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清的话到底让石青瑜心中有了些松动,她也知道闵清这么早就提及让‘玉’容做皇夫,是为了让她早做打算。,最新章节访问: 。毕竟‘玉’容虽然年少,但已经十六岁了。若是她对‘玉’容依旧如往常那样,怕是‘玉’容不会再如前世那样对她产生情意,也许‘玉’容真寻了个普通的贫寒‘女’子为妻。
可若说‘玉’容上辈子对她的情意从何时产生,石青瑜却无法得知。在男‘女’之情伤,石青瑜是出乎她意料的笨拙。她原就是情爱中的败者,除了明循,她只在上辈子认真讨好过仲平一个男子,但却因她要将仲平拉上‘床’榻,最终‘逼’得他更加恨她。如今她虽知道‘玉’容上辈子对她有过情意,但对于让‘玉’容这辈子对她再产生情意却没有把握。
她所只知道的,只有上辈子她为了拉拢‘玉’家,对‘玉’容极其宠爱。石青瑜自知不能贸然将‘玉’容拉上‘床’榻,就只能先如上辈子那样尽力宠着‘玉’容,让‘玉’容先亲近她一些。
相较男‘女’之情,石青瑜较为擅长宠幸男子。那些和她翻云覆雨的俊美少年,她总是能知道在欢好过后给予他们什么赏赐,能让他觉得自己是她最疼爱的男宠。
‘玉’容还是个好吃好玩儿的少年,自小没有父母,‘玉’彦与方子蘅那时又自顾不暇。‘玉’容虽然兄嫂在旁,但在其成长过程,却少人陪伴。许是这般,他才对年长‘女’子依恋一些,对上辈子的她产生情意吧。
石青瑜觉得如今只需向‘玉’容多投喂些美食,再对他表一关怀,让他渐渐依恋于她。待她势力稳固,到登基称帝的时机,再将‘玉’容扯上‘床’榻,此事应该可成。
于是,石青瑜除了朝堂之事,余下的时间多用于疼宠‘玉’容上面。因如今石青瑜身份受限,无法将她对‘玉’容的宠爱表现的太过明显,不过多关注些‘玉’容饮食衣着,常为他送些茶点水果。
一段时间下来,‘玉’容被石青瑜养得越发水嫩,站在一群护卫中更加出众,行事也渐显‘露’出一些上辈子的张狂任‘性’,在护卫之中人缘极差。待‘玉’彦被封正二品骠骑大将军奔赴边疆之后,‘玉’容每日里除了到石青瑜面前吃些‘精’致美味的点心,就只忙于得罪其他护卫,直至在护卫中无人愿意理睬他。
宫中禁军法纪严明,旁的护卫于明处无人碍于法纪无人敢针对‘玉’容,于细微之处却可设计排挤‘玉’容。
石青瑜只要见到‘玉’容在殿‘门’口不老实做个护卫,反而时常转头看向殿内的时候,石青瑜就知道这一日‘玉’容是又未争到饭食。石青瑜就把手上奏折合起,叫人拿来一碟点心,对‘玉’容招了招手,‘玉’容就立即走到石青瑜殿内,来不及对石青瑜谢恩,就将块点心抓起塞到嘴里。
‘玉’容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告状:“太后他们都欺负我,每次都抢着排在我前面领饭菜。轮到我时,就什么都吃不上了!”
石青瑜知道‘玉’容背地里做下了诸多恶劣行径,才导致他如今被其他护卫一同排挤的局面,不然其他护卫明知道‘玉’容与她亲近,怎么会这般排挤‘玉’容?而‘玉’容故意与其他护卫‘交’恶,也是担心‘玉’彦在外掌握兵权,若是他再在护卫中四处与人‘交’好,会让她疑心他们‘玉’家结‘交’党羽。而且‘玉’容可能更担心,万一有人在她面前进言,说他们‘玉’家兄弟企图里应外合,有意挟持她,让‘玉’家与她生出嫌隙。
虽然石青瑜知道‘玉’容心思,但于‘玉’容面前,她只轻笑着安慰道:“哦?‘玉’小郎竟然这般惹人嫌恶,听起来还真是可怜啊。”
‘玉’容‘抽’了下鼻子,越发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还好有太后,不然‘玉’容就要饿死在这富贵至极的皇宫中了。”
石青瑜看他模样可爱,就笑道:“‘玉’小郎是不必饿死了,但仅供你吃用,就耗费了哀家半月的月俸,这笔账,‘玉’容打算如何还?”
‘玉’容眨了眨眼睛:“大不了做太后一辈子的护卫就是。”
石青瑜笑着点了下头:“似乎也只能如此了。”
‘玉’容就也跟着呲牙笑了下,又往嘴里塞了几口点心。石青瑜着人又倒上被清茶,放到了‘玉’容面前。然后石青瑜就歪了头,细细打量着‘玉’容。‘玉’容的容貌生的极好,皮肤白净,凤眼剑眉、鼻梁高‘挺’,嘴‘唇’微薄红润,吃东西时很是专注,竟都未注意到石青瑜的目光。石青瑜再从‘玉’容修长的脖子看到他宽肩、细腰、窄‘臀’。‘玉’容一直习武,想必在他的衣服里还藏着一个匀称漂亮的身躯。
石青瑜微微皱起眉头,‘玉’容很好,他各处都很完美,但石青瑜却始终无法想象出她扯着‘玉’容翻滚在‘床’榻上的样子。她如今宠爱着‘玉’容,更像是宠着一样小动物。可能她上辈子疼宠着‘玉’容,也是拿他当做一个惹人喜爱的宠物养着了。
可一个宠物真的能做皇夫么?而这一切对于‘玉’容公平么?石青瑜很少为事纠结不前,但她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竟然为了‘玉’容的事思量许久,不知该进该退。
也许正如闵清所说,她太柔软了,还是不够心狠。
她没有办法去牺牲自己身边亲近的人,甚至连明峻,她都未存过杀意。在她的构想里,甚至觉得在她登基后,将明峻幽禁就足够了。可哪怕只是幽禁明峻,她也会因此想起明峻是怎样牵着她的手,慢慢长大,而从心底里漫出一丝刺痛。
这种犹若寡断不应该存在她的身上,她若想和那些开立新朝的男子们一样成为一代帝王,就该更加狠心,利用所有她能利用的一切,包括自己和别人的感情。杀尽一切对自己产生威胁的人,哪怕是她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
不然别说帝位,最后连她自己都要再一次因她的优柔寡断而惨死。
石青瑜微吸了口气,再抬眼看‘玉’容时,就多了几分坚定。
‘玉’容终于觉察到石青瑜的目光,他都不知道石青瑜看了多久,脸立即涨得通红。他连忙用手背擦了擦嘴,之后又以为他脸上沾了什么污迹,就又用力的蹭了蹭自己的脸,慌忙问道:“太后,可是我的脸沾了什么东西?”
石青瑜摇头笑了下,并未说话。‘玉’容的脸涨得越发红,他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他又是那个在石青瑜面前连荔枝都不会吃的少年,‘玉’容就慌‘乱’的又蹭了蹭,说道:“脸上确实是脏了吧。”
石青瑜垂下眼帘,笑道:“只是在想你之前给我的面具是从哪里买的,很想再向‘玉’小郎讨一个来。”
‘玉’容听至此,立即瞪大了眼睛:“之前的鬼脸面具,太后还留着?”
石青瑜点头笑道:“自然留着,从未有人送给我面具。”
‘玉’彦与方子蘅为避免‘玉’容在石青瑜面前说错话,已将石青瑜的身世都告知‘玉’容。‘玉’容知道石青瑜生母被其继母害死,也能想到石青瑜自小怎么长大,尽管她长于京城中的富贵人家,但也许还没有他这样在街头厮‘混’着长大的舒坦。他身边还有哥哥和嫂子,但她身边有谁呢?
父亲?弟弟?一个任由外室杀妻后取而代之的男人,会有多疼惜石青瑜?而先帝,先帝生前嫔妃众多,才娶石青瑜又纳其妹石凤歌进宫,他对石青瑜又有多少真心。
他们‘玉’家虽然忠心于她,但也行事小心,不敢走错一步,惹她猜疑。
‘玉’容想来想来想去,竟发现石青瑜身边连个真心待她的人都没有。
‘玉’容想至此微皱了下眉头,而后又立即笑了起来:“那等到我休沐那天,我给太后再寻个好看的面具过来。其实现在的面具都没有几个好看的,最好要等到正月闹元宵的时候。那时候人多,出来做买卖的也多,面具的样子也多。太后,你见过‘花’灯么?”
石青瑜摇了摇头:“从未看过‘花’灯,大约和宫外的灯笼差不多吧。”
‘玉’容提及他擅长的事,立即神采飞扬起来:“不一样的,那‘花’灯怎么形状的都有,有生肖的,有鲤鱼,有……”
说着,‘玉’容突然抬起头问石青瑜:“太后,你的属相是什么?”
石青瑜笑着回道:“是羊。”
‘玉’容点了下头,说道:“那我一定为太后寻来几个羊状的灯笼……”
‘玉’容话还未说完,就听得一声通传。经石青瑜应允后,一太监躬身进来:“启禀太后,丽国为贺太后生辰,特送来骏马五十匹、白‘玉’佛一尊……”
待那太监将礼单念完,把礼单呈给石青瑜。
石青瑜翻看了礼单笑着看向‘玉’容:“‘玉’小郎可喜欢骑马?”
‘玉’容呆呆的点了点头,石青瑜笑道:“正好,可以陪哀家去看看丽国送来的骏马。‘玉’小郎生辰临近,哀家就送你一匹好马,作为生辰贺礼。”
丽国骏马在京城最受追捧,有价无市。
‘玉’容听到石青瑜要送他一匹丽国骏马,也不顾着推拒谢恩,立即轻轻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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