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荣和马倩‘女’住的是经济适用房,他所在的小区入住的群体是都市年轻的白领夫‘妇’,经济上还不太宽裕,但渴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暂时还没想要孩子的,房屋面积只有六七十平米,也就足够了。,最新章节访问: 。可兴荣已经有了一个小巴民,加上来来去去的两位老人,房子就显得小了一点了。
房子确实不错,其设计还是著名设计师迟灵瞳获过大奖的参赛作品。大部分人都尽力想在狭小的空间里,塞满各式各样的居室。迟灵瞳反其道而行,她认为忙碌的工作里,呆在卧室的时间不多。卧室不必大,放下一张‘床’就可以,相爱的两个人伸臂就能碰触到对方,那样最好。而厨房则不能太拥挤,宽敞而又明亮的地方才会让人产生美好的胃口。只是房屋面积有限,那洗手间只能委屈下了,放在过道的最里端,又‘私’密又让人产生安全感。
客厅兼作起坐间与书房,是家里最大的活动场所。呆在这里,让人放松,又时时提醒着主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在客厅外面,是设计者的点晴之笔,她特意腾出五个多平方,设计了一个凸出去的阳台。年轻的白领心里还残留着一丝‘浪’漫,这里是发挥理智的最佳场所。她为了强调这个阳台的重要,在图纸下方写道:在赫本主演的《战争与和平》中,她与朋友们到山庄打猎,山野的景‘色’与山庄的建筑都美与绝伦,可是观众只记得她站在窄小的阳台上,双手捂住心口,看着月亮,问怎样才能让安德鲁王子知道她的心意?安德鲁这时就站在她下面的阳台里,听到少‘女’的表白,俊美的面容闪过了一丝颤动。
搬进来那天,马倩‘女’不停地从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里挖出不同颜‘色’的液体往脸上抹去,‘抽’空对挥汗如雨整理行李的兴荣说:“吸引男人是一‘门’学问,这‘门’学问不比微积分简单。吸引男人也是一种战术,你得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和男人同居,可以提高‘女’孩嫁人的筹码。你知道吗,男人多疑心。虽然他们大部分喜欢‘女’人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婴儿的大脑,可是要娶回家的,就是要另外一种角‘色’了。如果一个人住,带他来公寓,他就会想象她有没有带过别的男人上来呢?
如果,两个‘女’孩住在一起,就不同了。再怎么样,都得有所顾忌!在男人眼里,是洁身自好的意味。住在一起的要是一个设计师,算是知识‘女’‘性’,这就显得自己圈子里的人是有档次的人了,男人就会更满意。
兴荣扭过头,一张‘精’致而又皎好的颜面堆满了笑容,不无佩服地说:“你对男人研究的好透彻,想得好周全,可是,你遇上了毫无戒备的我,就白费心机了。”
“那也不见得,还得看看你能不能久经考验。要知道,历史上,有多少堂堂七尺好汉倒在石榴裙下啊!”马倩‘女’笑嘻嘻地看着兴荣意味深长的说。她心里想的分明是,别看以为我们是患难夫妻,可你要是去干那事,我可不饶你。
想不到兴荣真的被马倩‘女’一言中的,如今,他虽不自重失了足,但马倩‘女’还是‘蒙’在鼓里。他心里虽有所不安,但暗自庆幸,她毫无疑心。
真的,她真的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兴荣有什么变化,更没有她们的婚姻会有走到尽头的预感。尽头就是再也没有前进的希望和余地了,这个社会有太多人都走到了尽头,有些人三十岁到了尽头,有些人二十岁到了尽头,有些人不过十几岁,也到了尽头。兴荣仍旧在笑,但那种笑的成份已经变质了。但她只能感觉,却看不出他实在有什么变化,就跟过期的牛‘奶’一样,你要不尝一尝、闻一闻,否则,绝不会发现纯白的底下已经**酸化了。
有人说,一个人的人生就是人类的周而复始。
周而复始?她原还以为人生就像一条线一样不停地往前走,走到死了才会停下来,怎么会周而复始呢?她曾经忍不住问过兴荣。
兴荣给她的答复是肯定的。一个人的人生如果跟其它大部分的人一样,那就是一种周而复始。每个人都在重复另一个人的人生,重复着上学、重复着‘交’朋友、重复着买车买房、重复着结婚生子、重复着变成其它上亿个差不多的人生,连笑都重复,连哭也都在重复。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人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的,人生自古谁无死,再怎么着,谁也逃不过那一劫。这是一位他认识才二年的朋友说的。兴荣原以为世间之事,男‘女’之命都是老天早就安排好的。这个朋友的桃‘色’经历,彻底改变了他的观点,使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人间情事,也是事在人为。
那个朋友在一个中介公司做事时,这个公司的‘女’会计看上了他,主动接近他,关心他,他就慢慢对她产生了感情。那个既漂亮又‘精’明的城市‘女’孩,被他帅气英俊的相貌所吸引,只谈了一个多月,就跟他上了‘床’。这个早已不是处‘女’的‘女’孩的出‘色’才貌让他着‘迷’,让他沉醉,也让他知道了有关‘女’人和‘性’方面的许多知识。
可后来那个‘女’孩突然离开了那家公司,不明不白地失踪了。他很爱她,一时离不开她,他发疯般地到处找她,历尽千辛万苦,找了她整整一年,才找到了她。可是,她不理他,不认他,她已经跟一个做外贸的大老板结婚了。他气得骂了她,还差点杀了她。
还有一次,他竟然被一个叫朱红豆的美‘女’骗了感情,也骗了钱财。大约是受到几个嫌贫爱富‘女’孩的刺‘激’和影响,他从此就对漂亮‘女’人产生了仇恨,也有了一种报复的‘欲’*望。慢慢地,他就开始利用自己的一副好皮囊,到处勾引有些姿‘色’的‘女’人,后来又在网上钓鱼。钓一次,成功一次,渐渐地他就钓上了瘾,再也没心思工作了,从此,他几乎天天泡在网吧里,在网上四处游‘荡’,觅‘色’猎‘艳’。只要他认为可以跟她的‘女’孩,也就是有些姿‘色’的‘女’孩,他都要昧着良心去欺骗她们,玩‘弄’她们,报复她们。
他发现原来漂亮的‘女’孩都很好骗。不仅能骗到她们的‘色’,还能骗到她们的钱,他就做起了职业骗子。专‘门’猎‘色’骗钱,想靠这个卑鄙的勾当来赚钱发财,享乐人生。
他的行骗成本很低,有时甚至不化一分钱就能得手。手段也很简单,不用费劲就能得逞,这就让他越骗越疯狂,越骗越起劲。而且成功率极高,骗一次成功一次。
只要他虚构一个美‘女’们喜欢的身份,不是有权的官员,就是有钱的儒商,不是有水平的学者,就是有素质的军人。再构思一个她们希望男方应该有的那种富裕的家境和不凡的身世,就可以畅骗无阻,可以在众多美‘女’中游刃有余地周旋。
他骗上了瘾,就象吸了毒一样,‘欲’罢不能。而且随着手法的熟练,经验的丰富,他越骗越得心应手,也越来越疯狂大胆,无所顾忌。
只要见到漂亮的‘女’孩,他身心就痒痒的,马上想跟她。他已经患上了一种猎‘色’病,也成了一个骗钱狂。真的,他不骗,心里就要难过,时间长了,还会感到浑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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