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翠淡淡的一笑,说道:“朱工程师,你是大工程师,我想向你请教一个一直从小都困‘惑’着我的问题?”朱鸿儒一下子惊奇地问道:“什么问题竟然困‘惑’你这么长的时间段?你说吧。-”于是甘翠就一本正经的说道:“朱工程师,为什么企鹅的肚皮是白‘色’的呢?”朱鸿儒还以为是什么高深的问题呢?起初自己都还有点担心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来,现在一听说是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不由得在心里笑了:“这不是在侮辱我身为一个工程师的智商么,不过既然是‘女’神想问的问题,况且还困扰了她那么多年了——”想到了这里,自己也不敢造次,想说:“企鹅本来长得就是那个样子的。看来问题不会这么简单的。”想来想去,又没有一个完整的答案:“就是的,企鹅为什么只有肚皮是白的呢?”最后朱鸿儒只得说道:“应当是一种伪装‘色’。因为企鹅是在近海捕鱼吃的,在海中,从海底看向海面白‘色’不易被鱼等动物发现,黑‘色’不易从海面上发现。根据企鹅的游泳姿势,就只有肚皮是白的了!”
“no-no!”甘翠笑着站起身来,说道:“因企鹅它的手短,洗澡就只能够洗到肚皮……”朱鸿儒想说:“你别逗了,你这个又不是脑筋急转弯,没有一点的逻辑常识的。”看着甘翠已经走到了办公室的‘门’口,并且在用着眼睛告诉他:“该走了。”朱鸿儒也就跟着她走出来了办公室,甘翠锁上了办公室的房‘门’,笑着与他说道:“朱工程师,咱们走吧。”两个人一起下楼,甘翠去车棚推出来她的电动车,朱鸿儒就在焦电厂的‘门’口等着她,等到甘翠骑着电动车过来的时候,看到朱鸿儒还没有离开,就感觉到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怎么还没有走啊?”
“我一直在等你呀。”朱鸿儒张口说道。“你不是要去赶地铁的吗?”甘翠问道。朱鸿儒听出来了甘翠没有想让自己送她的意思,也就只能够作罢,甘翠只是又和着他说了一句:“拜拜!”然后就一个人骑着电动车走了,看着甘翠一个人离去的身影,朱鸿儒踱了一下脚,知道自己可能已经无力回天了,也就朝着地铁站走去了,等到他上来了地铁之后,才发现了一个意外的惊喜,原来今天的车厢内包括车窗、车‘门’、车厢顶部、地面所有在内的设施,都贴满了具有3d效果的各种元素贴画。行走在游乐场的专列上,流光溢彩的摩天轮好像就要转起来了;进入欧洲宫殿专列,仿佛置身在中世纪的建筑中,华丽典雅的皇宫,有一种伸手去触‘摸’华丽的雕饰的冲动。幸亏这些视觉上的盛宴才缓解了一下朱鸿儒的失落,给了他一丝的慰籍,他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因为什么?甘翠竟然没有说出来自己的一点问题,就会不辞而别,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也想给夏丹阳打去手机,想让夏丹阳提醒一下甘翠,到底自己的哪里没有让甘翠看中,想了想,干脆也就算了。
第二天的早调会一过,朱鸿儒便被‘花’实践叫住了,向着他说道:“你夏姐让我向你打听一下,你和甘翠到了什么程度?”朱鸿儒苦笑了一下,说道:“‘花’老板,没戏。”
“怎么啦?”‘花’实践惊奇的问道:“堂堂的工程师,小丫头都竟然没有看上眼,她的心到底有多高?”朱鸿儒把手摆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也不能算人家的心高,可能就是没有看对眼。”‘花’实践伸手与他说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再给你打听一下子。”朱鸿儒一走,‘花’实践就给夏丹阳打去了手机,想询问一下甘翠的具体想法,他的下意识里就以为甘翠可能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就凭着甘翠的那个条件,不过就是人物上头强那么一点,不可能那么不通情达理,竟然连本科学历的焦电厂子大家公认的工程师都看不上眼。或许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这么一个人,遥远的爱着。这辈子也许都无法在一起,也许都没有说过几句话,也没有一起吃饭看电影,可是就是这个遥远的人支撑了青‘春’里最重要,最灿烂的那些日子。没有想到的是,夏丹阳竟然说道:“甘翠已经说了,看着朱鸿儒一付神神叨叨的样子,俨然一个出道多年的大师,看着心里面都有点直打鼓,还别说处对象了。”
“甘翠真是这么说的吗?”‘花’实践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又向着夏丹阳说道:“平时没有看出来朱鸿儒哪个方面的不对呀?”
“好了,犟扭的瓜也不甜,人家甘翠根本就没有看中,这件事情就这样吧,你给朱鸿儒好好的解释一下子。”说完,夏丹阳就挂上了手机。‘花’实践一个人拿着手机,在会议室里面发愣:“让我给朱鸿儒解释一下子,当时约会的情景,自己一点都不通晓,还是算啦吧!如果朱鸿儒问我,我就给他解释一下,不问也就拉倒。有什么好解释的,晚不了还打击人家的自尊心。”‘花’实践就这样想着,走出来了会议室,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每每‘花’实践和朱鸿儒碰面的时候,还担心他又向着自己问到甘翠的事情,可是朱鸿儒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除了向着自己汇报一下工作中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提及到甘翠一点点的事情,‘花’实践知道朱鸿儒是一个做事很专心的一个人,只要是他认准的一件事情,没有一个水落石出的结果,他一般是不肯罢手的,谁知道这回是怎么一个情况?不光‘花’实践不大理解,连夏丹阳都有点纳闷了,一连几天,朱鸿儒一点点的动静都没有,她向着‘花’实践问道:“朱鸿儒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怎么也不问一问有关甘翠的情况?”‘花’实践回答道:“我也不清楚呀,朱鸿儒只是一‘门’心思放在了工作中,像是根本就没有给甘翠约会过的一样。”
就在大家都把这件事情忘在了脑勺后面的时候,一天接近下班的时候,朱鸿儒忽然推开了‘花’实践办公室的房‘门’,手里拿着一张请假条,走了进来,向着‘花’实践说道:“‘花’老板,我明后天需要请假两天。”‘花’实践向着他问道:“你干什么去?”朱鸿儒回答道:“我妹妹去学校,需要我送她。”
“你妹妹上的什么学?”‘花’实践随口问道。“大一。”朱鸿儒答道。‘花’实践当时没有多想,见到刘溢厂长已经签完了字,也就随手给签上了。其实朱鸿儒真的是去送他的妹妹开学的,并且在妹妹的学校,他还亲自陪着妹妹听完了大学校长的开学致辞,校长的致辞令学生们肃然起敬、醍醐灌顶——“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卸其qq,封其微博,删其微信,去其贴吧,收其电脑,夺其手机,摔其ipad,断其wifi,剪其网线,使其百无聊赖,然后静坐、喝茶、思过、锻炼、读书、弹琴、练字、明智、开悟、‘精’进,而后必成大器也。”
在返回来的时候,在异乡的车站,他竟然看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了的身影,想不到的竟然是甘翠,甘翠也是同样的使命,她是送她的妹妹到学院的,两个人的妹妹虽然是在一个城市里面上学,但是不是一个学校,这或许是老天注定的一样,朱鸿儒快步的走到了甘翠的身边,搭讪着说道:“哎呀!怎么这么巧,竟然在陌生的城市遇到了你。”甘翠起初还以为是朱鸿儒‘精’心设下的一个场景,或者说是朱鸿儒一直在跟踪她的行踪,甘翠瞪视着朱鸿儒,说道:“就是的,地球真的是太小了,想不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你,想躲也是躲避不了的。”朱鸿儒一下子笑了,说道:“甘会计,你不要误会,我是送我的妹妹上学来了,你是干什么来了?”甘翠也就说道:“同样的使命。”
“你也是送你的妹妹到校的?”朱鸿儒一下子惊喜起来,于是甘翠说道:“不是最近一直都在报道有‘女’大学生失踪的案件么,我妈妈不放心,父母的工作又忙,于是就让我护送着妹妹到校的。”朱鸿儒笑着说道:“同样,同样。”就这样,两个人开始闲聊了起来,首先从各自妹妹所在的学校,聊到了各自妹妹所学的专业,在火车上,本来封闭的空间,甘翠渐渐地都有点看着朱鸿儒也没有先前的那种厌倦的感觉了,怎么说呢,关键的现在的季节到处都是‘春’天的颜‘色’,与‘春’天约会,本来就是少男少‘女’们梦寐以求的一件事情。到了兴城市火车站下车的时候,朱鸿儒邀请着甘翠说道:“甘会计,让‘春’风带我们漫步在油菜‘花’田,伴着淡淡芳香,远离喧嚣的繁华都市,拥抱大自然,我们一起感受来自‘春’天的问候吧!”此时的甘翠脸‘色’一下子红了,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还是欣然同意,于是两个人就这样携手走在了家乡熟悉的小路上,朱鸿儒侃侃而谈地说道:“水再浑浊,只要长久沉淀,依然会分外清澄;人再愚钝,只要足够努力,一样能改写命运走向。不要抱怨出身不好,我们无法选择父母;不要愤懑起点太低,那只是我们站立的原点。人生是一场漫长对抗,有些人笑在开始,有些人却赢在最终。命运不会偏爱谁,就看你能坚持多久。人可以不美丽,但要健康;人可以不伟大,但要快乐;人可以不完美,但要追求。无法改变世界,可以改变观念。人生总会有一些美好的东西值得留恋、值得回味的事情。当我们能够学会去坦然的面对一切,享受生活时,我们自身便就融入了一道道最美的风景之中。”甘翠听着朱鸿儒谆谆教导似的说教,不由得一股子的小‘女’子的情感一下子又沾附上了自己的身上,笑嘻嘻的与朱鸿儒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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