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在不停地行进着,经常龙哥窟踏停下来之后就要有落下的可能。- 不过他还是去找了木虚度一次,希望木虚度能够和他保持信息的通常,至少不能够分开。
龙哥窟踏能够非常信任的人不多,汤寻和木虚度绝对要在其中,不只是因为一块出过任务,这其中也包括几个人相处的时候确实‘交’心了,也有过一些承诺的事儿在约束着。
随着队伍的快速前进,越来越多的人死去,太公在寻找对付雪中病毒的方法方面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很快,就连那些严重感染者也得到治愈,所有人都欢欣鼓舞,仿佛世界也变得更美好了一些。
可惜的是,很多人都死去了,而且这也只是一种“美好”的感觉而已。
队伍上空的乌鸦群越来越分散,可是划过队伍头顶的频率也越来越快。根据队伍中那些有经验的异族战士们说,这些乌鸦一旦分散开来,意味着魔君有大动作,而且其间信息传递的密集程度的程度大到可以让魔窟所有的乌鸦依照本能的成群结队群都不够用,这才会分散开来。
普通的战士们恐怕不会知道,牙老和拜仁穆尼苍耳等人在讨论过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却只有这样解释才能够合理。
既然已经肯定魔君并未完全苏醒的消息准确,而且,雪中有病毒存在,同时这一路走来,牙老他们并没有遇到数量庞大的敌人队伍在连续不停的穿梭于魔窟的每一个角落。
牙老他们猜测,这也就意味着,魔君肯定因为什么事情在苏醒的过程中出现了意外。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雷神与少昊的两次干扰,让他没有办法按原计划醒来。这,可能在远古英雄们的算计之内,灰书上有只言片语的模糊记载。但是因为灰书佐证已经可以算作是合理的推断。
同时,因为他们的干扰,魔君没有办法完全苏醒,而且,他的部下们也没有按照他所计划的苏醒过来。毕竟他才谋划多久,如何抵得过万古谋划?
也就是因为这样,既然无法通过人海战术找到并歼灭从素谷逃出去的这支队伍,那么他也只能选择尽量消耗这支队伍的有生力量,从而达到将永生的那一部分力量永远留在魔窟的意图。哪怕只是延缓队伍的离开时间,也能够为魔君的醒来做准备。
同时,根据共工族人和其他安排在魔窟的暂时没有被拔掉的眼睛提供的消息,冥河正在遭到魔君的攻击。而冥河原本是由共工氏族和帝释天镇守的地方。
那么这也就意味着,帝释天和魔君苏醒的那一部分意志打起来了。其原因,估计和魔君完全苏醒有关系,尤其是,帝释天抢走了一部分永生之力,不知道他在和魔君那部分意志战斗的时候是否还得到过什么,促使魔君没有办法醒来。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魔君暂时顾不上一心一意的去捕捉他们这些人,而且还在尽量拖延他们的时间。
这个可能‘性’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于是拓跋原制定了一个计划,他打算以比以往更加快的速度尽快离开魔窟。
于是,更多的给养被留在他们计划的路线上,由呀呼和拜仁穆尼善后,将所有抛弃的给养处理掉。
为此队伍获得了更快的速度,加上太公解决了病毒的问题,轻装从简,原本既定的北大‘门’已经遥遥在望。
这个时候,拓跋原突然又停了下来,决定休息一整个晚上,加上半个半天。因为在拓跋原看来,他们一路北行,确实有着被敌人看破意图的可能,他们走的时候方向太明显。拓跋原担心敌人想要集中兵力在北‘门’上消灭自己这些人。于是他下令部队休整,以最好的状态去迎击敌人。
被感染的伤员们被太公配给了最好的疗伤‘药’物,至于那些感染的伤员或者只是划破了表皮从而被感染的人们也得到最好的‘药’物,太公不计代价的加大了‘药’量。希望他们更快的痊愈。
事实也确实像大家所期望的那样,伤员们的伤口经过多天的医治,至少皮‘肉’已经愈合,感染者们也得到治愈。
所有人都沉浸在即将逃出魔窟,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的喜悦中的时候。
龙哥窟踏冷眼旁观这一切,尤其是他看到那些从重度感染中恢复的那些战士。他总觉得那些人的行为,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他们很僵硬。虽然他们已经痊愈了,可龙哥窟踏对于他们是否真的痊愈表示怀疑。
即使是牙老也都对未来充满信心,他很庆幸前辈先人们为他们所做的事情,他很庆幸,拓拔野的决定与策略到现在为止都很正确。只是,他总觉得,还是不安。
他安慰着自己,这是自己过度紧张,同时即将迎来阶段‘性’胜利之前的心态不稳。
还是站在自己的牙帐中沉思,他压抑着自己小小的庆幸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骗自己。
队伍中只有少数的一些战士还在警戒,大部分是太虚种族的战士们,负责队伍不会在休整当中暴‘露’于夜‘色’下。
龙哥窟踏和木虚度又凑在一起。
能够在邵小军的手下调离出来,木虚度也用了点狠办法,将自己的肩膀上划了一个口子,虽然这里不会接触到积雪不会感染。但是因为肩膀这种受力比较大的地方受伤,还是被赶出了邵小军的队伍。
刚看到木虚度肩膀上带着的时候,龙哥窟踏只是笑笑,没想到木虚度居然这么下得去手。
因为大多数人都已经休息下产生来的“寂静”感让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别扭,也就又聚在一起闲聊。也许是因为两个人自感身上怀揣有于人族重要的东西,还同时因为一个人有了这样的感受,他们的视野从自己的身上逐渐扩展到整只队伍上。
“龙哥,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到底为什么啊”
“什么?”
“远离邵小军啊”
龙哥窟踏只是笑,木虚度等了一小会见龙哥窟踏不回答,一会更笑出声音来。整个脸都一皱,整个成了个木头疙瘩,有点起急的说道“哎哎,龙哥,你这啥意思啊,问你正经事儿呢!”
龙哥窟踏又笑了两声,道“哎呦,你可真对得起你的姓儿”
“哥,你可不仗义了啊”木虚度抗议道。
“别,说正经的,为什么远离邵小军的控制?”龙哥窟踏反问道。
“恩,对啊,我要是不知道你问什么这么干吧我这心里总是不舒坦,总感觉不明不白的虐待了自己一回,你可别说没有原因。”
龙哥窟踏盯着木虚度,说道“确实有原因,我总觉得,我要是继续跟着他说不定什么时候被他当了挡箭牌用。”
“恩?说说”
龙哥窟踏看看周围确实没有人关注他们两个,对木虚度解释道,“之前咱们都是汤老将军的兵,他邵小军也是。灵墟坍塌之前那次乌雕下山的事儿,咱们都想要接应老将军,唯独他自己没动。然后素谷陷落,将军让他随自己断后,他自己跑回来了。好不容易和队伍连成一片,为了甩掉咬着我们队尾的那些幽影恶魔,他让咱么这些小杂鱼当炮灰,自己却已经带着他的那几个亲信跑去找牙老去了。我可不信他是真的去找牙老了,自己逃命倒是差不多,没准是让牙老堵回来的。况且要不是他走了没有人指挥,他的手下伤亡也不会这么大,至于以前和巨鹿打仗的时候,我还算能看出来他是个什么人。”
龙哥窟踏用手指着北方隐约可见的山峦, “你说他邵小军在纽扣山那会一个劲的想要往前跑,现在他怎么总是掉在队伍的最后面?”
“快到北‘门’了,他,想让别人先去啃这块硬骨头?”木虚度不确定的回答道。
龙哥窟踏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那他现在怎么会和贝叶斯将军抢着担负起警戒游走的辛苦活?”
木虚度低头想了半天,摇头说道“我实在是不明白”
“要不,你以为他手底下又能重现变得兵多将广?”
“嘶”邵小军不可置信的深深吸气,说道“将军不可能这么坏吧?”
看着木虚度,龙哥窟踏无可奈何的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估计的应该差不了多少,不过你也不用把他想的太坏,我当这么多年兵,也算看的真切,他倒不是多么的怕死,就是对于别人活着他自己却没活好会很不甘心而已。我只是觉得呆在这种人手底下不安全,他可不是汤老将军那样身先士卒”
木虚度不自觉的咂吧嘴,“龙哥,你说咱们大将军知不知道邵小军的德行?”
“知道,可是邵小军这人还‘挺’有头脑的,至少还‘挺’会打仗的。不过我和他不是一路人,而且我确实可以察觉到一股就在身侧的危机感,从纽扣山中出来我就有这样的感受。这种感受让我不敢把命运‘交’给别人手里。”
看着几个战士晚上起来撒‘尿’,龙哥窟踏赶紧转移了话题,这个时候议论队伍中的实权者,很可能落下个分裂队伍的名声。
木虚度也很机灵的顺着龙哥窟踏的话继续说道:“那是啊,这一路上都死了多少人了,而且随时都有可能被敌人的小股队伍撞见咱们”
“你看看这人,都睡了,没有声音就让我不踏实,太安静了,你说晚上会不会有人来偷袭咱们。”
“嗨嗨,你们两个,别瞎说昂”,就在木虚度和龙哥窟踏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候,那几个撒‘尿’的士兵中一个看上去是个小头模样的战士冲着龙哥窟踏他们警告道。
木虚度忙回应道“没事儿,朋友,我们就是瞎聊。”
“聊什么,都歇了”那士官又喝到。
“哎,行嘞”
好不容易木虚度才糊‘弄’过去哪个家伙,看几个人又睡着了,木虚度对龙哥窟踏说道,“我还真怕哥受不了那个小子,跟他打起来。”
龙哥窟踏无语的笑道,“嘿,你这小子居然还知道这个,你就不知道我‘混’了这些年了,为了这么点事儿我至于的吗。再说了这家伙和我认识”
“谁啊?”
“邵小军的一个小弟兄,以前就是跟着邵小军‘混’的”
“那他这是挑衅吧,认识还这样?龙哥居然没修理他”
看木虚度那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说道“我能怎么修理他?”
“至少得帮着我说他两句吧,你看我刚才这个怂”,木虚度一脸受了气想要报复的表情。
龙哥窟踏将手抵在眉心上,无奈,“没必要啊,你又何必呢”
木虚度还要说点啥平衡一下自己心里的变扭,龙哥窟踏打断道,“对了,刚才我说我一直感受到危机感,你有没有这感觉?”
木虚度思索了一下,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然后道,“你先说说你感觉怎么样,要不我这也想不到啊”
“就是,你还记不记得汤寻和咱们说过素谷内‘奸’的事儿?”
“哦,哦哦,记得啊,你是说这个?”
“恩,不知道是不是被牙老和大将军他们暗地里处理了,还是压根就不存在,怎么一直没有出现,而且,我们一路而来如果真的有内‘奸’的话也应该早就动手了啊”
“龙哥你说的危机不会就是这个吧?咱们就是猜测啊,这不是瞎想吗,与其说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商量商量怎么找到剑修的好”
龙哥窟踏摇头,否定的说,“不,我可以确定危机真的存在,只是我无法确定什么时候发生,更不确定以什么样的方式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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