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是这么难以言喻。-叔哈哈-有时候你拼命去寻,撞破了头颅也踩不到踪迹,而有时,却只在旦夕之间,你飘零的魂羽便落根扎泥,幸福磅礴而至。
不因他故,只因那人就坐在你身边,摆成一对彼此。
入冬,天气转凉。又到了没有暖气,与暖宝宝相依为命的季节。
程贞贞最近有点不对劲,这一点是王娉婷最先发现的。
“你最近看的电视剧都是什么没结婚就领证,‘裸’婚啊什么的,你最近爱上这种题材了吗?还是你也想效仿,领个证?”王娉婷一边洗内‘裤’一边问正在看剧的程贞贞。
程贞贞有点含糊其辞的说:“我就看看啊,碰巧这类题材火啊,海桐前两天给杂志写的短篇小说不也是‘裸’婚的吗?我领证?和谁…和谁领啊!”
顾海桐一边在电脑上打字,一边说:“你最近早出晚归心神不宁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谈恋爱啊,千万不要被哪个男人骗了去做‘裸’婚的傻事。”
王娉婷接过话茬说:“找男人得像霍燕学习,像海辰这么老实实在的小帅哥,才能托付终身。”
不知怎的,正在算账的霍燕突然就放下了计算器:“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不要‘乱’讲。”
她的脸‘色’有点‘阴’沉,不高兴了。
屋里的三个人都让着她,就再没敢言语。
要说霍燕的变化,还是‘挺’大的。
黑框眼睛也不戴了,改成了隐型,脸也瘦了,平日不施粉黛,现在也涂睫‘毛’画眼影,最重要的是,在一个月前,霍燕拿着攒的一些钱和海桐借她的几万块在学校‘门’口兑了一家小店卖内衣店,成了自主创业的小老板。
开店期间装修进货都是海辰来帮忙的,尽心尽力,大家都以为两个人在一起了,可今天见她这样的反应,‘挺’排斥海辰的,估计事实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因有不堪回首的旧事摆在前头,谁都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周末,顾海桐在学校‘门’口买了两个煎饼果子一杯豆浆,蹦蹦哒哒的去找顾耀岩了。
气温随有些凉,到还算清爽宜人,b市每到这个时候,在外面总比在屋里舒服。
顾耀岩的小区里,几只不畏寒的鸟扑棱着翅膀,落在树上,低头看着她。
她拎着早餐,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身影坐在楼下草坪的长椅上。
b市的冬天不算冷,他翘‘腿’坐在长椅上看报纸。黑‘色’休闲‘裤’,深蓝‘色’的针织衫,内搭白‘色’v领t,头发梳得利落整齐,左手攥着一杯带着盖子的速溶咖啡,搭在椅背上,右手翻着放在‘腿’上的报纸,面容悠闲却认真。
顾海桐故意从他身边走过去,看他能不能发现。
咦?没发现?
再走一遍。
还是低头看报纸?
走第三遍的时候,他头也不抬的拖长尾音叫住了她,报纸翻了一页:“看到你啦,省省力气吧!”
顾海桐这才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他把报纸放到一边去,转头看看她一身清爽的样子,伸手握了握她长长的马尾,在手里玩‘弄’。
头发都这么长了。
“顾老师,您从来都不抬头看经过的美‘女’吗?”顾海桐说。
“美‘女’?在哪里?”
顾海桐厚着脸皮指了指自己:“我呀?”
顾耀岩‘摸’‘摸’她的头发,微微一笑。
方才他坐在这里,就像是一道风景了,又这样腼腆一笑顾海桐就愣了一下。
“你笑什么?难道我不是美‘女’?”
敢说不是她就把两份煎饼果子都吃了!
“不是,我只是有点不好意思而已。”
“你不好意思什么?”
“有人夸我‘女’朋友是美‘女’,我不是应该腼腆而低调的笑笑表示我习惯了么?”
顾海桐一想:“也是,毕竟咱都是低调的人。”
“…”
顾耀岩的瞬间额角飘过两只怪叫的乌鸦。
“考虑到你不住在学校附近了,吃不到煎饼果子也‘挺’可怜的,我就起个大早给你送来了。”
“我不吃这个…”
顾海桐一愣:“还有不吃煎饼果子的人吗?天哪,我们是两个人种,不能再爱了。”
自从上次他说玩什么信任游戏,却让她装瞎坐公车之后,顾海桐就觉得他们之间再没信任可言了,现在他又不吃煎饼果子,顾海桐悲哀的觉得,就连饮食习惯都出现了分歧。
顾耀岩拿起塑料袋里包着的煎饼果子说:“我不吃蒜,也不喜欢辣。”
“呀,早知道我就吃那个好了,”她咬了一口自己手里的对他说:“我这个没放辣椒。”
顾耀岩握住她的那份拿过来:“那我吃这份。”
“哎!”
某人照着她的牙印轻轻的咬下去,咀嚼,点了点头:“不错。”
海桐默默的拿起另一个,傻傻的笑,也开始吃起来。
“‘挺’好的。”她一边咀嚼着美味,突然看着前方骑自行车的小孩说。
“什么‘挺’好的?”他看着她的侧脸,问。
“就像现在这样,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和你一起在草坪上坐坐,随便吃点什么,就‘挺’好的。”
暖暖的,很踏实。
阳光,草地,长椅,爱的人。
顾耀岩也轻轻的笑了一笑,望着她。
爱就是这么难以言喻。有时候你拼命去寻,撞破了头颅也踩不到踪迹,而有时,却只在旦夕之间,你飘零的魂羽便落根扎泥,幸福磅礴而至。
不因他故,只因那人就坐在你身边,摆成一对彼此。
…
自古吃人的嘴短就是一道真理。
顾耀岩开着车,替她扣了安全带,义正言辞的强调:“我说过了,绝不会帮你挑内衣。”
“不是帮我挑啦,”海桐摇摇他的胳膊撒娇:“是去霍燕的品牌代理商那里,挑一些新款拿货,燕子走不开,我们又有车,挑完了货直接给她送过去嘛,你是男人,又这么有品位,一定比我的眼光好啦,回头货要是走得爆,我让燕子请你吃饭!”
撒娇卖萌也不顶用!
顾耀岩一脸的拒绝,没有商量的余地,握住方向盘,眉头一挑:“我听明白了,不是给你,是要我给别人挑内衣?”
海桐一下子泄了气,放开他的胳膊,卖萌失败。
霍燕的内衣代理商在火车站附近的批发市场厦里,顾耀岩把车子停在楼下。
卖萌不成,海桐就装可怜:“其实我就是想让你陪我上去,这个大厦都是搞批发的,很‘乱’,我每次坐那个‘阴’暗的破电梯都会想香港鬼片。你说,要是我失踪了可怎么办?”
顾耀岩拿出一根烟,想了想又扔回去。
海桐见他似乎在衡量,立刻加了把柴,说:“这栋大厦前两天还发生了凶杀案…”
“你记错了,是旁边那栋。”这可糊‘弄’不了每天看新闻看报纸的顾老师。
顾海桐装可怜,失败。
她眼睛一转,凑到他耳垂出,兰气轻吐:“顾老师…”
“耀岩叔叔…”
“陪我去嘛…顺便也给我挑一件,晚上穿给你看…”
顾海桐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一硬。
顾耀岩本来要说戒烟的,此时似乎给忘了,‘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将车子熄了火。
他拿着车钥匙,随她一起下车。
顾海桐笑了:“你答应陪我去了?”
按了一下车钥匙,车子响了两声就被锁上了。
“杀人犯还没落网,可能还会在附近作案,我不放心。”
切…
解释什么?
□□才是杀手锏吧…
“好的!谢谢顾老师!”她下了车,高兴的挽着他的手进了大厦。
…
这家二线品牌很大,代理商热情负责,不停的询问内衣销量,并提出建议,燕子的店不大,却也得到了代理商的重视和栽培,听说海桐开了车,主动送了几个大的货架给他们。
顾海桐挽着顾耀岩的手,漫步在‘花’‘花’绿绿的内衣间,一款一款的挑选着。
“这款怎么样?”顾海桐捏住一款蕾丝边的问他。
顾耀岩的表情有些僵硬,但幸好‘抽’着烟,将尴尬掩饰得很好。
“还成。”
“看来你喜欢蕾丝的呀?”顾海桐笑笑。
什么叫他喜欢?顾耀岩淡淡的看了一眼这个以他取乐的小姑娘。明明是她求着他来帮着挑货,他也只是按照自己的眼光很认真的帮她,怎么倒成了他喜欢蕾丝了?真是可恶。
海桐拿着那款蕾丝内衣,跟身边的销售员说道:“这款拿一手。”
“一手是什么?”顾耀岩夹着烟,用指尖轻轻的替她点去颧骨上蹭的浮灰。
“一手就是从34a到最大码全都来一个。行话。”她回答。
顾耀岩走到另一个展柜前,看向一款黑‘色’绸面无痕文‘胸’,问:“那你是什么码?”
顾海桐脸一红,头一扭:“我不告诉你!”
顾耀岩深吸了一口烟,又吐出来,烟雾缭绕在睫羽,眉心多了几分轻佻漫意,嘴角一勾,看向她的‘胸’前:“34a?”
顾海桐当即瞪了他一眼,扭头挑货去了!
什么眼神儿啊!明明是b!是b好吗!
顾耀岩见她炸了‘毛’,甩了脸,笑着把烟掐了丢垃圾桶里去,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生气了?”他揽住她的肩膀,凑到耳边说。
“走开啦!”没有眼力的家伙!
“逗你呢。”顾耀岩说。
海桐忍不住笑了:“我逗你说你是根牙签你乐意吗?”
“无所谓,”顾耀岩耸耸肩:“见货给价,我又不心虚。”
顾海桐被他咽了一下。
他是说他很自信,是她心虚喽?
见就见!见货给价!她说是b就是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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