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刘靖华有些心慌:怎么,夜非曾经最讨厌人类?可是……刘靖华偷偷看了一眼张康宁,发现张康宁咬着嘴‘唇’,像是在忍耐什么。.最快更新访问: 。
是了,夜非“曾经”最讨厌人类,也许,张康宁改变了他的想法与观念呢?刚才,夜非不是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最重要的武器直接扔给张康宁保管吗?
郎茂山……也许所有的‘女’孩子都希望自己的如意郎君能够飞黄腾达吧,那么,男人呢?
几百年的孑然一身,夜非,感到孤独了吗?
“你的废话太多了。”夜非终于说话。
罪恶体皱皱眉,显然他觉察出了夜非对他的不屑。
“你还在骄傲什么呢?”罪恶体把非天夜翔在自己面前晃晃,“非天夜翔现在在刘靖华的手里,你已经没有任何胜算,为什么还要装出那种一切了然于‘胸’的臭屁样?”
刘靖华闻言一汗,严格来讲,这算自己骂自己吧……
夜非笑了笑,有些无奈,又有些自嘲。几乎是同时,夜非消失了。
同一时间,夜非的罪恶体也消失了。
空气中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在这雷雨天里也异常清晰。刘靖华瞪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他们的移动路线,却只能看见雨瀑中水珠无规则地四溅。
刺啦一声,布料被撕裂的声音。
尽管身边雨水坠地的声音更大,但是这个声音刘靖华还是听见了。
张康宁也是一皱眉,显然她也听见了。
没过几秒,又是同样的一声撕裂声,随即凌空的雨水中划出一道血线,继而是重物跌落的声音。
夜非,右手捂着左肩,跌坐在雨水中。
他的左肩上有两处伤口,都在兀自地留着鲜血。同一时间,罪恶体也出现了,他把非天夜翔举到眼前,似乎在欣赏上面早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的血迹。
“依然很锋利呢。”罪恶体笑着说,“只是,你已经没有资格再拥有它了。”
夜非的脸上没有痛苦,也没有沮丧。相反,他像是一个老师在看着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用怜悯的目光望着罪恶体。
“很多东西你不懂,真的。”夜非突然说。
罪恶体扬扬眉。
“我不能怪你,因为你不是完整的个体,你只是我的一部分意识。很多东西,比如爱,你真的不懂。”夜非接着说。
罪恶体冷笑一声,扬起非天夜翔冲夜非直刺而来。
张康宁身形一闪,双手握着齿虎挡在了夜非身前,作势要格挡住这一次攻击。
罪恶体却停住了,就好想他知道张康宁一定会这么做一样。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了?”罪恶体再次冷笑,“几百年了,‘女’人这种生物,还是像当年一样,心上人遇到危险,自己舍命出来挡刀子么?”
夜非叹了口气,道:“这,就是人类啊。”
罪恶体仰天大笑,猛地向下劈砍,非天夜翔闪着寒光冲张康宁当头劈下!
没有想象中的血光四溅。
非天夜翔停在了张康宁头上不到一寸的地方,并没有落下。
刘靖华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但是刘靖华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罪恶体夜非,也对张康宁下不了手么?
刘靖华把目光投向罪恶体,只见他青筋胀起,套着非天夜翔的手在不住抖动,似乎在用尽浑身的力气把非天夜翔往下压。
然而非天夜翔始终不往下落。
这是怎么回事?刘靖华一头雾水,看罪恶体的表情,他是绝对没打算手下留情的。那么,到是什么原因让他下不去手呢?莫非是夜非……
刘靖华连忙回头去看夜非,却见他用悲伤地眼神看着非天夜翔,却并没有动。
夜非没动?可是……啊,一定是夜非跟非天夜翔有着心电感应,可以远距离遥控!
也不对啊……刘靖华转念一想,夜非跟罪恶体是同源的,就是说如果夜非能远距离地遥控非天夜翔,那么罪恶体肯定也可以啊!可是现在……
就在刘靖华没想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夜非却说话了。
“别‘浪’费力气了。”夜非道。
罪恶体冷笑一声,收回劈砍的架势,轮圆了胳膊横着向张康宁脖子上扫去。
“快闪开啊!”刘靖华大喊,通常来说力量会影响速度,而这一着刘靖华居然都可以看清楚,说明它的力道是多么的大了。但是这种笨拙的攻击,想来张康宁一定可以轻松躲避开的。
张康宁却并没有动,而是瞪大着眼睛眼看着非天夜翔呼啸而来。
电光火石之间,刘靖华突然明白了张康宁的想法:她也想知道,如果不躲,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接下来,发生的是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水印:梦龙出品)
非天夜翔像是砍在了看不见的墙上,它在离张康宁的脖子只有一寸的地方,猛地停住,任凭罪恶体如何发力,也无法再让它移动分毫。
“为什么!”罪恶体撕心裂肺地大喊,他的另一只手也按在了非天夜翔上,似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原因,我想你很清楚。”夜非从衣角撕下一块布料,开始包扎伤口。
“因为非天夜翔不想伤害这个人类吗?”罪恶体看着手上的非天夜翔,咬着牙说道。
什么?非天夜翔不想伤害张康宁?可是,它不是一个勾爪手套吗?难道,它还有自己的思想?!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夜非拍了拍伤口,那里,已经被他包扎好,“非天夜翔这样的魔器,居然会攻击自己的主人。”
罪恶体闻言一愣,随即像‘摸’到烫手的铁烙一样,使劲想把非天夜翔从手上脱下去。
刘靖华奇怪地看着罪恶体,想不通他意识到了什么。他刚才还费尽心机地把非天夜翔抢了过来,怎么这会又恨不得它马上离开自己?
“已经晚了。”夜非冲罪恶体伸出右拳。
“不要!”罪恶体惊恐地大喊。
“血咒。”夜非突然把右拳展开,与此同时,一道道血线突然从非天夜翔中流淌出来,密密麻麻地开始缠绕罪恶体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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