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收拾了些东西,带上那道圣旨,离了扬州,远上邑城去了。
她一个人,也不惧路途遥远,爬山涉水,晓行夜住,行径数十日,到了邑城,也不知元帅府位在何处,只得先打听打听再作区处,正念间,见一处买卖甚是少人,那坐店的是一六旬间的老者,便走了进去,叫了些可吃的,顺便打听一下周元帅消息,这店家见‘侍’儿是外地来的,也就说了,那周元帅半年前就去边关平‘乱’了,前些日有报子回朝,说周元帅已平定边关,近日就要回朝了,算一算,今日可能就要到了。
‘侍’儿见说,又问那店家,周元帅若是回朝,定走哪条路经过,这店家又道,巧得很,周元帅回朝就走此路,若走别的路也就绕了,说完了才问,你一个外地来的姑娘家,打听得如此清楚干什么呀?
‘侍’儿见问,也不隐讳,便道,周元帅本是我家未来的姑爷,我是他未婚妻的‘侍’从丫头,之前,我家小姐不幸去逝了,我这来,是去给周元帅报丧的。
店家听得‘侍’儿说得认真,便倍感同情地道,是这样啊,你最好是在路上去等他,若是回了朝,就不好见了。
‘侍’儿将店家的话听在心间,掏些碎银子付了帐,骑上马出城去了,到了城外,再走二三里许,远见一行人马旌旗而至,那当头的正是周元帅。
‘侍’儿崔马上前,近至大队人马有十来丈远近,大声问道,你可就是那周晚生元帅否?
那周元帅听得有人问话,毫无疑虑地道,本帅正是周晚生,不知姑娘找本帅有何事?
‘侍’儿道,是了就好,你这个忘恩负义、贪图富贵的家伙,本姑娘正是来找你讨要公道的。
听得说是要讨公道,立时从周元帅左右窜出两员先锋,直奔‘侍’儿而来,‘侍’儿生怕给他们捉了去不好说话,便手举那道免婚圣旨喝道,有圣旨在此,谁敢近前造次。
那左右先锋见有圣旨,哪里还敢近前,只得又退了回去。
周元帅摧马上前,见得是‘侍’儿,问道,你这丫头,不在家里‘侍’候小姐,拿着圣旨来这儿讨什么公道啊?
‘侍’儿道,讨什么公道,你心中有数,拿去自己看吧,接着将圣旨扔了过去,周元帅伸手接过,见是一道给赵红的免婚圣旨,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侍’儿道,你还好意思问是怎么回事,我家小姐就是因为这道圣旨死了,你做了驸马也就算了,未何还要下那么一道圣旨呢?你知道小姐她有多伤心吗,从接到圣旨的那天起,就一个人郁郁寡欢,生无所恋,至到死的时候都没有开心过,这都是你害的,那圣旨上怎么不说你死了呀,这样,我家小姐可能会少伤心一点,死、也会死得开心一点。
周元帅听得‘侍’儿之言,却是有冤难诉,无比的伤痛,滴泪道,你冤枉我了,我自半年多前就被圣上派去了边关,也不曾做什么驸马,更不知这圣旨是怎么回事。
‘侍’儿道,不错啊,圣旨也是半年多前到的,那传旨的公公说你已经做了当朝驸马,要我家小姐另选‘门’户,这都是圣旨上和那公公说的,我可没有添言省语说一句假话。
说到这里,周元帅便明白了圣旨的原委,心想,这天子如此算计,无非就是要我死心踏地的为他建功立业,我周晚生岂能为这样的天子开疆扩土,护佑河山,既然赵红已死,我还活在这个世上做甚,倒不如去到黄泉之下去与她一会,自思间便道,不管你怎么说,也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从来就没做过驸马,也没想过要做驸马,更没有做过对不起赵红之事;微顿又道,赵红,你我今生无缘,只有来世再续了,你在黄泉路上稍等片刻,我这就来陪你,说完话,拔出腰间的配剑,自刎在那回朝的路上,周晚生这一命也呜呼了。.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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