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靖华回过头,看见了一扇侧‘门’,这才明白他刚才是说话大喘气。-这扇‘门’刘靖华记得,它是通向‘妇’幼文化中心后面的游乐园的。怎么,难道那个卢主任在游乐园里办公?呵呵,倒真有闲情雅致。
刘靖华向老头道个谢,老头理都不理地颤颤颠颠地往回走。原来他刚才就在‘门’口的招待台后面,只是他一坐下,干枯的身子就被高大的接待台完全挡住了,跟没人一样。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见刘靖华的,挡得那么严实,难道他是靠听的?刘靖华纵纵肩,不再想这个,大步出了侧‘门’。
出‘门’,右转。
原先在这里的游乐园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漂亮高大的大楼,“泉城市‘妇’‘女’儿童文化中心”几个大字漂漂亮亮地顶在大楼的前额上,煞是好看。
咦,什么时候改建的?刘靖华仰头欣赏着这座大楼,仔细回忆这里原来是游乐园的哪部分。想起来了,这里原来是个街机厅,说起来刘靖华就是在这里开始自己的游戏生涯的。
雨下得紧了,不过天反而亮了一些,大概是云层变薄的原因吧!
不愿在雨里多待,刘靖华推‘门’走了进去。
依然是空旷的大厅,布局跟老厅如出一辙。不过这次是一个很漂亮很礼貌的礼仪小姐迎了上来,礼貌地问刘靖华有什么事。
再次亮了亮合同说明了来意,礼仪小姐把刘靖华引领到走廊口,摇摇指了一间屋子,便像躲避什么似地回去了。
她在害怕?刘靖华看着礼仪小姐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管那个了。刘靖华走到礼仪小姐指的‘门’前,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门’里一阵收拾东西的声音,随即有人走到了‘门’前。
奇怪,也不问问‘门’外是谁吗?刘靖华纳闷。
这时候,‘门’开了,而开‘门’的东西吓了刘靖华一跳。
一张蜡黄的脸出现在‘门’口。
刘靖华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抬手用档案袋护住‘胸’口。
‘门’内的东西好像也被刘靖华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打量了刘靖华一下,问到:“您找谁?”
刘靖华发现没有危险,便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五官很‘精’致,仔细看的话应该可以算是美‘女’。只是她现在脸‘色’枯黄,没有一丝血‘色’,反倒使得她美‘艳’的容貌显得有些人了。
“啊,请问卢主任在吗?”刘靖华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袋。
‘女’子看了一眼,摇摇头,道:“他不在。”
“那……”刘靖华用眼角扫了一眼屋内,发现确实没有其他人,便道,“那就麻烦您转‘交’给他好吗?”说着把文件袋递上。
‘女’子略一犹豫,便伸手来接袋子。但是刘靖华注意到,她在极力避免碰到刘靖华。
见她接过了袋子,刘靖华想了想,又问:“您贵姓?”
“免贵姓姜。”‘女’子几乎是没有思考就顺口回答了。
刘靖华得知了她的姓氏,避免了万一卢主任没收到合同刘靖华就没法找到负责人。刘靖华道了声别,‘女’子就把‘门’关上了。
很有教养的‘女’子,刘靖华想到。但是,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
皮肤吗……虽然大家都是黄种人,但是她的肤‘色’也太……就像是刚刚出土的僵尸一样,没有光泽没有生气。那黄‘色’……对,那黄‘色’就像是刚刚从土里挖出来的生姜!
刘靖华一愣,她说她姓什么来着,姓姜对吧,难到刘靖华遇到姜‘精’了?!
刘靖华站住身,心里做着思想斗争:要回去要回合同吗?可是,如果卢主任知道她是姜‘精’,那她在这里合情合理,到时候只会伤了和气;如果卢主任不知道,到时候她和刘靖华打起来,刘靖华肯定办不过她。再说了,万一她不是姜‘精’呢?岂不是无限尴尬?权衡再三,刘靖华决定还是先回去再说吧,看看卢主任能不能收到合同再说。
刘靖华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现在回公司正好赶上吃午饭,这样一来反而显得刘靖华是故意这么算时间的。那么就随便溜达溜达,等吃完中午饭再回去吧!
决心已下,刘靖华决定就在‘妇’幼文化中心里走走。想当年,刘靖华在这里学过画画,一学就是好几年,国画、水粉、素描,几乎所有画种刘靖华都学了一个遍,甚至蜡染之类的边缘画种刘靖华都‘弄’过几回。记得刘靖华是在‘妇’幼文化中心那个很大的地下室里学画的,这个地下室貌似比地上标准楼层的空间都大,几十个班都在地下室上课,课间休息时便十分热闹。
刘靖华从侧‘门’回到老楼,转过走廊来到楼梯口,却愣住了。
只有上二楼的楼梯。
刘靖华愣了愣,缓步走过去,看着楼梯口发呆。
去地下室的楼梯呢?!
上楼的楼梯单薄地摆在那,显得楼梯口出奇地窄,与建筑风格很大气的‘妇’幼文化中心十分不协调。
刘靖华走上前,‘摸’着楼梯口右侧的墙壁,若有所思。
没错,刘靖华记得,这里本应该有楼梯的,是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不会错!因为,这楼梯刘靖华走了整整五年。
封死了?刘靖华仔细地辨认了一下,虽然原来通往地下室的楼梯被新墙封死了,而且新墙也和旁边的墙面修饰了相同的裙边,但是接缝处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出瓷砖的新旧有别的。不用说,这里以前确实是楼梯口的另外一半,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封死了。
刘靖华皱皱眉,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了有些不对头。
刚才进来时刘靖华只是感觉这里没什么人气,本来还以为只是未到周末各个辅导班都没开课的原因。但是现在看来,这里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刘靖华走到楼梯口,伸手在不锈钢的扶手上一划,一道一指宽的痕迹立刻出现,而刘靖华的手指头上也沾了厚厚一层土。
果然,如果上周还有人在这上课的话,扶手不应该有这么多灰。
回想一下,刚才去‘交’合同时,新楼明显是有生气的。相比较而言,老楼就‘阴’森得多了。
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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