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飞将军的这段话,他显然意外极了,他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事实是这样的。-叔哈哈-狭长的眸子似乎受了惊吓似的看了我一眼,又转到其他人的脸上,“顾千秋,凌将军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有,海青将军,你是最认真的,从来不说没有根据的话,你告诉我,凌将军说的是不是真的?”
顾千秋仍然没出声,还是海青将军道:“北王,圣君也是为了您好,若不是这样骗您,这两年你能安心地调理身体吗?若不是圣君的良苦用心,北王您这条命说不定已经不在了。”
“住口!”
澹台那速的脸‘色’变得苍白,“你们都给我出去!”
顾千秋哂哂地道:“北王,您别太生气了,保重身体……”
“出去!”
海青首先走了出去,紧接着顾千秋也走了出去,只有凌晨风嘿了声,狠狠地跺了下脚,“北王,我们都是为了你好!这‘女’子失踪了两年,我们不是没有找过,但是怎么都找不到,没想到您来恒王府的当夜,她竟然就神秘地回来了!而且恒王府上上下下都说她没有离开过恒王府,这事蹊跷!您要小心啊!”
他话说到这里,澹台那速已经怒不可抑,但还没有来得及喝斥他,他便溜走了。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我只觉得脸上凉凉的,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已经爬了满脸。我太害怕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这两年我的经历。只是没有想到,原来澹台那速并不是离开恒王府后就对我不闻不问,而是被那个圣君‘蒙’蔽了。我怔怔地望着他,如果当时我能够坚强一点多好啊,如果我能够再坚强一点多好啊!
澹台那速眼中满是痛‘色’,“丫头……”
感觉扶着我的肩的手,在微微地颤抖着,我知道他心里所受的冲击恐怕比我还要大,但是我该怎么解释这两年的经历呢?我没有办法解释。
慢慢地,慢慢地,他将我拥入了怀中。
“丫头,都是我不好。自从我们再相见,我以为以我的能力,可以让你过得很好很好,我以为,恒王会将你照顾的很好,却原来……你受了好多苦是不是?”
“那速哥哥,我……”
“有些话不想说,就不要说吧。都是我的错,早知如此,当时说什么也要将你带走的,就像你说的,是死是活,总之我们在一起。”
我心头又泛起浓浓的幸福,终于向他绽开笑脸。
他也笑了笑,接着却默默地站了起来,狭长的双眸中,有着丝丝寒意,“圣君竟然骗我!他竟然骗我!可恶!可恶!!”
我也站了起来,并且将自己送入了他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声。
“吁——千万别生那位圣君的气,我不知道对他有多感‘激’,如果不是他如此细心的照顾着你,我们不知道有没有重逢之日。况且,日后我嫁到定难去,免不了还要靠圣君多照拂,希望他不会为难我们,让我们顺利地成亲。只是,却不知该怎么让他们‘交’待这两年间里的事情,便是面对着你,也无法说出口……”
他忙捂着了我的‘唇’,“若是觉得不好说出口,便不要说好了,反正,一切都过去了,只要将来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也就是这一夜,传来闽国和亲队伍到荆北的消息。
因为要举国欢迎,所以连恒王府也是忙碌了一阵子,各处院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就好像是恒王府要办亲事似的。而这次与闽的和亲,却也是值得庆祝的,因为宗伯孤注说过,此次和亲至少能够换来荆北的十年和平。或许老百姓们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恒王府外时有烟火冲天而起,绽放璀璨。
这个深夜,便比白昼还要亮眼几分。
众人都不约而同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仰天往天上看着,渐渐地便聚集在了一起。恒王妃紧跟在恒王的身边,恒王回头看了她一眼,似有所感触,隧将恒王妃轻轻地拥在自己的怀里,“唉呀,感觉没有过几年啊,我们好像都老了很多。”
恒王妃的目中刹那充盈泪水感动的泪水,“是啊,王爷,您也都有白头发了呢!”
我猜想,或许他们成亲的时候,也放过烟火?
而此时此刻,澹台那速其实也站在我的身边,同样地,他眼里带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喜欢看烟火吗?”
很诚实地点点头,“喜欢。”
他的‘唇’角绽开浓浓的笑意,“若你喜欢,等我们成亲的日子,我便放最美丽的烟火给你看,放整晚。”
一时间心‘花’怒放,“好,谢谢那速哥哥。”
恒王道:“唉呀!终于来了!北王,这次的和亲,恐怕也是定难国不乐于见到的,只是此时本王心欣喜之,却顾不得北王的心情了!不过北王的好事亦近,相信这场烟‘花’却一定能够早日实现的。”
澹台那速道:“谢谢恒王的吉言,但愿如此吧。只是,据说荆北皇帝已经有好多妃嫔,如今要迎娶闽国公主,却是如此大的场面,看起来贵国与闽的关系确也非同一般,礼遇有加。而我定难就差远了,荆北皇帝果然对荆北有意见的很。”
恒王尴尬地笑笑,“哪里哪里,只愿四方‘交’好,永固和平。”
看到澹台那速仿佛是不以为然似的,便又道:“其实皇上也只是一时没有想通而已,固然定难国已经与歧国签属友好条约,但也没有必要定要跟荆北对立吗!况且,荆北现在早已今非夕比,又与闽国连成一线,也可称得上是铁桶江山,现在与荆北签定友好条约,并不是一件很吃亏的事情吗!”
澹台那速冷笑,“恒王可是说错了几个字哦,现在他要的可是我定难圣君的议合书,两国边境时有小小碰撞,胜负难分,此议合书岂不是要我定难做荆北裙下之臣?那却是万万不能!”
恒王听到这里只是笑,目光有意无意地向我转来,“果然是,江山比美人更重要啊!”
恒王话中有话,澹台那速却只是将我的手握得更紧,“于李速来说,江山为何物,不过是白云苍狗,渺渺尔。江山即为别人的江山,岂容李速来指点?恒王此说,却是过于高抬李速了!不过,恒王若能劝服荆北皇帝答应我和丫头的婚事,李速却是感‘激’得很,他日恒王府若遇到什么事,李速断不会袖手旁观。”
恒王妃神情微动,殷切向恒王脸上看着,恒王轻轻地拍拍她的手,“放心,雪儿是我恒王府的人,有关她的事本王怎么会不上心呢?本王也巴不得你们早日成就好事。”
关于我与澹台那速的亲事,便谈到此为止。
接着却说起闽之和亲公主。
我心知在燕山行宫时,闽皇所指定为闽‘女’烙儿入荆北和亲,当时他并没有告之烙儿的身份,如今以公主之姿态来荆北,显然这个公主的身份也是临时由闽皇赐封的而已。忽想到与闽‘女’烙儿合奏燕燕的,便是澹台那速,心里便十分的不舒服,但也不好说出来,只是嘟着嘴巴想心事。
到得烟‘花’渐灭,将近黎明之时,我忽道:“你要报仇,也不是没有办法。”
澹台那速微感诧异,“什么?”
我很清晰地再重复了遍,“你要报仇,并不是没有办法。那速哥哥,我即决心要当你的娘子,便该万事替你着想,一心一意地对你才好,你的仇,便也是我的仇。既然此仇不报不休,那终究是要有个了结的,或许早点了结,会少牺牲一些人的‘性’命。况且,就像你说的,荆北皇帝出尔反尔,其人没有信用不说,还自‘私’残忍,欠下一身血债,或许是真的已经到了他,该要还债的时候了。”
“雪儿,别说了,你本质洁,却不能沾染上如此的血腥。报仇的事,我自会想办法。”
“不!那速哥哥,我并不是单纯的只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我再也不想留在这里了,我总觉得会有许多许多,我并不知道但却确实存在的东西会影响到我们的命运。如果你杀了宗伯孤注,我们就可以早点离开这里对不对?”
“对。”
“那好,那我们就不要分彼此了,且听我说来……”
我像个‘阴’谋家似的,将我的想法告诉了澹台那速,他边听边默默地点头,等到我说完后,他目光复杂地看着我,虽然他极力想做出一点都不意外的模样,可惜的是,他实在太吃惊了,他像感到有点陌生似的,凝视了我好半天才道:“这个想法是什么时候在你的脑海里的?就是在得到闽之公主和亲队伍到荆北这个消息的时候吗?”
我其实是在想到,那和亲之人是闽‘女’烙儿的时候想到的,这时澹台那速问起,反而谨慎起来,害怕我如此的毒害人家,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道:“是这几日,一直在想有关于那速哥哥报仇的事情啦,听说和亲队伍到了城中,才灵机一动想了出来。”
他噢了声,“丫头,你可真是让我吃惊。”
我尴尬一笑。
按照规矩,在和亲队伍进城以后,要先驻留在接待别国贵宾的别院流华宫休整三日,等到一切准备妥当后,方可进入皇宫。当然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安全的考虑,这三天里,以恭博延和皇甫鹿鸣为首的禁卫军,会很好地检查辩别登记需要进宫的和亲队伍中,每个人员的详细情况,而被封为豫章公主的闽‘女’烙儿,也将在三天内进行各方面礼仪及程序的熟悉,以便进宫之后,所有的事情可以顺利进行。
而其实,她进宫的日子,便也是她与宗伯孤注成亲的日子。
以她的身份和地位,再加上宗伯孤注本来就很喜欢她,我还很清晰地记得在燕山行宫的高台之上,闽‘女’烙儿的面纱被风吹开的刹那,宗伯孤注不由自主的赞扬。那么三天之后,宗伯孤注必定不会冷落了这位新妃,而召幸之时,便也是宗伯孤注的亡命之时。
第二日,我‘花’了整日的时间,调制了一种特制的浴粉。
而现在,只需要将这浴粉送入流华宫,换掉皇宫里为她准备的浴粉就行了。这浴粉施在人的皮肤上,并没有什么恐怖的地方。只是,若在欢/好时亲‘吻’时,此浴粉由口腔进入体内,片刻功夫,其人便会癫狂入魔,不但会****眼前之人,严重的话会将对方杀了,而自己也会因为癫狂之症而‘乱’冲‘乱’撞,不死不休。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