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监控室那个官员说刘靖华是什么三代三系什么‘乱’七八糟没有记清的旁支,总之是关系很远、跟嫡亲基本不靠谱。-叔哈哈-
刘靖华默默地跟着刘吉庆,曾经认为自己是龙襄的骄傲‘荡’然无存。
从侧‘门’出去,是一条装潢‘精’美的走廊。
大理石的地面,镶金的墙裙,金灿灿的吊灯,好像这里的一切都是金镶银染的一半。
拐了两个弯,刘靖华们来到了一扇木质的大‘门’前。
与周围镶金带银的装饰相比,这扇木‘门’实在是太古旧了。虽然周围的装修包边都在极力掩饰着什么,但是无疑,这扇木‘门’跟这金碧辉煌的大殿绝对不可能是同一个年代的。
龙襄大人之前好像已经进去了。刘靖华和刘吉庆走到‘门’口,刘吉庆上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木‘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了,开‘门’的是阿黄。
刘靖华在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好笑,之前他大概是自诩为龙襄大人的跟班,所以说话牛气冲天的。但是,跟班就是跟班,像端茶倒水开‘门’这些小事,果然还是要由他来做的。
果然,阿黄开‘门’一见是刘靖华,顿时没好气地闪到了一边。
刘靖华刚要嘲笑他,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一个巨大的树桩。
直径三十余米,巨大的树桩。
这个树桩就造型上来讲,几乎跟趵突泉柳生馆的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这个树桩的直径要大的多。
难道说,这里有一株比趵突泉的百年垂柳历史更悠久的巨木?
刘吉庆没容刘靖华四处细看,就提着刘靖华的领子半拉半拽地把刘靖华拖到了一个角落,指着一个低矮的椅子对刘靖华说到:“你坐在这里,记住,别再惹事了。”
他说的惹事,应该就是指刚才主持人喊龙襄大人然后刘靖华站起来的事情吧。刘靖华连忙点头,心中一阵发虚。
刘靖华心虚倒不是因为被龙襄大人的威严所震慑,而是因为这个大厅里的人十分的多。
刚才已经说了,位于大厅中央的大树桩方圆足有几十米。而在它的四周,则围坐着密密麻麻呜呜怏怏的人群。如果这些人都是龙襄刘家的人的话,那人数也有点太多了。刘靖华看了看自己做的位置,是不折不扣的末席。所以说,刘靖华实际的身份不过是芸芸众生中普通一员,跟之前沙耶香和刘芸老师她们讲的龙襄之体相去甚远。而且,这么多人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拉家常,却没人理刘靖华,一种莫名的沮丧顿时从心中涌起。
不,应该说是透彻心扉的寒冷才对。
意识到这一点时,刘靖华浑身一个‘激’灵。
这种寒冷,绝对不是心情沮丧造成的!刘靖华警觉地四下环顾,尽管刘靖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终于,刘靖华的目光停留在了一个坐在房间东北角前排位置的年轻人身上。
那个年轻人面容憔悴,神情枯萎,一对小眼睛深深陷在黝黑一片的眼窝里,看上去就像行将就木的病危老人。但是尽管身体状态不好,他的地位看上去却是很高,因为他坐在前排明显要华丽很多的‘交’椅上。
那种透彻心扉的寒冷,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刘靖华甚至可以看到他的头上不断散发出腾腾的白气,有如灵魂出窍一般,但是更像刚出笼的包子。
但是他身边的人群好像并没有觉察出什么异常,依然有说有笑。他们是看不见还是习以为常了?搞不好那人天生就是如此,刘靖华初来乍到,而且已经捅了篓子,就不要再多嘴多舌闹笑话了。
主意已定,刘靖华正了正身,向龙襄大人看去,看他下一步要怎么组织会议,搞不好,以后刘靖华真的可以接替他的工作呢。
没想到这一抬头,刘靖华发现站在树桩正中心的龙襄大人正出神地望着远方,而他目光的方向,正是“蒸汽男”那边!
怎么,难道真的有异常。
“龙襄大人,人来的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这个时候,阿黄来到龙襄大人身边,说到。
很气怪,周围那么嘈杂,刘靖华却可以清晰地听见阿黄轻声对龙襄大人说的这句话。难道,是因为刘靖华刚才一直关注着龙襄大人的原因?可即使是这样,也不符合物理原理吧。
龙襄大人低头看看阿黄,又往东北角看了看,然后才点了点头。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见龙襄大人点头,阿黄赶紧大喊到,“龙襄大人要训话了!”
就像刚才在大厅里一样,龙襄大人的名号一报,全场顿时又是鸦雀无声。
“龙襄”这两个字,在人们的心目中,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啊!
龙襄大人清了清嗓子,准备讲话。
所有的人,都在屏息静气地等待着龙襄大人讲话。
刘靖华脑子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以龙襄大人的‘性’格,他应该不会像舞会开幕式上一样,说一些不着边际的简短话语吧。
“恩。”环视了一下四周的情况,龙襄大人看来是很满意,“没有什么其它事情的话,就散会吧。”
散会?
散会?!
会议开始了么?怎么直接就散会了?!
大家顿时一阵‘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果然,正如刘靖华所料。
“龙襄大人,家族会议不能这样草草结束啊!”刘吉庆等了一会,见龙襄大人真的没有头下文了,连忙上前说到。
“哦,那应该怎样?”龙襄大人不耐烦地抬了抬眼皮。
“咱们龙襄刘家正常情况下一年只开这一次会,怎么能够草草了事呢!”原来,刘吉庆也并不知道具体应该说了些什么呀,“像一年的工作总结、来年的工作安排什么的……对了,还有党的建设和谐社会方针……”
刘吉庆的话还没说完,龙襄大人便举起了手,打断了他。
“我们是龙襄刘家,龙襄刘家的责任是什么,你可知道?”龙襄大人慢悠悠地问到。
刘吉庆愣了一愣,老实地答道:“守土戍边,靖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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