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珠愣了一下。-叔哈哈-不明白安绯音为什么会突然提起他。明明傍晚的时候才见过。下意识却并不想承认。“不联系了。怎么了。”
“那就好。”安绯音松了一气。“我发现伊藤紫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王光珠非常赞同这句话。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他是洪水。是猛兽。是贪婪的毒舌。
“自从上次在那间废旧的工厂见过你之后。我…”安绯音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王光珠的反应。才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我特意去查了一下一年多以前你出车祸的事情。我发现这件事绝对跟伊藤紫有关。”
如若不是调查有了眉目。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安绯音并不想提前这件事。做这样一件揭开别人伤疤的事情。
即使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再想起來的时候。王光珠还是觉得痛彻心扉。比起身体承受的苦痛。她的心到现在仍是无‘药’可治。
但是王光珠相信安绯音的话。那件事确实跟伊藤紫有关。他救了自己啊。救了当年的‘春’田惠子。
安绯音见王光珠并沒有太大的反应。继续说道。“世界上相似的人有很多。但是长得分不出來彼此的。除了双胞胎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当然。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时间。但是现在。完全有可能。”
王光珠静静地听着。其实她是一半听着。一半仍在神游太虚。
安绯音从钱包里拿出手机出來。翻出來几张照片拿给王光珠看。“这些照片都是在不同的时间段拍出來的。你看。伊藤紫身边的这个脸上‘蒙’着白纱布的人。光看身材的话也很像你。”
王光珠被打断了思路。不得不接过安绯音的手机。
连续翻了几张。王光珠并不觉得那人长得跟自己像。她脸上的纱布太碍眼。根本就看不出來什么。虽然王光珠换脸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映在脑海深处那张属于自己的脸却永远不会忘记。
安绯音皱着眉头继续说道:“虽说现在的整容技术。还沒有强大到将一个人改头换面完美的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地步。但是如果找到极其肖像的人。综合了化妆技术。又因为出了车祸…长得相似、整过容、化了妆、又出了车祸。如果这四个条件同时存在的话。是绝对有可能存在的事情。”
翻到了一张照片。王光珠愣了一下。照片中的一男一‘女’貌似是往一家宾馆的方向走去。
照片是从背后**的。男人沒有回头。但是王光珠知道他肯定是伊藤紫。
而那个‘女’人。头上戴了一个圆遮阳帽。挽着伊藤紫的胳膊。侧着脸跟他说笑。帽檐遮住了她的脸。.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只‘露’了一个下巴出來。
王光珠忽然有种漂摇的感觉像坐在船上的感觉。然后就想起了冲绳的阳光、海‘浪’、救生圈、滑水板…遇见了那个跟自己很像的‘女’生。
自己对她很有好感。就当作是好感吧。因为两人长得实在是太像了。然后聊了很多话。趣味相投。或者可以说。喜好什么的几乎完全相同。
然后。邀她去自家的道场玩。路上遭遇了大货车碾压。她死了。自己活了下來。
可是。她顶着自己的名字死了。
自己回到家的那天。刚好就碰上了一个名叫‘春’田惠子的‘女’人的葬礼。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这个人绝对是伊藤紫塑造出來的。我怀疑他的本意其实是想要让这个‘女’人取代你。但不幸的是她不小心死了。”
王光珠已经翻到最后一张照片了。是那个‘女’人沒有整容前的照片。她忽然觉得有点犯‘迷’糊。明明上一刻还一口咬定绝对不可能忘记自己原本的长相。这一刻却觉得印象中的那张脸渐渐模糊了。然后这张脸看久了。两张脸竟然重合在一起了。
安绯音看王光珠只是死盯着照片。总结了一句。“所以。你一定要离伊藤紫远一点。他绝对居心叵测。”
其实王光珠看到的照片很少。还沒有十张。但王光珠却觉得她好像真的想明白了一些事。
为什么出车祸受伤的自己不是在医院醒來。为什么自己回去的那天刚好就是那场荒唐的葬礼。为什么在自己的葬礼上会遇到跟父亲反目成仇二十多年的弟弟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认错人。”王光珠将手机递还给安绯音。声音中多了几分沙哑。
安绯音顿了几秒钟。才慢慢地接过了手机。“老师是怎么认错的我不知道。但我是看了她‘胸’前的胎记。才确定了那个人是你。”
王光珠‘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她的‘胸’前有一块黑黑的胎记。不大但是也不太好看。所以她从來都不喜欢穿低‘胸’的衣服。所以知道她有胎记的人。并沒有多少。
“她是一个完美的替代品。至少从外表看來是的。”安绯音有点低落。或许那个时候多心一点。就能发现端倪了。惠子不必舍弃从前。老师也不可能抑郁成疾。
王光珠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点上。“‘抽’吗。”
安绯音摇了摇头。她不是不‘抽’烟。只是很少。她不觉得人苦闷时‘抽’烟能释放压力。更不觉得‘抽’烟是很帅气或者优雅的事情。她觉得烟的味道不好。甚至‘抽’完后残留在嘴里、手指上、头发上的气味很恶心。但有时候她也会‘抽’一两支。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因为‘‘抽’烟这支烟就沒事了’。她只是需要一个自我安慰的理由。
王光珠‘抽’烟的姿势很优雅。她喜欢薄荷味的‘女’士香烟。长长的、细细的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她点烟的时候会眯一下眼睛。点好了就深吸一口。吐出一口浓浓的白烟。
安绯音看了一会儿。那支烟燃烧的速度有点快。“伊藤紫的身边肯定有一个很了解你的人。你一定要小心提防他。”
王光珠被烟雾熏的半眯着眼睛。以前的事情不知道。但是现在他到了的这样的落魄地步。身边早已经一条狗都沒有了。可是。如果这些真的是他一手策划的话…
安绯音说了这么多话。更觉得口渴了。但也只是忍着。并沒有说出來。靠到沙发里休息会儿。‘摸’了‘摸’鼻子。“什么气味。”
王光珠习惯‘性’的一支烟只‘抽’一半。将烟碾灭在烟灰缸里。
“好像是乙醚。”刚刚一直在说话。并沒有察觉到身边的变化。刚刚身边又有烟的气味。安绯音并不是很确定。
王光珠一惊。鼻子嗅了两下。却只是闻到了淡淡的烟草的气味。站起來直接去了‘门’口的地方。一拉。‘门’竟然纹丝不动。
ktv的‘门’一半在中间的地方都是透明的玻璃。从里面向外看去。‘门’上竟然‘插’了一根铁条。拉动了两下。完全沒有松动。
“怎么了。”王光珠这一连串的反应太过迅速。安绯音只來得及从沙发上站起來。
走到‘门’口这边。王光珠果然闻到了一股带有酒味的芳香气味。不知道是这边的气味重一点。还是离开了烟雾区。
安绯音看王光珠反应‘激’烈。动脚往王光珠的身边走去。
“别过來。快叫人來。快报警。”想到伊藤紫的狼子野心。王光珠大惊。连声音都带了一些呵斥的意思。
这间ktv虽然沒有大到离谱。但从安绯音坐的那个沙发上走到‘门’口的地方也有十几二十步的距离。
听到王光珠的话。安绯音立刻就转身回去拿手机。
“绯音。不要呼吸。”王光珠捂住了口鼻。但这个方法毕竟不能拖延很久。
这个房间的空间有限。气味已经弥漫了。等到浓度达到。就只能沦为待宰羔羊了。
安绯音拨了电话后。清晰的说了地名和面临的困境。竟然是高校众多的地方。这附近肯定会有派出所的。
就是不知道派出所的那些人來了。顶不顶用了。
王光珠看了看‘门’下和天‘花’板的排气孔。不确定乙醚到底是从哪里进來的。
伊藤紫。如果刚刚听见安绯音那么一番分析。自己有跑去跟伊藤紫求证的急切心理。但是现在。王光珠恨不得一刀劈了他。
安绯音打完电话就有点晕乎的感觉了。坐在了原本的位子上。却一点都不慌张。“怎么回。”
王光珠的表现太过‘激’动。却又像是早就知道了一切一样。“是他。”
只是两个字。安绯音就‘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來了。“坐这里來。”
王光珠很想让安绯音不要说话。但是听见这句话竟一句话都沒说。就乖乖地走过去了。
两人并排坐下。像刚刚说话时一样的姿势。
安绯音伸手过來牵了一下王光珠的手。不管她叫‘春’田惠子还是叫王光珠。她是曾经跟自己一起练剑的人。她是自己曾答应老师要照顾的人。她是是自己的朋友。
“早知道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我就把你送的木刀带上了。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安绯音轻轻的靠在沙发上。脸‘色’红润。眼神‘迷’离。
“我沒有送你木刀啊。”王光珠选择和她一样靠着。房间里灯光一直开的很亮。刚刚吐出來地烟雾似乎在灯下聚合了。“送你肯定送竹倒刀。”
安绯音点了点头。果然如此。
手上相握的力气渐小。灯下的烟雾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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