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仙。。: 。”
天后这一声冷冰冰透心凉的呼唤,惊得白喜喜小心肝猛地一颤,她立刻埋下脑袋,两眼盯着地砖说道:“小仙在。”
“恭喜。”天后面无表情的道贺。
“……小仙谢过天后娘娘。”
天后继续说道:“考虑到千榷阁距离芳草阁有些遥远,本后为你在芳草阁附近新设了一处别院,以后你便搬到别院去住,那里环境优美,你会喜欢的。”
这个别院,指的就是桃‘花’小筑了。
白喜喜悄悄捏了把冷汗,天后这张脸板的像个冰块,哪里有半分贺喜的意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来要债的!
怀揣着满腹心事,白喜喜出了凌霄殿,没有顾得上和芳璎珞等仙家打招呼,跃上金‘色’的天庭小马达,便朝五重天飞去。
拨开层层云雾,依稀可以看见五重天里‘春’风旖旎的场景,这里是高品阶的仙子们居住的场所,比下四重的华丽、正解,比上四重的热闹、明亮。
九重天中,第五重天可谓是最佳人居地。
桃‘花’小筑的‘门’前,站着一长身青年,他入神地凝视着‘门’匾上的金漆题字,眼神如同隔了一层‘迷’雾,要把秋月看个清楚。
“大……囚牛。”白喜喜试探着唤了他一声,“你在这里做什么?”
囚牛缓缓转过身来,抱歉地笑了笑:“这字写的苍劲有力。转腕处却有几分柔软,实属难得的珍品,我一时看出了神——仙子是?”
他并不认识她。看样子龙之九子的命运是真的改变了,至少囚牛还好好地活着。
白喜喜简单地自报了家‘门’。
“原来你就是新上任的桃‘花’仙子。”囚牛温吞道,“失敬。”
“哪有……”
“大哥!”冷不丁地‘插’进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只见一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走了过来,“就知道你在这儿,三哥他们找你好久了!”
咦,这位大叔又是谁?白喜喜看着眼前身高八尺、肌‘肉’结实的大胡子。茫然地眨眼。
龙九子中,她不记得有这号人啊。
“这里的景‘色’。让人安宁。”囚牛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情不自禁地走到桃‘花’小筑来,熟悉的感觉就仿佛他前世在这里生活过一般,但又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少了点东西,“狴犴他找我?”
大汉叹气道:“还不是因为二哥,非要上前线去,三哥和我两个人哪里拉得动他!”惹火了杀神,脑袋可就不在脖子上了,“你快去劝劝二哥,要是他真跑到前线去,五哥可就危险了!”
饕餮有危险?白喜喜心里一惊,剑扫千军的睚眦要上前线和魔族打仗。对天界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为什么大胡子男要说饕餮有危险呢?
囚牛眉头深锁,温和的神情收敛起来:“他若铁了心要去。你都拉不住的人,我如何能拉得住?”
“可是二哥他只听大哥你的话,你要是不去劝他,就没人能劝他了!”大汉急的抓耳挠腮,他余光一瞥,看见了站在囚牛身后的白喜喜。一拍巴掌恍然大悟道,“原来大哥是和小情人约会来了!”
“休要胡言。”囚牛责备道。“这位是新上任的桃‘花’仙子,她与我之间一清二白。”
“哦,原来她就是那个什么也不会,直升一品的白喜喜。”
白喜喜:“……”大哥,当事人还在,你这么直言不讳真的好么。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表情忽然严肃起来,凑到白喜喜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后者被那张胡须粗犷的脸吓住,不由向后退了退。
囚牛轻斥道:“小七,休得无礼。”
小七,这个彪形大汉是……霸下??白喜喜黑线了,虽然霸下的确看上去比其他龙子早熟些,不过他现在这副模样,不得不让人感慨一句:岁月是个屠宰场啊!
“大哥你觉不觉得她有点脸熟?”霸下指着白喜喜说道,完全不顾后者的心情,“这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奇怪,是在哪来着……”
恩,何止是见过,当初你还踹了我两脚。白喜喜暗暗磨牙,她可是很记仇的。
“天上的仙子多如牛‘毛’,即使是见过也正常。”囚牛说着,将霸下从白喜喜的跟前隔开,“不去找睚眦了么?”
“不用找了,我方才已经用计让他睡下了。”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从远处走来一名儒衣青年,眉如迢递,眼若墨‘玉’,乌黑的发一丝不苟地梳起,用碧‘色’的发带在头顶挽成发髻,他手执折扇,扇叶轻舞间,发带随风微动,颇有“翩翩公子温良如‘玉’”的形象。
然而他再度开口,翩翩公子和温良如‘玉’就如同镜‘花’水月一般,齐刷刷破灭了:“你们是不知道,这老二有多难劝,我先是拖二郎神君给他套在结界里,然后给他念了一遍道德经,又念了一遍重孙子兵法,看他无动于衷,我再念了两遍金刚经,大悲咒,不动明王经……”
“……”众人默然。
白喜喜此刻很想冲狴犴大吼一声:你这么做其实是想超度睚眦吧?!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她顿时觉得睚眦好可怜。
“说了那么多经啊咒的,我口干了。”狴犴合起折扇,“走,去下三重找间茶楼,喝茶去。”
囚牛说:“让小七陪你去吧,下三重那地方,我怕是不会再踏足一步了。”
狴犴八婆地抖了抖眉‘毛’:“是那些‘女’人缠你太紧了吧,这是魅力,魅力大,是好事儿,别人想要都求不来的,你倒是避之不及了。”
霸下‘插’嘴道:“三哥你就别管大哥了,他有人陪。”说着斜眼瞥了瞥白喜喜。
“哦?”狴犴立刻抖擞了八卦‘精’神,两只眼睛亮的像是捕捉到猎物的聚光灯一般,他端详着白喜喜的脸,眼神忽然变得‘迷’茫起来,“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好老套的台词啊,这句话刚才你弟弟已经说过一遍啦!
霸下一听,大声嚷嚷起来:“我说什么来着,很眼熟是吧!肯定在哪里见到过,就是在——”
“没有!”白喜喜几乎是用丹田之气在反驳,看见狴犴的眼睛里的八卦之魂燃烧地更甚,她慌忙压低了音量,“那个……这里是我家,不介意的话,就进来喝杯热茶吧。”
“仙子刚迁新居,我们三兄弟就不多叨唠了。”囚牛婉拒道。
狴犴不乐意了:“怎么能说是叨唠呢!仙子一番好意,狴犴却之不恭,只有多谢招待了。”
“哪里哪里。”白喜喜笑了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
温热的茶水自壶嘴中流出,青绿的茶叶在杯盏与水流间上下翻飞,泛起一层薄薄的茶沫,沁人心脾的清香在空气里蔓延开来,带着茶叶特有的苦涩。
甚爱品茶的狴犴一看便知,白喜喜用的是价值不菲的上好茶叶,可她本人却不懂泡茶之道,冲泡的手法十分随‘性’,并非一个惜茶爱茶的人。
接过泡好的茶水,狴犴先是放在鼻端闻了一闻,茶韵悠长,果然是极佳的良品:“仙子,你平时不常喝茶吧。”
“不啊,我经常喝。”白喜喜回答道,“小仙不爱喝白水。”
“……”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狴犴瞬间有一种面前的大白菜被猪拱过的感觉,“仙子,这茶道——”
“三弟,仙子好心请我们品茶,不要辜负仙子美意。”囚牛在一旁温吞地打断,他清楚狴犴啰嗦又爱钻牛角尖的‘毛’病,如若让他讲起茶道,恐怕得耗个三天三夜。
白喜喜拉了一把木椅坐了下来,手里捧着热气氤氲的香茶,她眼珠一转,说道:“三位龙神,小仙新上任不久,初来乍到有许多不解的地方,可否请三位为小仙指点‘迷’津?”
“当然可以,但说无妨。”霸下不假思索,一口答应下来。
狴犴道:“力所能及之处,必定为仙子解答。”
待两个弟弟发言完毕,囚牛这才放下手中的茶盏,悠悠道:“仙子请讲。”
白喜喜轻咳了两声:“是这样的,小仙以前住在云海边,不常与人来往‘交’流,今日偶然得知,魔军和天兵似乎要开战了?”
“吓,这你都不知道?”霸下一脸惊讶,“这仗打了就没停过,上一次对战到现在才过了五十年而已!”
白喜喜‘抽’了‘抽’嘴角:五十年对于你们这些老妖‘精’来说是‘挺’短的……
“我是怕,这战火万一烧到天上来……”
囚牛说道:“仙子不必惊慌,此次弱水一战有纸鸢、飞鸾、奇虎三员猛将强强联手,必定不会叫魔军前进一步。”
“这话难说。”狴犴张了张嘴,似乎要提反对意见,这时霸下突然一个巴掌拍在桌面上,高喉咙大嗓‘门’道:“就算上了天又如何,我霸下一人就能把他们全给顶回老家去!”
白喜喜说道:“龙之九子个个都是旷世难得的奇英才,三位的事迹,小仙也是早有耳闻,听说九子中的睚眦,更是沙场上万人难敌的战神,若是睚眦出战,弱水之战必当如虎添翼,胜利之事岂非手到擒来?小仙不该,方才在屋外听见了三位的谈论,三位似乎不愿意让睚眦前去。”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追询的目光投向了霸下,“敢问三位龙神,为什么不让睚眦出战呢?”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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