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便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可我小心翼翼的包裹着自己,守护着小小的秘密,不让他们知道。。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
小伙伴们会指着天空说:“看,太阳是红的,天是蓝的,云是白的,好漂亮,秋高气爽,感觉特别舒服,最喜欢蓝天白云啦。”
一起玩的堂哥堂姐会显摆自己穿的衣服。
“看,天/朝红,颜‘色’极正,好漂亮。长大了,我要像慕华真人一样,美貌得整个宗‘门’的人都羡慕,都崇拜我。”二堂姐穿着裙子,转着圈,欢快得像小鹿。
“咱们杜家人,最好穿白衣,风流倜傥,高洁无双。”四堂哥着白衣,执折扇,如是说。
白‘色’,蓝‘色’,红‘色’,这些,都是什么呀!在我眼中,只有白‘色’,黑‘色’,灰‘色’,明暗度不一样的灰‘色’。都是灰‘色’,怎么明亮一点的灰‘色’就好看?暗暗的灰‘色’就不好看呢?都是灰‘蒙’‘蒙’的呀,没什么大区别。
我活在自己的小世界中,不可自拔。会看错颜‘色’,会认错人,真的赖我吗?
“那么黑的人,放到哪里都鹤立‘鸡’群,怎么可能认错?”
小伙伴说得如此信誓旦旦,如此有理,我竟无言以对。或许,我本来就不该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吧,因为我是如此特殊,却不敢对人言。
每当我孤零零的躲在一旁的时候,娘总会‘摸’‘摸’我的头,揽我入怀。娘的感觉温暖,柔软,令人陶醉。
“羞羞羞,总躲在‘女’人怀里,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二堂姐每次见到娘抱我,就会用手指划着小脸蛋,嘲笑我。
四五岁的我,不再腻在娘的身边。
“小鬼,你再往这边一点,小心掉到坑里面。”穿着黑衣的少年单手把小小的我抱了起来,放到一边。黑‘色’啊,纯正的黑‘色’,也是我生命中唯二不会认错的颜‘色’之一。
“怎么一个人孤零零的待着?要不要跟着我?我那还缺个助手。”那少年笑得很开心,一笑,俩颗虎牙都‘露’了出来,牙白白的。
我行吗?他会不会也想旁人那样嫌弃我?我不语。
“哈哈,小鬼,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啦。走!爷的傀儡刚做出一个了,怎么都不满意。”少年讨厌,伸手呼噜我的头发,一定‘乱’成了‘鸡’窝。太讨厌啦,我们老杜家,最注重仪容仪表的!没等我开口嫌弃他,他伸出了手,那手修长,有力,温暖,干燥,他掌心传过来的暖意,让我的话在舌尖上打转,怎么都吐不出来。
喜欢叫我小鬼,喜欢自称爷的家伙,原来叫林若斌,他总暗搓搓的偷偷去看个漂亮‘女’修,年轻的‘女’孩子,青‘春’,活泼,可惜,我不光认不准颜‘色’,还有点认不准人。管他呢,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还是喜欢娘那样的,火爆起来敢抡剑和爹爹干架,‘胸’大细腰的‘女’孩子。将来,我要长得高高大大的,长得人见人爱的,好八抬大轿娶了娘亲。
娘说了,一定会等我的。
“小鬼,来,帮我把这个拿来,对对对,还有那边的炼器材料。”少年总是支使我干这干那的,把我支使都团团转,然后他会看着我坏笑。再后来,黑衣剑修总来找他,管他叫林师弟如何如何的。我悄悄去打听了一下,这个……‘混’蛋,仗着长了一张娃娃脸,就这么‘蒙’骗爷。丫都一百多岁的人啦,总装小年轻。
可我真的‘挺’喜欢他的,他会指着天上的星星,给我讲天马、天龙、仙‘女’、凤凰、白鸟的星座故事,故事里的‘女’主角叫雅典娜。那‘女’主角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人家的,每次都被人‘弄’个半死,然后名为五小强的家伙们去救她。话说,身为三十三重天转世的大罗金仙转世,不该牛‘逼’哄哄,逮谁虐谁吗?
他讲的故事里还有猴子星人,长得呀和我们一样,只不过有尾巴。看到满月的时候,会变成无脑大猩猩,愤怒的时候,会像老祖一样,厉害得可以打败像爹爹那样的人。
别人的故事都没他讲的有趣。
他的故事有趣,做出的东西更有趣,摆阵我不懂,可他搞的傀儡术,他讲的炼器,都‘迷’人,让我深陷其中。
“天道为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总会为你打开一扇窗。”他摆‘弄’着手中傀儡,那些齿轮零件,让我如痴如醉。没错,天道给了我一扇窗,明亮,足足比‘门’还要宽广的窗户。
发明创造,创造发明。
“懒人才懂得生活,懒人才会为了让自己懒得有理,懒得不降低生活质量,而去动脑筋创造方便的法术,方便的法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被娘耳提面命的,一定要称他为林师叔了。
“天才的创想,来源于生活,高源于生活。乔帮主教导我们,苹果要咬一口才知道好吃不好吃。”他推崇一位名叫乔布斯的凡人界帮主,说他是世界上最最伟大的人。
切,他就吹吧,欺负爷小,才十岁是不是,爷再孤落寡闻,也晓得凡人界没这么厉害的人。
那年,爷十五岁,他坚定的走了,赶赴战场,爹娘也走了,很多年之后,只有爹回来了,‘混’身是伤,满面沧桑,总望着娘留下那把断剑流泪。
又一年‘春’去秋来,爹扔了断剑,说:“凛儿,你娘走了,爹就剩下你了。”
想林若斌这‘混’蛋,爷开始学他说话,学他行为做事,捡起他留下的东西,开始摆‘弄’,仿佛爷这样做了,他就还在爷的身畔。
二十岁,爷情窦初开,坠入了爱河,她哭,便逗她笑,她没灵根,用不了“纸鹤传书”,爷想办法,造通信牌子,因为她的身上,我看到了娘当年的影子。
火辣,漂亮,快人快语。对,爷想娘,可爷是汉子,不能说。
爷想哭,为什么能轻易辨别出零件的区别,发明出不同的东西,却脸盲,总记不住人。
总是认错人啊,爷想专一,可爷见到漂亮姑娘就觉得是她,她不在了,没准是觉得爷心‘花’,悄悄走了。走吧走吧,‘花’名出来了又如何?爷还是爷,爷心中爱的,是娘的影子啊!
我不是‘花’心,只是,记不清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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