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长叹了一口气,他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轻轻的抱着媚儿,这事是不能让媚儿知道的,就这样一直拖下去吧,拖到拖不下去为止吧。
范承斌派去各大当铺的人已经一连守了好几天,并没有发现有可疑人拿‘玉’佩去当。范承斌着急万分,本想去找田焕慈再商量对策的,但一想到田焕慈不当一回事,就徘徊在少主府外,不进去了。
“如果是普通小偷的行为,他不可能不拿‘玉’佩去当了换银子的。到底是谁偷了‘玉’佩呢?会不会是朝廷里的人?我的身份会不会被朝廷发现了?”范承斌喃喃自语,他最担心的就是反清复明一事被朝廷知道。
范承斌在少主府外来回渡步,丝毫没有发现一个黑衣人正在暗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黑衣人身穿一身夜行衣,黑面巾裹着脸,看不清他的容貌。他那双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范承斌,眼‘露’凶光,似乎非常恨范承斌。
田焕慈不在小屋子的时候,田媚儿一个人就闷得慌。每天除了为还没有长芽的太阳‘花’浇水,就没事可做了。人一旦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会想念亲人,会想起从前。田媚儿一会儿会想起辰妃,一会儿又想起夏永九,也会想到范文程。
辰妃在皇宫里,而田媚儿侧福晋的身份已经死去了,她是没有办法再见到辰妃了。夏永九虽然把媚儿养大‘成’人,但媚儿并不想再见到他。现在唯一想见。能见的人就只有范文程了。对于这位亲生父亲,田媚儿是心怀愧疚的。因为她从来没有尽过做‘女’儿的责任。
越想就越觉得思念。考虑了片刻,田媚儿决定偷偷潜进范府。去看看范文程。把夏婉如的面具往脸上一贴,田媚儿随即就出‘门’了。
范府的‘门’前依然有人守卫着。田媚儿想起从前,范府里的上上下下都认得她,她一来,范府的大‘门’就会为她打开。旧日的回忆仿如昨天,但如今,她不可能再从大‘门’进去了。
田媚儿对范府非常熟悉。翻墙进去就是大院了。田媚儿环视四周,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前方就是范承斌的房间,而右边就是范文程的房间了。田媚儿打算悄悄地绕过范承斌的房间。前去找范文程。就在这个时候,熟悉的声音响起了。
“少将军,你回来了?”
“是,给我泡杯茶。”
“是的。少将军。”
范承斌回来了?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田媚儿大吃一惊。连忙躲到一边。田媚儿原以为范承斌还在边疆,想不到他已经回范府了。若是田媚儿知道范承斌在,她今天肯定不会来的。
只见范承斌手捧着杯子往院子的方向走来。田媚儿躲在柱子后面,大气也不敢出。
也许是因为出征了一趟,范承斌看上去黑了很多。眼神依然‘精’明得深沉。田媚儿很想冲出去杀了他,但她不能。因为她不是范承斌的对手。一旦被发现了,还会‘性’命不保。田媚儿忍住了,她还要活着回家。焕还等着她的。
范承斌坐在凉亭里,喝着茶。仰起头看着天空,仿佛在想着什么。丝毫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一道忐忑不安的目光。
如果她在背后刺范承斌一刀,是否能得手呢?田媚儿暗里想着,她想趁范承斌不备,在身后袭击他。田媚儿还在思考着,忽然一个黑‘色’的身影飞身从她的眼前掠过。对方的身手敏捷,田媚儿根本就看不清,只是惊觉,这院子里还有第三个人!
飞出来的那个人一身夜行衣,提着剑就朝范承斌刺去。范承斌感到身后有袭击,立即转过身躲避过去。两人瞬间就打了起来。
这黑衣人是谁啊?范承斌的仇人?田媚儿心里暗喜,看样子今天有人替她报仇了。看黑衣人的身手不错,应该可以杀了范承斌的。
黑衣人有剑在手,而且招招凶狠,范承斌没有武器在身,处处避让,明显是处于下风。
这黑衣人是谁呢?出手可真狠的!田媚儿躲在一旁观战,心里不禁为黑衣人叫好。一定是范承斌得罪人太多了,活该,他也有今天!
打斗声惊动了范府里的士兵,很快就有几名士兵前来支援了。范承斌一手夺过士兵的剑,开始猛烈反击。不好了,范承斌是最善长用剑的,他有剑在手,而且士兵越来越多,黑衣人怎打得过他呢?田媚儿暗叫不好,眼看着黑衣人节节败退,田媚儿用面纱裹脸,冲了出去。丢下烟雾弹,趁着众人看不清,拉着黑衣人就跑。
待烟雾散去,已不见了田媚儿和黑衣人的踪影。
“岂有此理!”范承斌一把把剑丢在地上,一脸的不甘心。
田媚儿带着黑衣人安全的逃了出来,跑了很长的一段路,才松开黑衣人的手。喘着气对他说:“我们安全了,范府的人不会追来了。”
“感谢姑娘相救!”黑衣人抱拳道谢。
“不用谢,反正我们也是同一路人。”田媚儿脱口而出。
“同一路人?”黑衣人糊涂了。他细细打量着田媚儿,虽然她戴着面纱,看不清容颜。但黑衣人还是断定从没见过田媚儿。
“我的意思是,范承斌是你的仇人,也同样是我的仇人。”一提起范承斌,田媚儿就恨。
“在下明白了。看来范承斌的仇家真不少。”
“他这种人坏事做尽,自然也结下了不少仇家。”
“坏事做尽……”黑衣人喃喃自语,重复着田媚儿的话,仿佛在想着什么。
“只可惜今天未能杀他报仇。”
“姑娘请放心,范承斌的命,我一定会取!”黑衣人皱起眉头,眼神深沉。
“这一回打草惊蛇,恐怕以后想杀他就难了。”田媚儿叹了口气,恐怕以后想潜入范府看一眼范文程都难了。
“也许用不着我们出手,他也会死在自己人的手里。”黑衣人紧握着拳头。
“你的意思是?”田媚儿不理解了。
黑衣人不解释,而是说:“希望几天后你会听到范承斌暴亡的消息,就算是我答谢你的救命之恩。”
“你就这么有信心?”田媚儿非常怀疑。
黑衣人没有再说话,而是抱拳头告辞:“在下告辞了!”
“喂——”田媚儿心里还有一堆疑问呢。不过黑衣人并没有停下来,径直离去了。
范承斌会死在自己人的手里?真的假的?看那黑衣人还满有信心的样子,他到底是谁?他又知道些什么?田媚儿满肚子的疑问却没人可问。
焕回到小屋子见不到媚儿,心就慌了。屋子的前前后后都找遍了,还冲上了石岭去找,却也没见到媚儿的身影。远远的一看见媚儿回来,立即就冲了过去抱住她。
“怎么啦?”媚儿有点莫名其妙。
“我以为你又走了,又丢下我。”焕把媚儿抱得紧紧的,媚儿差点透不过气了。
“我……只不过是闷得慌,所以,所以就出去走走。”
“以后去哪里必须提前告诉我。”焕望着媚儿说,一副不容抗拒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说,我去哪里都要向你汇报?”
“是的,就从明天开始。不,从现在开始。”
“我都这么大的人了,用不着……”
“不行,你得听我的。”焕打断了媚儿的话。
“可是如果你不在家,而我又想出去,那怎么向你汇报呢?”媚儿眨着眼睛问。
“那就不许出去了。”焕脱口而出。
“你这是什么道理啊?”
“我怕你又一声不响就离开了,”
“怎么会呢?我们不是好好的吗?我怎么会离开呢?我看这汇报就免了吧。”
“不行,我说了,这事你得听我的。”
“可是你这要求也太……”
“我怕我会把你‘弄’丢了。”焕打断了媚儿的话,说:“刚才在屋子里没见到你,你知道我的心有多慌吗?”
媚儿瞬间无语了。原来焕是安全感不足,也许是他们分开了太久的缘故吧。
“如果你觉得一个人闷,也可以搬回府里住。那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焕提议。如果这样,他也就可以时时刻刻都见到媚儿了。
“我怎么还能回京城呢?那不是向世上说侧福晋的死是假的吗?”媚儿连连摇头。
“戴上这面具就没有人认得你了。”焕指着媚儿手中的面具说。
媚儿低头看了看夏婉如的面具,刚才揭开了面具,还没有来得及藏好。
“今天戴着这个面具去哪里了?”焕继续问。
“去范府了。”媚儿脱口而出,也不打算隐瞒。
“范府?你怎么可以去范府呢?”焕突然紧张了。范承斌已经回来了,媚儿去范府是有多危险啊。
“我是想去见见我爹。”媚儿解释。
“可是范承斌已经回来了。都怪我,我应该提前告诉你的。”焕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怎么就想不到媚儿会去范府见范文程呢?
“我知道了,我刚才见到范承斌了。”媚儿又想了了黑衣人。
“他有没有伤到你?”焕紧张的上上下下打量着媚儿。
“没有,我一颗烟雾弹就把他打发了。”媚儿笑了笑。
“你还笑得出来?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吗?以后不许再去了。”
“哦。”媚儿低下头,想了想,想告知焕黑衣人的事情,就说:“我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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