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儿担心杜海明带的那两件东西换的钱不多,钱少了,能干什么,打算给他再找点东西,不过杜海明还是不同意,说是在南方那边,自己还有一个仓库,二十来个箱子的古董‘玉’器和珠宝首饰呢!
“你把钱都给我了,你怎么办?”
“我这里有五百,足够了,等到南方拿了东西,直接去香港,到时候就有钱了,放心好了。-叔哈哈-”杜海明把顺儿抱在怀里,亲‘吻’她的脖子,
顺儿现在哪里有心情啊?都担心死了,“你在南方的朋友,不会把你的那份独吞了吧?”
“呵呵……他是我带出来的兵,我还不了解吗?更何况,他也了解我,如果背叛我,他没有那个胆量承担后果。还有香港那个就更不用担心了,他和我‘交’过手,见识过我的手段,再说了,帮我的忙,他的佣金可不少,他可不傻。”
顺儿还是不放心,不过现在杜海明很显然不想听这个话题,一下子把顺儿给推倒了,顺儿捧住他的脸说道,“你不是说只有古董‘玉’器和首饰吗?那金砖哪里来的,你给我说清楚。”
一件顺儿坚持,杜海明只好说实话,“当红卫兵的时候,我是个不小的头目,负责管理抄家,收取别人上‘交’上来的东西。国家不让个人有黄金和白银,所以就便宜我了。京城的宅子里的地下室就放着金砖和银锭子,金砖有五十两的,也有十两的,我都是挑大个的拿的,装了十个箱子金子,两箱子银子,还有一下翡翠珠链,‘玉’佩、各种宝石四个大匣子,还有一些老的首饰和官窑的瓷器,珊瑚盆景和宝石盆景,还有二十来副画,齐白石和张大千的画,我都有几张呢!这些都散放着,没办法数。”
顺儿听了很惊讶,说道,“那上头的人就不管?”
“管不过我的手脚快,先把守卫‘迷’晕了,借了了汽车,装走了一半,都是最好的,剩下的那些,让上头的领导拿去一些,其他的都上‘交’了。当然了,我那战友够铁,我给了他两块金砖,他就只能闭嘴了,不然说漏了,我死他也不要想活了,再说,他没胆子得罪我。
顺儿这才放心,“咱们有钱了,啥都不用愁,但是为了孩子,为了我,多做点善事吧!不然我怕咱们压不住这样福气啊!”
“嗯!就听你的,等时间合适了,‘花’再多的钱我都不在乎,只要咱们过的幸福就行,不过我觉得咱们两个命都‘挺’硬的,没啥承受不住的,放心吧!”杜海明安慰顺儿,
“你是什么时候重生的?”这个问题想了好久了,
“十五岁的时候,后来我就去串联了,这才有机会得到这么多珍宝。等我回来,媳‘妇’已经住到家里了。我上辈子的媳‘妇’是半个傻子,我想这个虽然懦弱,总算不少,谁知道这么弱,被那些人折腾死了。我给她五十块生活费,她给婆婆三十,娘家二十。然后自己紧巴巴,唉……”
听杜海明说了这些,顺儿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才好了,又接着问道,“你什么时候死的?后来娶谁了?”
“我死的时候,都七十多了,有三亿多的财产,后来娶的媳‘妇’……生的是别人的孩子,还是个脑瘫,我到临死的时候才知道。好了,不说了,睡觉吧!”
顺儿很震惊,没想竟然是这样,这天晚上,也是头一次,他没有钻自己的被窝。看来真是心情不好了。顺儿也想了很多,虽然黄金之前,但是越是到后来,通货膨胀越是厉害,只有黄金才是最保值的,明天一定要记得提醒一下杜海明。等杜海明睡着了,顺儿偷偷的爬起来,拿出纸笔写下了一些自己喜欢的宝石还有产地,还着重提到了,香港的黄金比内地便宜三倍,让他多买点,然后直接存到香港的瑞士银行。
之后,又用平平的彩笔画了好多的首饰图,象牙雕刻的摆件和手镯也非常贵重,绝对不能忽视。还有她尤其喜欢和田‘玉’雕‘禅悟’,一个圆圈,下面坐了个仰望月亮的人,人的对吗是一支绿‘色’的叶子和粉紫‘色’的钻石‘花’镶嵌上的。技艺‘精’湛,意义深远,好东西啊。当然了,还有其他的,例如‘双彩’,那是世界上最贵的翡翠珠链,价值一点五亿港元了。那时候的港元可比人民币贵了。还有例如金镶‘玉’的吊坠,金镶‘玉’的镯子,翡翠摆件,顺儿的绘画功底非同一般,画出的观音和佛像,或坐或站,或者是卧着,都栩栩如生,灵气非凡。最后,顺儿告诉丈夫,多‘色’的翡翠最值钱,有多少都要,不够钱,她去‘弄’,还有,中品和上品都要,有多少要多少。当然了,还有宝石盆景,杜海明有很多宝石和‘玉’石,完全可以做到,顺儿画了十来副图画的盆景,都是上辈子看过的大师的作品,因为是彩画,相信工匠完全可以做出来。等画完了,也累的不行了,干脆躺下睡觉了。等这些不够够了,自己再画一些邮寄过去。
第二天杜海明要出发了,顺儿忙着做饭,又检查一下行李,大皮箱放了许多的字画,顺儿用毯子仔细的包好了,还空余了一些地方,就放了夏天穿的衣服,南方那边一定很热了。这次爷爷给杜海明带了两根野山参,四个养殖的人参,这些养殖的人参,说是养殖,但实际上是将幼小的野山参移植于山野而成长的人参。一般属于自然生长,自生自灭。所以和野山参是差不多的,顺儿都用一个大匣子装着,非常小心,根须跟容易断的,这会影响价格的。这个匣子顺儿认识,是原来‘奶’‘奶’用来装钱的,上面还有‘花’纹的,是老东西,一定很值钱。然后在背包里放了灌了开水的保温杯,这个单肩的背包和保温杯还是他们夫妻两个在省城卖的呢?
杜海明进来了,看到顺儿忙活着,有点舍不得了,没有想到自己这样喜欢她了。顺儿看到他来,就问道,
“那几十匹布料怎么办啊?咱们也不能留着穿,做背面也太败家了。”顺儿记得,类似这样贡品丝绸锦缎在过去都是几十两一匹的,而且市面上还根本买不到。
杜海明想了想,说道,“你把布料包好了,放到一个箱子里,然后到邮局,寄到广西我朋友那边去,正好可以带到香港卖掉。”
顺儿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看看这些‘精’美的布料,真的好舍不得啊!想了想,留下六匹,给爷爷‘奶’‘奶’还有姨‘奶’留着当寿衣,选的是深红和深蓝的缎子。“对了,金子就别卖了,留着,将来升值呢!你可以现在买一些金首饰啥的。”
杜海明也早想好了,打算在南方找专业人士,把自己的那批首饰处理一下,让它们和新的一样闪闪发光,顺儿肯定喜欢。还有珍珠,顺儿说有大大小小的一大堆,等下次去南方再说吧!应该是有办法的。不过既然顺儿喜欢,就多给她买些回来。
顺儿这边忙着呢!根本没主意,没想到,杜海明把‘门’‘插’上了,从身后一把抱住了顺儿,
“你干啥?”
“我可要走了,你不喂饱我啊?”杜海明的脸皮也真是厚,这个时候窗外要是有人,她还有脸吗?可他说的也没错,只能半推半就的成了好事。等大半个小时终于结束了,天也亮了,他该走了。
临走前,顺儿把拿着写着自己要礼物的要求几张纸,也就是列出的那些她喜欢的贵重宝石,尤其是让杜海明多‘弄’些珍珠来,如果有大溪地的黑珍珠就更好了,金珍珠也是多多益善,其实她的宝库里也是有很多珍珠的,可行都有些发黄了,不好看了。杜海明笑着答应了。把那几张厚厚的纸张放到兜里。
陈德水和顺儿早就商量好了,极品的东西都留着,剩下的那些也卖钱。不过顺儿想,现在冰种的手镯都便宜的不行,可是几十年后,那可是值得几十万的东西,还能卖吗?都留着好了,她这两辈子就这么点爱好。
送杜海明到车站,他突然对顺儿说,“都说你唱歌好听,你给我唱一个吧!”
此时顺儿也是心里戚戚然,开口就唱起来,“惜别离,惜别离,无限情思弦中寄,弦声淙淙如流水,怨郎此去无归期。”
顺儿唱完,就看到杜海明看着他,眉头皱着,好半天才说了一句,“你唱的真好听,很柔,很美,别担心,我会早去早回的。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顺儿觉得眼睛发酸,这可不像她呀!
杜海明看她这样,心里发堵,两个人沉默了半晌,车就来了,杜海明赶紧上了车,临走之前说了一句,“别和人打架,等我回来帮你揍啊,我让刘永辉他们照顾你了,别担心。我会写信或者发电报的。要听话,知道吗?”最后这句说的恶狠狠的,顺儿赶紧点头,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
“家里的活让刘永辉和你老舅他们干,你身体不好,好好养着,等我回来给你买东西补身子。”
“嗯!”
说完,人就走了,顺儿就站在那里看着,一直到看不见车的影子了,这才怏怏不乐的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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