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棍?
听到这个称呼,肖晨下意识的看向了小胖子孔瀚海所在的方向。
孔瀚海此时萎靡在地,刚才诡道人等人闯入玉京山,其与玉京山众人联手组成大阵,此刻疲惫不堪,肉乎乎的身体之上多有伤痕,面色苍白,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孔瀚海身旁一位素衣老者,不知何时已经出现,手中握着八卦盘,手上一刻不停的在掐算着什么,口中念念有词。
“师父……”
孔瀚海张口欲说些什么,老者却根本没有在意,一步迈出,就已经到了诸人身侧。
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比神棍更像神棍的老者,此刻却紧皱着眉头,手中不停,掐算不止。
片刻,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这鲜血点点晶莹,犹如水晶,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光辉。
落于地表,只见那野草直接暴涨一尺,那种勃然生机,让肖晨面色凝重,老者的身形更见佝偻,好像片刻间就要油尽灯枯。
但此时却无人敢小瞧这老者,只觉高深莫测,就连肖晨也只是隐约能够感受到老者如渊似海的恐怖功力。
“没有错,没有错,他就是那遁去的一,他就是那一线生机!”
盗天机,诸葛鸿!一个算无遗漏,数百年间,隐隐绰绰之间操纵着江湖走向之人!
“老神棍,既然你已经找到了该找的人,那这麻烦就该由你去解决,答应本帝的事,别忘了。”
说完,不待诸葛鸿回话,轮椅就已经转了过来。
商门钱亨见状,恭敬的立在其身后,推着轮椅,缓缓向着大辽营帐而去。
石向田等你对视一眼,纷纷跟在其身后。
肖晨脸上更见怒色,周身莫名燃烧起赤黄色光焰,天地变色。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定然要一击必杀,这几人屠戮自己门徒,断不可能让他们再苟活于世!
双掌交叠,排山倒海一般的劲力几乎将几人湮没。
轰!
空间止不住层层破碎,那黑黝黝的裂纹让所有人不禁暴退几十丈。
“老神棍,难道你非要本帝出手不成?!”
言语中带着三分震怒,七分不满,正是耶律保德拦下了这一击。
只不过,本以精神见长的耶律保德,面对如此攻击,也是不大好受,老迈的拳头之上,略显绯红,明显是吃了小亏。
劫后余生的石向田等人更是直接躲在了耶律保德身后。
“嘿嘿嘿,你出手就出手,问我作甚。”
言语中玩世不恭,可见这老头怕是不知怎的坑了耶律保德一把。
脸上怒气一闪,耶律保德却生生将之压制了下去,“老神棍,你究竟是何意思,既然朕已经祝你找出此人,千年王朝气运可是你答应朕的,难道还想变卦不成?”
“别生气,别生气,气大伤身嘛,我是说过有五百年王朝气运,可这王朝嘛~不姓耶律~”
一脸贱笑的说完此话,诸葛鸿这老头全然不顾耶律保德黑成一团的面色,笑的乐不可支。
“那王朝,乃是何人所立。”
终究是压下了心头澎湃杀意,耶律保德再度像诸葛鸿打问。
“帝星不明,紫薇暗淡,看不透看不透,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绝对和这小子有关。”说完,诸葛鸿鸡爪子一样的老手指向了肖晨,脸上满满的得意。
沉默了片刻,耶律保德再度打量起了肖晨此人,良久方才开口道,“终究是免不了一战,罢了罢了……”
看向石向田等人,无声无息间,已给几人下了足足数道精神禁制。
“钱亨听令!速速带人围攻玉京山!之后朕若胜,自不必多说,朕若败,你只需按照此法控制这几人……悄然退去,以求东山再起!”
钱亨脑海中响起耶律保德的话语,看了看面色凝重,却没有张口说话的耶律保德,恭敬行了一礼,面上丝毫没有露出破绽,只是心中没来由的叹息一声,未算胜先算败,这一局怕是希望不大了。
脑海中的念头尚未转完,肖晨和耶律保德已然开始交手!一击之下的余波,自己等人都避之不及被沛然大力轰飞,钱亨连忙借机闪回了大辽营地。
“整装!进攻!”
接天连地的营地霎时间动了起来,无数黑甲军气机连成一片,惶惶军威就连肖晨都忍不住皱眉。
耶律保德虽然双腿不便,但那强横的力量让其残缺的双腿显得无足轻重,仅仅只是交手片刻,肖晨就感觉脑海中精神震动。
牙关紧咬,肖晨看向了一旁百无聊赖摸着胡须的诸葛鸿,“如果你还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就帮我打退黑甲军!”
耶律保德面色一变,就连行云流水的攻势也慢了一分,肖晨趁机强攻,搬回了刚刚耶律保德率先出手的差距。
如今到了他们这种地步,交手几乎已经没有生息,只有那不断闪烁的身形和刹那间涌现出的黑色空间裂缝!
诸葛鸿看了一眼气势恢宏,气机连成一片,几乎已经能够威胁到自己的黑甲军,气的直跳脚。
“小子,老头子一身功夫全在掐算之上,修行的功法也是生属性,与这种杀伐之气想斗,那不是纯粹找死吗?”
“我不管!麻烦是你惹的,你就要想办法给我解决,不然,我肖晨就是今日战死于此地,也绝不会让你有一丝希望得到我手中的东西!”
一招发力暂时逼退耶律保德,肖晨冲着诸葛鸿大吼!
“哎呦,我这张臭嘴……”
诸葛鸿抱怨了一声,全然没有一丝前辈高手气度,一个闪身来到了黑甲军身前,阻挡了大军的脚步。
道门佛门魔门的营地收到海魔君等人的传音,几乎也在片刻之间出动,开始向着玉京山进攻。
已经身心俱疲的二柱徐燕等人不得不强运精神面对着数倍于己方的敌人。
终究难逃一死么?
“誓与玉京山共存亡!”
不知谁先吼出了这句话,今时今日,玉京山显露出了超强的凝聚力,即便到了此时,即便天下皆敌,玉京山也未有那贪生怕死之徒。
“我死了,你才能死,懂吗?”
二柱看着立于身旁的杏儿,咬着牙,扯破衣衫,将长刀绑绑在手上。
上次这样搏命是几时了?记不清了呢,罢了,男儿生于乱世,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啊!
杏儿没有流泪,没有哭泣,望着自家夫君伟岸的背影,面上尽是骄傲和深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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