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泓来的时间段极佳,正是秋高气爽、适合打猎的好时候。。 更新好快。千凤也有意向陆泓展示一下君威,所以决定着人准备围场行宫,一两日后领着‘女’儿‘女’婿和一批武官前去秋狝。当然,作为尊贵的来客以及拥有骁勇善战血液的犬戎首领陆泓更没有不同去的道理。
千歌着人打点好一切,跟着大部队出发的前一天,不能同去的东方旭乐颠颠地跑了过来,东说西扯。千歌不耐烦,正想送客,才听她说到正题上——陆泓,而且提议十分离谱。
“什么?要本王和犬戎人合作谋事?”千歌眼睛眯起,反而令人看不清其中的喜怒,“东方大人何出此言?”
“王爷,您想想看,犬戎士兵比这里兵强马壮许多,要是与她们联手,再加上王爷现在掌握的兵权与朝堂眼线,当下起兵也能有八成胜算。而现在王爷若是靠一己之力,或许还要筹谋三五年方能成事,不若……”
“万万不可,”千歌叹气,直视东方旭,“或许你身在礼部,对朝堂之事清楚的不多。犬戎……怕是来势汹汹。”随即,她挑了些能给东方旭听的东西告诉她,又分析利弊,最后总结一句:“……如此,本王还敢与她们结盟?”
“王爷,恕下官多嘴,何不以犬戎领地为‘交’易筹码与阿木那‘交’易?各取所需、两全其美!”
“你懂什么!”千歌实在怒了,直指皇宫处陆泓所住的方向,“你可知那人准备了多久?至少三年了!你以为她真是来求母皇减税的?她是来示威的!我要是真与她定下协议。现在师出无名,肯定要谋划一阵方能行事。大事既成之日便是我受制于她之时。那才叫与虎谋皮!你也知道犬戎人骁勇善战,到时候整个大金都归了她们也说不定!”
东方旭被这么一训。一身冷汗渐出。她虽有成大事的心志和抱负,却见识颇少,临时遇上事情时目光有些短浅,但经人提点后自然晓得轻重,便不住磕头说着是自己疏忽之类的废话。千歌看她脑子转过来弯,心里也松了口气。
内战和通敌叛国可是两码子事儿,东方旭啊,这回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啊!
也许是东方旭心里有愧,也许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接着又企图为千歌献计使其趁此机会更得皇上厚爱。
“……既然王爷已知皇上此番秋狝的意图,何不趁此机会给她们个下马威,也好杀杀阿木那的威风?”
千歌懒懒地瞥了东方旭一眼,直言道:“你倒是说说看,本王连弓箭都拉不开,怎么给好骑善‘射’又颇为勇猛的阿木那颜‘色’瞧瞧?”
“王爷何需亲自出马?只消可以让那些武官为王爷猎得动物不就好了?”
“看上去似乎是好,”千歌玩‘弄’着自己修长的指甲,“只是若阿木那被‘激’起好胜心非要与本王比试的话岂不是全穿帮了?本王还没那个脸去丢人!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情本王还不屑去做。”
特么的,本来当年“自己”就悲剧地狠狠打击了人家的自尊心。现在还去招惹人家的自信心?找死!
东方旭擦了擦额角的汗:“王爷说的是,是下官考虑不周了。”
“这次秋狝只是母皇与陆泓之间的较量,再低一层,也只是太‘女’与阿木那的较量。本王这回倒是真没必要掺合进去。”
看她唯唯诺诺点头称是的样子。千歌勾了勾嘴角,转而关怀道:“本王知道东方大人是为本王着想,然而此事本王办砸的可能‘性’远大于办好。若是因此让母皇不快,岂非得不偿失?母皇因宠爱璃贵人。已经拨给本王不少权力,这段时日咱们知足地守着手里已有的权力即可。若是再企图从母皇手里分权。别说太‘女’了,就连母皇都会怀疑本王的动机。那时我们可就真的丢了西瓜拣芝麻,有的哭了。”
东方旭埋着头,不住道是。
千歌轻啜一口茶,梳理了一下自己暴躁的小情绪,缓缓道:“要说……你在礼部也有些时日了,本王也听礼部‘侍’郎偶尔提及过,说你在那兢兢业业,颇为勤勉。”
没办法,训了人家这么久,好歹安抚一下,不然人家不开心了不带自己玩儿了可怎么办?
东方旭心里对现在的位置并不满意,口中却只是谦让:“王爷过誉了,这都是下官应当做的!”
“你在那里也做得颇久,一切本王都看在眼里。等这次秋狝回来,本王会打点一下,将你调到户部来,”千歌笑道,“不过为了避嫌,只是平调,不能升调。”
东方旭欣喜,忙磕头谢恩。
“有何好谢的?本王的人,本王自然不会亏待。”
千歌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
终于送走东方旭,千歌累的懒在贵妃椅上,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弹。她现在特别庆幸自己当初在书房设了贵妃椅,现在几乎是闭目养神的绝佳时间……
“王爷,醒醒。”
千歌被这一声称呼吓得从半睡半醒完全转变为清醒,眼睛圆溜溜瞪着闻渊,小心脏还在剧烈跳动。
吓得够呛!还以为那货突然返回了!
闻渊无声一笑,亲自端了碗汤塞到千歌手里。
“晚膳吃的早,喝碗汤,免得夜里扰得人仰马翻。”
千歌耳朵一红,自然知道刺猬所指何事。
那天下午她肚子疼得厉害,又怕被闻渊看出来,所以给自己化了个妆,只是晚上就是没有胃口吃东西。等到自己亲戚不捣‘乱’的时候已经戌时末了,遂上‘床’睡觉,结果半夜饿醒了……
灶房没有人值班,但是有不少吃的,于是她偷偷下‘床’,拉着在‘门’口守夜的青峰跑去灶房,如同小老鼠般吃了个大饱,再心满意足地回卧房睡觉。本以为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谁想翌日厨娘以为厨房进了小偷,惶恐地跟清儿汇报去了!清儿查了好一番才查清事情,搞得连闻渊也知道了。
——反正就是一个大乌龙。
从那之后千歌痛定思痛,每晚睡前都在卧房里准备两盘点心,以备不时之需。
千歌很自然地转移话题:“这汤很鲜美,是什么汤?”
“百合淮山鲈鱼汤,”闻渊笑着答道,又补充一句,“安神补脑的。”
“……”
千歌继续喝汤,不再说话。
千歌虽然不会打猎,但她一直觉得打猎这种事情应该会很爽快,就像现代打台球那种带感的运动一样,锁定目标、一击即中才对。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她们先去的是围场附近的行宫,在里面休息适应了一天以后才去围场打猎。
看着一个个身穿‘精’简骑装,英姿飒爽的身姿,千歌不禁遥想当年自己穿着军绿‘迷’彩服站在烈日下流汗军训的场景,唔……还是眼前这些人比较威武霸气。
她也顺应‘潮’流穿了一套,就是自己第一次坐在马上,姿势不怎么端正,而且由人从旁牵着马的。更何况这衣服看上去轻简,实际上实在不轻啊……
千凤也是个中好手,只见她一手牢牢握住缰绳,一手轻甩马鞭拍打胯下骏马的‘臀’部,也不知怎么拉动手中缰绳,骏马已然顺从的上前几步并转过来。千凤以‘挺’拔之姿坐于马上,朗声道:“今日秋狝,众爱卿不必拘泥,大可好好去捕猎一番,谁若是拔得头筹,朕重重有赏!”
“吾皇万岁!”
随着其他人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如离了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一时间黄烟滚滚,不多久就看不见众人的身影。
千歌继续好整以暇地坐在马上,时不时抚‘摸’一下马儿柔顺的‘毛’,俯下身在它耳边轻喃:“乖马儿,我是第一回骑马,对我温柔些哈!”
这时身边传来“噗嗤”一笑,她脸刷的一红,忙正襟危坐,扭头去看笑声发源处。
陆泓正单手控马,嘴角的弧度正在消去,眼神反而颇为‘阴’郁。
千歌身上一抖,忙绽放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阿木那怎么不进围场?”
陆泓眼神沉沉:“早去未必佳,眼前阵阵尘土,此刻进入未免让人少了兴致。我等一阵就进去。”
千歌立即报以敬佩的眼神。没想到古代就有人知道粉尘颗粒的危害‘性’了!紧接着就听陆泓问道:“不知怡王怎么还停在此处?”
“本王不会骑‘射’,在此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当个见证人即可。”千歌回答地十分坦‘荡’。
“是么?那着实可惜了,我还本想与怡王切磋一番来着。”
“那真是辜负阿木那美意了!”
千歌的眼神很无辜,也很真诚。陆泓眼神一沉,手下用力一挥,绝尘而去。
“皇姐,阿木那同你说了什么?”千明这时凑上来,打探道。
难道皇姐与阿木那也有‘交’情?
“她问我会不会骑马,”千歌耸耸肩,“我说我会坐马。”
“……”
“对了,本王送与你的礼物可还喜欢?”怎么说也是皇妹封了郡王得了府邸,送个礼过去也是应该的。
千明笑了:“皇姐送的当然好,多谢皇姐挂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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