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依旧还要过下去,毒鬼越加心急,‘药’浴换成了三天一次,而姬清玄那个**更加暴躁,鞭打成了家常便饭,好在她现在回复力惊人,一两天伤痕就下去了。
但沈欢并没有觉得日子有多难过,自我催眠运用的日益纯熟,毒瘾虽没有减轻但也没有加重。
只是忍不住期盼着木逊会再次出现,她忘记了对她来说儿戏般的誓言,又开始画他了。不过不只是他,她前世的亲人朋友,来到这里遇到的每一个人她都一一将他们记录下来。
她学会了忍受寂寞,享受孤独。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自己的座右铭“多读书,识天地之大,晓人生之难;有自知之明,有预料之先;不为苦而悲,不受宠而欢;寂寞时不寂寞,孤单时不孤单;绝权‘欲’,弃浮华,潇洒达观,于嚣凡尘世自尊自重自立自强不卑不畏不俗不馋。”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时。
毒鬼的方法很见效,沈欢的肤‘色’渐渐变浅,如今已经是浅青‘色’了。
比较奇迹的是,沈欢竟然长高了,要知道这两年多她一直喝‘药’,吃哪种黑乎乎的‘药’膏,没有任何食物的摄入,瘦成了干尸样子,这样还能长高,实在是太稀奇了。
学习医‘药’的进度并不快,谁让她三天里两天都处在脱力伤痛状态中呢,就连书画练习都耽搁了,但是沈欢已经了解了大部分草‘药’的‘性’质作用,虽然她不会医理。
沈欢晒着太阳,想着毒鬼最近说的话,沈欢知道,她的炼制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了,所以,她要换地方了。
怎么能这样!她好不容易熟悉这里的环境,做好了逃离的准备!
但是局势并不在她的掌控内,她只能顺势而变。
将给木逊的留言系在他最常待的那颗树上,沈欢离开了这个地方。
除了一些衣物和书籍,沈欢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这里积存的手稿她全部留给了木逊。
离开毒窟的时候,沈欢被‘蒙’上眼睛,被人带着慢慢走。
“毒鬼先生,我们是要去哪里?”
“加快练成的地方。”
“少主等不及了吗?加快的话会不会有后遗症?”
“不要问少主的事情,我会做到完美的。”
“哦,那加快的话,什么时候能完成。”
“一年左右。”
……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沈欢乖乖配合,所以毒鬼话虽少但一般有问必答,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沈欢感觉走出山‘洞’。
两个人将沈欢扶着登上马车,就这样,沈欢离开了囚禁她将近三年的地方。
虽然不算是真正得到自由,但沈欢呼吸着外面流动的清新空气,还是忍不住内心‘激’动。
她发誓,她绝不会再让自己回到这里!
马车启动后不久,沈欢就摘下眼罩,贪婪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才发现马车上还有一个人。
当初将她绑来的那个‘女’人——香澜姑姑
她依旧妩媚漂亮,眼角多了一条一寸左右的伤疤,凭添了两份野‘性’。一身靛蓝‘色’的奇异服饰,像是美丽的苗家少‘女’,可是沈欢在她身上闻到了些许癫狂的味道。
“老实点!”
沈欢乖乖听话,窝在自己的位置上休息。
由于急着赶路,除了方便外,其他的时间都不停歇,这里路面崎岖不平,马车质量也一般,颠簸程度堪比碰碰车。
沈欢晕车厉害,每天的‘药’都喝不下去,毒鬼有些着急,却也只能拼命赶路。
等沈欢稍微清醒些时,发现自己已经换了马车,因为好奇怎么不那么颠了,沈欢向外看了一眼。
竟然是四个人扛着车厢在走,不过,这四个人使用轻功。
好高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也不知道走了几天,沈欢感觉越来越冷,外面竟然还有积雪。即使往北走也不应该降温这么厉害,只能是向上走了。
沈欢没有猜错,他们一行二十多个人来到了山上,四面雪峰‘插’云,险峻陡峭,凌冽大风呼啸,令人悚然。
在距离山顶还有三十米的地方有一个山‘洞’,毒鬼带着沈欢和两个‘药’童进去,其他人带着大量物资在外面待命。
刚进去,沈欢感到一阵热气扑面而来,竟然来到了活火山!
简直没有比这更坑爹的了,虽然没有看到岩浆,但外面冰天雪地,里面炎热如夏,只能说明下面埋藏着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啊!这群傻货!
这个山‘洞’不大,不过五十平米,顶部有大块儿的萤石,将山‘洞’照的透亮。中间有一个冒着热气的水潭,四周竟然还有些红‘花’绿树,‘交’相掩映,四壁也爬满了藤蔓。
看着是人间仙境,其实是无比危险的绝地啊!
毒鬼吩咐两个‘药’童将外面的物资一一搬进来,然后直接直接走向沈欢,从身上拿出一个木盒。
打开木盒,一股冷雾冒出,沈欢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一块儿婴儿拳头大小的凌然美‘玉’出现在眼前,‘玉’质无瑕,冷光盈盈,散发着透骨的寒意。
“脱了衣服。”
“啊,要干什么?”
“脱。”毒鬼加重了语气。
沈欢不再犹豫,立即开始脱,直到剩下一件特制的**,据说是什么神‘玉’天蚕丝特制的,必须穿在身上不许脱,泡‘药’浴的时候还能增加吸收。
见沈欢脱好,毒鬼拿起那块儿寒‘玉’塞到沈欢嘴里,然后立即把沈欢扔到水潭里。
沈欢被突然而袭的寒‘玉’冰的大脑发麻,还没反应过来,又被翻滚的热水围住,内外冰火两重天,那滋味儿别提多*了!
好在沈欢什么非人的折磨都受过了,这种痛苦根本不在话下,而且过一会儿适应了,竟然觉得无比舒服。
这就是从地狱到天堂的立即升级啊。
毒鬼将沈欢安顿好,就开始整理带来的草‘药’。
沈欢因为多日来的赶路,早已经疲惫不堪,遇到了舒适的环境,不一会儿睡了过去。
但是这一睡,沈欢就没在醒来。
隐约中有人把口中的寒‘玉’拿了出来,挂在了‘胸’口,不停的有人灌‘药’。
有时意识清醒,眼皮却沉重无比,无法动弹。
但大部分时间昏昏沉沉,没有意识。
有时候太过难受,仿佛身体要爆炸了,全凭着一股莫名的意志没有全盘崩溃。
沉沉浮浮,*折折,仿佛过了几万年,又似乎只有几天,沈欢的意志逐渐回归,只是还是睁不开眼睛,不知何时,耳边有了声音。
“先生,圣‘女’状况已经稳定了,体温也恢复正常。”
“恩,继续喂‘药’。乙木,注意‘药’池的变动。”
“是,先生。”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