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桃馨懒洋洋地倒在了沙发上面,无所事事的样子,掏出来手机,踌躇了一下,便狠下心来给着司天庆打了过去,在倾听着一声声的手机振铃声音的时候,她是怀着一种焦虑、愧疚、百感‘交’集的心情的。-叔哈哈-幸亏等待的时间不是很漫长,司天庆和美人蕉两个人正在馨缘谷拍着结婚照,司天庆一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原先可以说是让他魂牵梦绕的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电话号码,在他确切的知道袁桃馨已经去了美国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将这个手机号码给删除了,现在手机一下子响了,鲜为人知的竟然是他感觉到这个手机号码是如此的熟悉,可是现在他竟然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可见岁月真的是一把不为人知的杀猪刀呀。还在他有点疑‘惑’不解的时候,美人蕉向着他笑着说道:“不管是谁的,你接呀,反正也不‘花’钱。”于是,司天庆就接了过来,袁桃馨开口的一刹那,原先听起来是那么甜蜜的话语,现在再听的话,却有点让人不爽了,袁桃馨尽量的使用着温柔的语调说道:“天庆,你现在在哪里呢?”其实司天庆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是袁桃馨的声音,他故意的装腔作势地说道:“你哪一位呀?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我不认识你的。”
“天庆,我是袁桃馨呀,你没有听出来吗?”
“哎呦!我真的没有听出来,袁桃馨呀,你不是去了美国了吗?什么时间回来的?”其实司天庆这句话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他一直是想说“你给你肚子里的孩子到美国滴血认亲归来了,还是让美国的那个男人把你给甩了?”他张了几下嘴,一直没有说出口来。就听着袁桃馨在手机的那一边说道:“我昨天午夜的时候才刚刚回来的,一觉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你打手机。”
“哎,哎,还是别,我可受用不起,你是一个千金小姐,我穷**丝一枚,即使有潜规则,我想也是潜不到我的。”
“天庆,你这话说得是什么意思?我今天主动地给你打手机,就是想给你解释一下,真的是我太任‘性’了,都是我的错,天庆,咱们两个人和好吧,让过去的一切成为过眼云烟,让我们两个人重新开始好吗?”袁桃馨的这些话语,也被一直等待在旁边的美人蕉听得真真切切,她不耐烦地向着司天庆咋呼道:“司天庆,你还有完没完,还不赶紧的挂掉,结婚照你还拍不拍,人家赵想师傅还有事情呢,就等着你吗?后面还有客人在排队呢。”听到美人蕉的咋呼的声音,司天庆马上就对着手机里面的袁桃馨喊道:“对不起了,挂了,我这里还等着拍结婚照呢。”根本就没有听袁桃馨更多的解释,就一下子挂掉了手机。袁桃馨一瞬间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听到了对方要拍结婚照:“这个已经是尽人皆知的‘明道理’——现在的一切都无力回天了。”袁桃馨这样想着,她的手里久久地举着手机,她现在已经完全的呆若木‘鸡’了,耳朵里面一直是对方要拍结婚照的声音在嗡嗡作响,她一下子瘫倒在了沙发上,记得林语堂眼中的幸福:“一是睡在自家‘床’上,二是吃父母做的饭菜,三是听爱人给你说情话,四是跟孩子做游戏。”——“这是多么真实的生活呀,人生中总有一片美好的风景让人向往……趁着时光还尚好,趁两个人还相爱,带上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去想去的地方走走吧。”似乎有一个天使的声音在给着她指点着‘迷’津。可是,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没有一丝挽回的余地了。
袁桃馨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在了沙发上面,一动不动,手机也跌落在了沙发上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睡着啦,其实她是被突然听到的消息给击垮了,她‘欲’哭无泪,既谈不上怨恨司天庆,毕竟是自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十个月的时间,即使再真挚的感情,人家也不会候着你,毕竟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她只感觉到天旋地转的,就这种姿势她自己也不知道保持了多久,期间她的手机响了一次,甚至连接听手机的意识都没有了,直到手机再次的响起,她才恢复了意识,‘摸’索了半天才找到了手机,原来是袁妈妈打过来的,她是关心一下自己的‘女’儿吃过了午饭没有?袁妈妈本来是在自己吃过了午饭之后,下午快要走进教室里的时候,才猛地想起来家里面还有一个大‘女’儿这档子事的,第一次打了手机竟然没有人接听,就心事重重的走进了教室里面,为学生上完了一堂课,下课之后才第二次又拨打了一遍。就听到大‘女’儿在手机里面有气无力的回道:“妈妈,我已经吃饱了。”袁妈妈敏感地问道:“馨馨,你怎么说话这个味道了?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妈妈。”袁桃馨一下子又提高了嗓‘门’说道。“没有就好。”袁妈妈放心地说道,刚要挂了手机,就听到大‘女’儿说道:“妈,不要挂机,我现在好累呀?”
“累,你就好好的休息吧,又不要求你马上就去上班的。”
“可是我的心累呀!”
“刚刚从美国回来,就说自己的心累,不是当妈的说你,你是不是也染上了年轻人的通病——崇洋媚外了。”听到自己的妈妈这样的说法,袁桃馨也只能够忍气吞声,彻底地无语了,知道给妈妈解释什么,妈妈也是不听的,只是向着妈妈说了一句“再见”,就挂上了手机,她的心里有无法诉说的苦楚,也就只能一个人去承担了。
袁桃馨回国的时间,其实是在她的高中同学聚会一个月之后了,在同学聚会的时候,大家分别向着‘花’实践打听着袁桃馨和李雨晴她们这对姐妹‘花’的下落,‘花’实践只能够微风‘荡’漾地说道:“其实我对于她们姐妹两个人的了解,和大家一样的,高中一毕业,我们就走上了社会,从曾经的意气风发变成了一枚穷吊丝,我和袁桃馨两个人就分手了——”‘花’实践刚刚说到了这里,石叶展就‘插’言说道:“‘花’实践所说的这些话倒都是真的,我可以作证,我们俩自从毕业之后的这几年,都是在一起穷‘混’的,袁桃馨和李雨晴两个人可是官二代,怎么可能和我们是一路人呢!是吧?‘花’实践。”‘花’实践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所以引发的一帮同学都发话过来质问着他说道:“骗人的吧?就凭着当年你和袁桃馨一天不见就如隔三秋的样子,就是拿锯齿也不可能把你们俩分开的嘛?”‘花’实践苦笑着说道:“理想中的爱情总抗拒不了现实的无奈。**丝的世界有人能爱就已经很不错了。”
其实‘花’实践原打算是如果来迟还没有醒过来,他是不来参加同学聚会的,因为自己没有那份心情。头一天的下班时间,他给着夏丹阳打电话的时候,夏丹阳还跟他说来迟还没有醒过来了呢!他是怀了一个无比沉重的心情回家的,虽然有着杜大夫宽心的话语,可是在来迟没有完全醒过来的时候,一切还都是未知数。在经过一夜的煎熬后,第二天明媚的阳光照样升起,夏丹阳为了不在‘奶’‘奶’和姗姗的面前表现出来一种悲观的情绪,她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自己的忙碌,因为她怕自己一停下来,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一早上,她就打来了早餐,‘奶’‘奶’看到重孙子的那个样子,只是喝了半小碗的豆汁,夏丹阳也没有劝说‘奶’‘奶’继续吃一点,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劝说‘奶’‘奶’也是无用的,就连自己也不过是喝了一碗的豆汁,等到姗姗吃过了,她就向着‘奶’‘奶’说道:“‘奶’‘奶’,我去送姗姗去幼儿园了。”姗姗给着老姥姥说完了“再见。”就又对着来迟说道:“弟弟,我爱你,你快点醒过来,我要带着你一起去幼儿园。”夏丹阳偷偷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就要离开来迟病‘床’的一刹那,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个时候躺在病‘床’上面的来迟,竟然开口说话了:“妈妈,我也想去幼儿园。”因为来迟的声音很微弱,夏丹阳还以为只是自己的一个幻觉,一直伏在病‘床’上面的‘奶’‘奶’却兴奋异常地说道:“迟迟,我的重孙子,你终于是醒了过来。”听到‘奶’‘奶’的声音,整个病房的人都欢呼了起来,夏丹阳更是热泪盈眶,她终于是如释重负了,‘奶’‘奶’向着她喊道:“阳阳,快点去叫杜大夫。”夏丹阳就像一个离弦之箭一样,泪水‘交’织着汗水的跑了出去,很快的杜大夫就跟着夏丹阳跑了过来,此时的‘奶’‘奶’正坐在了‘床’上,已经将来迟揽在了自己的怀里,杜大夫到了跟前,只是给着来迟作了一个简单的测试,就笑着与‘奶’‘奶’说道:“怎么样的?‘奶’‘奶’,你老人家这回该把心放在了肚子里了吧。”‘奶’‘奶’张开了自己一张因为掉了‘门’牙而漏风的嘴巴说道:“放心,放心,杜大夫,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大夫,我早就一百个放心了。”杜大夫接着说道:“从各个方面来看,你老人家的重孙子已经没有任何的可担心的了。”说着,便又将脸转向了夏丹阳说道:“孩子现在已经醒了过来,可以买点好吃的给孩子补一补了。”
“这是当然,杜大夫。”夏丹阳爽快地答应下来,杜大夫笑呵呵的给着来迟说道:“给爷爷再见。”来迟摆着小手与杜大夫作着再见,杜大夫心满意足的便离开了病房,而是又走进了隔壁的一个病房。夏丹阳第一时间就把来迟醒过来的消息打电话告诉了‘花’实践,其实‘花’实践已经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听到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他一下子从公‘交’车的座位上站了起来,立刻引来了公‘交’车上其他乘客的白眼,甚至有的人还在埋怨着说道:“贱人就是矫情,神经病吗?一惊一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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