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叽叽喳喳的老麻雀……
完全听不懂的微心暖被这些个议员们‘弄’的满心的烦躁,在战将怀里扭扭歪歪,没有一刻的安静。.最快更新访问: 。
“安静点!”战将勒紧胳膊,把小胖妞禁锢在怀里。
“他们说的都是在显摆自己的学问吗?一个问题,现在都讨论了三个小时还没有结论!”微心暖暂停下来,凑到战将的耳朵旁小声地嘀咕道。
战将也听了三个小时的口水仗,感觉自己已经满足了身为大将该有的出席时间,便抱着微心暖走向皇楼。皇楼建在议事厅的后面,是执政的皇室成员的居住地。
‘女’仆听从管家的吩咐,拿来一套大公主小时候的纱裙恭敬得献给战将。
战将接过纱裙,拿在手里看了看腰围,又还了回去。
“小了。拿来最大号的。”
‘女’仆有些为难地捧着纱裙去找管家,她听管家说过这位尊贵的小客人吃的有点……过于健壮,所以她拿来了最宽松的纱裙,结果还是小了。
管家远远地看了一眼被长‘毛’毯裹住的小客人,一脸愁绪地找到长公主。
“公主,尊贵的大将军说,这件纱裙还是小了。”
大公主笑了起来,优雅地走入卧室中,身后长长的裙摆拖出一抹华丽的‘色’彩。
“也许这件衣服更适合。”
长公主笑着从衣柜中拿出一件‘毛’绒兔子连体睡衣。这件睡衣是她小姨作为给小侄子的,小侄子十分嫌弃,一次都没有穿过,也许这件可爱的睡衣终于找到用武之地了。
夏日来的早,寒冬的冷气还没有消尽,‘毛’茸茸的睡衣不算过分。
“不穿。”微心暖扭头,拒绝穿这个一看就知道意图的小衣服,她小时候,美妈和她老姐没少用这类小衣服折腾她,家庭合照上,她们都穿简洁大方的正装,只有她的是各种动物造型的衣服,齐刷刷的都能组成大型动物园了。
每次家里来人,美妈总会拿出她的这些照片。她已经别嘲笑了这么长时间,现如今,好不容易脱离了这等苦海,她会再次掉下去?笑话!
战将对待别人,习惯走三步,第一步命令,这对手下很管用。当对方不是手下的时候,便走第二步,劝服。如果对方仍然死‘性’不改,直接动手。
到了胖娃这里,战将耐心多了那么一米米,在第二地步与第三步之间加了一个选项——威胁!
对峙半晌……
战将把衣服与胖娃一块扔到沙发上,冷淡道:“你懂的,我没有多大的耐‘性’。”
微心暖的脾气是多样化的,平日里,多是你软我就硬,你硬我就软。欺软怕硬、恃强凌弱等等不良品‘性’都有所体现,可这衣服是真真戳着她的梗点,死活都是不愿意再重复以前的噩梦。
“坚!决!不!穿!”
这铿锵有力的话,说的硬气!
“好。”
战将的脸上淡淡的,没有丝毫的怒气,慢条斯理地脱下白‘色’手套,缓缓地编起袖子。
微心暖蜷缩。
“你想干啥!”
“你说呢?”
战将甩甩手臂,握握手掌
骨缝之间传来的嘎吱嘎吱的声音让微心暖的头皮发‘毛’,此时此刻,她无比清醒地认识到,她玩大发了……
“淡定!淡定!!”
微心暖拱手谄笑的小样子让不远处看戏的长公主稀罕的恨不得啃上两口。长公主只有一个弟弟,还是个早熟的小老头,她最大希望就是母亲能再给力地给她添个机灵可爱的妹妹,微心暖满足了她对妹妹的所有幻想。
可惜,皇室长公主对小胖娃的稀罕也打破不了战将与小胖娃之间僵硬的局势。
“其实……我还可以用‘毛’毯继续裹着,‘挺’舒服的,我不嫌弃。”
微心暖试图从其他方面入手,来曲线救国。
战将脸‘色’一冷,直接抓着胖娃的两只手腕,提溜起来,硬生生地塞到管家用手撑起开的白兔睡衣里。
被迫穿上白兔睡衣的胖娃泪眼汪汪,扁着嘴趴在战将的肩膀上,像个霜打的茄子——焉了。
可怜的小模样心疼坏了‘女’仆,她哥哥的‘女’儿也是这般大,家里人宠的厉害,要啥给啥,断断没有这么可怜的时候。小胖娃还这么小,就遭遇如此粗鲁的对待,太可怜了。
‘女’仆对管家与战将察言观‘色’了一番,鼓起勇气,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包装的巧克力快速地塞到胖娃的手里。
微心暖掀开半只眼,歪歪扭扭地剥开包装,瞅瞅黑乎乎的一团东西,丢到嘴里。
这糟糕的味道……
本该丝滑甜美的巧克力什么时候成了如此磨人的大杀器!
走出皇室宫殿,与管家和‘女’仆挥手告别,微心暖伸出舌头,眼珠子向下飘,舌头果然成了黑棕‘色’。
“这巧克力的味道真是绝了。”微心暖感慨着,她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巧克力。
在议事厅‘门’口等待的政将听到胖娃的感慨,解释道:“这个味道也是参考古书上的描述制作出来的。很受孩子们喜欢。
微心暖:一群没口福的可怜娃儿。
“你可以改进一下。”政将已经吃过了小胖娃的做的‘肉’干,味道没的说。参考到小胖娃在这吃食方面的天赋,他相信小胖娃一定会制作出更美味的巧克力的。
战将仍然低气压地冷着脸向外走,一只手托着胖妞‘毛’茸茸的小屁股,一只手拿着长‘毛’毯。
议事厅的一群老麻雀们着才知道战将一早抱着的一团东西竟然是个珍贵的娃!
“刘大将,你自负是最了解战将的人,说说,平日不显,但咱也知道战将明年才是成年人,这娃是从哪里来的,总不能是自己蹦出来的吧。”
刘大将‘摸’‘摸’自己的将军肚,对老友的话嗤之以鼻,未成年就不能有娃?这娃就是蹦出来的!他媳‘妇’还寻‘摸’着老正媳‘妇’的路子送了好多小衣服。貌似,衣服都小了,回去让媳‘妇’加大三寸。
这年头,每个人的身材在营养剂的调节下趋近与最佳战斗力方向,他也是在退下战场后才开始养将军肚,他心心念了半辈子,现在终于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是保持了。
那小娃的身材圆滚滚的,肚子也是溜圆溜圆的,有前途!、
走出议事厅,自由街道上挤满了媒体,议事厅是每月都举办一次,参加的都是颜值近乎零的老头子,媒体也都是懒洋洋地漫吞吞地来参访。
在战将抱着一只萌娃出现在自由街道的时候,媒体们惊悚了。
政将扶扶眼镜,对媒体们的反应很满意,他心中的惊讶并不比他们少。往日里,媒体们没有见过战将走出议事厅出来必要经过的自由街道,他们便以为战将因为年龄的原因而没有参加过议事厅的会议。而事实是,战将从来都没走过寻常路!
今天,战将走这条必有媒体的自由街道,恐怕是存着其他的心,好吧,虽然他的年龄与阅历比战将多上很多,他还是不了解战将的心思。绝对不是他笨,是战将整个的人都邪气,他这么正气的一个人不会理解战将的世界的。
“出来,打招呼。”战将把睡帽从胖娃的头上摘下来,‘露’出一头竖起来的呆‘毛’。
微心暖把头在战将的手掌下蹭来蹭去,她昨天刚把头发剪成一寸长的平头,省劲是省劲了,就是有点不习惯,总感觉头上缺点啥东西,现在,帽子被战将一摘,浑身都不舒服了。
“冷。”微心暖缩缩脖子。
战将‘摸’了‘摸’微心暖的额头,又给戴上了帽子。
就是这一摘一戴,把媒体们的眼睛都吓掉了。在他们的概念里,血腥煞煞的战将应该是无情无‘欲’的!应该是残忍冷酷的!这种无意中的举动中,他们看出了啥!明晃晃的疼宠!
政将优雅地走在战将的一侧,看到胖娃皱着眉头难受的样子,也跟着‘操’起心来。
“可是着凉了?”议事厅长年照不到阳光,‘奶’娃很可能受不住里面的‘阴’凉。
战将把左手上的‘毛’毯裹起来微心暖,抱紧,快步走向悬车。
“有些低烧。”
微心暖有些惊讶地‘摸’‘摸’额头,确实有些低烧,怪不得她一直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跟幼儿医打个电话。”
说完,战将抱着胖娃做到副座上,取消自动驾驶‘操’作盘,打开人工驾驶‘操’作盘,以被罚款的速度向家里飞去。
媒体们看着光速般离开的悬车,头一个想法便是,气势凛然的战将果然不会遵循‘交’通规则,完全在粉丝们的预想范围内,没有头条价值。
不过,甭管那些老议员们是否出来,现在他们都可以收拾收拾回去汇报工作了!战将抱着胖娃的照片便是头条,萌的一塌糊涂!
“这里是幼儿诊所吗?请问是否方便出‘门’诊断?”政将平生第一次打这种‘性’质的电话,语气十分地谦虚。
“幼儿生病的频率高吗?”幼儿医没有立即回答,她做事谨慎,在没有了解具体情况下,不会轻易地给出的结论。
政将看看自嗨中的胖娃,他也闹不准这个生病的频率。寻常家的孩子在不舒服的时候就会大哭大闹,可低烧中的胖娃还窝在战将的怀里自娱自乐地玩个不停,还不时地发出咯咯的笑声,哪有一点不舒服的样子。
细想的话,就有点让人心里发涩了。
只有经常生病难受,才能够习惯‘性’地忽视那些小病症。就如他们受经常受到危至生命的重伤,才会对战斗中的擦伤满不在乎。
战将接过来电话,比起政将,他更了解小东西的情况。
“经常。”
“体质不是很好。”
“发低烧,不知原因。”
战将挂掉电话,捏捏胖娃鼓起来的脸腮,对着政将说道:“回别墅。”
帝国的婴儿少的可怜,幼儿医的工作量不大,出诊是经常的事情,碰见体质差的婴儿,他们会定期上‘门’测诊,由于家庭里对婴儿的重视与婴儿营养剂的合理‘性’,鲜少出现体质差的婴儿,这是幼儿医从医五十多年来第一次碰到出诊的例子。
从幼儿医诊所到别墅虽然有些距离,在悬车的彪悍速度下,跟着战将的后脚到达了别墅。
看到战将与政将,幼儿医倒吸了口气,看了下玩累的胖娃恢复了平静。检测完身体的各项指标后,幼儿医看向战将,眼神从刚才的恭敬变成了浓浓的斥责。
“体质不好,虽然各项指标都低于合格线,从肌‘肉’的紧缩程度与血液中蛋白酶活‘性’知道,发低烧是劳累过度,身体极度疲倦下的自然反应。”
一个孩子会劳累过度!这样的监护人简直找骂!
微心暖偷偷地看看红脸愤怒状的幼儿医,再默默地瞟一眼黑脸的战将,闭眼!装睡!
装睡是‘门’技术活,一要脑袋清醒,二要演技高超。两项都不具备的微心暖用事实告诉我们,由假便真只需要十秒!十秒!
呼噜噜……呼噜噜……
响亮亮的打呼噜声在客厅里绕来绕去。
众人:……。
战将把幼儿医扔到客厅‘交’给政将处理,自己抱起微心暖走向卧室。
看着睡的死沉的小胖子,捏着她的鼻子,等她难受地开始哼唧后,才站起身离开卧室,关‘门’的瞬间,对自己大意的懊恼郁气一消而散。
一个大头觉下,微心暖懒洋洋地不想起来,发烧过后的疲倦症状让她浑身无力,以后她要量力而行了。
战将推‘门’而入,捏起来胖娃,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出去三天,你住到政将家,在那里好好休息,不准胡闹。”
“恩恩!”微心暖的心里欢乐的很,山上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她小爹一走,她就完全自由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是你翘家去魔窟的,这三天,你要是敢不听话地再去魔窟,打断你的‘腿’!”
“小爹,你越来也越唠叨了,跟个老娘们似的。”
战将黑脸,也不管这只找死的小胖子是不是小病初愈,扔到膝盖上就揍起屁股。
“又是这一招!所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那就是你被我的语言刺‘激’的恼羞成怒了,也可以用语言来攻击我,但是,为什么要动手!孔子都说了,君子动口不动手!”
“就凭我是你小爹!”
微心暖扭头傻笑,“小爹,你终于承认是我小爹了。从现在开始,你便可以给我攒嫁妆了。”
来接胖娃的政将媳‘妇’进‘门’,听到最后一句话,有些哭笑不得。
“你个小‘奶’娃每天都在想什么呀,距离你结婚还远的很。”
微心暖看战将停了手,拍拍屁股,不疼,猛然扑到政将媳‘妇’的怀里。
“攒嫁妆贵在早,越早便越丰富。”她美妈在她还没出生的时候的就开始攒嫁妆了,也不知到这次美妈怀孕后,是把她的嫁妆给了弟弟妹妹,还是从零开始攒起。
被挂念的微微儿正难受地孕吐,她的身体很好,孩子也很健康,就是被这一些列的孕期症状折腾的不行。
古宅里的老老小小每天都在琢磨如何让微微儿吃下东西。
“臭小子出来,我不管。”尉迟惜冕霸气地拒绝着微微儿的提议,她照顾暖暖,是因为她稀罕妹妹。弟弟?爱去哪儿就滚去那儿,她不伺候!
“我也更喜欢妹妹。”微心暖在视频的那头跟着姐姐的话,强调着。
微微儿被两个‘女’儿的反应给刺‘激’到了,虽然她对两个‘女’儿疼到骨子里,从本心来说,她还是希望生个能传宗接代的儿子,得知怀上的是男孩后,心里是比前两次地更兴奋的。
“美妈,你听过没?十个‘女’儿里只有一两个是不孝顺的,十个儿子里只有一两个是孝顺的。”微心暖微微地吃醋道,她以前一直被家里疼宠的眼珠子,现在家里多了个比她更小的臭小子,不爽!
微微儿无措地看向老公,她没想到两个‘女’儿这么不喜欢弟弟。
“暖暖是咱家永远的宝贝。”尉迟冽霸‘摸’了‘摸’微微儿的头,对着屏幕含笑道。
微心暖脸刷地红了起来,眼睛飘忽着憋了半晌,含含糊糊地小声道:“弟弟也‘挺’好的。”
卡!视频黑了。
微心暖吃这一套,尉迟惜冕可不吃这一套,对着微微儿严肃道:“你在家好好吃饭,如果我下次回来的时候,你变瘦了,不要怪我揍你儿子。”
微微儿软软糯糯地点头,迟疑地看了老公一眼,小心翼翼道:“听说你结婚了?”
“嗯,扯了个证。”
尉迟惜冕脸‘色’煞黑,被人算计了,心情总是好不起来的。
“把人领回家看看。”微微儿对这个答案没有感到奇怪,她素来清楚大‘女’儿的主意正,结了婚没通知家里,正常。
“等他活着从无人岛出来再说。”尉迟惜冕满不在乎地说道,自从与李封旭会面后,她就发现了他‘性’格上地的某些属‘性’在不断的变化中,整个的人又贱又粘,烦死人。
微微儿诧异地看着大‘女’儿烦躁的样子,这种情绪,她还是第一次从大‘女’儿僵硬的脸上看到。
“走了。”尉迟惜冕穿上皮夹克和英伦铆钉靴,在腰上别上一把弯道,酷霸地开着摩托车离开古宅。
直到再也看不到人影,微微儿才‘挺’着个肚子,慢吞吞地向‘花’房走去。
“大宝贝真酷。”
“嗯。”
“大宝贝僵硬的脸上又多一个面部表情。”
“嗯。”
“小宝贝还是一样地可爱。”
“……”
“小宝贝又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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