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犬急忙刹车,停在了小‘女’孩面前。-它警告似地低吼着,想让面前这个还不如自己高的小家伙别管闲事。
然而小‘女’孩面对着比自己高一头的牧羊犬,寸步不让。
“不许你伤害它!”小‘女’孩的声音很坚定。
牧羊犬的主人气喘吁吁地赶来了,道着歉拉走了还在咆哮的牧羊犬。
“你没事吧?”小‘女’孩回过身,抚摩着黑猫。
从此,黑猫住在了小‘女’孩家中。
黑猫的‘腿’只是皮外伤,很快就好了。正巧小‘女’孩家新栽了一棵香樟树,黑猫‘腿’好了之后很活泼,天天在树苗上面跳来跳去。小‘女’孩觉得好玩,也天天跟着跳。
黑猫还喜欢玩赛跑,黑猫跑起来就像一阵风。小‘女’孩的‘性’格不服输,就老想追上黑猫,于是跟着跑。
黑猫有时还在家里跟小‘女’孩玩捉‘迷’藏,利用敏捷的身手在屋子里上窜下跳。小‘女’孩就去抓黑猫,打碎了家里不少东西。小‘女’孩怕挨骂,再玩的时候就很注意别碰到家什。渐渐地,小‘女’孩可以满屋跑着跳着抓黑猫却不碰坏任何东西了。
如是三年,小‘女’孩已经出落成一个美人胚子。而当年那株香樟树,也长到了两层楼高。
但是在这一年,发生了一件改变小‘女’孩一生的事。
像大多数车祸那样,小‘女’孩还站在街心,大货车却轰然而至。
她本来可以跑开,她本来可以跳开。
但是面对隆隆而至的巨兽,小‘女’孩完全吓呆了。
一团黑影急速而至,凌空撞了一下小‘女’孩。
大概是力道不够,小‘女’孩还是被卡车撞倒了。尽管没有致命,却也是重度昏‘迷’。
小‘女’孩在昏‘迷’中,做了一个梦。
梦中,一个身穿黑‘色’风衣、体态修长的大哥哥站在了她的面前。
大哥哥说,谢谢她的救命之恩。
大哥哥说,他就是那只黑猫。
大哥哥说,他将用自己的灵魂,拯救她。
于是,小‘女’孩在医生惊讶的目光中,苏醒了。
康复后,回到家。
黑猫有气无力地趴在樟树下,抬头看了她一眼,软软地卧下。
我会的都教给你了。
我的知识也给你了。
我的眼可以看见灵魂,在我死后,请将我的双目挖下,融入体内。这样,你也可以看见另一个世界的繁华。
这些话之后,黑猫完全没了生息。
它死了。
小‘女’孩埋葬了黑猫。
小‘女’孩没有取猫眼。
小‘女’孩哭了整整三个月。
猫流泪,银河碎。
1998年,中国遭受特大洪水灾害。
“直到很多年之后我才明白,”张康宁叹然到,“原来当初它跟我玩的游戏,是在锻炼我的能力。”
“它有法力?”刘靖华问到。
“何止有法力,它是一只活了800年的灵猫。”张康宁说到。
刘靖华问:“你怎么知道它活了800年?”
张康宁闻言,指了指自己的头:“它把剩余的法力全部注入到了我的身体里,包括它的阅历。”
她见刘靖华不是很相信,便补充到:“知道我为什么了解那个舍利盒的来历吗?就是因为,那个盒子从铸造到应用,它全都在场啊。”
刘靖华低头想了想,又问:“他既然有这么大的法力,为什么还会被一只普通的牧羊犬追?”
张康宁一扬眉‘毛’,问:“记得那个黑山妖,夜非吗?”
刘靖华点点头,但是却莫名其妙,这之间有联系么?
“夜非就是它的名字。而夜非,是它的一部分。”张康宁见刘靖华不理解,继续说:“在见到我之前,它将自己邪恶的一部分从身体里分离了出来就是现在的黑山妖,夜非。然而,像大多数生物一样,邪恶的部分却占有身体大部分的力量。分离之后的它,连人形都维持不了,当然打不过体形比自己大好多倍的牧羊犬了。”
刘靖华点点头,原来如此。刘靖华看过《七龙珠》,里面的仙人与短笛大魔王就是同一个人的两种灵魂。
突然刘靖华想起了什么,问张康宁:“说到舍利盒,盒子你拿来了没?”
张康宁闻言一愣,尴尬地笑笑说:“这个,我家被偷了。”
刘靖华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中国盗贼协会华东分舵灵猫堂堂主家也能被偷?!”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张康宁不以为然地纵纵肩,“医生就不生病了?”
刘靖华仔细一想,可也是。
“说来奇怪,干这票的可真是个高手。我都仔细检查过了,没有任何痕迹,就像鬼一样。”张康宁又‘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
孙萍?!刘靖华第一时间想到是她。作为鬼,寻常的东西她都碰不到,但如果是自己的盒子,她应该可以接触到并且拿走的!
刘靖华一把夺过张康宁的烟,扔到一边,急问:“都丢什么了?只有骨灰盒没了吗?”
张康宁看了看雨水里的烟,皱了皱眉,说:“esse的烟很贵的。”
刘靖华愣了一下,赶紧道歉,确实是自己有些莽撞了。
“好象还丢了个苍白纸人,就是巫师没事扎着玩的那种。”张康宁回忆着,右手中指食指习惯‘性’地放到嘴边去夹烟,发现没有之后,扫兴地甩了甩手。
这就奇怪了,孙萍要那个干嘛?
正在刘靖华纳闷的时候,一阵逍遥游的唱词从街尾传了过来。
“走走走,游游游,不学无术我不发愁,逢人不说真心话,全凭三寸烂舌头……”
刘靖华和张康宁看向街尾,一个道士打扮、却提着九环锡杖的胖子走了过来。
“你这只小猫妖,还不速速束手就擒?”胖子指着刘靖华说。
刘靖华比较瘦,确实比较像猫。可这和尚认妖怪,难道是用看的?!
“不打紧不打紧,小猫不上套,和尚有妙招!”说着,和尚从怀里掏出一个纸人来。
张康宁看得真切,说:“那不是我家的么,原来这胖子轻功这么好,可以什么痕迹都不留的啊。”
只见和尚一口把自己胡萝卜似的指头咬破,用血在纸人的四肢上挨个画了个x。
“锁!”和尚大喝一声。
“咚!”刘靖华身边的张康宁突然坐在了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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