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每次保养的时候,父亲还都带着最近的办案材料去,在车冢前一本正经地汇报工作,有时甚至征询意见。,最新章节访问: 。当然了,车冢终是死物,自然不会给他什么意见或者建议,但是父亲每次去过车冢之后都神清气爽,就像他的师父真的给了他一些建设‘性’的指导一样。开始的时候政委为这事没少批评父亲,说父亲身为党员居然带头搞封建‘迷’信。父亲每次都认真听着,可是依旧我行我素。其实同志们都知道父亲和师父关系如同父子一般,所以政委说了几次,也就不忍心再多嘴,这事就一直这样了。
刘靖华是龙襄,那么是不是说,父亲是龙族?也就是说,父亲也可以看见灵魂?这么简单的问题刘靖华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过?说不定,他是真的在跟自己的师父‘交’流啊!
想到这里,刘靖华刚要‘激’动,却又把自己的想法给否决了:父亲很明显看不见孙萍,多少次他找孙萍说话时都没对准地方!他是故意装作看不见孙萍的吗?也不对,他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啊!
这样想着,刘靖华贴近车冢站定,仔细观察起来。车上的泥很新,显然就是这几天刚刚挂上去的。联想到报纸上最后一次的报道,也许当时那辆渣土车直接把这辆桑塔纳给顶到沟里了也说不定。车子左前方的轮胎护轮碎了,这是当年救刘靖华父亲时留下的伤痕,但是在那断口之上也挂了不少泥土,跟车上面的一样,也是新的。车后轮的车胎是瘪的,好像是爆胎了,看来在这几天的行侠仗义中,它添了不少新伤。
看来就是你了。刘靖华拍了拍车冢,没想到你这两天还很忙啊!
就在这一拍之下,车冢的车头灯猛地亮了一下,把毫无心理准备的刘靖华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半天,刘靖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麻利地爬了起来,见四下没人,没人看到刘靖华刚才的狼狈相,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更加狐疑地观察起车冢来。
就在这个时候,车冢的车头灯突然长明起来,然后熟悉地倒车,最后猛地向刘靖华冲来。
刘靖华的运动细胞只能算是一般,但是好在刘靖华身材消瘦,所以动作还算灵敏。红‘色’桑塔纳笔直地冲刘靖华冲了过来,刘靖华虽然震惊万分,但是却十分轻松地躲了过去。
然而红‘色’桑塔纳的目标似乎并不是刘靖华,它被刘靖华躲开之后依然笔直地前行,然后突然转弯,以刚才笔直冲来的路线为中轴和半径兜了一个圆。最后,它在起始的位置停下,突然打开了车‘门’,像是等着刘靖华上车一样。
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动作完全把刘靖华‘弄’晕了。刘靖华犹豫地站直身子,环顾着四周。刚才红‘色’桑塔纳的行走路径组成了一个圆加上一道杠,有些类似“¢”这个符号。看到这个符号刘靖华心中便明白了八分。¢这个符号,在别人看来可能会以为是错误或者退出的意思,但是当警察的人都知道,这个符号是车辆报修的意思。
怎么,难道这辆车知道自己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了吗?可是,它这样开着‘门’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是让刘靖华上车吗?
大概是见刘靖华犹豫着不动,红‘色’桑塔纳居然自己响了两声喇叭。
是了,也许,它是想让刘靖华付修车钱吧?
红‘色’桑塔纳又响了两声喇叭,刘靖华连忙上了车。
刚关好车‘门’,红‘色’桑塔纳就自动挂档,然后猛地向前驶去。
这辆车好像对济南的地理十分熟悉。当然这并不奇怪,它之前作为父亲师父的坐骑,已经服役了三年之久。以父亲师傅的驾龄经验来说,在这三年里走遍济南的大街小巷是完全有可能的,所以它能够认识路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不仅如此,刘靖华发现这两红‘色’桑塔纳有着明显被改造过的痕迹:父亲的师父去世已经十多年了,再加上那之前的使用时间,这辆红‘色’桑塔纳满打满算已经服役了十五年甚至更久。要知道,八几年的桑塔纳基本上是不可能一直使用到现在还不报废的,尽管它一直并没有上路,但是在深山老林里遭受风吹雨打所受的摧残应该更胜于服役才对。这辆车的方向盘是长方形双握式的,也就是赛车的样式。而它的手动挡居然有双槽八档……要知道就算是真正的赛车也用不到这么多的档位,除非这些档位还有着别的功能,比如说像蝙蝠侠的车那样可以变飞机……
说话间,红‘色’桑塔纳已经熟练地穿过各种小巷,沿着一条几乎见不到光的道路向市中心驶去。大概它也知道,像它这种牌照古旧又伤痕累累的车辆,如果公然出现在大路上,肯定是会被‘交’警锁定目标的。只是,它是想把刘靖华带到哪去呢?
大约有二十分钟的车程,虽然周围的街道刘靖华已经完全不认识了,但是根据方向和时间来推断,刘靖华们现在大概已经到了市中区偏西的地方。这里的街道有些窄,路上行人也不是很多,所以刘靖华和这辆破车一出现,就吸引了路上所有路人的所有目光那些坐在马路边树荫下晒太阳的老太太冲着刘靖华们这边指指点点,有的还捂着干瘪的嘴‘唇’偷笑,好像是在嘲笑刘靖华和这辆破车。
刘靖华顿时感到浑身不自在,虽然刘靖华并不是这车的真正主人。
“他们只会以貌取车!”孙萍气鼓鼓地说到,“他们哪里知道,这辆车的主人曾经处理掉多少**分子!为人民的安居乐业做出过多大的贡献!”
听到这几句话,刘靖华顿时感到‘胸’中一阵豪气升起,有些耀武扬威起来。
这个时候,车子猛地停下,差点把正在耀武扬威的刘靖华给甩到挡风玻璃上。
“哟哟哟,有客人了呢!”一个‘肥’胖的中年大叔叼着烟卷,穿着油腻脏乎乎的围裙走到了车边,“哟哟哟,居然还是厅里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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