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琯婉儿在整理着自己不大的包袱。
两指起琯婉儿的一件青色裙袍,再看看那小包袱里衣物的颜色,千兰有些嫌弃道:“你怎么都是这种颜色的?本来纯在感就低了颜色还这么素。”琯婉儿默默夺回被千兰摧残得不像样的裙子,“我不爱孔雀。”说完还瞥了一眼千兰身上的七彩纱裙,还露出几抹雪白的肌肤。
轻轻往千兰脑袋上打了下,千梅赞同地点头,“素色多好,你那一身我看的眼花。”千兰一看千梅到琯婉儿阵地去不乐意了。揪住正在一旁默默啃点心的千菊,一张美颜笑眯眯,“小菊儿你说是素色好还是艳色好?”千菊感觉淡黄色好,但是看到千兰有些狰狞的面孔,几乎要哭出来。
将千兰与千菊拉开,千竹抱起千菊,瞪了千兰一眼,“你吓到她了!”
千兰抖抖肩,婀娜多姿地晃出琯婉儿的小房间。
轻抚千菊的后背,千竹看着琯婉儿的包袱,问道:“婉儿姑娘不多呆几天?”琯婉儿摇摇头,“技已学成,我该离开了。”虽然大家都对她很好,但毕竟不是她的归根处。
三个月以来的相处,千竹知道琯婉儿看似乖腻其实决定了的事也是几头牛都拉不回的。所以千竹不再劝她,他只是给了琯婉儿一样东西。
宽厚但无茧的大手上摆着一块还不及琯婉儿巴掌大的牌子,通体银白色,上头只有一个黑色千字。
琯婉儿看完牌子便抬头看千竹,不语。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千竹放下千菊,把琯婉儿的手拉了过来,将牌子放于她手中。“守着吧,对你日后有好处的。”琯婉儿微微皱起细眉,“你们已经帮了我很多,这东西不能再要了。”
似乎早知道琯婉儿会这么回答,千竹耸耸肩,“我可没这东西,这是银主子给你的。”一听到银子湮,琯婉儿很果断地把牌子收到衣内。千竹闷声笑了一下,“只要是银主子开的,这块牌子到哪都有用。如果碰到无法解决的大人物也可把牌子给他看。”
隔着衣料轻轻摩擦着牌子,琯婉儿心里对银子湮的疑惑越扩越大。
雪衣并没有跟着四大花魁到琯婉儿房中,他只是在外边站着,逗弄着被琯婉儿天天喂毒越长越白的白蛇。见到琯婉儿出来才伸手,白蛇顺着雪衣的手爬到琯婉儿身上,藏到她衣领与发内。
“为什么那么坚持去唐门。”雪衣没有要阻拦她的意思,他只是想知道答案。琯婉儿垂头思索了片刻,“也没什么坚持……只是当初说好去蜀中的。”雪衣挑挑眉,琯婉儿继续道:“反正我也没事做,你的毒功我也学到了,现在去玩玩有何不可?”
“那……那两兄弟呢?”雪衣可没有忘记琯婉儿带来的两小拖油瓶。
“我们也要去!”项离非、项屿非两人的声音突然在雪衣耳旁暴起,雪衣掏掏耳朵,看来奴教他们的隐身法学得不错……
琯婉儿低身,与他们的眼睛对视,“你们两个就接着在这习武吧,武功可不是短时间内便可学成的。”项离非摇摇头,“既然不是短时间内可学成的,那姐姐就让我们跟着你一起去呗。”“可以边走边学!”项屿非插到。
琯婉儿有些为难,她看着雪衣,“奴的意思呢?”雪衣撇开眼,“奴说一切由你来决定。还有,奴不见了,不知道去哪了。”
于是琯婉儿还是带上了两个小拖油瓶。
千怡楼三楼处,满脸伤疤的奴静静看着琯婉儿一行三人的马车渐渐远去。
“她们走了。”
许久之后,后方才传来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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