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的晚餐,跟秦炎所想的安静祥和相去甚远,尤其在有白峰的情况下,那根本就是一个全方位无死角的话唠,什么话题都能‘插’上嘴!
到最后刘果忍无可忍,“你是不是因为没人愿意听你话唠当初才去做黑客的?”
不过,这次白峰没有丝毫反应,实在是美食当前,一切挤兑都能自动屏蔽。.最快更新访问: 。
一脸餮足地剔着牙的白峰,完全忽略了刘果的挤兑,笑眯眯地问刘果需不需要帮忙洗碗,“要相信,我们家的碗都是我洗!我可是专业的!”
刘果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了秦炎一眼,抿着嘴偷乐,先前吃饭的时候,四个人都喝了点酒,何芸就喝了点啤的,三个男人倒是白的啤的都整了点。
此时刘果的脸红扑扑地,眼神都有点飘,却还笑得像偷了腥的猫,秦炎被他那模样笑得心里直痒痒,果断地开始“轰”人。
“碗就扔这儿吧,早点回去休息。”
白峰笑得无比‘淫’/‘荡’,“哎呦,我懂的我懂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再说两句便被何芸直接给拖走了。
秦炎关好‘门’,回头便看到刘果不复方才的偷笑,而是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傻乐。
看样子,这人不能喝‘混’酒,上次在老家喝得可比这多,也没见他这样啊。
“傻乐啥呢?”
“白峰说他洗碗很专业,其实他不知道你才是专业的,不止咱家的碗你洗,之前店里的碗也基本都是你洗,你根本就是甩他好几条街!”说着刘果还伸手比划上了,想要形象地划拉出,几条街究竟是多大的差距。
秦炎确定刘果这是醉了,“是是是,我是专业的,那就扔这儿留着我这个专业的收拾吧,你先上楼歇着,别急着洗澡,被热气蒸了会上头。”
“好!”如同被点名答到似的,刘果举起手应完便转身上楼去了。
然而等秦炎收拾完洗好上楼时,还是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当即无奈地摇摇头,自己怎么就相信了一个喝多了的人的话呢?
将刘果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捡起来归拢到一处,又开开电视看了好会儿,却仍不见刘果出来,秦炎眉头一皱,喝多的人被热气一蒸最容易晕了。
刘果不会晕在里面了吧?
秦炎连忙起身奔去浴室,刚想推开‘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一丝不挂的某人眼神‘迷’离地站在浴室‘门’口撒娇一般嘟囔道,“秦哥,后背擦不到。”
秦炎危险地眯了眯眼睛,随后笑得一脸无害,“进去吧,我来帮你擦。”
听到秦炎的回答,刘果当真转身进去,乖乖在淋‘蒙’头下站好,背对着秦炎。
透着氤氲的雾气,更显得刘果的腰线好看得一塌糊涂,秦炎半挑起眉,看来,以后为了自己的福利,独处的时候适当让某人喝醉是个不错的选择。
秦炎三两下将‘毛’衣‘裤’子脱了,缓步走至刘果身后,一只手触上刘果的后背,将身子稍稍往前倾,嘴巴凑到刘果耳旁,轻吐字音,“这个力度?”
刘果的脑子已经烧成一团了,只觉得这跟挠痒痒有得比的力度,怎么能称得上搓背呢?于是,不满地摇了摇头,“重点儿!”
秦炎笑出了脸颊上的梨涡,“重点儿?是多重?”
刘果眼带茫然地半侧过头,“多重?”那模样,是真的在思考秦炎的问题。
秦炎不再出言逗他,一口将刘果的耳垂纳入嘴里轻嘬,刘果缩起了肩膀,却没有躲开,只是闭着眼睛轻哼。
那乖顺的小模样,终于惹得秦炎化身为兽,将某只醉兔子拆骨入腹……
第二天刘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脑子才算是开始转了起来,于是,原本一脸惺忪的刘果,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面部表情全部僵在那儿了。
“醒了就起来吧,我买了吃的。”
循着声音看去,秦炎就坐在靠窗的靠椅上,原本似乎是在安静地看杂志,看到刘果有了动静这才开了口。
刘果瞬间收回眼神,目不斜视得想要无视某人,结果原本想一个‘挺’腰起‘床’,却又直接躺了回去,转过脑袋,火大地看着秦炎。
这也太特么不知道节制了,昨儿晚上那样折腾他还是人吗?
完全接受到刘果眼里的怒火,秦炎却浑不在意地坐到了‘床’边,“哪儿难受?我替你‘揉’‘揉’?”
刘果静默了,这人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脸皮”二字怎么写!
“好啦,别生气了,实在是,你昨天太可爱了……”秦炎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刘果咬着牙,“我觉得,可以把家里的酒全扔了!”
“别呀,我还是要留些自己喝的。”
“那我从此以后禁酒。”
秦炎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笑道,“我去把买的菜跟粥给你热热端上来。”
“你一个饭馆老板买外卖,不怕别人笑话吗?”刘果躲在被子里却还是忍不住嘴快吐槽。
“不怕,不让老婆饿着才是大事!”
“你……”
尽管被秦炎那无赖的模样气得肝疼,可耐不住体力消耗太大,肚子实在是饿,风卷残云般填饱了肚子,却还是识相地躺在‘床’上。
“秦哥,我想跟你说个事儿,本来昨天就想跟你说的,可后来被别的事给岔开了……”
秦炎给刘果倒了杯水,挨着刘果坐下,“你是想说,回去东阳的事儿?”
“你怎么知道?”刘果越发地觉得自己在秦炎跟前怎么越来越藏不住事儿了呢?啥事都能让他猜着?
秦炎当然不会告诉他,刘果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放下了对自己的戒备,在他面前越来越随意,自然很多心事都在不知不觉里写在了脸上,再加上秦炎对刘果的了解,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并不奇怪。
“因为啊,我所认识的刘果,对于师父晕倒这件事绝对是不会无动于衷的。”
刘果狐疑地扫了秦炎一眼,勉强接受了他的理由,“可是,我当初是自己要走的,现在又这么回去,东阳的其他厨师会不会觉得我是心怀不轨?”
秦炎将刘果连人带被整个圈进怀里,“李铭跃有说是让你回东阳厨房上班吗?”
“没有,只说是让我回去帮忙厨王争霸赛的事。”
“所以说,他也是有分寸的,你并不是以正式员工的身份回去参与到日常工作,你仅仅是以一个徒弟的身份回去帮师父打打下手,我想,任谁都不好说什么。”
“不说什么不代表‘私’底下不会犯嘀咕啊,心里怎么想的谁能知道?”
秦炎又好气又好笑地搓了搓刘果的脑袋,“你这成天这么在意别人想什么,不累吗?明明之前这‘毛’病有好转的迹象的,怎么一扯上东阳的问题又绕回来了?”
确实,对东阳,刘果总是有些很复杂的情绪在里面,上辈子为数不多的温暖回忆是在东阳的日子,上辈子刻骨铭心的痛苦也是在东阳,还真说不好是怀念哪个地方还是畏惧那个地方。
“那我就说是师父身体不好我回去帮忙的,可是,这样一来,哪怕铭跃要给我开工资,我也是不会好意思要的……”刘果越说声越低,“那我就没有收入来源了,店里还没了厨子,要不,秦哥你再招一个厨子吧……”
秦炎紧了紧圈着刘果的手,“明知道我不等你这两钱儿吃饭,还说这种话,这个店吶,除了你,我哪个厨子都不想用,因为哪个厨子都不会有我们家果子好。”
尽管心里甜滋滋的,刘果却还是纠结着,“显得我好没责任心,那些吃惯了的老主顾,肯定觉得我们这个店开得太随心所‘欲’了……这以后……”
“行了行了,本来就不聪明,成天还在脑子里搬来搬去地想这么多事儿,就不怕越想越笨?最初开店也就是为了找个能照顾布丁的事做,没想着这么容易就赚大钱,所以,你想做便去做,不用顾虑店里,更何况,这样也好,可以让李铭跃借个地方住一下。”
“借地方住?为什么要借地方住?店里不能住了吗?”
“反正都打算歇业了,干脆趁机再装修一下。”
“装修?店里都是新的,要重新装什么?你别瞎折腾‘浪’费钱!”以前怎么没觉得秦炎这么败家?现在越来越夸张了,好好的房子说装修就装修?刘果急得想挣脱秦炎的禁锢。
可惜秦炎的臂力岂是他一个“伤残”人士能够挣得开的,“这个钱不能省!难道你还想等来年布丁开学后再睡回后院吗?”
刘果这才明白秦炎的装修是意‘欲’为何,呐呐地不知道怎么开口。
秦炎也不以为意,“分‘床’而睡都不能忍,还得忍分楼而睡?况且,像上次那样被小东西打断的事情,我也再也不想经历了。”
刘果往下缩了缩脖子,“谁让你当初要把楼上装成一室一厅的……”
秦炎弯眼笑着将刘果转了过来,“你的意思是你也这么想?”
“我什么都没想!”刘果打死不认,并且迅速地转移了话题,“我跟你说,我跟铭跃现在都怀疑师父跟李总裁之前……”
这一次,秦炎总算体贴地没有去揭穿刘果生硬的话题转变,只是耐着‘性’子地听着,时不时‘插’两句话发表下意见。
在一个慵懒的下午,拥着自己最爱的人,听着他在怀里絮絮叨叨说着大事小事,这样的生活曾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现如今却这般地触手可及,他秦炎何其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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