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家人未来命运相连的传家宝,眼看着要遁空而去,宝镜既惊且急,一下就从‘床’上蹦起,伸手抓向镜子。-
或许是上天也可怜她上辈子的悲苦,本要撞破窗户玻璃飞走的太‘阴’镜,竟被她右手牢牢擒住。
宝镜自己都有些恍惚,却下意识牢牢握住了镜子。
不,这辈子她再也不会把此镜‘弄’丢,也不会再把一家人的幸福‘弄’丢。她因太用力,竟未注意到自己的右手已被镜沿划破,掌心流出的鲜血如同月光般被太‘阴’镜吸噬,镜背面的太‘阴’两个字更显得琉璃剔透!
“这辈子,再也没有谁能抢走你,也没有人再能算计徐家,迫害徐宝镜……”不知不觉,宝镜再次泪流满面,她的眼泪滴落在太‘阴’镜上,与尚未吸噬完毕的鲜血‘混’淆在一起。
重回一生的不甘与希冀,人至情,则血泪有灵,镜也有灵。
镜子吸噬了她的血泪,代表着太‘阴’镜认可了她……说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不如说是前后两辈子,徐家血脉几代人的蕴养,让太‘阴’镜认可了徐宝镜。
太‘阴’镜既认主,便如她从前所愿,把自己隐藏了起来。
察觉到右手空落落的,宝镜先是一怔,继而一喜。太‘阴’镜不是消失了,而是融入了她右手的掌心,和她的血‘肉’融为一体,从今以后,她即是镜,镜也是她,再无人能夺走这绝无仅有的机缘。
太‘阴’镜刚融入,一股巨大的信息量就冲向宝镜的意识,一阵剧痛,她不禁昏了过去。
夜凉如水,宝镜于昏‘迷’中畅游太‘阴’镜的时间长河,她时喜时悲,随着太‘阴’镜的经历而情绪起伏。
紧隔着一道帘子,太‘阴’镜觉醒,宝镜捉镜,以及太‘阴’认主,闹出许多动静,徐家夫妻却恍若未闻沉睡如斯,这自是太‘阴’镜的些许神奇之处。
……
这一夜,不仅是宝镜睡得特别沉,徐家父母也是一夜无梦,好眠到天明。两人没有叫醒宝镜,等她醒来时,爸妈早就上班去了。
宝镜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自己右手掌心。十一岁少‘女’的掌心并不宽厚,是那样的纤细有度,随着她心念一动,一面巴掌大的镜子从掌心缓缓浮现飞出,静静悬空在她面前。
此镜,已由古旧的青铜‘色’,变得琉璃剔透,宝镜已无法再拿它当镜子用,因为太‘阴’镜面已变得半透明。
这才是太‘阴’镜的原貌,它本是一面以太‘阴’之‘精’铸造的神镜,在远古时代,被称作“月神之眼”!
当太‘阴’与宝镜融合时,她已得到了月神之眼的传承。
随着她的心念,悬浮在面前的太‘阴’镜慢慢变大,直到变成一个圆盘大小。此时的太‘阴’镜已不太像一面琉璃镜,更像是圆月从夜空坠下,来到她面前。
把手伸进“圆月”,就如探如了无边的虚空,掌心似乎抓到了什么,再伸出来时,已有两颗“珍珠”静静躺在手心。
这当然不是珍珠,而是太‘阴’镜凝练出的月光‘精’华,“太‘阴’”即指月亮,凝练月华只是它最基本的功能。
不要小瞧这两颗“珍珠”,对‘女’‘性’来说可是绝无仅有的滋补养颜圣品,对身体虚弱的人来说是比人参灵芝更效果显著的圣‘药’,它温和无害,能洗涤人体内积淀的各种有害元素,毒素沉淀多了,人就会生病,换句话说,这些月华珠也是治病的灵‘药’。
三夜,不过才能凝聚出一颗月华珠,宝镜不准备‘浪’费,将一颗月华珠放到嘴里咽下,另一颗她准备留给徐妈……爸爸没有妈妈那般爱美,只有等下一颗月华珠凝练出来再给他服下了。
正要进一步探索太‘阴’镜的能力,外面忽然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小镜子,你又睡懒觉了?”
隔着两道‘门’,张鹏的声音有些沙哑。
糟了,她只顾着研究镜子,忘记了还要去摆摊呢。张鹏多半是在家等不及了,才来敲‘门’。
宝镜本想将太‘阴’镜收回体内,忽然又想试试,外人是否真的看不见它?她快速穿上衣服拉开‘门’,太‘阴’镜围着她慢慢旋转,张鹏果然毫无异样。
宝镜心中松了口气,果真是看不见!
“小镜子,咱们今天还去摆摊吗?”张鹏声音有些异样。
宝镜皱眉道:“你感冒了?”
张鹏不好意思饶头,“昨晚睡得太熟,踢了被子也不知道,早上起来鼻子发塞,我‘奶’‘奶’还给我煮了葱须汤喝。”
宝镜当然不是听音辨病,只是她隔着半透明的太‘阴’镜看向张鹏,对方体内沉淀着不少黑‘色’光点,有一部分黑点特别活跃,在张鹏的肺部和咽喉游走不定,毒素病气在肺部和咽喉,还能是什么?宝镜这才想到,张鹏或许是感冒了!
正想研究太‘阴’镜的其他作用,生病的张鹏马上让她有了新发现。
太‘阴’镜还能看病?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她用镜子一照,病理在哪里一望既知,若是能被医术高明的大夫利用到,一定是能事半功倍!可宝镜毕竟有‘私’心,太‘阴’镜的秘密她还不知要如何向父母透‘露’,更何况无‘私’提供给其他人使用了。
难道要让这一作用明珠‘蒙’尘?拨‘弄’着手心另一颗没有使用的月华珠,宝镜隐隐有了想法……大概,这功能还得配合月华珠使用,可月华珠虽有灵效,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都能解决,她还得从长计议。
“感冒了你就不要去摆摊,在家休息一天好了。”
宝镜对张鹏说道,她能理解对方的为难担忧,“今天我会少带点食物去卖,中午舅舅都会去农机厂外面接我,你也不要担心其他,好好在家休息吧。”
宝镜没有给张鹏剩下的一颗月华珠,舍不得还在其次,张鹏的感冒并不严重,看病气的情况,张‘奶’‘奶’给他熬的葱须汤起了效果,到了明天,张鹏就差不多该好了。
没了帮手,宝镜只做了两铁皮桶食物带去农机厂,中午早早卖完,她便收了摊回家,一直在等候父母下班。
徐妈妈本也是家里娇养的‘女’儿,舅舅李立平宠她,外公外婆也溺爱,嫁给徐爸爸后因为经济不允许,加上要养‘女’儿,便由不谙世事的少‘女’变成了节俭的主‘妇’,可宝镜知道,妈妈内心深处爱美的。
哪个‘女’人不想年轻漂亮?生活的重担尚未压垮妈妈,却将她折磨得风华渐失,宝镜有种急迫感,想要亲眼看着妈妈服下月华珠,想要让妈妈重新变得年轻靓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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