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大爷慢走!”见夜非出手这么大方,老板立刻换了一副低眉顺眼的表情,掐媚得不得了。.最快更新访问: 。“欢迎下次再来!”
下次再来?我呸!刘靖华狠狠地在心里碎了一口,同时听见老板小声对店员说:“早知道这是只‘肥’鹅,就该要五千了……”
走了一会,已经远离了饭店,刘靖华迫不及待地问夜非:“你怎么就给他钱了呢?这种人,教训教训他多好!”
“给钱?谁给他钱了?”夜非一脸莫名其妙,“他们不是刚刚请咱们吃了顿饭么,虽然饭菜的口味不是很好,但你也不能这样骂人家呀,这样不好。”
刘靖华一时无语,夜非是发烧了还是怎么地,他明明甩给那个万恶的店老板两千块钱啊,那么厚一叠!
见刘靖华一脸的认真,夜非终于忍不住笑了,道:“那两千块钱是我从他们钱箱里拿的。”
刘靖华一愣,随即笑了:原来如此!夜非当时那一动,原来是去钱箱拿钱了!哈哈,这样算起来,的确是那个死老板请刘靖华们白吃了一顿!夜非什么时候也喜欢用这种损招冷幽默了?恩,一定是跟喜欢恶作剧的张康宁学的!
“站住!”就在刘靖华们马上要上车的时候,店老板的声音突然响起。
怎么着,难道老板发现了夜非的恶作剧?刘靖华有些担心地看向夜非,但是这种担心瞬间就被刘靖华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夜非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输给这些地痞流氓的。
刘靖华们转过身,发现除了店老板,还来个胖和尚。刘靖华心头一紧,心想难道夜非的身份暴‘露’了,店老板特意去找了个会法术的人来收服他?可是这也太快了吧,而且,真的有人能够收服夜非吗……
夜非看到胖和尚,也是皱了皱眉,但是显然,他并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
“请问您是夜非大人吗?”胖和尚冲到面前,气还没喘匀,就问。
一听他喊夜非“大人”,刘靖华顿时松了一口气:这起码说明这个胖和尚八成不是敌人了。
果然,夜非点了点头,那个胖和尚立刻喜笑颜开,道:“幸亏小宋耳朵尖,听到个夜字!我是王诚龙的师弟,他托我给龙襄大人送点东西。”说着,他从宽大的袖子里‘摸’出一叠纸符,‘交’给了刘靖华,“这位应该就是龙襄大人了吧,当时你们走得急,师兄忘了给你们准备符咒,特意叮嘱我送给你们的!龙襄大人只要再灵魂离体,用这符咒贴在额顶便可立即招魂。”
刘靖华接过符咒,口中道谢。刘靖华打量了一下王诚龙的这位师弟,心中想到:回去真应该仔细打听打听王诚龙他们到底是个什么‘门’派,怎么‘门’人都是这么胖的……
一边的店主小宋见刘靖华们正事说完了,连忙凑上来,噗通一声跪下了,边磕头边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夜非大人、龙襄大人,小的该死,请夜非大人龙襄大人原谅!”
小宋的响头咳得咚咚咚十分响亮,惹得过往行人神‘色’怪异地看着刘靖华们这边。刘靖华脸上顿时一红,面子挂不住了,连忙让他起来。
“夜非大人龙襄大人若是不原谅小人,小人不敢起身!”说着,他又咚咚咚地磕头,惹得火车站保安也往刘靖华们这边张望。
“我们原谅你就是了!你快起来!”刘靖华连忙说。
小宋这才道声谢,站了起来,然后又说了一些诸如出此下策全是生活所迫云云。
刘靖华懒得跟他废话,心想你要是因为生活所迫那那些被坑钱的冤大头算什么?火车站人流量这么大,正经做生意应该也能赚的盆赢钵满,何必非得开什么黑店。
摆脱了小宋的纠缠,刘靖华们向王诚龙的师弟道了声谢,便上了火车。南宫市,刘靖华们没有遇到姓南宫的才子佳人,反而被地痞流氓摆了一道,十分不爽。
一路上再没发生什么大事,刘靖华便抱着那份十块钱的半份报纸研究起来。刘靖华发现那个《齐兽晚报》虽然错字连篇排版‘混’‘乱’,但是刊登的奇闻异事却相当有看头,比正规的报纸成天宣传三个代表八荣八耻和谐社会什么的有滋味多了。至于夜非,总是出神地望着窗外,僧人入定一般地若有所思。
经过三十三个小时的颠簸,刘靖华们在拉萨下了车。一下车,刘靖华顿时感到一阵清风直入肺腑。刘靖华们只是下车而已,人依然在火车站,但是这里的空气明显要比其他城市清新,甚至是泉城那种渗透着泉水甘甜的空气都不能比拟的。
一出站‘门’,刘靖华们立刻被一群拉客的人围住了。所谓拉客可不是拉皮条,这些拉客的人都是各个旅馆的。一堆人七嘴八舌地瞎嚷嚷,都在叫喊着自己旅店的名字和价格,有的居然还是藏语……刘靖华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却实在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突然,一句“国营旅馆”的喊声被刘靖华捕捉到了。
“刚才谁喊得国营旅馆?!”刘靖华捂上耳朵大喊一声。
“我!”一个汉族小伙子挤出人群,凑到刘靖华面前。
“就你了!”刘靖华连忙拉着夜非挤出人群,跟上小伙子。
一番七拐八拐,小伙子带着刘靖华们在一片类似于贫民窟的破屋烂路中穿梭。虽然西藏整体城市化水平还不算高,但是拉萨作为省会,应该还是跟东部城市没有太大差别的。但是现在这个“贫民窟”里,刘靖华怎么看也不像有“国营旅馆”的样子。
“小伙子,你们旅馆是几星级的啊?”刘靖华有些不放心,问到。
“啥子星哦,木有星。”小伙子答道。
“没有星?!”国营旅馆没有星的?这个……刘靖华心里顿时没底了。
说话间刘靖华们又拐过一个弯,小伙子一指面前,道:“到了!”
刘靖华抬头一看,差点晕倒。
只见面前的旅店破旧不堪,‘门’窗摇摇‘欲’坠,大‘门’前的横匾上,掉了漆的“果蝇旅店”四个字惨兮兮地挂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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