算你恨!有本事一直坐着不动!”
冀王爷气得咬牙切齿猫腰爬起朝河坡上方窜去,心中暗自嘀咕不住转头朝黑飞侠张望。
爬上河坡黑飞侠依然盯着水面一动不动,冀王爷庆幸之余又气得怒火直冒,身为王爷平时哪天不是前呼后拥威风八面,现在竟象一粒灰尘毫不引起黑飞侠注意,气得真想再从‘乱’石堆中抱一块砸向黑飞侠,窜到‘乱’石堆间弯腰拨‘弄’几下,忽然一拍脑‘门’嘀咕一句: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转头扫望一眼面朝河面的黑飞侠背影,冀王爷猫腰绕到‘乱’石堆后面,飞一般穿到布满爬山虎的小屋后面。
小屋后山坡上几排茂密松柏随风摇曳,穿过几排松柏一股‘阴’风迎面扑来,冀王爷陡起一层‘鸡’皮疙瘩看到几堆‘乱’坟,吓得扶着一棵树干险些瘫到。
“呼哧”一声一只野猫从‘乱’坟后穿出,转眼钻到不远处杂草中。冀王爷胆颤心惊又不敢返回,硬着头皮从‘乱’坟堆中穿过,顺着一条山沟七拐八弯,回头见黑飞侠迸没追来,松口气一头扎进山沟边树丛中,浑身发软靠着树杆瘫坐在草地上。
累得‘精’疲力竭直喘粗气,嗅着随风扩来的阵阵‘花’草芳香,眼皮打颤脑袋朝一旁弯去,时间不长风中竟传出鼾息声。
一觉醒来惊叫一声翻身爬起,钻出树丛发现日头偏西,怨怪自己太过大意,荒山野岭黑飞侠即使不来抓自己,万一落入虎口岂不死得不明不白。
想到老虎冀王爷浑身打个寒颤,天‘色’渐晚重岭迭嶂,万一碰到老虎和野狼,自己平时养尊处优岂是对手。
愈想愈怕加紧赶路,钻出山沟眼前仍是重岭迭嶂,七兜八转搞得晕头转向,渐渐暮‘色’笼罩光线黯淡,东南西北都难辩清,累得‘精’疲力竭找不到出山口。
“啊啊啊,啊啊啊……”
绝望中禁不住面对群山高声喊叫,希冀黑飞侠听到能够出现,即使将醉‘花’楼和藏娇阁献出也比在荒山野岭藏身虎腹强。
喊叫得嗓‘门’嘶哑黑飞侠依然没有出现,冀王爷恼恨得挥拳直捶‘胸’脯,早知这样何须在岸边悄悄逃跑,黑飞侠提出的要求一概答应,至少能保住一条老命。现在老命难保遑论楼宇和财宝,一切如过眼云烟悔之已晚。
“呜---”
不远处林间传出野兽嘶鸣,冀王爷吓得迈着粗‘肥’双眼拼命奔跑,一脚踩在凹坑内摔个狗吃屎。身后嘶鸣声似乎再次传来,不顾疼痛爬起来顺着蜿蜒曲折的山路继续奔跑。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渐渐听不到身后嘶鸣,放慢脚步狂喘着回头扫望几眼,犹不放心在山坡上拗断一根树枝以作防身。
拄着树枝行走一段路程,群山已被黑夜笼罩,冀王爷沮丧万分不敢停步,七兜八转寻找出路。
一阵冷风吹向后背,沁出汗水的后背陡起一层‘鸡’皮疙瘩,脑‘门’一晕手中树枝猛一摇晃,双‘腿’一个踉跄跌坐在路边。
过于疲惫真想躺在松软杂草上休息,又恐野兽偷袭‘性’命难保。强撑着坐着打一会盹,体力稍许恢复一些。
抬头见山坳间缓缓爬上月亮,想到快三天没有返回王府,府中上下肯定‘乱’成一团糟。
愈想愈急撑着树枝赶忙爬起,夜‘色’中前方隐约出现几排高大黑影随风摇动,冀王爷仔细一看手中树枝一阵摇晃,黑影正是白天看到的松柏,透过松柏看到星星点点的‘乱’坟在惨遭白月‘色’下恐怖吓人。
“天啊,天啊,兜了一圈,又返回原处!”
冀王爷拄着树枝再也支持不住,瘫坐于地捶打着‘花’草绝望至极。‘乱’坟间秋风呜咽,几片落叶随风冷不丁卷来,一枚如刀片般在面颊上刮划而过。冀王爷吓得起忙爬起,撑着树枝深一脚浅一脚穿过‘乱’坟,看到寂寂月光照着白天看到的那堆‘乱’石。
‘乱’石外水流淙淙声随风飘来,下意识来到‘乱’石旁河岸边,目光掠过河坡上白天黑飞侠坐的那块石头,望着月‘色’下泛着粼粼‘波’光的河面,身为王爷落到如此境地,四顾茫然不知路在何方,迎风伫立喟然长叹。
“呼呼呼,呼呼呼……”
突然,晚风中隐隐‘荡’来呼噜声,冀王爷一愣目光掠过‘乱’石扫向不远处小屋。小屋在夜空下黑乎乎模糊不清,要不是白天在小屋中出来,夜‘色’中布满爬山虎的小屋外人很难发现。
仔细辩听呼噜声似从小屋那边飘来,冀王爷心头一沉挪步朝小屋走去,走了几步呼噜声突然消失,止住脚步直犯嘀咕:
“难不成小屋中有人睡觉,呼噜声怎么不响了?”
伫立片刻依然听不到呼噜声,冀王爷压轻脚步靠近小屋,月光寂寂洒照到关闭的‘门’扇上,靠到‘门’边贴耳静听,小屋内冷不丁响起呼噜声,冀王爷吓得朝后一跳险些摔倒。
“黑飞侠,肯定是黑飞侠睡在里面!”
冀王爷看下小屋沮丧不已,原本打算在小屋暂寄一宿,明天继续寻找出山道路,想不到冤家路窄偏偏黑飞侠睡在屋内。
间隙‘性’呼噜声又停止,冀王爷忽然拍下脑袋,想到黑飞侠只是要醉‘花’楼和藏娇阁,如取他‘性’命早就下手……何不佯装同意奉献楼宇,暂宿一晚到明天见机行事。
犹疑着正要抬手敲‘门’,‘门’扇忽然哗一声打开,一张黑白‘阴’阳脸提着‘裤’子,一头扎到‘门’外冀王爷身前,冀王爷吓得惨叫一声仰面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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